“黨局,您找我。”進了門薛振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子邊上的黨延平,心中頓時有些驚慌,黨局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
“薛振斌,你人不認識這個女孩?”黨延平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薛振斌,然后指著王志身邊的杜楠問道。
杜楠此時身子靠在王志的肩上,臉色蒼白,雙目無神,看上去有些神經質,不過薛振斌還是一眼認出了杜楠這不正是前幾天杜若塵讓人帶走的那個女孩嗎,一瞬間,他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妙。
“認得,前幾天在北區站,杜局讓人帶走調查了,當時我就在場。”薛振斌急忙說道。
“薛振斌,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著推卸責任,小張和小劉是誰的人?”聽到薛振斌的話,邊上的杜若塵頓時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厲聲喝道。
“杜局,事情的經過您比我清楚,您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呢。”聽到杜若塵的呵斥,薛振斌頓時坐實了心中的想法,杜若塵這是打算把他當成替罪羊了,因此他此時的語氣一點也不客氣。
“黨局,您看看吧,我怎么說來的。”聽到薛振斌的話,杜若塵攤了攤手,看了一眼黨延平無奈的說道,也不和薛振斌做任何的爭辯。
站在薛振斌身后的皮占忠看到杜若塵的表現,頓時冷笑不已,這個杜若塵果然不簡單,此時他要是爭辯反而落了下乘,此時不聲不吭卻是另有一番作用,要不是他來的時候已經聽薛振斌說了事情的經過,也很難懷疑到杜若塵的頭上,當然杜若塵的名聲除外。
“振斌。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仔細說清楚。”聽到杜若塵的話。黨延平不動聲色,而是想薛振斌問道,薛振斌的為人他太清楚了,一直都很小心,做事也一直很有原則,雖然有時候有些怕事,但是絕對算是一個好同志,他一直都比較賞識的,因此他絕對相信這件事有內幕,剛才薛振斌和杜若塵的一句話。他瞬間就知道了。這件事和杜若塵有關。
杜若塵的為人他太清楚了,絕對是色中餓鬼,平常沒少禍害附近的良家婦女,黨延平的壓力很大,不過礙于杜若軍的面子他不能有什么動作。但是此時并不妨礙他做出公正的決斷,因此他給了薛振斌一個解釋的機會。
“黨局,是這樣的……”薛振斌沉吟了一下,將那天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然后道:“雖然小劉和小張是我們刑警隊的人,但是杜局是領導,他的吩咐我們怎么敢不聽,時候這位小姐被帶到了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我還以為人早就被放了。”
“杜局。是不是這樣?”聽完薛振斌的話,黨延平看了一眼杜若塵,然后冷冷的問道,相比杜若塵他更愿意相信薛振斌的話,此時他作為一把手直接稱呼杜若塵這個副手杜局就可以想象他的心情了。
麻痹的杜若塵,你平常小打小鬧也就算了。此時事情鬧大了,竟然想著讓人頂缸,真以為所有人都是白癡不成。
“黨局,您這么說是什么意思,要是不信你可以把小張和小劉叫進來對質。問問到底是誰下的命令。”杜若塵眉毛一挑,看著黨延平沉聲說道。
杜若塵對黨延平是沒有什么懼意的,他和特的哥哥關系再不好,也好歹是親兄弟,黨延平好歹也要給他些面子,原本這件事他沒有必要把薛振斌扯出來,就是不愿意讓他的哥哥知道,眼下知道來的人是齊昌國,更加是不愿意了,即便是他的哥哥也抗不過齊昌國,因此黨延平的態度就直接決定了他這次能不能順利過關,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如此過分,為了一個小小的薛振斌和自己過不去,難道黨延平真以為靠著這件小事就可以搬到自己不成,最不濟也就是一次警告而已,他的警告多了,不在乎這一次,因此說話的時候他有些聲色俱厲了。
“不用了,這件事的經過我還知道一些,要不要我來做個證人。”杜若塵的話音剛落,皮占忠就從薛振斌的身后走了前來笑呵呵的說道。
“皮占忠,你怎么來了?”看清皮占忠的容貌,齊昌國皺了皺眉問道。
薛振斌的個子要比皮占忠高一點,剛才進門的時候皮占忠一直站在薛振斌的身后,因此在坐的幾人雖然看到薛振斌身后跟了一個人進來,但是都沒在意,此時皮占忠走出來,其他幾人才看清,這人竟然是皮占忠皮部長。
其實齊昌國沒看清,黨延平卻是看的清清楚楚,他坐的位置稍微靠近門口,因此皮占忠一進門他就看到了,剛才他能夠給薛振斌一個解釋的機會最主要的還是因為皮占忠,不管怎么說皮占忠能和薛振斌一起過來,兩人必然有些關系,因此他一開始就沒有叫破,要不然此時這樣的談話一個陌生人進來他豈能不理會。
“呵呵,下午的時候聽說王先生家中出了點小事,這不順便就打聽了一下,正好薛振斌是我的老同學,這一打聽還真讓我打聽出來了,因此就順道過來看看,沒想到王先生竟然先到了。”皮占忠笑呵呵的看了王志一眼,然后看著齊昌國說道。
聽到皮占忠的話,杜若塵的瞳孔瞬間一縮,心中咚咚咚的跳動了起來,皮占忠這個人他不認識,但是名字他卻是清楚的,剛才齊昌國一口叫破皮占忠的身份,他的心中就有些不妙,此時更是心中打鼓,皮占忠竟然對這個年輕人示好,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么來路?
