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泯滅,黑暗寂靜。
連夜晚也在此刻失去了色彩。
只有那一道清冷的月光長刃,在純粹的黑暗中如皎月般飛舞。
時不時被刀光照印出白骨守秘者詭異慘白的笑容,離阿爾越來越近。
“小寶貝,你又有了什么新奇的玩具呢。來讓我們一起玩吧。”
嚓。
黑光流閃,白骨頭顱一分為二,斜斜分開。
黑暗消失,月光重新落在阿爾身上,將周圍照亮。
滿地的白骨殘軀如同家畜一樣被肢解,所有的切口,都留下了一道純粹的黑暗。
充斥毀滅冰冷的黑暗,滅絕了所有生機,不管是魔力、靈魂、神力都嚴煙消云散,歸于死寂。
突然,一分為二的頭顱重新飛到空中,桀桀怪笑的看著阿爾。
被肢解的一根根白骨手臂、軀干、肋骨,一起飛到白骨頭顱之下,重新拼湊出白骨妖姬。然而白骨與白骨之間卻因為冰冷黑暗的力量,無法融合到一起保持著距離。
看起來,就好像數百快骨頭同時都活了過來一樣。
巨大的白骨守秘者,輕緩搖曳慢步生蓮的繼續走向阿爾。
空洞、沙啞、虛無的聲音,帶著亡靈恐怖的多情撫媚。
“小寶貝,還有什么好玩的把戲嗎?”
阿爾皺著眉頭后退。
這什么鬼東西,月之暗面的寂滅之力都殺不死?
阿爾拍了拍身后的麋鹿。
“你先走吧,我在后面追你。”
麋鹿撒開蹄子,驚恐的竄進森林。
“你想去哪里呢?姐姐還沒跟你玩夠呢。”
白骨守秘者頭顱左右分開飛向阿爾,數百塊骨頭如被風暴卷起,席卷而來。
“我要把你的血肉!一點一點刮下來!讓你千百倍感受到我的痛苦!!!”
阿爾拿出艾恩石和無盡水壺,退后一步踏入一個迎身而來的水元素內,融為一體。
拳斗士,水元素耐普圖隆。
“死血彈只會把你的血液轉化成清水,剝離血肉是做不到的。”
拳斗士冷冷一笑,徹底將白骨守秘者激怒發瘋。
如果不是你!我會懇求女神將我轉化成茍且偷生的不潔死者嗎!
我會親眼看著身上的血肉,一塊一塊的脫落嗎?!
白骨風暴狂怒呼嘯而來。
拳斗士化為一團水流,迎面而上。
清流如水,形體如泉。散之無形,聚之如鐵。
水流化為一道粗壯的長鞭,猛然一擊抽散白骨。
阿爾面色一變,碰到白骨守秘者的水流軀體,一瞬間化為烏毒的黑色。
大片毒水被阿爾分離出去,縮小了一部分的拳斗士靈敏的跳上巨樹枝丫。
再次聚合的白骨守秘者,輕笑的漫步走上古樹,一點一點的走近阿爾,就像一只殘忍玩弄老鼠的貓。
“怎么,小寶貝你不是對毒很有研究嗎?讓我們來深入交流一下吧。”
“我的毒藥除了消除血液,對腦子有效果嗎?”
“等我喂你一顆,你就知道了!”
被戳到痛處的白骨守秘者狂怒呼嘯,白骨風暴螺旋升天,圍著巨樹沖向阿爾撕咬了上去。
所過之處,千年巨樹寸寸崩裂。
拳斗士彈出阿爾,手握冰拳迅猛如虎。砰一聲砸中白骨風暴,千百冰花應聲而開,將白骨凍在樹上。
艾恩石的龐大魔力洶涌而出,水元素角斗士從白骨守秘者的頭顱身后出現。
干練、簡潔、兇狠的劍術將兩半頭顱逼開。
水元素君王使用的力量,連月光行者都不敢硬接,何況是一具白骨。
角斗士撲向一半頭顱,拳斗士從冰晶白骨中鉆出撲向另一半,將這兩塊頭顱碎片包裹進體內的水流。
阿爾大喝,洶涌魔力破體而出。
“深度凍結!”
兩個水元素一瞬間化為寒氣肆意的堅冰,摔落在地。
阿爾站在樹上吐了口氣,看來得盡快增加防御學派的手段,不然不死生物之類的敵人都不好解決啊。
兩塊堅冰的軀體,再次亮起一只空洞的魔眼盯著阿爾。
殘忍戲謔的低笑。
“就只有這樣嗎?我的小寶貝。”
被凍住的白骨風暴,在樹干上劇烈晃動。一根腿骨破冰而出,圍繞堅冰以神秘的力量將另一塊白骨軀體解放出來。眨眼間,上百塊白骨軀體就重見天日,圍著兩塊元素堅冰化為風暴,解救里面的頭顱。
兩個空洞的眼睛,瘋狂大笑的嘶吼。
“我馬上就出來了,不要急。我們的時間,還長著呢。”
不死生物還真是難纏啊。
具現月之暗面消耗了他太多力量,兩個水元素又把艾恩石消耗了一半,剩下的魔力不足以支持他繼續越級作戰。
阿爾看了一眼下面的白骨守秘者,轉身鉆進陰影,先行戰術撤退。
若論戰術轉移,還真沒幾個人追的上阿爾。
陰影如流光一般追到麋鹿身邊,阿拉斯特爾同時一起回來,還帶回來了神影手的秘密。
“魔盜?神影手?法術轉移?杜雷,進行法術解析。”
阿爾收斂身上的氣息,一躍跳到麋鹿身上,月光緊緊相隨,為慌亂的麋鹿照耀前方。
如今機械智能同時有索圖爾、普蘭、蒂安新增數據庫資料,還有實驗室里的杰、阿瑟等四人補充思路。魔盜的職業能力不過一天就被機械智能分析重組,成為阿爾的秘法,法術偷取。
普通人不配做法師的對手,法師的敵人只有法師。
法術偷取的能力加上阿爾的多重施法,片刻就能把一個防御完善的法師拆成光棍。
白天不死生物不愿出來活動,一到了夜晚,白骨守秘者就再次追了上來。
這一次,白骨守秘者不僅再次聚合為風情萬種的白骨美人,連月之暗面留下的漆黑傷口都消除掉,
阿爾分別用風元素化身、土元素化身,法術洪流打了三場。
沒有決定性的法術,這只白骨守秘者比普通的亡靈生物更加難纏,全身上下每一處骨頭都是武器,將不死能力發揮到極致。
書中記載不死生物也需要消耗不潔之力,力量耗盡也會死去,可這個白骨守秘者硬吃他那么多法術卻像沒事人一樣?
魔力消耗一到阿爾預留的警戒線,哪怕眼看就能摧毀掉它,也立刻掉頭就走,絕不將自己置之于危險之中。
阿爾在逃離的路上向萬能的月女士祈禱,月女士回應,這具白骨守秘者每次戰斗過后,都是被夜女士神力修復的。
夜女士親自觀看他們的戰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