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龍之氣乃是天下一切邪祟的克星,昔日黃帝正是憑借著大成的真龍之體,方能掃除一切障礙,奪得天下至尊。
盡管姬旦現在的真龍之體只是小成,可瘟神同樣只有巔峰時期的一半實力,所以對上姬旦,從心里上本能的會有一絲壓制。
“怎么?剛才不是很囂張嗎?現在躲在別人身后當起縮頭烏龜了?”瘟神自問不是姬旦的對手,他最大的能力是制造瘟病,現在已經被這人死死壓制住,因此果斷把矛頭對準了楊戩。
楊戩向來傲慢自大,自己一激之下,必然動怒。到時候正中自己下懷,再次讓他中一次招,自己以后也可以在故人面前吹噓一下。畢竟像他這樣的不入流的小神,沒有幾個敢對楊戩動什么歪心思,哪怕他現在已經被削去了仙籍。
楊戩果然中計,他伸手按住了姬旦肩膀,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因為一個女人而起,自己必須要站出來,不然以后自己心里都會留下陰影。
姬旦見他執意如此,知道此刻不好再說什么。在說下去,只會令楊戩感到自己是在同情他,而不是幫他。好在自己方才已經把玄龜甲放在了他身上,玄龜甲昔日跟著父親時日不短,自己又溫養了幾千年,現在對邪祟之物天生警惕。
“鼠輩,凈使用一些鬼蜮伎倆,不過這一次,你沒那么容易得逞了。”楊戩挑釁地伸出了一個大拇指,拇指朝地用力的晃了幾晃。
瘟神也不說話,心中一陣奸笑。這個傻帽,叫他出來他真出來了。沒有了這廝護住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心中微微一動,同樣兩股穢氣一從頭頂,一從腳底,再次向楊戩襲去。剛才那小子厲害自己敵不過,你現在又算得了什么?
見楊戩仍然毫無防備,瘟神的嘴角又露出了狡詐的笑容。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真不知你以前在上界是如何生存下來的。
笑容持續不到幾秒鐘,瘟神的表情從陰笑又變成了愕然。什么情況?怎么現在穢氣對這小子也不靈了?
看著他變幻的神色,楊戩哪里還不知道這家伙剛才肯定又在陰謀對付自己了,只不過沒有成功罷了。
他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一腳對著瘟神胸口踹了過去。這家伙,太陰險了,上來放陰招!我今天干脆廢了你,當替天行道!
瘟神身形無比迅速的往后一閃,尼瑪的,今天丟人丟到姥姥家了,賴以生存的咒術,竟然失靈了兩次!不行,還是回去琢磨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說不得需要找幾個凡人試驗一下了。
“小子,別跑!你要是走了,你女人我可不客氣了!”楊戩邊追邊喊著。瘟神腳底抹油了一般,滑溜無比,轉眼間已經跑的快不見人影了。
“人送你玩幾天!等爺爺過兩天再來找你算賬!”瘟神人雖然溜了,可嘴上卻絲毫不認輸地回了一句。
過了一會,楊戩自己回來了,看著姬旦搖了搖頭。他沒追上,這家伙跑的太快了。而且狡詐無比,東奔西跑,最后還跟一個人換了一身衣服,害自己追錯了。
“周公,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楊戩問道。普通人可不會讓自己突然間奇癢無比,這家伙肯定不簡單。
“暫時還不清楚,我剛才用玄龜甲暗暗替你占卜了一下,龜背上出現了一個瘟字。”姬旦如實相告。
“不過我總是感覺這家伙身上有另一個人的影子,同樣的狡詐和猥瑣。”姬旦又補充了一句。
“你是說……?”楊戩話只說出了一半,因為朱婉儀已經過來了。姬旦點了點頭,兩人頓時不在說話了。
“姬旦,你跟我上去一趟?我去五樓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朱婉儀對楊戩欠了欠身,表示抱歉。畢竟是她帶著楊戩來的,沒想到剛來三樓發生了這么多事情。
“好吧,我跟你上去一次。楊兄,你在這里捎帶片刻,暫時不要走遠,這里的人比較復雜。”姬旦囑咐著。
“放心的上去,你也看到了,我已經沒事了。要是剛才那家伙再來的話,我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楊戩恨恨地說,說完他輕瞟了一眼白素,白素還是坐在那里看著他,仿佛剛才的事情并沒有對她造成太大影響。
“那好,一切小心。”姬旦點了點頭,跟朱婉儀上了五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既然找朱婉儀幫忙找地方帶了楊戩散心,那么他這個人情必須還上。
楊戩又湊到了白素身邊,坐在了她的對面。“剛才的那個家伙,你好像認識?”楊戩問道。
“不認識,不過身上一股陰暗之氣。我本來想提醒你不要招惹他的,沒想到你倒是好本事,把他驚走了。”白素坦然說道。
“哦?你竟然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楊戩心中一動,沒想到他不僅小覷了剛才的那個男子,同樣小看了眼前這個女人。
“我說我不是人類,你相信嗎?”白素抿了一杯酒,正視著楊戩說道。
“其實我以前也不是人,不過現在是了。”楊戩從旁邊拿過一只酒杯,也不管有沒有人用過,拿起白素旁邊的酒瓶給自己滿了一杯,一口干掉。
“剛才幫你解圍的那個,是你的朋友嗎?”白素又問道,她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的心事。
“不錯。怎么,你對他也有意思?”楊戩同樣盯著白素,想知道她此時心里在想什么。
“沒有,不過我倒是對他旁邊的那個女人有意思,她跟我是同一類人。”白素繼續自飲自酌,說出來的話讓楊戩一愣。
“這么說吧,我這次出來,一直在找一個人,而這個人是剛才你朋友身邊的那個女人。”白素說完這番話,楊戩臉上的迷惑更盛了。怎么回事,這女人原來不是對自己感興趣,而是對跟著姬旦一起的朱婉儀有興趣?
