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隨著北秦國、西趙國與炎宋國三國國力日漸衰落,而光明會與光明軍控制之下的地區(qū)卻日益繁榮,人口日益增多,百業(yè)日益興旺。不過,對於周書宇來說,他已經(jīng)確定好了三年的時間休養(yǎng)生息,畢竟周書宇明白,這些佔據(jù)的土地,經(jīng)歷了長久的戰(zhàn)亂,另外這些地區(qū)內(nèi)的官員們與當(dāng)?shù)睾缽妱萘ハ喙唇Y(jié)、沆瀣一氣,導(dǎo)致土地兼併成風(fēng),在大批的貧苦百姓失去了土地的同時,還要讓貧苦百姓們負擔(dān)日益繁重的賦稅。雖然,如今隨著光明會與光明軍地到來,廢除了原有的腐朽制度,並且頒佈了一系列的利民政策。只不過,卻需要長久的時間來休養(yǎng)生息。
同時,隨著光明會對北秦國、西趙國與炎宋國三國的滲透,光明會已經(jīng)在三國疆土內(nèi)建立了堂、香、舵等各級組織。
不過,光明會的一系列動作,北秦國、西趙國與炎宋國三國統(tǒng)治階層卻並不加以重視。畢竟,在他們眼中,如今的光明會與光明軍僅僅只是想要割據(jù)地盤、稱王稱霸而已。然而,如果他們知道,在三年之後的光明會與光明軍將會變得多麼強大,他們也就不會如此大意呢!
北秦國大統(tǒng)元年三月初五,北秦皇帝符義,正在參觀新建的雄偉壯闊的長興宮。看著自己身旁的工部尚書汪戩,他面露喜悅地對他說道:“汪愛卿,幸苦你了。你新建的長興宮實在是出乎朕的預(yù)料啊!朕該賞賜你些什麼好呢?”
而汪戩則連忙恭維道:“微臣能夠爲(wèi)陛下做事,是微臣的福分,微臣怎敢要陛下的賞賜。”
然而,御史徐孝仁僅僅捏著自己衣袖中的一分奏章,心中充滿了對汪戩的憤怒與不滿。他直接開口說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符義臉上略過一抹不滿之色,他瞥了一眼徐孝仁,不滿地問道:“你誰啊?要奏什麼?”
徐孝仁絲毫不怕觸怒皇帝,他拿出奏本,跪在皇帝面前,大聲地說道:“稟告皇帝陛下,微臣乃御史徐孝仁。微臣要彈劾工部尚書汪戩,在修建長興宮的過程中,貪贓枉法,由戶部調(diào)撥給他修建長興宮的八百萬兩白銀,他幾乎貪了一半。並且,他還不斷地剋扣民夫們的工錢,結(jié)果餓死的民夫就足足達到了將近三萬人。陛下,如此蠹蟲,若不清除,恐怕我北秦國的天下都要被他們這種人蛀空了啊!請陛下立刻下旨,調(diào)查汪戩的貪污罪行。”
符義冷冷地看了一眼徐孝仁,他感覺很掃興。他淡淡地對著工部尚書汪戩問道:“汪愛卿,這個御史所彈劾的內(nèi)容,你幹過沒有啊?”
而汪戩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憎惡之色,他立刻跪倒在符義面前,毫無廉恥地說道:“稟告陛下,這位徐孝仁徐御史實在是可惡至極,他對陛下新建長興宮本就心懷不滿,常常聚集了一幫朝臣妄議朝政。如今,他沒有絲毫的真憑實據(jù),就妄自彈劾微臣貪贓枉法。微臣冤枉啊!戶部撥給微臣的八百萬兩白銀,微臣一分未動地全部都投入到新建長興宮的工程中。還請陛下明察,將徐孝仁這等狂悖犯上之徒明正典刑,如此這般,纔不至於讓宵小之輩再敢妄議朝政、忤逆犯上。”
“汪戩,你這個奸臣,你黑白顛倒,蠱惑陛下,你才該明正典刑。”徐孝仁憤怒地說道。
然而,符義似乎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極不耐煩呢!他輕蔑地瞥了一眼徐孝仁,直接開口說道:“來人,將徐孝仁拖下去,讓刑部審議定罪。如果其誣告罪狀屬實,就滅他九族吧!”
然而,徐孝仁本就是奔著死來的,豈會怕死?他在被侍衛(wèi)拖下去之時,還在大聲喊道:“陛下,汪戩實乃奸臣啊!陛下不可親信奸臣啊!北秦國國力已經(jīng)危在旦夕啊!”
符義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厭惡之色,他直接對著朝臣們問道:“衆(zhòng)位卿家,你們覺得朕處理這個膽敢犯上之徒,對不對啊?”
“陛下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像徐孝仁這等狂悖之徒,理應(yīng)千刀萬剮。”符義面前的諸位大臣紛紛阿諛奉承道。
符義聽到面前衆(zhòng)位臣子的話,臉上才露出了一抹笑容,他的心情很不錯,他對著汪戩說道:“汪愛卿,你很忠心,朕封你爲(wèi)長興伯,以此來表彰你修建長興宮之功勞。”
汪戩立刻再次跪拜在地,只見他大聲說道:“陛下天恩浩蕩,微臣實在是誠惶誠恐,微臣一定會爲(wèi)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己。”
“哈哈哈……好,汪愛卿,你是朕的忠臣啊!”符義大聲讚歎道。
而對於汪戩來說,他的心中更加得意,因爲(wèi)這一次修建長興宮,戶部撥給他的八百萬兩工程款,他可足足貪污了六百萬,比那位徐孝仁徐御史彈劾的還要多。除此之外,這還不算上他在建立應(yīng)奉局從各地收取的各種賄賂。如今,北秦國本就已經(jīng)空虛的國庫,在汪戩這般贓官地大肆貪污之下,更加空虛呢!
