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角輔兵一支四百人的部隊,登上了土墻,而下面一支同樣是四百人的戰(zhàn)兵部隊也集龘合好了,隨時可以開始攻守操演。
李勤道:“大人請看,這道土墻是按著縣城城墻規(guī)模修筑的,如果我軍能攻下這樣的城門,那么真正縣城的城門也就能攻下來。,’
湯介嗯了聲,小聲道:“攻城不比陣法演練,可不要弄出傷亡來才好。,’
李勤道:“傷亡方面是考慮到的’亡不見得,但傷兵是肯定會出現(xiàn)的。末將讓士兵把箭頭都拿掉了’箭上沾著白灰,如果士兵被躬中’身上留下白點,那么就算是傷亡’是要退下來的?!?
張芹一直不說話,這時候卻說道:“這個主意是咱家想出來的,咱家向來愛兵如子,不忍讓他們受傷,咱家讓姜家兄弟去當監(jiān)軍,誰要是身上沾了白灰’就得立即下來,一來是保護他們不受傷’二來是不讓他們有機會耍賴。,’
實際上,箭上沾白灰的主意是李勤想出來的,暗示了一下張芹’張芹順勢就當成丫自己的主意,在湯介這個郡守面前顯顯本事,也會寫在書信上,報告給張讓,讓張讓重視他,這個人情李勤給了他’他自然是要收下的。
湯介忙道:“張中官好本事’箭上沾白灰的做法,下官就沒有想到過。,’隨口拍了記馬屁,宦官嘛’第一喜歡錢,第二喜歡馬屁力
又一隊戰(zhàn)兵進入了操演場,按道理來講,應(yīng)該是攻方士兵數(shù)量三倍于守方,這樣才能勉強發(fā)的進攻,不過操演而已,便不必全軍齊上了。
后進入場中的戰(zhàn)兵’卻既沒有抬著云梯’也沒有拿著盾牌,而是推著五輛大車進來的’其中三輛是高車,有點類似于匈奴王劉九用的那種樓車,車上全是涂抹了厚泥的木板,可以抵擋火箭的射擊’三輛高車就象三個長方形的大箱子,又有些象大煙白,只在板壁上露出射擊孔’供士兵們放箭,高車的高度和土墻差不多。
另一輛大車則比較低些,這個大車的頂部有著一個巨大的長形傘蓋,而傘蓋之下則是一個攻城錘’推車的士兵都躲在傘蓋下面,一隊士兵推車,兩隊士兵舉盾’護在大車的兩旁。
這兩種車,湯介是都能看得懂的’高車是用來向土墻上放箭的,另一輛大車則是撞門的’可最后一輛大車,他卻是看不明白了。最后那輛大車’只能說是一個大木架子,而且很有些復雜,又是繩子,又是桿子的。
湯介指著最后一輛大車,問道:“那是什么車?看樣子有點象拋石機,不過卻又不太象。
李勤道:“大人明鑒,這確是一輛拋石機’只不過經(jīng)過改良了’我給它起名叫做扶角炮!,’
“扶角炮?這是怎么用的?,’湯介不解地問道。
李勤道:“同樣是用來投擲大石塊的,只是更加精確了些,而且還可以投擲火油罐子’算是比普通的拋石機多了個功能。,’
湯介點頭道:“原來如此,這和中原的霹靂車’倒是有相似之處。’’
李勤笑了笑,心想:“霹靂車那是曹操大力發(fā)展的,不過我的扶角炮比他的霹靂車還要厲害一些,所投擲的石塊也更巨大些。,’
他的這些裝備都是扶角堡的工匠們’在他的提示之下打造出來的,都不是新鮮玩意,但加以改良’用作攻城,經(jīng)過幾次試驗,還是挺好用的,而且好修補,可以持續(xù)使用。
在漢末這年代,能擁有這種技術(shù)力量’并且上司愿意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去發(fā)展的’僅有扶角軍這樣一支軍隊。要想再出現(xiàn)這樣的將領(lǐng)和軍隊,至少得等十年’甚至二十年,得等曹操和諸葛亮羽翼豐滿時,才會大力發(fā)展屬于這年代的“機械化部隊,’。
兩人這邊說話,下面的扶角軍做好了準備,令旗揮舞,土墻下的第二支扶角軍,已然開始發(fā)動進攻!
轟隆隆中’攻方的扶角兵推動高車上前’土墻下的第一支扶角軍開弓放箭’向守方進行躬擊,而守方的扶角兵卻并不放箭還擊,而是人人手舉盾牌’躲在墻垛之后,等著攻方靠近。
很快’三輛高車慢慢地靠近了護城河’雖然可以直接沖過去,但因為是演習’不能因為能過去而就直接過去,而是要盡量完整地把攻城時,有可能遇到的問題都演練出來,盡早發(fā)現(xiàn)問題’盡早解決,這就叫平時多流汗,戰(zhàn)時少流血。
高車停在護城河的岸邊,車里的扶角兵開始放箭,壓制城頭上的守兵,而后面那輛攻城車則也推了上來,士兵們到了護城河邊’從車上取下麻袋,扔進溝里,然后又在麻袋上面一截一截的鋪放木板!
