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呵呵一笑,也不說話。眼前這只蜈蚣精太自以為是了,自己現在非常討厭它。是時候全力爆發一下,檢驗檢驗自己的戰斗力了。
“你這只丑陋的蟲子,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出了會放點小毒之外還有什么本事!”申公豹說完,輕蔑地向著蜈蚣精勾了勾手指。
蜈蚣精登時大怒,這實力低微的家伙難道還以為自己怕了他不成?只見它一聲怒吼,迎風而漲,瞬間軀體已經比原來大了十倍以上,遮天蔽日般!其實申公豹并沒有看出來,這蜈蚣精是有一絲上古血脈的!
兩個一個是曾經的仙人遺蛻,一個是死亡世界的小領主,登時斗得昏天暗地。拳腳相加,火星四濺,申公豹勝在靈活多變,且不懼毒性;而蜈蚣精勝在勢大力沉,皮糙肉厚。
這里并沒有所謂的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只有互相仇視的雙眼和不把對方殺死決不罷休的狠辣!
申公豹的身體已經幾處掛彩,他畢竟不是戰斗類型的仙人,他只是想看看自己身體的極限在哪里。現在他正在靠著厚皮龍稍事休息,雙目時刻戒備地盯著蜈蚣精,防止它的驟起。
蜈蚣精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它眼里已經認定了申公豹是昆侖樹妖一族的。這一族生命力悠長,而且不懼毒性,十分耐打。但現在雙方既然已經不死不休了,它必須趕緊把眼前這家伙弄死。否則等高等級的昆侖樹妖過來,自己可嗚呼哀哉了。
而且一旦將眼前這家伙弄死,還可以吸食他的肉身和精氣,說不定自己可以突破一個境界。它要使出殺手锏了!
只見蜈蚣精的尾部一陣跳動,竟然緩緩地從尾部長出了一個新的頭!沒錯,其實它是雙頭蜈蚣,一個頭擅毒,而另一個頭,則是擅火!
它心里已經認定了這家伙是個小樹妖,毒克不了木,但火肯定可以!它要將這家伙活活烤成樹干!
這一切動作都隱藏在它龐大的軀體之后,所以申公豹毫不知曉。何謂仙蛻?最起碼的兩樣功能,是不懼水火!
蜈蚣精猛然向申公豹發起了攻勢,這次為了掩飾尾部的變化,它幾乎是擦著地面沖過來的。堅硬的甲殼和地面摩擦,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令人十分不適。
看著來勢洶洶的蜈蚣精,申公豹嘴角一勾,這家伙準備了殺招,他何嘗沒有呢!剛才自己看似靠在厚皮龍身上休息,實則已經暗自將其解了毒性,并且吩咐它千萬不要露出馬腳。
他現在已經明白,僅憑自己的實力,還真拿這厚皮耐打的蜈蚣精沒什么辦法。他現在只有仙人的遺蛻,并沒有以前的諸多法寶在手。現在或許靠著皮糙肉厚不遜色于蜈蚣精的厚皮龍,方能出奇制勝!
厚皮龍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它剛跟隨申公豹多一會?自己隨便被蜈蚣精放倒了,這位大爺必然以為自己是個草包,棄之不顧了。
沒想到申公豹竟然救了它,而且解毒的方法十分奇特,只是將自己的一滴血裝作不經意的抹在它的嘴邊,毒性竟然解了!它感激之余,已經決定將十二分的怒火爆發在蜈蚣精身上!要論蠻力,它可不信這蜈蚣精能大得過它!要論皮糙肉厚,它怕過誰?
它雖然是龍的亞種,但口中同樣能噴出龍息,而且是土屬性的。
于是在蜈蚣精沖過來自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它果然悲劇了。因為在它沖到申公豹眼前的時候,剛準備跳起來把尾部的頭伸過來噴一陣毒火,本應該昏死的厚皮龍卻跳了起來,而且重重的將它踩在了身下!
厚皮龍跳起來的時候,同樣像充了氣一樣身體暴漲,且這家伙把蜈蚣精踩住以后,一言不發張口對著蜈蚣精的尾部噴了一口龍息!這一下乃是它含恨而發,端的厲害無比,噴出的龍息像是黏膠一樣,將蜈蚣精的新生的頭定在了地上!
這還不算完,它又迅速的調轉了方向,狠狠地對著蜈蚣精的主要頭部狠狠噴了一口龍息!這一切都在瞬間完成,霎時蜈蚣精被暫時固定在了地上。
它頓時產生了一股報復的快感。這種毒性家伙除了用毒厲害之外,戰斗力不過如此!這該死的東西剛才把自己毒暈,是想把自己吃掉吧!現在老子要把你踩成肉醬!
說做做,厚皮龍高高的跳起,準備對準蜈蚣精踩下去!
“大膽!誰敢動手?”一聲怒叱,自遠方而來!人還未至,話已先到!
