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廣傳的八大流派眾所周知,最簡單最暴力的塑能學派,最不可捉摸的預言學派,奇奧、詭異令凡人敬畏魔法的咒法學派,冰冷的死靈學派,神奇魔幻令人向往的變化學派,奇妙的幻術學派,玩弄人心的附魔學派和防護學派。
阿爾就職法師過去了很久,才選擇了自己最擅長的派系專精:塑能,不僅是因為自己科學的認知,還是因為塑能多如狗。他從各個在冒險工會授課的法師那里,偷看的最多的都是塑能法術。阿爾第一天就用嚴謹的理論和科學的方法創(chuàng)造出他的第一個塑能法術,空氣炮。魔力壓縮空氣發(fā)射出去,通過輸出多少的魔力決定傷害,在做出魔力構架后,可以連續(xù)發(fā)射。它可以是一個戲法,在魔力越低時,幾乎沒什么傷害,就好像玩樂一樣的投擲一個空氣泡泡。但在輸出達到五個標準魔力時,傷害已經可以可以達到標準一級法術傷害,而魔力消耗卻只有標準的一半。
這個學派專精只是說自己的專研方向,據說南方有一群神秘的紅袍法師,以秘法向魔網宣布永久放棄某些學派法術,而讓自己專精的法術威力提升。
就職法師的第一件事就是搭配自己的法術,選定戰(zhàn)術。低級法師的貧窮不存在無知的人認識中,他們也不愿意相信,他們聽夠了吟游詩人口中的法師富可敵國,金幣堆積如山,財寶淹沒大海。羸弱的法師總要面對各種各樣被自己幻想的財富誘惑發(fā)瘋的敵人。
阿爾的法術搭配是,零級戲法:讓對手目暈的閃光術,創(chuàng)造十尺黑暗環(huán)境的禁光術,無需詠唱咒文的空氣炮。經過阿爾實驗,三單位魔力的空氣炮打在脆弱的軟組織,如眼睛、口鼻、關節(jié),足夠清除一個普通人的戰(zhàn)斗力。
阿爾正式成為法師后,就沒再去冒險工會聽傳授學徒經驗的講課。碧可也在想辦法通過自己的人脈為阿爾搭上一些中級法師的線。
當他學習了碧可花大價錢購買的預言系的鑒定術,他翻出同為布魯特效勞的少年犯罪團伙頭目亞力士送給他的喬遷禮物,那張銀色的金屬紙牌。
法術并不是萬能的,鑒定術只能針對魔法物品某些反映做出固定的提示,由施法者根據自己的知識、經驗判斷。
“這個核心符文不認識,能量通道,并且有強化的痕跡,坐標是很灰暗的感覺。根據魔力輸出陣列大小,戰(zhàn)斗力是五級的守備官級別左右的的,這張卡牌是,召喚精英陰影生物。”但看著卡牌中央充滿儀式感的規(guī)則的圓,阿爾又不太確定。
阿爾已經得到了啟動的口令,但思索許久,還是沒有冒險實驗將卡牌收了起來。家族私教、童子營的教官,也常常告誡他們不要亂碰魔法相關的東西,這個世界只有惡魔、魔鬼喜歡用魔法誘惑凡人。天界善良的、其他掌握法術的高等生物是不屑于凡人為伍的。
阿爾一向從善如流,乖巧聽話。
又翻了翻《第三創(chuàng)造之書》,看看里面的圖形以期獲得一些研究的靈感。
相比于阿爾的悠閑,投資人碧可小姐卻幾乎忙的四腳朝天還丟掉了冒險工會的工作。搭建魔法工坊、招收機靈的學徒,去搭各個有訂單需求的線,美貌的女士總是在外交上更容易成功些。拉到訂單阿爾只負責流水線制作的實驗和搭建,制作方法交給阿里。碧可負責監(jiān)督、保密、抽檢,還要時不時的給阿爾打聽消息。這五成紅利拿的實在辛苦。轉眼大半年就過去了。
“阿爾,分錢啦!”碧可開心的將一袋又一袋的金幣扔向書房的阿爾,看著阿爾抱著懷里的書一臉你神經病啊的樣子左躲右跳那沉甸甸的金幣。袋子砸在地上,金黃的鷹頭金滾落的滿地都是。碧可一臉夸張的幸福,躍入阿爾灑滿金幣的床上。
冒險家終極的夢想就是睡在滿滿的金幣上,雖然碧可沒有冒過險,但出身冒險家庭的碧可骨子里還是有這些惡趣味。阿爾出身大貴族家庭,沒有貴族那些自視甚高,總瞧不起這個那個的惡習,碧可與之相處的非常輕松。只有那只黑貓,布恩一臉嫌惡的表情。
“這些不是可以在財富女神的神殿換成通用的金票嗎?你干嘛要抱回來。”阿爾將桌子上的金幣都掃落在地,用魔法伎倆將打翻的墨水都收回墨水瓶,拍了拍獸皮椅子,又坐了上去翻起書來。
“你哪里懂得這種充實的感覺,睡在滿屋都是金子的房間,一睜眼那黃燦燦的幸福。”“那幸福的龍之財寶女士,碧可小姐,能不能以后少接一些魔法藥劑的單子讓我也享受一下閱讀的幸福。”
魔法藥劑不是魔藥劑。前者是靠制作者施法,后者是引導材料的特性、魔力達到魔法藥劑的效果。魔藥學的成本更低,更適用于流水線制作。但高深的、特殊的藥劑,比如巨熊之力,貓鼬敏捷,還是魔法藥劑才做的出來,魔藥劑反而需要更多的成本和材料才能達到這一水平,但普通人就能做。
