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到達巴黎的時候是巴黎的上午十點多,出了機場他隨手招了一輛車就奔著香榭麗舍大街而去。
這一次前往巴黎,王志沒有通知任何人,找了個酒店暫時安頓下來之后,他也沒有倒時差,就給凱利打了電話。
伊文家族這兩年和王志的合作也不少,除了江南的高科院,還有不少的醫療合作項目,所以聽聞王志到了巴黎之后,凱利急忙就趕了過去。
“王醫生,您來巴黎怎么不提前通知一聲,我也好去機場接你。”見了王志,凱利急忙笑道。
“凱利,你說這話可就見外了。”王志笑呵呵的擺了擺手,請凱利坐下,之后才笑著說道:“我這次來是辦點私事,還需要請你幫忙啊。”
“您這話才叫見外了,有什么事您直說。”凱利笑著說道。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見見布魯齊總統,不知道總統先生今天有沒有空?”王志說道。
“這還不算是大事!”聽到王志的話,凱利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忍不住嘀咕,被說是他了,就是他們伊文家族的族長也不是隨便可以見總統先生的。
不過凱利知道王志并不是要讓他和布魯齊傳話,他也沒有那個資格把話遞給布魯齊,王志不過是想要借他的口把見布魯齊的意愿傳達過去罷了。
“您不是和總統先生很熟嗎?怎么不直接過去?”凱利也沒有當下答應。而是笑呵呵的說道。
“這不是怕總統先生忙,不敢貿然打擾嗎?畢竟只是私事。”王志很隨意的說道,倒是沒有說他見不到布魯齊之類的話語。
事實上正如凱利所說,他和布魯齊好歹也打過交道,而且治療過布魯齊的女兒,縱然之后布魯齊也有回報,可是他要是真要見布魯齊也不算難事。
不過這次王志畢竟是有事相求,所以姿態就不能放得太高,通過凱利把意思傳達過去等待布魯齊的消息,和直接去找布魯齊是截然不同的。
前者是對布魯齊的不尊敬。后者卻是給足了布魯齊面子,您看,我可以直接找您,卻沒有去,而是等人有時間了再說,難道誠意還不算很足嗎?
“好吧,那我就幫您打聽一下。”凱利笑著說道,這件事并不算什么事。畢竟他只是傳個話,而且不需要直接傳到布魯斯耳中。
布魯齊最近談不上很忙,也算不上多么清閑,當天晚上就接待了王志,和王志一起共進晚餐。
不得不說,布魯齊對待王志還是很不錯的。這樣的待遇就是其他國家的正部級官員來訪也不見得會有。
“王醫生,最近可好啊,你可是好久沒來巴黎玩了。”布魯齊并不問王志找自己什么事,而是和王志閑聊著,很顯然他的姿態就是告訴王志。他接待王志只是私人接待,算是兩人的私交。
布魯齊擺出這樣的姿態就是明確的告訴王志,私人的事情不妨說說,要是牽扯到政治或者別的就不要開口了。
王志怎么會看不出來布魯齊的意思,不過他這次過來事實上也算是私人之間的求助,倒也不妨開口:“總統先生這么說可就是罵我呢。最近實在是太忙了,抽不開身,這一次要不是遇到一點困難想要總統先生幫忙,我也來不了巴黎。”
聽到王志的話,布魯齊也不說話,只是含笑著看著王志,這也是王志這兩年的名聲實在是太響了,要不然他絕對嗤之以鼻。總統豈是隨便什么人可以過來讓幫忙的。
王志知道這是布魯斯等著他說下文呢,不過此時他卻轉移了話題:“對了,我這次前來還給總統先生帶了一件禮物。”王志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遞了過去。
邊上的翻譯看了一眼布魯齊,見到布魯齊點了點頭,這才接過王志遞來的木盒交給了布魯齊。
布魯齊接過木盒當面打開,只見木盒里面鋪著黃色的絲綢,中間放著一顆眼珠大小的藥丸。
“這是?”布魯齊奇怪的問道,不知道王志這是何意。
“這是我最近研制出來的藥丸,可以徹底治愈白血病。”王志淡淡的說道,說完之后含笑著看著布魯齊也不多說。
聽到王志的話,邊上的翻譯忍不住大吃一驚,這顆藥丸可以徹底治愈白血病,白血病不是只有骨髓移植嗎?不過這種事不是他要考慮的,急忙小心翼翼的把王志的話翻譯了過去。
“王醫生,您有什么事情直說吧。”聽完翻譯的話,布魯齊不動聲色,沉默了大概三分鐘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王志雖然只是給了他這么一顆藥丸,并沒有說其他的話,但是這其中的意思布魯齊卻清楚,他布魯齊絕對是第一個知道這種藥丸的外國人,這其中意味著什么,是個人都猜的出來。