剛開始齊昌國陪著王志一起來的時候,他就估摸著王志有點來頭,但是并不認為來頭有多大,畢竟對方太過年輕,但是此時連皮占忠也笑顏相對,這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皮部長,您來了也不打聲招呼,我早就聽我哥哥說起過您了。”聽到皮占忠說完話,杜若塵急忙笑呵呵的說道,他可是不敢再讓皮占忠把后面的話說出來的,很明顯,薛振斌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皮占忠,要是任由皮占忠說下去,樂子可就大了。
到了此時杜若塵開始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直接吧這個女孩子交出去算了,雖然被關了幾天,但是畢竟沒有受什么刑訊逼供,只要找個合適的理由這個場子不難揭過去,但是此時要是露餡,他可又坐實一個陷害同事的罪名,真是有些得不償失啊。
都是該死的黨延平,要不是這家伙從中壞菜,不等皮占忠說話給這件事定了結論,此時也就沒有那么多麻煩了。
“呵呵,別和我套關系,我不認識你哥。”皮占忠聞言,直接笑呵呵的說了一句,將杜若塵的話頂了回去,他可不想讓杜若塵吧杜若軍搬出來,要是不搬出來,到時候他裝傻充愣,即便大家心中明白,表面上也不算多么難堪,要是任由杜若塵說出來,他要是不賣面子,不是明顯的不把杜市長放在眼中嗎?
“我哥是……”杜若塵怎么甘心皮占忠把自己的話憋回去,急忙張口說道,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皮占忠打斷了。
“好了,我不想知道你哥是誰,再說了,你已經這么大人了,不需要監護人吧。”皮占忠不耐煩的說道,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好聽了。
果然,杜若塵聽到皮占忠這話,臉色變得相當難看,呆呆的做回了椅子上,一語不發。
“皮部長,您知道什么就說說吧,我不是公安局的,不講究證據。”王志笑了笑說道,他倒是沒想到皮占忠竟然去調查杜楠的情況了,不管以前怎么樣,這一次人家總歸是沖著他的面子,因此他也不好冷臉相對,說不得語氣比中午的時候多了幾分熱情。
聽到王志這話,杜若塵的心中再次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王志的話的意思很明顯,只要皮占忠說的合理就行,他沒必要講究真憑實據,只要心中知道是誰搗的鬼就行,能說這話的人強勢程度可想而知。
“呵呵,這個自然。”皮占忠笑了笑,自顧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把剛才薛振斌和他的談話經過說了一遍,然后道:“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當時老薛沒有思考,直接就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和剛才一般無二,至于是不是事實就不知道了。”
皮占忠這邊說著不知道是不是事實,但是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在當時的情況下薛振斌根本沒有撒謊的必要不是。
“杜局長是吧,這件事你給我個說法吧。”聽完皮占忠的話,王志冷笑了一聲,然后看向杜若塵淡淡的說道。
“事情的經過我之前已經說過了,這件事是薛振斌薛局長一手負責的,我看到照片就及時的向黨局匯報了情況,您還要我解釋什么?”杜若塵沉吟了一下說道,此時他自然是沒有退路了,只有一口咬定是薛振斌所為。
“好了,我知道了。”聽到杜若塵的回答,王志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對齊昌國說道:“齊大哥,也不早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