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人生總是無常的這句話有人懷疑,那么周小玲的穿越證明了這句話確真無疑。
她,一個剛剛大學報道的年幼無知孩子,家里人都忙沒人送她來報道,炎炎的九月,頂著大太陽無助的她懷揣著學費來大學報道了,然而剛交了錢,才領完軍訓服,穿過操場尋找宿舍的路上她悲催的中暑昏過去了。
這一昏不要緊,就昏到了古代一個叫天子的王朝,沒錯這個王朝的名字就叫天子,歷史周小玲也學過,原始社會、夏、商、周、春秋戰國、秦、漢、三國、東西晉、南北朝、唐、宋、元、明、清,這個叫天子的王朝是周小玲所學的歷史中沒有出現過的,或者說曾經出現過也未可知。
總之對周小玲來說是陌生至極的。這里他們的統治者不叫天子,也不叫皇帝,叫圣,對就有一個字圣。
凹凸不平的泥土地上,周小玲拿小樹枝一筆一劃的寫著這個字,怎么也搞不懂她就中個暑怎么就能穿越了,現在的身體不是她自己的,所以說那之前自己是中暑死了然后靈魂穿過來了。
好家伙,那不是更奇葩。周小玲嘖嘖嘖的直搖頭。
“這孩子,這怎么亂寫!”一個青色粗布的圍著頭巾的農婦走過來,奪過周小玲手里的樹枝,地上周小玲寫的那個圣字也被她給用腳擦去,順帶不高興的看了眼周小玲,“去,門口看看你爹回來沒。”
“唉,娘。”周小玲脆生生的應著,從小板凳上站起來,往門口跑去。
這是這個身體的媽媽,這里叫娘,爸爸叫爹,娘姓王叫王紅,就稱她為王氏吧。
王氏看著聽話去門口守著自家丈夫的乖巧女兒,不僅低低的嘆了口氣,自己和丈夫周山成親這么多年了,就生下這一和沒用的女娃,偏偏還體弱,今年滿月就已經八歲了還是什么重活都干不了,腦子也不怎么好用也不怎么愛說話,這前幾天不知是怎么突然開竅了,也沒人教就突然靈巧了,自己弄個小樹枝在院子里寫些字,有的自己認識,有點自己竟然還不認識,世上哪有這種詭事啊,莫不是真是讓什么鬼怪上了身了,等丈夫回來一定好好合計合計,請村東頭的神婆子牛氏看看,去去家里的污穢。
這個家的頂梁柱周山前一月到鎮上去幫工賺錢,今天正好回來,飯早就做好擱在鍋中,王氏嘆息著把碗筷都收拾好,又整了整頭發這才出來門口。
周小玲也是第一次見自己這個名義上的爹,不緊張是假的,事實上現在父母早早的離婚媽媽很早就給她找了一個后爸,后爸對她怎么說呢,一家人住在一起時可以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這樣算來對爸爸這個詞沒什么感覺的周小玲其實是沒必要緊張、或怕什么的,她也不知道她在緊張個什么。
看王氏也出來,叫了聲娘,小手蓓王氏拉住,“怎么還不回來啊。”她念叨著,目光放遠,周小玲也學著她的樣子踮起腳,往遠處、更遠處望去,然而入目所及除了山就是山了,再有就是山上面的云彩了。
彼時已是太陽回家的黃昏時刻了,太陽將落未落,橘黃的光籠罩著天子王朝這一片小小的村落,溫暖而迷幻。
“娘,你看,云彩真好看。”火紅的云彩移動來去一會兒就到了母女倆頭頂,周小玲忍不住開心的歡呼起來。
王氏一心系著未按時歸來的丈夫身上,哪里有空理女兒,拍拍周小玲的小手,“是不是餓了,別鬧,等你爹回來一起吃。”
周小玲有心開口說不是,看了看焦急等待的王氏還是閉了嘴巴,不再鬧騰,乖巧的陪她一起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