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旦盡力地回想著自己進房間后的一切,可他只記得他剛走進房間把錢袋放好,什么都不記得了。接下來是醒來以后發(fā)生的事情了。
對,一切問題都出在那只蠟燭上!床頭,有過一個燃盡的蠟燭!他看向了床頭,可那里什么都沒有。
他又翻了翻垃圾桶,里面同樣空空如也。這房間,在自己進來之后,一定有人進來過!這定然是個陰謀無疑了。
“周公,你倒是回答我!”朱國寒著臉說道。這小子,不會想吃完了一抹嘴一走了之吧!
“朱伯父,如果事情我真的做了,那我自然承擔起這個責任。可我現(xiàn)在覺得整件事情都是針對我的一個陷阱,請您給我?guī)滋鞎r間,讓我查清楚這件事。”姬旦不得不苦口婆心地解釋著。
“我可不相信誰會繞這么大個圈子,只為了大費周章地把你跟我女兒撮合到一起,還是以這種方式!你說給你時間,行!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后,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準確的答復,我去找林雅說清楚整件事情。而你,必須跟我女兒結(jié)婚!”剛剛經(jīng)歷了喪妻之痛的朱國,現(xiàn)在可是一心為女兒著想。
“好,三天時間。三天以后,我一定給您個答復。”姬旦已經(jīng)騎虎難下了,他從不成把他們倆滅口吧!
“婉儀!穿好衣服跟我回家!這兩天,哪都不準去!”朱國心疼地看了一眼朱婉儀,表面嚴厲地吼著。他是做給姬旦看的。
朱國帶著錢袋和朱婉儀回去了,只剩下姬旦坐在床上想事情。
他已經(jīng)分析完畢了,這件事情,誰第一個告訴林雅今天這里發(fā)生的事情,誰是整件事情的主謀。自在天魔,到底是怎么樣的存在呢?她又有什么弱點呢?這三天的時間里,也許這會是一個關(guān)鍵的突破口。
林雅做了個奇怪的夢。
在夢里,她和姬旦舉行了盛大的婚禮。聲勢浩大的排場,頂級豪車數(shù)不勝數(shù);高朋滿座,來的盡是她不認識的世外高人;瓊漿玉液,酒香四散飄溢,聞之即欲一醉方休。
自己的父親和母親,正在和一眾親友高談闊論,直言自己生了個好女兒。只是席上卻不見姬旦的父母。
自己和姬旦陪著來的親朋好友喝著喝著,姬旦人突然不見了。她情急之下連忙去找,找來找去,最后找到了自己的新房里。
她打開房門,愣住了。新房的鴛鴦被上,姬旦正在跟另一個女人睡在一起,那女人正是自己的閨蜜——朱婉儀。
她出了一身冷汗,猛然驚醒了。一股濃濃的不安在她心頭縈繞,經(jīng)久不散。他們兩個,不會真的有問題吧?她又想起了父親給自己看到的照片。
不會的,她心里安慰著自己。姬旦只是過去幫忙演戲而已,他們倆不會有什么的。可越是這樣想,她心里越不安起來。
剛才的夢境,正是自在天魔的得意手段。那根本不是夢境,而是幻境。
自從林雅看到姬旦和朱婉儀的照片起,她的心里有了一絲破綻。而自在天魔所要做的,只是把這一絲的破綻結(jié)合幻境和現(xiàn)實,無限地放大。直至她最后心中對姬旦這個人徹底絕望,那么自在天魔的目的也達到了。
林雅看著床頭的鬧鐘,凌晨兩點。想必姬旦已經(jīng)睡下了,也不知他營救朱婉儀到底怎么樣了。她現(xiàn)在反而從內(nèi)心期盼著不要救出來,更不希望姬旦和朱婉儀有任何瓜葛。
一切等明天起來,打電話問清楚什么都知道了。她安慰著自己,又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可憐她從凌晨兩點到天亮,反反復復地醒來幾次,每次都是同樣的夢境。哦不,是幻境。兩個人赤條條躺在床上擁在一起的畫面,一直在她眼前浮現(xiàn)。
夜里凌晨四點。朱國自回到家已經(jīng)睡的死死的。緊繃的精神一旦松懈下來,無疑是對精神最好的舒緩,人會睡的很香。
朱婉儀走到床前,輕輕地在他額頭晃了一下。這一下夠他睡到明天中午了,在這期間里,哪怕天塌下來,他也不會醒。
是時候告訴查理了,她拿起手機撥了過去。
“查理,事情我這邊一切順利。剩下的全看你的了,你可別讓我失望。”她看著天空的夜色,似乎那里有什么值得她懷念的東西。