……
人間,林家。
“小雅,你也看到了,一切都很明顯了,你肯定是圣女無疑啊!你從小到大,我從來沒見你有過這種本事啊!”林海正在不住的勸說林雅。對于他來說,不論從任何角度,林雅能夠跟著教宗回去都是最好的選擇。
“爸,我又不認識他,我干嘛要跟他走?他說我是圣女我是啊?而且說不定是我生來有這種能力,只是被他觸發了呢?反正我是不會跟他去的。”林雅怎么可能會跟一個陌生人前去一個陌生的地方。
“是,依我看我們不如開個私人醫館,以咱們女兒現在的能力,簡直是華佗再生啊!我們也不多收,每個病人只收三百萬,這樣一來,我們絕對比現在的日子過得還要舒服呢!”林母也開始出謀劃策了。
“你懂個屁!一邊去!”林海不耐煩地沖妻子吼道。自從他舉辦上次的宴會之后,看妻子是越來越不順眼了。已經經歷過一次綁架,本以為她會收斂些,沒想到竟然變本加厲,比以前更加虛榮了。
林母不甘示弱的瞪了林海一眼,根本不想搭理他。她現在每天在外面風光的緊,對她獻殷勤的人更甚往昔,兩人的感情比之以前淡了許多。
“小雅,你可知道教廷是什么所在?你一旦進了教廷,以你現在的才華,肯定是跟教宗平起平坐啊!到時候不但是你,連我和你媽媽都與之俱榮啊!爸爸這么說不是貪慕虛榮,而是每個人生來有多大的能力,有多大的責任啊!”林海開始了新一輪的苦口婆心的勸說。
“爸,我現在腦子很亂,我先進房間休息一會了。”林雅聽的煩死了,堵住耳朵快步走進自己的房間,并將房門反鎖了。
剩下林海夫妻在客廳里,相互看著冷哼了一聲,各自走向了一個房間。現在的女兒可是個寶,像一個新發現的寶藏一樣,他們倆各懷鬼胎,每個人都想用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貪婪和**像一顆毒瘤,已經深深的在他們心里扎下了根。
剛進書房點起一支煙,林海的電話再次響起,像催命符一般。林海煩躁地拿起電話一看,更加煩躁了。來電的是教宗的秘書,是上次接他去宴會的人。
“您好,我是林海。”林海壓下心底的煩躁,客氣的說。對面開始絮絮叨叨地跟他說了一下情況,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不斷冒汗的手心說明他的內心先在無比煎熬。幾分鐘過后,電話終于掛斷了,他頹然坐在地上,似乎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
剛才教宗的秘書打電話告訴他,教宗再有一天要離開了。而這一天是林海最后的時限,要是教宗大人臨走之前見不到林雅,那么他和林海之間的協議將會作廢。不僅如此,他還會嚴令手下的人禁止賭場的出現,對各地的ZF施加壓力。畢竟這世界上,不是朋友是敵人!
在臨掛電話前,他還給林海出了個主意。如果林海需要的話,他會提供一種教廷的秘制藥,可以讓一個人在不知不覺間昏迷十個小時,而且不會對身體產生任何不利影響。
到底要不要對小雅下手?那可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啊!林海的內心在糾結著。可于此同時他的內心又有另一個聲音在蠱惑著他,機會只有一次,教宗可不是好惹的!況且現在查理不知所蹤,連以前的依仗都沒了。
要是這次不能順利過關,他不僅要面臨教宗的怒火,是合伙人那一關他都過不了。畢竟人家錢已經投了進來,等著他這邊立竿見影了!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小雅,原諒爸爸吧。現在爸爸只能對不住你了,爸爸吹過的牛比,總得拿出實際行動出來,不然自己一世英名可徹底玩完了。不僅如此,以后九州的商圈,怕是再沒有林海這一號人物了!
他終于給教宗的秘書撥了過去,讓他以最快的時間把秘制藥送過來。教宗的秘書一直在等他的電話,他對林海這種人太了解了,不管如何糾結,最后都會在利益下失去一切理智和親情。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秘藥已經送到了林海的手中。林海強顏歡笑,將秘藥倒進了一杯水中,敲響了女兒的房門。
“小雅,給爸爸開開門,剛才都是爸爸不對,讓什么教廷去滾蛋好了!爸爸給你倒了杯水,你喝了這件事算過去了。爸爸以后再也不會逼你了,好不好?”林海說著連自己都覺得惡心的話。
吱~,房門開了一道縫隙,林雅看了看爸爸那張已經起了皺紋的臉,于心不忍,把他迎了進去,并且斷氣茶杯喝了一口。她剛想說她根本沒怪過林海,腦子一陣,晃晃悠悠的要倒在地上!
林海輕輕扶住了林雅,將她扶到了床上任其倒在上面。“女兒,對不起了!”他嘴邊喃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