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斯芬妮和霍華德把他們該掌握的信息都消化,雷云才提了提手中的女刺客,問此時包在黑斗篷中的妹子:“伊麗莎白,你把一個人變成吸血鬼后,她會有多高的傳染性?”
系統中獲取的寵物,好處就是她們了解自身的一切,根本不像雷云手里的野路子。
伊麗莎白被提及名字的時候抖了下,再次證明她的膽子實在是有點那啥:“我……我不能傳染。”
“……好吧,那么你的后代吸血鬼,繼續制造后代的能力是什么情況?”伊麗莎白這個妞的理解有問題,雷云也不能跟她計較。
伊麗莎白站著不動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才給出答案:“吃飽飽的情況下,需要三到五天才能有足夠用于初擁的血液,更頻繁會變得虛弱。”
雷云也看著她歪了歪頭,示意她繼續跟著走,一邊繼續問:“初擁是把你的血給目標嗎?”
伊麗莎白點頭,不過她馬上意識到自己在雷云側面,有斗篷遮住看不見,又發出聲音:“是的,需要一品脫,也許更多。”
“woo!那可不少。”雷云表示驚嘆。
伊麗莎白的初擁過程應該跟吸血鬼世界的吸血鬼差不多,都是需要吸血和放血,但是需要耗費的也太多了點,他的小組所使用的單位都是國際標準度量或是英制的,那么一品脫就有568毫升了,換算成重量足有600克,或者可以論斤的,幾乎就是在換血了。
接下來雷云又和斯芬妮、霍華德聊了聊城里的瑣事,就進入安全區。
回程時他沒有帶三個人往村子走,直接就最近的路線上了蒼山,這座山不錯,修士們畏懼某只狐貍的厲害,一般都不敢到蒼山惹事,而山上也有對付普通人的幻境大陣,植被平均高度就超過其他的山,在這山上干些什么,很安全的。
雷云把不知道中了什么手段至今還未清醒的女刺客丟地上,對伊麗莎白招了招手:“把她變成你的同類。”
“啊?”伊麗莎白楞了會兒,眼睛里突然放出綠光,“哦!好的!”
斷臂修士也同樣丟地上,跟霍華德說:“那個小妞監視幾天,如果她只是正常吸血,就不用去管她,增加同類的話,就給月島上那些家伙送張紙條吧。”
“你干脆直接殺了算了。”霍華德說完看到斯芬妮的目光,“好吧我說笑的。”
其實b級寵物的血統就是b級的,女刺客如果能保持理性并還清賬目,并不虧,源空間又不會100%追繳血統費用。不過雷云也懶得說漂亮話,繼續下個事情:“這個斷手的,你想辦法帶進城里安置起來,如果他醒來后行為正常,盡量不要提到妖師相關字眼,但是你們還是要想法子從他口中掏出他和妖師接觸的細節。”
“嘖嘖,那我們得雇傭一個學者來進行?”霍華德吐了個槽,又不能說關鍵字,還要獲得情報,雙方還完全不熟,難度是不小。
“你們可以裝作他的救命恩人嘛,當然請個學者也是好的。啊!錢不用擔心,我找到靈石礦產了,過幾天來拿吧,現在還是主要把島上的事情看著點。”
雷云等霍華德點頭,讓他把飛劍都、儲物袋都拿出來。
有隊友在旁邊,他沒什么顧忌的變回真身,利用真身所能達到更高的溫度一把把將飛劍折斷,霍華德搜集到的飛劍不多,只有不到三十把,儲物袋里或者還有。
從斯芬妮那里獲得了繩子、幾件衣服,用衣服把儲物袋、劍柄全部裝好,繩子則把折斷的劍身捆住,這些東西也能回爐重造,村子里還有苦力機器人可以進行顯微課題的研究,還有時間,能完全造出他自己能控制的飛劍都說不定。
弄完這些,伊麗莎白那邊的初擁也完成了。
跟斯芬妮抱抱,親吻了臉頰,在耳邊說了幾句肉麻話,從她那拿回錘子,幾人就分開了。
這回行動收獲還是不少的,儲物袋里的東西還沒弄出來,魂晶就已經可以用磅來計算了。人只抓到一個,但是雷云的小組本就沒有足夠的人手來看管這些危險的家伙,一個就夠了,山上貓鼻子那還有一個呢。
隱患也是有的,和本地修士的行動與作戰方式相比,他們幾個人太特別了,既然已經出現一個刺殺者,肯定會還有偷窺的家伙,這些不一定都是敵人,也不得不提高些警惕。尤其任務提示中也明確說有更早批次的終端使用者,哪怕一個兩個危險也不小。
……
位于鶯城上游的某個城市中,一個孤獨的男人正在頭疼。
“son_of_the_bitch!”伴隨著激烈語氣的,是瓷器摔落地面的聲音。
一個男人正坐在鋪就白色虎皮的超大號椅子中,一手撐著額頭,另一只手剛剛把足以作為茶幾的扶手上一件價值不菲的工藝品摔碎了。
就在剛才,他的一個法術回饋了一小段畫面,是一個光頭男用錘子放出紫色火焰的畫面。那是個外來戶,也許會對他產生威脅的外來戶。
他曾經料到他要做的事情會再次碰到那條線,但是,這卻比預期中早太多了!