“好,希望我們繼續(xù)合作愉快。”查理終于得到確定的答復,滿意地靠在了床上。
接下來,是讓林雅知道這件事了。查理還不知道,自在天魔已經(jīng)給他做了鋪墊。這件事在他看來,容易的很。不好辦的是,自己怎樣才能走進林雅的心里。
暗地里,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布置著,一切等天明之后,自然揭曉。
學生是最好的傳播媒介,一有風吹草動,他們永遠會第一個察覺,并廣為傳播。他們聽說的事情,會變成他們親眼看見的事情;他們親眼見過的事情,會變成他們親身經(jīng)歷的事情。查理正是再次利用了這一點。
渣男超人再次現(xiàn)身,疑似在酒店與女子過夜。這樣一則帖子再次出現(xiàn)在了X大的論壇之上,不消片刻已經(jīng)被頂?shù)搅俗钋懊妗H匀皇怯袌D有真相,只不過這次的照片是合成的,只不過手法頗為高妙,以假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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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姬旦和另一個女子出現(xiàn)在了一個酒店的房間門口,狀態(tài)親昵。從衣著和身材上來看,正是前兩天發(fā)的帖子中的一個。幾個小時以后,已經(jīng)過了半夜,女子步履蹣跚地從酒店房間出來,自己先走了。
“禽獸!”無數(shù)的友開始在上拿起鍵盤武器攻擊著姬旦,把他們的嫉妒和憤怒輔以文字,酣暢淋漓地噴了出來。
林雅剛剛起床,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喂?林老師嗎?”對面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嗯,我是。你是?”林雅揉了揉眼睛,讓自己更清醒一點。
“我是姬旦的室友,劉琲。我有個事情一直想跟您說一下,但之前我一直沒有考慮清楚。現(xiàn)在我想告訴您。”劉琲的聲音很平靜。
“哦,你說吧。”林雅對這個人稍微有點印象。
“現(xiàn)在整個學校論壇都在討論姬旦和另外一個女子在新生代大酒店過夜的事情,有圖有真相,您不妨去看看。另外我想跟您說的是,姬旦之所以追您,完全是因為他當時跟我打的一個賭。”劉琲說到這,停住不說話了。
查理坐在他旁邊,面含鼓勵地看著他。
“我們當時說,誰能追上您,我們?nèi)娙獜V場裸奔,跳脫衣舞。他當時說他一定追上給我們看看。沒想到他果然厲害,聽小桂子說,他現(xiàn)在都跟您開始約會了。跟他開房的那個姑娘我們認識,是叫林婉怡吧!因為您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我實在不想您受到欺騙。”劉琲說完掛斷了電話。
查理對他豎起了大拇指,沒想到這小子撒起謊來,簡直是和家常便飯一樣。
劉琲前天出院了,而出院以后被查理找到了。查理給他稍稍展示了一下自己超人的能力,一下子把他嚇到了。他以為又是林峰那伙人來找他麻煩的。
“我已經(jīng)跟姬旦說了,等我好了以后,跟他劃清界限,你們別來找我麻煩了!”他哭喊著。
“我并不是來找你麻煩,只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小忙。而作為回報,我會讓你的父母從此衣食無憂,你也會過得比以前更好,更加安全。”查理蠱惑著他。
揮金如土的他,給劉琲在老家買了一套四室一廳的大房子,把他父母都接了過去。并且告訴他們,他們的兒子現(xiàn)在在上學期間已經(jīng)被一家大公司看重,因此重點栽培。
當晚劉琲的父母給他打了個電話,電話里說他能如此爭氣,他們現(xiàn)在老懷甚為,現(xiàn)在出門感覺自己腰桿都直了許多了。
在查理的安排下,劉琲給林雅打了這通電話。
林雅呆呆地看著手機,久久不語。這會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