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前,秦雅才賣了自己的一輛新車,暫時賣給了她的一個朋友。其實秦雅一開始就覺得買一輛車就足夠了。但她的父親,硬是看見喜歡的買給她。很多人一想到要賣房子賣車,就十分傷心絕望,眼淚止不住往下掉。但秦雅一點也沒覺得對不住祖宗,雖然車子房子都是父母的,但該賣的時候依舊得賣,人生就是因爲一直一直的不捨,纔沒有了出路。
秦雅有時縱然會受不了旁的人,實在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他們爲什麼那麼笨又蠢呢,更離奇的是,自己不肯努力還要埋怨社會。秦雅看見的是一幅幅的歡樂圖畫,世間真的沒有那麼多的悲苦,很多人自以爲看透一切是成熟,但秦雅以爲成熟不是悲觀。
秦雅現在要賣車賣房也決不是悲觀。她喜歡自己的星座,雙子。雙重性格,但更多的時候,是樂觀的一面完全的能戰勝悲觀的一面。好些人自覺理解力很好,其實一個個都是井底之蛙,所以秦雅也不願費力解釋,只得降低水平去迎合她們。只有這樣,她們才覺得秦雅是個誠實可靠的人。她看身邊的許許多多人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就氣不打一處來。
對於秦雅,之前她覺得什麼都不是大事情,直到有一天,放假回家,她媽媽生病了。整整一個假期,她幾乎每天都在醫院裡照顧媽媽,盼望媽媽快點好起來。
在醫院那段時間,看見了很多秦雅知道的東西,不覺得抱怨也不覺得氣憤。有時覺得她彷彿已經把喜怒哀樂這幾個字中怒和哀字狠狠的吃下去,讓它們融化在我身體裡而怎麼都不顯露出來了。
親戚們都誇秦雅孝順,性格好。秦雅想這個事是順其自然的事情,她相信很多人都能做到。但很多人都不想做。爸爸有時會很憐惜很欣慰的說秦雅太成熟了,很要強,遠遠不是撒嬌的小女孩了。
秦雅不知說什麼好,只說讓爸爸好好注意保養身體。秦雅覺得自己一直都不是要強的人,只是一直知道她要什麼。在找那些她要的東西的時候對於得不到的,她也不想抱怨。有時覺得自己有點相信道家的學說,道法自然。很多東西強求不得。
秦雅是喜歡笑鬧的人,後來和醫院的醫師護士也熟悉起來。爸爸常說要少說話多做事。但一直秦雅都是喜歡玩鬧,一邊做事一邊笑成了習慣。媽媽被我逗笑一次,秦雅心裡都開心的要命。
開學的時候,媽媽的病也好了起來。秦雅也回到了學校。可能是大三了,大家更忙了。她種的花死了,就又買了一盆,頓時覺得生活多了很多詩意。
宿舍的一個無聊的拿了很多紙條來要讓大家寫什麼人生目標貼在桌子上,秦雅隨意寫了個賺很多錢,然後就出去購物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本來好好的臥談會,硬讓一個整天要奮鬥的傢伙搞的成爲了奮鬥動員會,說什麼再不努力就沒時間了。秦雅說了一句再努
力也沒時間了,就世界末日了。之後她就沉沉睡去了。
結果剛醒來,便果真覺得是世界末日,母親的病情惡化,需要接到米國治療,秦雅只得要請假,陪著去。
秦雅走後,郭棟樑一開始與她是天天聯繫的,但沒過多久,漸漸的改變了很多,主要因素是時差,這個時差搞的是個人就覺得煩悶,秦雅夜晚覺得很沮喪苦悶的時候,打電話給郭棟樑,卻是郭棟樑清早很清醒的時候,壓根不想聽她說著悲苦的事情,漸漸的聯繫就變得少了。
開學的一開始,郭棟樑還就莫名其妙的被調到了別的系。郭棟樑也沒有深究,這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反正學費是一樣的,所以什麼也無所謂了。一開課,就發現了不對勁,郭棟樑竟然是我們班最先開始逃課的人,可怕的是,那些同班的同學們,竟然是任何課都不逃的。但郭棟樑決定一意孤行,就這樣,他們班逃課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逃課的時候郭棟樑就開始玩網遊。
郭棟樑開始了那段玩網遊玩的醉生夢死的日子,最初的時候,他大概是因爲和秦雅突然分開兩地的壞心情,所以昏天暗地的玩。有時其實是玩的有點想吐的感覺。有的人可能不相信,覺得玩遊戲不是很快樂的事情嗎,郭棟樑大概是什麼都沒耐心的人,所以會厭倦,雙手放在鍵盤上,那時感覺鍵盤就是他自己的身體。
