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盈蹲下身子來, 等了半天沒見眼前蛇妖清醒的跡象,她終于伸出手來……
昏迷中的周小玲就感覺脖頸一涼,她嚇一跳, 猛的就睜開眼睛, “誰?!”
流盈也被她這一嚇, 站了起來看著周小玲。
周小玲也看她, 倆人對視著, 目光都不善,不過這都是對方看來,流盈心里面對周小玲更多的還是疑惑, 她知道周小玲可以說話,心里疑惑不解她恐怕今天是無法睡了, 她遂問:“你剛才怎么了?”這樣直接, 倒是讓周小玲反應(yīng)慢下一拍, 綠色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過了一會兒她如是坦然道:“我剛才餓了。”
流盈了然的點點頭, 照剛才看這蛇妖的樣子,她也是有這樣的猜測的,世人活著逃不過財食二字,活人爭利,畜牲爭食, 乃天性使然。
“所以你要吃他們?”流盈指了指隔壁蜷在一團的古族人, 后者古族人都瑟瑟發(fā)抖的抱成一團, 周小玲忙搖頭:“我不吃人。”太可怕了, 說出這句話周小玲都覺得身上一抖呢, 這個女人什么破問題,周小玲心里還當(dāng)自己是人, 自覺眼前的女人問題太不可思議了。
不止不可思議,簡直神經(jīng)病!她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心里就有些生氣,什么也不管了直接集中注意回到空間里,周小玲是回空間了。
而她的蛇身卻還實實在在的存在于外面,在流盈看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她等了等也沒看到蛇妖有什么動靜,她遂走出牢房,心里還是帶著疑惑的,走之前她同守在地牢的士兵鄭重的交代:“把被咬壞的鐵柵給修好了。”
士兵們自然唯命是從,流盈于是回到了住所,一回來就看到自己那受了傷的徒弟,刑月早早的候著自己了,她又忍不住也被:“讓你好好養(yǎng)傷,怎么不聽?”
“師父你是去了地牢吧,我擔(dān)心你。”刑月低頭兔子狀,話確實是真的,自從做了眼前女子的徒弟,自從自己對她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后……自從那以后她在她面前用是莫名的有一種虛心的感覺,那種感覺讓她擔(dān)憂,也同時叫她莫名興奮著,雖然,她知道,她們之間是不可能的,萬不可能有任何的結(jié)果。
可人這種生物就是感情用事,理性是知道不可能,不能靠近,卻在日久的相處中越陷越深,越陷越不可自拔,終于是自己畫了一座牢,然后將自己的遇到她的后半生盡數(shù)圈在那牢中,此生此世,逃無可逃,痛著去愛。
當(dāng)然了這些都是刑月的小心思,對于這些流盈就顯得大粗條很多了,她的徒弟很關(guān)心她,她是清楚的,也記在心里,可是她也僅僅當(dāng)是普通的關(guān)心罷了,其它的,她想逗沒有想過,甚至一個一閃而過的念頭都沒有。
是了,不可否認(rèn),她不喜女子,她喜男子,曾經(jīng),那遙遠不可追述的年華,她最美的年華中,她深愛過一名男子。那是教她異術(shù)的第一位師父,名含鈺,斐含鈺,圣的第一位國師,圣最出色的異術(shù)修煉者,那時流盈眼中天下無二,風(fēng)流絕艷圣第一人,天下最出色的男子。
少女心事最是春情,從開始的崇拜到最后的追隨,再到愛慕、求而不得……相思成疾……到最后少女懷揣著最后一絲希望去告白,直到許多年后的流盈依然記得那一天。
那是一個下著小雨的日子,牛毛一樣的細(xì)雨布滿著整個橙亮的天,少女一身白衣發(fā)間正是剛采擷來的一朵芙蓉,芙蓉色白,陪著少女純潔臉龐潔白衣裙,真恍若由天降下的天邊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