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幾個醫學難題就是癌癥,艾滋病,白血病等,全球所有國家在這幾種醫學難題的研究上都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此時王志拋出這種可以徹底治愈白血病的藥丸對任何一個國家的執政者來說都是巨大的誘惑。
當然,布魯齊知道,王志拿出這顆藥丸并不是把配方之類的交給了他,在這種事情上王志不可能這么大度,但是此時王志拿出這個藥丸卻絕對有和法國合作的意思。
一旦王志和法國合作,那么隨之而來的好處也是有目共睹的,在這種幾乎屬于壟斷性的事物面前,和王志合作的越早,取得的便利也越多,同時在白血病的研究方面法國也可以保持除卻華夏之外的絕對領先,不得不說王志送給他的這個禮物簡直太誘人了。
事實上,王志此時送給布魯齊這個禮物也就是這個意思,原本這種藥丸他是不打算這樣拿出來的,畢竟國內知道這件事的人也不多,他這樣拿出來很有些不顧全大局的意思。
不過這一次某些人對同叔剛的發難讓他看清楚了一件事,國內反對中醫不希望中醫興起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這些人的力量結合在一起讓人不得不忽視。
既然這樣,王志就所幸讓某些人看看,中醫興起帶來的利益大還是損害的利益大,布魯齊能夠如此重視這種藥丸,那么國內絕對也是很重視的,要知道王志作為華夏人,這顆藥丸的研制成功就代表著華夏對白血病這個醫學難題的攻克,這種直接的利益獲得者要比布魯齊這種簡潔的利益獲得者強得多。
既然有人已經忘了兩年前的瘟疫,那么他就再次掀起一次狂潮,讓這些容易得健忘癥的人明白,中醫究竟是否無用。
同時他把藥丸送給布魯齊也算是對國內的挑釁,到時候事情傳回國內必然有人驚慌:“哈,人家法國總統都知道的事情,我們竟然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當然王志這么做也有很大的危險,要是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說王志那啥洋人,不顧及祖國等等,對王志也是不小的詆毀。
不過王志不是政府官員,這個藥丸算是他私人研制出來的,沒有拿國家一分錢的經費,那么他就對這個藥丸有絕對的掌控和處理權,即便是他把藥丸喂了狗,也沒人能說什么,最多從輿論上進行譴責。
可是那個時候會有人譴責嗎,這不是把王志向外推嗎?
要是王志沒有什么背景,他這么做或許有著危險,但是他并不是沒有背景和人脈的,在這種情況下,他這絕對算是狠狠的反擊。
好吧,既然你們不在乎中醫,那么我就找在乎的人,雖然這只是他做做樣子,但是絕對會有人在意,那么對反對中醫和為難他的人來說絕對是災難。
不得不說王志的這一招雖然有些不顧全大局,但是絕對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打在了某些人的臉上。
“哎!”聽到布魯齊的問話,王志在心中狠狠的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國內的事情竟然淪落到他借助外力來解決,這絕對算是一種悲哀。
王志的民族自豪感那是經過上千年熏陶的,在他的眼中華夏一直都是天朝上國,其他的國家絕對是蠻夷之人,可是正如圣人所說:生于憂患,死于安樂,有時候蠻夷的威脅也不見得是一種壞事。
王志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他和布魯齊的這一次晚飯整整吃了一個小時,也算是很罕見了,有了那一顆藥丸作為見面禮,這一次事情的經過布魯齊壓根就沒問,直接就答應王志幫忙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布魯齊就致電京都,和一號首長通了電話,這個時候正是京都的下午三點。
掛了電話之后,一號首長向秘書吩咐了一句,秘書立刻就下去調查,不多會兒這次事情的詳細經過一號首長就全部掌握了。
“王志現在在哪里?”聽秘書說完事情的經過,一號首長面沉如水,沉默了一分鐘才出聲問道。
“前天去了上午去了法國。”秘書輕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