有時宿舍裡的兄弟會爲他發愁。因爲他的玩,耽誤了,哦,不是,是因爲玩忘記了幾次考試。郭棟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忘記的。可能那時光想著打怪了。呵呵,也許以後可能會因爲這個差點沒法畢業。不過郭棟樑也不是很在乎。
但郭棟樑總感覺別人對他玩遊戲的認識有誤。他不是在逃避,只是在那時需要遊戲一下,真的郭棟樑從心底不能認同很多人嚴肅的人生觀,卻還要逼迫自己去適應這些。表面上他與大家相處的十分融洽,但從心底,他是比較排斥嚴肅的人生。
但郭棟樑也不是糊塗或什麼混沌,他一直知道我在幹什麼,也知道他要的是什麼。這些很難解釋,他只是想說,有時候他確實覺得玩遊戲就像要吃飯一樣讓他覺得那是生活。
可能因爲當時玩的讓某些嚴肅的人憤怒了,就有學生科打電話給郭棟樑,他接到電話,就說他不在,說他一早就去上課了,手機沒拿。那人讓郭棟樑回來給他回電話,郭棟樑就說自己是一個剛和郭棟樑吵完架的人。其實郭棟樑那時一直覺得這事也沒什麼,但很多都被宿舍的傳爲笑談。
宿舍的都比較嚴肅一些,有一個整天考證的,一個考研的,還有的考公務員或是急著找好工作。換個角度,郭棟樑想他們也是很不容易的。比很多事情比較容易的事情是談戀愛,可是談戀愛也沒有那麼容易,比如此刻,就悲劇了。
韓小米就開始兼職工作了,第一份工作
是話務員,十分勞累,爲了多賺錢,她每天都要工作一整天,下班的時候,嗓子累到已經不想和任何人說話。接到陳光打來的問候電話時,我也許在很疲憊的狀態下會習慣性的說,“喂,您好。”就因爲這兩個字,他很生氣,他不理解是怎麼一回事兒,居然能和自己的男朋友屢次講出這麼有距離的話。
韓小米終於換了一份工作,開始在一所私營的幼兒園裡做英語老師,壓力很大,每天都有各種比賽壓的她喘不過起來,更可怕的是工資的罰壓扣留。每一個月底,她都只有很少的一點錢維持生活。
中途韓小米做了很多新的工作,銷售,文員,甚至賣過燈具。她記得做推銷的時候,上班的時候她很累的時候在中午的休息時間,韓小米不能去看客戶,吃完飯後的時間又不足夠睡覺。韓小米很累,於是想了個辦法,就是在公交上睡覺,這時就覺得城市裡的公交有多好。韓小米就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的座位上,然後她就慢慢睡著。等著到了終點站,就再返回來。就這樣,她就睡醒了。再安安心心的去上她的班,見她的客戶,推銷她的商品。
韓小米做文員的時候,她忍受著除了打資料遞文件還要打掃辦公室月末還要被剋扣工資,但她忍受不了辦公室裡猥瑣男同事的動手動腳,就辭職不幹了。賣燈具的時候,大概是最慘的時候,韓小米要穿著工作服搬運東西,記得有一次是,她在搬著燈的時候突然暈倒了,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了。醒來的時候在醫院裡,醫生說她身體太差,可能不適合這種體力活。韓小米驚訝以前她練街舞的體格去哪了。但最終也就這樣被迫離開了燈具店。
韓小米也在這大三剩下的歲月裡開始更加艱鉅的奮鬥,開始再也不在好幾個領域混跡了,而是隻是專注於自己的小說和繪本,甚至由於高二強的提醒,韓小米甚至放棄了小說,只是開始做繪本了。
而且韓小米在這種新的嘗試裡確實體會到了一種困難,是以前從未體驗過的艱辛,以前是用興趣來做的,加上又有很多的間歇裡有很多的別的事情可以來調節,就沒有這麼枯燥煩悶。可是當只留下這唯一的一件事情時,反而纔開始感覺到了巨大的苦悶不耐煩。
而且越來越覺得在繪本這些事情上面欠缺的技巧很多,越來越覺得應該好好提高,應該學習的東西很多。
韓小米幾乎像是之前複習考試一樣的認真練習。每天都要給自己很多強制性的任務來做,有時候已經很累,但還是會強迫自己去練習繪畫。而且越練反而躍著急起來,能夠感覺到自己和那些從小學畫的人的基本功的差距。
而且韓小米自知道自己時間不夠,因爲很快就不能再有這麼多空閒的時間做這些事情了,必須得做一些能夠賺錢養活自己的事情了。可能漸漸的會遠離自己心愛的藝術事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