可是他卻不能停下來,否則,一旦過了這批的時間線,下次會變成某些真正妖怪的自選任務,在那些家伙手上,他完全沒有勝算。
此時紅木制成的房門被推開來,一個十分秀美的東方女人進來,腰后橫著綁了個劍匣。女人的穿著對于外面的世界來說相當暴露,或者說根本沒有穿,因為她身上除了劍匣,就只有一件白色綢質肚兜!
雖然穿的很怪,女人的表情卻十分正經,絲毫沒有放蕩感,還帶著少許關心:“加爾文,什么事情讓你生氣?”
“我們的‘神’又派來搗亂的人,我的一個‘小’行動被插手了。”被叫做加爾文的男人做無所謂的樣子扁嘴,揮揮手,眼前的碎瓷片就被扯到了一邊。
女人慢慢走近男人,細長的手指摸上他的臉,說的同樣不是中文:“還像上次一樣處理嗎?”
男人點頭,抓住女人貼在自己臉上的手,輕輕吻了下手指背,臉上的表情轉為不舍:“這次又要辛苦你們姐妹了。”
“那是我們小隊的理想,你不用一個人承擔。”女人收回手指轉身。
男人的翹起一側嘴角:“蜂鳥是美麗的動物。”
女人正在移動的腳步停了下來,突然間沒了任何動作。
男人從大椅中站起來走近女人,從身后把嘴唇靠向她的耳邊低聲說了一些話,此時女人的眼中沒有一絲神采,眼瞼似乎也有些抬不起來。
說完話,男人重新回到椅中,右手的無名指間冒出一個小小的綠色光球飛出去,鉆進女人的后腦。
女人又恢復了行動力繼續走路,出門的時候轉過頭看向男人,給了他一個微笑。
“這是我的理想,不是你們的。”男人看著女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用另一種語言低聲自語,“希望這次來的也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家伙吧,不然又要失去兩個‘伙伴’呢。”
他自語時臉上流露出一丁點傷感,好像真的很惋惜一般。
男人稍微等了一小會兒,摸了摸掛在頸部的玉樣吊墜,起身走到門外,對著被回型建筑包圍的庭園里一名女性招手,那女人身著也十分暴露,但比剛才那個要好多了,只是露出一截腰肢罷了,什么腿啊手臂啥的就別提了。
女人很高興的小跑過來,跪下去做五體投地狀:“不知司徒大人有何吩咐。”
“本國師須得往仙山一行,通知下去,加緊防備,莫要被人偷了物什。”說完話,也不去管女人,也不走大門,反倒進了另一間房里。
這房間里有一面巨大的銅鏡,司徒進去照了會兒鏡子,拿起旁邊臺子上一個噴霧劑對著頭發噴了噴。在墻角開啟一條暗道走了進去。暗道中的墻壁上有少許小小的不算明亮的夜明珠,只是勉強有光,但并沒有妨礙行動。
下到一個貌似地牢的位置,其中一個囚籠里關押著一只人形怪物,這東西似乎數百年沒沾過水,外形干巴巴就算了,有些污垢在身上都已經巖質化了,發出陣陣無法言表的臭味。
司徒似乎也受不了怪物的體味,隔著十多米的距離捏捏鼻子,抬起手,食指向前揮動一下,他的背后鉆出一個黑色的陰影。
這陰影沒有做任何變化,只是從漆黑變的有色彩,就成了一個和司徒長相一模一樣的家伙。
新冒出來的司徒從墻上取下鑰匙串走上前去,把金屬制的牢門打開就站在門外沒進去。
那人形怪物冒著紅光的眼珠好像有些略帶疑惑的看看被打開的門,又周遭看了一圈,似乎看不見兩個司徒,猶豫了一番,竄出門去往司徒過來的另一邊跑了。不幾秒,就有一聲墻壁倒塌的聲音在密道中響起。
新冒出來的司徒伸手對著牢房的位置,嘴里嘀咕幾句,牢房中出現了一個帶著流光的透明立方體并逐漸消失了去。
“希望你能給那些家伙制造些麻煩,讓我的小寶貝少點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