湯介看了,皺眉道:“李郎,這法子大笨了,不是所有城池的護城河,都是靠填能填上的。”
李勤剛想說話,旁邊的張芹卻忍不住了,現(xiàn)在張芹很反感別人質(zhì)疑扶角軍的戰(zhàn)術(shù),說法子太笨的人也就是湯介’要是換了別人,敢說這法子太笨,張芹非得象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撓人不可。
張芹尖著嗓子道:“湯大人所言差矣,咱們這次出兵,又不是去打所有的城池,只是去打金城郡的幾個縣城罷了’那幾座縣城的護城河哪有寬的’而且必都上凍了,水位降低’說不定有的河都干了,靠填的當然沒問題了!,’
李勤也道:“是啊,咱們這次只是去攻打幾座縣城而已,天氣又冷了,所以填河雖笨,但笨法子還是能有點效果的。,’
湯介哦了聲,點了點頭,倒沒再說別的。
烏蛋子那些斥候,把情報工作做得很到位,他們觀察了金城郡幾個被占縣城的護城河規(guī)?!l(fā)現(xiàn)都不如廉縣的護城河’都不是利用現(xiàn)成的河,而是人工挖掘出來的河溝’都不是太寬,而且天寒地凍的,水位已然下降’隨著天氣的進一步降溫,河水甚至電~腦訪問最快}}會干涸,就算剩點水也會結(jié)冰,所以扶角軍用最笨的方法去填’卻反而會是最有效。
土墻下面一填河,上面的守軍立即跳起來,向下面開始特箭,射擊高車和攻城車’但由于大車上都涂抹了厚厚的泥土’幾乎和土墻一樣了,所以射擊的效果并不大!
遠處,扶角炮開始了第一次投擲’一塊巨大的足有百來斤的大石頭,呼嘯著砸向土墻!
周圍觀戰(zhàn)的百姓無不發(fā)出驚呼,這么大塊石頭砸過去,不得把土墻給砸塌啊,照這個樣子,也不用操演別的了,直接投擲大石頭,就能打進城去!
望著那高高飛起的大石頭,張芹叫道:“持…呃…哎呀!,’他突然被李勤按到了堡墻上,而旁邊的湯介也大聲叫起哎呀,也被李勤給按倒了。
李勤叫道:“糟……”’
他看出來了,炮手投擲大石頭的本事太差’扶角炮是造出來了’可炮手們卻因為沒經(jīng)歷過多少‘練’竟然失了準頭,把大石頭投得太高了,肯定是要越過土墻的,而土墻的后面就是堡墻。當然,隔得距離遠著呢’炮手沒準頭的意外,他早就想過,就算失了準頭,大石頭也砸不到堡墻這邊來,可是人情卻是一定要賣的’此時不賣’更待何時?他一手一個,把湯介和張芹一起給按到了地上。
旁邊的賈詡和典韋一起咧嘴’心中都想:“小心著點兒啊,別把他倆的門牙給磕掉了!’’他倆也都哎呀叫著’一起趴到地上,假裝躲避大石頭。
那大石頭戈J過一道弧線,越過土墻,在離著堡墻七八丈遠的地方,重重地砸到了地上’震得地皮直顫!
大石頭一落地,過了片刻,李勤這才抬起頭,道:“萬章,萬章,那大石頭沒有砸過來,湯大人,張中官’你們都沒受傷吧?,’
湯介和張芹心中都想:“本來是不會受傷的,可被你一按,倒是摔得生疼!”可李勤也是為了他倆好,他倆心中都自感動’站起身來,一邊拍著塵土,一邊道謝。
只耽誤了這么一小會兒,土墻那邊的戰(zhàn)況就發(fā)生了轉(zhuǎn)變’扶角炮沒這么快再投擲第二次的,正在做調(diào)整,可是攻城車卻沖過了護城河,來到了大門之外。士兵們推動攻城車’嘿吆嘿吆地叫著,全力撞擊城門,而上面的守軍則往下開始扔石塊和大木,去砸攻城車!
攻方士兵全力放箭,不少守方士兵被射中,紛紛退了下去,可是由于大門的后面,堆積了無數(shù)的裝土麻袋,所以攻城車要想撞開城門,可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
就在這時,后面那座扶角炮終于調(diào)整好了,第二塊大石頭又投擲了出來,不過卻不是砸向大門方向的,而是土墻的最邊上’那里沒有攻守雙方的士兵,可以避免砸到人!
大石頭呼嘯而去,轟隆一聲巨響,砸到了土墻’塵土飛揚中,土墻轟然倒塌,土墻上的士兵被震得站立不穩(wěn),紛紛摔倒!
早就等著的第一支扶角軍’舉起大盾,手提扶角堡制式大刀,向倒塌的方向奔去’作勢進城!
張芹得意萬分’叫道:“湯大人,此次操演,你看如何?天下可有城墻能擋得住如此的雷霆一擊?,’
湯介輕輕啊了聲,良久良久’沒有說出話來!
圍觀的百姓,突然間,發(fā)出了震天價的歡呼,掌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