然而,此時的符義壓根就不知道國庫已經(jīng)空虛呢!在參觀過長興宮之後,他對著衆(zhòng)位朝臣說道:“諸位愛卿,朕剛剛尋思著,既然那個光明會膽敢佔領(lǐng)咱們北秦國的昊天北道,那麼咱們爲(wèi)什麼不去發(fā)兵收復(fù)昊天北道呢?朕想御駕親征。”
聽到陛下竟然提到要動兵,所有的大臣都十分驚恐,他們沒有一個人敢說話,畢竟如今北秦國內(nèi)的所有能夠帶兵的將領(lǐng)們都基本上被陛下殺光了。而反觀光明軍,無一不是驍勇忘死之輩,而且還要加上光明會會主、光明軍大元帥周書宇這位英明的統(tǒng)帥,他們北秦軍隊若是想要收復(fù)昊天北道,恐怕沒有多少勝算。只可惜,如今的北秦大臣們,都已經(jīng)被符義殺怕了,他們無一人敢說話。
而此時的兵部尚書嚴邦彥,眼神一轉(zhuǎn),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好主意,只見他大聲對著符義說道:“稟告陛下,其實我北秦軍隊驍勇善戰(zhàn),區(qū)區(qū)光明軍,我北秦軍並不害怕。然而,陛下也該知道,如今這長興宮剛剛建成,陛下也該享受一番。而且,動員兵力也要耗費很多時間,不如派特使前往光明會,讓光明會會主周書宇主動將昊天北道之地歸還給我們北秦國,同時昊天北道可是有不少的北秦人口,我們可以挑撥他們造反。如此兵不血刃可以收取昊天北道,豈不是一件大好事麼?”
符義一聽,自然覺得嚴邦彥的這個主意不錯,自然是立刻開口答應(yīng)道:“嚴愛卿,你的主意不錯,不過讓誰來擔(dān)任這個特使呢?”
嚴邦彥自然是知道陛下會如此問,他的心中可是有一個讓他時時刻刻想要除掉的目標,那就是如今的鴻臚寺卿許友仁。嚴邦彥與許友仁本是同科進士,許友仁爲(wèi)人正直,博學(xué)多識,而且他還得到了才女薛紫妍的青睞,並且最終兩人結(jié)成了夫妻。而嚴邦彥也是一位對薛紫妍的愛慕者,在許友仁與薛紫妍的婚禮宴會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嫉妒與憤怒,所以他心中暗暗發(fā)誓,一定要讓許友仁身首異處,滿門抄斬。至於薛紫妍,他得不到,那麼別人得到,他也得將她給毀了。
所以,嚴邦彥貌似思索了一番,開口說道:“稟告陛下,微臣認爲(wèi)那位正欲辭官歸隱的鴻臚寺卿許友仁是個合適的人員,不過他無心朝政,微臣不知他能否遵旨?”
然而,符義根本不以爲(wèi)意,他直接開口說道:“許友仁是朕的臣子,作爲(wèi)臣子,難道膽敢不遵從君父的聖旨麼?嚴愛卿,你去宣旨,如果許友仁膽敢不遵照旨意,那麼就讓賜給他一杯毒酒,讓他選擇吧!”
“陛下英明,微臣這就去許家宣旨。”嚴邦彥心中十分高興,他一定要讓許友仁家破人亡,要讓許友仁看看,奪了他嚴邦彥的東西,究竟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符義再次看了看眼前的長興宮,他的心中很是高興。不過,他總是覺得缺些什麼?他對著身後的大臣們問道:“諸位愛卿,你們覺得這長興宮缺點什麼?朕怎麼覺得,這長興宮似乎空蕩蕩的。”
諸位大臣不敢說一句話,不過內(nèi)務(wù)府的總管太監(jiān)童賢開口說道:“陛下,奴家認爲(wèi)這長興宮內(nèi)缺少些宮女,不過奴家已經(jīng)爲(wèi)陛下從各地挑選了三千美女,陛下可否觀看他們一番?”
“你這奴才,真是深明朕意。好,就讓她們都出來吧!也讓朕的這些大臣們挑選一番。獨樂樂不如衆(zhòng)樂樂。”符義命令道。
只見諸位大臣立刻都跪拜道:“陛下真是聖君,陛下如此爲(wèi)臣等考慮,臣等感激涕零。”
而童賢則拍了拍手,很快就有婀娜多姿、鶯鶯燕燕的女子出現(xiàn)在符義與他的諸位大臣面前。她們曼妙的舞姿,讓符義與諸位大臣沉迷其中。
很快,符義便讓諸位大臣挑選美女,並且讓這些美女陪同他們一同飲酒。然而,終歸有正直的大臣反對這樣做,結(jié)果便被符義暗示了一下宮廷侍衛(wèi),將那些大臣全部拖走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