他的疑惑全部寫在了臉上,倒不虞讓白素猜測他到底在想什么。
白素不說話了,楊戩同樣一言不發,兩個人這樣相互看著,都在等對方先開口。
五樓,朱婉儀帶著姬旦走進了一個小陽臺。小陽臺上擺著兩張藤椅,一張藤桌,與樓下喧囂的環境格格不入。
“這是我在這里的私人場所,除了我,任何人都不會進來的。”朱婉儀坐在藤椅上,伸手示意姬旦坐在另一邊。
“什么事情,現在可以說了。”姬旦一如既往的單刀直入。
“沒什么,只是有點好奇你的朋友。你放著女朋友的事情不管,竟然陪著一個男人出來發泄,讓我很懷疑你的取向哦!”朱婉儀調侃著說。
“男人之間的事情,你不懂,也不需要懂。”姬旦說出的話,配合他的表情和語調,總給人一種富有哲理的感覺。
“他到底是你什么人?以前可沒見你帶出來過。像憑空出現的一樣。”朱婉儀繼續追問著。
“一個朋友。”姬旦的話,一如既往的簡短。仿佛多說一個字,都會浪費他的一分力氣。
“你還真是守口如瓶。好了,我也不追問了,你在這里等我一會,我出去拿點東西。”朱婉儀說罷,轉身款款地走了出去。
查理家里,瘟神正煩躁地在查理的房間里走來走去。他陰著一張臉,仿佛誰欠了他一筆巨款一樣。
“老朋友,這是怎么了?出去受刺激了?”查理的猜測,毒而準確。
“嘿!別提了。你猜我今天遇到誰了?”瘟神毫不在意查理說話的語氣。
“哦?遇到誰了?把你氣成這樣?”查理為了滿足他的自尊心,故意問道。
“我遇到了變成了凡人的楊戩!我當時在想,這家伙也有今天?想當初在天界,這家伙是何等的不可一世?于是我沒忍住,對他出手了。開始的時候還很順利,這家伙法力大不如前,可沒想到他身邊有個人,一身的浩然之氣,竟然化解了我的手段!”瘟神憤憤地坐了下來,喝了一杯茶。
接著又站了起來,繼續說道:“你猜怎么著?之后我再對楊戩出手,這家伙竟然不怕我的咒術了!我見情況不對,趕緊回來了。你說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法寶擋住了我的咒術?”
“不一定,也許是跟他一起的家伙,有著克制你的手段。”查理分析著,繼續問道:“他身邊的那個家伙是何長相,你可記得清楚?”
“那家伙生的一副好皮相,弄得老子都想奪舍了!可他身上氣息太過雄渾,我面對他的時候,竟然感覺自己面對的是一頭洪荒猛獸,從內心產生了一種不敵的感覺。老子好久沒遇到這種人了!”瘟神想起來,心有余悸。
“原來是他!那你肯定對付不了。你吃虧一點都不冤啊!老朋友,你可知道那家伙是誰?他是我一直以來的死對頭,比我的師兄更讓人可恨的周公旦!怎么樣?要不要跟我一起,好好跟他斗一斗?”查理誘惑地說。
“竟然是他?哼哼,那必須好好收拾收拾他了!新仇舊恨啊!”瘟神猛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