得益于布魯特饋贈交換與世間頂級的魔法師組織,書堡的《初級魔藥學理論》和一位大藥劑師的《奧爾科特筆記》,還有自身的理念,他們的魔法工坊生產水平和藥劑效果遠超其他的作坊。別人十幾個學徒和師傅,一天才能做出幾瓶,阿爾一條流水線,按照分配的步驟,一個步驟一個人,做好自己份內的工作,就可以源源不斷的出產。若不是碧可知道不能太出分頭,將生產量壓在比別的工坊多個一兩分,讓這個工坊雙甩開膀子工作,都可以接去軍部的單子了。
碧可從阿爾身上學會的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這個工坊能穩(wěn)定掙錢就好,她和阿爾都需要的是以此接觸更高層次的人。
碧可拿到最多的就是冒險工會父母的朋友的單子,但有些時候他們針對個別任務,需要配備些特殊效果的藥劑。碧可礙于情面,恰巧傳承了一位大藥劑師的筆記的阿爾都有相應的的配方,就拿回去讓阿爾做,因為這種藥劑要的不多,他們又都是大冒險團的或者個體強大的,碧可都給的優(yōu)惠價。便宜、實用、穩(wěn)定,慕名而來的人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這個世界最多的職業(yè),就是冒險者。
有著良好的契約精神的阿爾同樣從沒有拒絕碧可的要求。有人出錢讓他實驗那些配方他也很樂意。但是單子太多了,催的又急,又都是碧可的情面,看在碧可幾次為難的樣子,阿爾都加班加點的完成了。
“現在競爭那么難,多少工坊都在打壓我們逼迫我給他們交出配方,如果不是靠他們的單子和保護,這個工坊早就撐不住了”哪里想到阿爾隨意的一句,讓一臉故作幸福的碧可從床上猛然坐起來對阿爾大吼的爆發(fā)出來。
碧可深吸了一口氣,平穩(wěn)了情緒
“很抱歉,阿爾。不該拿這些事煩你”碧可從不跟阿爾講工坊瑣碎的雜事、自己推銷的困難,安安靜靜的讓阿爾走他求學的道路。
“我會推掉那些單子,現在掙的這些錢已經很多了,完全是以前不敢想象的。不行了把工坊關掉就是。”碧可的心情顯然不如口氣里那么輕松,畢竟這個工坊她付出了太多,是她成功的證明,一生驕傲的資本。
阿爾看著碧可放棄的倒在床上。想了想開口,
“很嚴重嗎?”“比你想象的更嚴重”
“那你收拾一下跟我出去。”
“去哪?”碧可還陷在自己的悲傷里。
“被欺負了,就回家找大人啊”
阿爾的父母都很忙,出來半年也就母親來看過一次。他的哥哥倒是一如既往的托人給他帶過禮物。
遞交了信物,內城區(qū)的門衛(wèi)兵將兩人放行。
“阿爾,你居然是住在內城區(qū)的大貴族,這么小就被分家,是因為你是私生子嗎?”碧可因為阿爾主動提起解決辦法,心情愉悅又回到了那個爽朗的女孩,跟阿爾開起玩笑,他知道阿爾的好脾氣。
貴族的世界不是平民可以接觸的,奧雷特家族的規(guī)矩又是其中的特例。
難得有機會參觀內城區(qū),碧可好奇又緊張的跟在阿爾身后,深怕勢力通天面容枯槁的老貴族、或者出身不凡的大族少爺覬覦她的美色。
“托馬斯少爺,歡迎您回家。”得到消息的托馬斯家的管家,提前帶著仆人在門口歡迎。
“向您問好,格勒管家先生。”
托馬斯的家也就比阿爾現在的三層小樓大上幾圈,并沒有碧可想象中的深門豪宅。不清楚奧雷特家規(guī)矩的碧可沒有多問,聰明的裝作阿爾的侍女。
“阿爾,你回來了”很快接到消先來的是布魯特。
“布魯特少爺。”見阿爾也要叫少爺行禮,碧可嚇了一大跳,知道在這里遇到了真正的少爺,連忙跟著行禮。
布魯特連個眼神都沒有給碧可,坦然的接受了已經成為平民的阿爾的行禮。這是從童子營出來身份轉變自然而然的改變。他來見阿爾,已經是戀舊的情分了。
“阿爾,在外面呆的怎么樣。”“外面的世界有不一樣的精彩,非常感謝您的禮物,布魯特少爺”
“你喜歡就好”
布魯特跟阿爾聊了一會兒就因為要執(zhí)行任務離開了,奧雷特的雄鷹從不眷戀巢穴。
“阿爾,他是誰?第一次見你跟人行禮”“我們家族的直系少爺,我只是個分支。”
阿爾的母親聽到阿爾回來,也請了假。
“噢,我狠心的小寶貝,你終于回來了”
看見瑪斯蒂夫人將白胖的阿爾抱在懷里目瞪口呆。大概是沒見過這么高大強健的女士。見一向成熟、穩(wěn)重的阿爾被人叫做小寶貝一臉尷尬的抱在懷里寵愛,憋著嘴笑了出來。
“這個美麗的小姑娘是誰?你的朋友嗎”
“是我的投資人,母親大人。”“天吶,我的小寶貝已經被人投資了,你實在讓我太驕傲了,阿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