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所有的法術,經過戰斗、分析、研究數據收集,時時刻刻都在進行優化,匹配阿爾當前的實力和等級。
外骨骼空氣動力裝甲如今也升級到最新版本,以機械智能杜雷輔助為核心,全面配合阿爾層出不窮的血脈力量、源源不斷抽取魔力的魔動熔爐、和各種模仿物理反應的法術。
給勞森和喬舒亞的是簡化版。因為他們沒有機械智能,很多功能例如敵意偵測、環境掃描、輔助施法、召喚獸輔助操控等都用不了。
給了他們模板,他們自己會研究出適合自己的風格。
魯奧曼和他背后處處透漏著萬物歸一會的影子,和一個流傳萬年的隱秘組織對抗,他一個人的實力還是太過渺小,他需要手下和幫手。
清晨一到,阿爾和手下就身披亞麻斗篷騎著戰馬出發。
馬蒂爾達和一眾家臣在后面行禮。
“祝您旗開得勝,凱旋而歸。”
獸人帝國先輩搶得草原,邊境幾乎與雄鷹帝國全面接壤,戰線拉扯的極長,遍地開花。
阿爾他們作為家族支援部隊而不是正規軍,可以自行選擇戰線,替家族減少損失。
他們一路向南,白天趕路晚上休息,吃喝都在馬上。
龍脈術士喬舒亞還好說,瘦弱的勞森就有點吃不消,不過看連阿爾的下人阿里都沒有叫苦,也忍著不開口。
喬舒亞見自己朋友忍的很辛苦,策馬上前跟在阿爾身后。
“殿下,我們已經趕了一周的路了,可否休息兩天。”
阿爾一言不發,身下優秀的高地戰馬漸漸放緩速度,身后的四隊鐵血衛隊和騎士也同時勒馬停下。
“就地扎營,休息兩天,菲利斯托,把食物發下去。”“阿里,我要吃蜂蜜烤魚。”
勞森對魔力最為敏感,疑惑的看向阿爾,覺的他的聲音非常奇怪。但這位殿下一向神秘,就沒有多嘴。
菲利斯托和阿里應聲稱是,家族發給阿爾的空間袋由菲利斯托保管,里面裝的全是各種食物和物資。每到一個城鎮補充后勤,都是塞滿為止。
鐵血衛隊全部由奧雷特組建,是阿爾的族人。給了阿爾以后就由他來供養,他自然不會虧待。最好的食物最好的酒,人人配備了一整套攻防逃跑的戰略法術卷軸,和三枚出自他實驗室的魔力炸彈。
就地扎營以后,阿里端著烤魚和牛奶進了阿爾的帳篷。
討好的對席地而坐,拄著腦袋百無聊奈的阿爾獻媚。
“布恩老爺,用餐了。”
阿爾滿臉期待的抬起頭,輕輕嗅了嗅鼻翼聞了聞烤魚的香味,轉而勃然大怒的抓起魚就砸向阿里。
“這種鬼東西是貓吃的嗎?你的手藝怎么還是這么爛!”
阿里悲慘的抱著腦袋蹲在地上,躲著變化成阿爾的布恩,這么多年依舊鋒利的爪子。
“它就是聞起來有點焦,您嘗一嘗,很好吃的?”
“你嘗了?”
“嘗了!真的!很好吃的!布恩老爺!”阿里連忙獻寶的重新把魚遞過去。
布恩眼睛一凝,豎瞳散發出危險的光芒。
“你敢偷吃我的魚?”
“……”
阿爾真身已經在行軍半途中,悄然離隊穿過小路,直線來到帝國南方的長河郡的一處領地,魯奧曼的男爵府。
這里早已人去樓空,荒廢下來。
阿爾踏入雜草叢生的院子,腳下的影子延伸出觸須,無孔不入的滲入整個府邸。
鄉下男爵的府邸,也就比阿爾曾經的三層小院大一些。
破舊的家具和裝飾無不顯示魯奧曼被家族放棄,連無聲無息的消失,也只是敷衍的派出一個下人去尋找。
曾經尊貴的身份被如此對待,他一定很不甘吧。
他可是立志要稱王稱霸的人,怎么會放棄余生呢?
“蒙莉薩夫人,你來過這里嗎?”
阿爾的影子里浮現出面色蒼白的蒙莉薩。她一點點自己堅強的撐地而起,站了起來環視四周,凄慘一笑。
“來這里做什么?連我都被家族放棄了,來這里看他還有什么意義呢?”
她已經猜到了這里是哪里。
“你是他的母親,你對他沒有感情嗎?”阿爾背對著他,看著空曠如野的大廳。
“感情?”蒙莉薩夫人自嘲一笑,搖了搖頭。“生在大家族里,連自己都不是自己的,還有什么感情可言。”
“小阿爾,我也許明白魯奧曼羨慕你什么了。同樣都是怪物,你可以追求自己的人生,而他卻得像蝙蝠一樣,夾在兩個家族中間不知所措。”
身為奧雷特,卻被另一個家族的陰謀束縛,而兩邊都是他的家人。
想想就覺的悲哀。
“怪物?”阿爾低低重復了一邊。
蒙莉薩夫人雙手負在身前,典雅高貴的咧嘴厭惡的嘲笑。
“你們這些人不用付出,天生就擁有超越凡人、主宰他人的力量,不是怪物又是什么?”
阿爾猛然回頭,擴散出去的陰影瞬間收回,將整個房間封鎖,冷冽的看著蒙莉薩夫人。
“你是萬物歸一會的人?”
這對人類之上存在的厭惡,正是萬物歸一會的標志。
萬物歸一會不僅是憎恨神明,還有一切類神的生物,妄圖封神的存在。
蒙莉薩夫人眼睛亮起幽幽的邪火,陰冷的聲音好似能將靈魂刺穿。
“阿爾閣下,你依舊是如此聰明,令人敬佩。”
“依舊?”
阿爾的身上飛出一個同樣邪綠色的身影,立在身后,同樣冰冷的看著對面。
“魔術會會長,希爾閣下,這么多年都是你一直跟在我身后?”
一個邪惡的人形綠火從蒙莉薩夫人身體里走出來。
綠火幻化為一身禮服,他的面貌文弱而充滿書卷氣。勾起嘴角,邪魅狂狷一笑。
“不要破壞我們久別重逢的欣喜,阿爾。我們終于再次見面了。”
即使如今已變換了意識形態,那股彬彬有禮的邪惡、瘋狂,和記憶里一模一樣。
“我期待這一天,已經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