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你現在似乎好多了”“是的,諾瑪老師,多謝你替我遮掩”
幻術學派常常就是燈下黑,比如你施展了一個隱形術,卻忘了把影子變掉。你把自己幻化成一只巨獸,卻除了自己一雙小腳,其他的地方都沒有腳印。你幻化成一只獵豹,移動的卻只是比人快一點。這些都會一眼就會被人看穿,自己想當然我以為而發現不了哪里有疏漏和異常。諾瑪的幫助除了完善阿爾對幻術的認知,也對魔法理解的更遠。
這半年都是諾瑪幫他遮掩順便教導。作為中級法師,諾瑪自然早就發現了阿爾的樣子,作為八級法術學派專精的法師,阿爾的幻術對她來說只是一層一戳就破的幻影。
但阿爾不愿意談,她就不問。
諾瑪顯然跟他這種野法師不一樣,有完善良好的基礎和傳承。高屋建瓦非同一般,此前一直沒講過自己獨有的秘法,除了精靈秘術和他學不了的血脈法術,此刻都一一傳授。
精靈對法術的認知跟人類迥然不同,精靈樂于享受,追求美麗和文藝。阿爾就學了個有趣的英俊幻化,配合變換身份的幻音術等
“精神力對于我們幻術學派來說比其他學派更為重要,因此鍛煉精神力量的技巧也最多”諾瑪說完就教授了阿爾,阿爾學習后一開始想的鍛煉精神力的技巧居然如此簡單,但這神秘的大門沒人給你推開你就要走許多彎路。
幻術學派不同于構建于基本物質的塑能學派,更像是欺騙眼睛的造假術,而附魔學派才是無知的凡人所以為的欺騙心靈,控制心靈。
在有一位八級法師指導,阿爾以往的許多不清晰的疑問都有了更有見地的解答。所以阿爾對有人打擾,充滿了煩躁和布滿。
“阿爾本斯托克少爺,有兩個人渾身是血的闖進了院子,說他叫亞力士,請您去救救他?!毙聛淼氖膛Q呼阿爾的全稱。
亞力士?那個少年盜竊團伙的頭目?
阿爾點了下頭,從窗戶上看了下去。朋克風的亞力士渾身是血的背著一個遍體鱗傷好像快死了的人,一邊緊張的望向門外,一邊充滿希冀的望著阿爾的房子。阿里緊張的守在門口不敢讓他們進來。
院外有二十幾個人包圍了院子,氣勢洶洶的看著亞力士,卻都沒有踏進一步。
看來是一位有修養的人呢。
闖入他人房屋視為挑釁和死仇。即使人多也沒有欺辱這件房屋的主人。
阿爾沒有讓一位紳士多等,下樓出去,諾瑪自覺的跟在身后。
“阿爾,救救我們,求求你了”亞力士絕望的懇求阿爾,阿爾點點頭迎向外面的人。
看見主人家出來,那些魁梧大漢才讓開,請了一位同樣壯碩的領頭人走了進來,看著阿爾不屑的吩咐。
“這位小少爺,讓你們家主人出來吧。這些麻煩可不是你們小孩子能解決的?!?
“我就是這里的主人,請進來說話吧。他是我的朋友,我愿意替他承擔這些麻煩”阿爾冷冷淡淡的聲音在亞力士耳朵里如此悅耳。
“一位大少爺將兩個小偷當朋友,真是令人懷念的友情啊?!蹦莻€壯漢深吸了口氣,似乎再懷念什么,轉而低著頭輕視的看向阿爾。
“我是瓦倫丁,戈德史密斯先生的護衛長。有幸得知您的名諱嗎?這位令人尊敬的少爺”
自稱護衛長而不是侍衛長,就是說他所服務的戈德史密斯先生不是貴族。但能養的起這么多手下,想必也不是什么小人物。
“阿爾本斯托克,向戈德史密斯先生問好。”阿爾施了一禮,一點也沒有因為二十幾個氣勢洶洶的人表現的不堪。
“哦?”瓦龍丁斜眼看向低矮的阿爾,顯然是知道他的名字。
“瓦龍丁,退下,你太失禮了。”一位胖乎乎笑瞇瞇的穿著西服的紳士緩緩走了進來,向阿爾行了一個紳士的見面禮。
“阿爾本斯托克少爺,對您慕名已久”
“非常榮幸,戈德史密斯先生。請進來嘗嘗最新的紅茶?!卑柣亓艘欢Y,邀請他進去做客。
“哦,其實我更喜歡喝酒,特別是加林莊園的紅酒,香醇的味道別處總是比不上?!备甑率访芩挂徊揭徊缴锨?,并對前面帶路的阿爾說起玩笑話。
加林莊園,就是圖恩勛爵名下,現在是阿爾的那四個莊園之一,專門生產美酒。
“真抱歉,家里并沒有備這個紅酒,不過有一支晨曦之光,希望能彌補戈德史密斯先生的遺憾?!?
“噢,晨曦之光,那真是太好了。今天可真是我的幸運日啊。”
晨曦之光是光明帝國的皇室貢酒,他的哥哥和父親的戰利品,過年拿來分給了阿爾一箱子。
美酒自然要配美食,阿爾的廚房隨時都準備著各種美味。從誘人的金黃烤乳豬到顏色鮮亮五彩繽紛的水果沙拉,河鮮海貨,應有盡有。
貴族之間的談話非常無趣,互相吹捧和恭維,順便套話。
“這晨曦之光可是千金難買,不知道阿爾本斯托克少爺是在哪買的,讓我好也去一飽口?!?
“別人送的,我這里還有五支,戈德史密斯先生不嫌棄的話,請一起帶上。”
“噢,怎么好意思”戈德史密斯驚喜的客套了一下。
千金難買只是夸張的形容稀有,但也說明這敵國美酒的珍貴。拿出去就可以吹噓一番,震住一個晚會的場子。
兩人都沒討論亞力士的事,這有違兩個有身份的人第一次會面建立感情的初衷。戈德史密斯也點到為止不再打探。
“非常棒的晚餐,沒有辜負這支美酒。還請阿爾本斯托克少爺明天來我家做客,我可愛的小女兒說不定能跟您做朋友。恩,值得一說,跟阿爾本斯托克少爺做朋友是很榮幸的事”
“感謝您的邀請,屆時就打擾您了”
戈德史密斯優雅的告辭,那些門外等候的大漢一言不發的跟在身后,魚貫而出。
諾瑪站在阿爾身邊,目送他們離去。
“你們這些人真做作。那人一直想打聽你那四個莊園的事,還能有那么多話頭引過去”
“恩,是的”作為學者,阿爾也這么認為諾瑪對他們貴族交際的評價。
“你不會沒聽過他的名字吧?很有名的奴隸商人”
“哦,是嗎?我一直以為他是位彬彬有禮的紳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