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并不準備放棄追蹤,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不能放松,稍不留神對方就會跑個沒影了。于是我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可是讓我頭疼的是,追蹤了好久,竟都沒有追蹤到那煞氣。
我正準備停住的時候,身子卻是猛的撞在了一個結實的東西上邊,強烈的反彈性,直接反彈的我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同時對方也是好一陣叫罵:“你麻痹的,走路不戴眼鏡啊,胖爺的前列腺都被你撞出來了?!?
我擦,怎么這么巧?這不胖子的聲音嗎?
我罵了一句:“狗日的胖子,深更半夜的走夜路不怕撞鬼啊?!?
一聽到我的聲音,那胖子也是一下子就樂了:“呵呵,老劉,是你狗日的啊,正準備找你呢?!?
我說道:“我這會兒沒時間,正捉鬼呢。”
胖子啪的一聲就打開了手電筒,照著我道:“什么捉鬼啊,你心里邊有鬼吧。說,是不是準備深更半夜的時候找靚妞兒?”
還找靚妞?我擦,我找全身紫色褶皺的死孩子啊。我哭笑不得的道:“胖子,這張護身符你拿著,我這會兒真捉鬼呢,你趕緊離開這兒吧,最好找個人多有光的地方?!?
我忽然又想起了紙靈們,忙交代了一句:“要是看見一大群大媽跳廣場舞,也一定要躲開。”
胖子哭笑不得的道;“你小子說的什么跟什么啊,走,跟我們倆喝一壺去,正來找你呢?!?
我瞬間便納悶兒了:“你小子毛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這不就你一個人嗎?”
“哎,我草,孫德厚呢?剛才那孫子還在這兒呢,孫德厚,德厚?”胖子大聲嚷嚷了幾句。
“在這兒呢。”孫德厚的聲音從墻角處傳來,胖子立刻照了一下,果然發現孫德厚正立在墻角,目光無神的盯著地面。
不對勁。
看見孫德厚這德行,我立馬就判斷這不對勁,這小子看起來就跟丟了魂兒似的,這明顯不正常啊。該不會是……鬼上身吧?
我擦,肯定是鬼嬰上了孫德厚的身了。我罵了一句,剛想去收拾對方,胖子卻已經走到了對方跟前,并且一把抓住了孫德厚的手:“宿舍長,你好歹也是一領導,說話得算話啊,你說請我們倆吃燒烤的。”
“好啊。”孫德厚幽幽的說了一句,然后快速的張開大嘴,發出歐的一陣類似于野獸般的聲音。
胖子被這聲音嚇得渾身一哆嗦,然后忙扭頭看了一眼孫德厚,瞬間嚇得全身顫抖,然后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他媽拉個巴子的,這鬼嬰是真準備把胖子給嚇死啊,那孫德厚張開血盆大嘴,朝胖子的脖子就咬了來。那張嘴把臉撐開到了一種詭異的程度,然后眼球上翻,喉嚨里流出了大量的黑色的粘稠物體,看著要多惡心有多惡心,就跟家里的老母豬拉稀似的,而且這些東西全都落在了胖子的身上。
胖子就跟被電到了似的嗷嗷慘叫起來,手腳并用,不斷的掙扎著,用力的踢著孫德厚。而孫德厚這會兒卻完全化身為一只野獸,手臂用力的舞動,要抓住胖子的腳丫子。
胖子嚇得不斷的后退,孫德厚不斷的前進。
胖子根本不是鬼嬰的對手,所以最后還是輕而易舉的被抓住了腳后跟。
我罵了一句住手,同時準備攻上去??墒沁@根本就來不及啊,說時遲那時快,孫德厚的嘴已經嗷的一聲,咬住了胖子的半只腳。
胖子嚇得暈了過去,停止了掙扎。
我擦,你麻痹的敢傷害老子的朋友,看老子不弄死你狗日的。我當時也顧不上危險了,拿著金錢劍就是瘋狂的一通亂舞,沒想到這還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那孫德厚愣是被我給逼到了墻角。
該是老子的乾坤瓶起作用的時候了,我快速掏出乾坤瓶,對準了孫德厚的額頭,然后打開了瓶口的乾坤八卦塞。
沒想到這乾坤瓶竟真的挺厲害的,我剛掏出這用酒瓶改裝的乾坤瓶,或許是感受到乾坤瓶上強大的正義之氣,孫德厚竟嚇得渾身哆嗦起來。
我冷冷笑笑,快速的將乾坤瓶往前一伸,乾坤瓶之中瞬間釋放出一股強勁的吸力,我明顯看到孫德厚的臉上慢慢的飄出一道影子,那影子已經被撕扯的扭曲變形了,但他依舊是努力的想要把身子給縮回去。
哼,這到嘴的鴨子怎么能飛了呢?我罵了一句,然后用金錢劍在虛影的身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那虛影瞬間便失去了抵抗力,被乾坤瓶輕而易舉的給吸了進來。
我這才松了口氣,心想你妹的總算搞定了。
孫德厚一下跪倒在地,他實在是太虛弱了,剛才那鬼嬰差不多吸干了他的陽氣。
他一邊擦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邊問道:“你妹的,剛才怎么回事兒,我怎么暈過去了?!?
我笑了笑道沒事兒,剛才你們倆撲街了,胖子這都摔暈了,趕緊把胖子給抱起來吧。
孫德厚點了點頭,然后把胖子給扛了起來,一邊走還一邊納悶兒的道:“麻痹的,到底什么情況,我怎么發現我失憶了?擦,早知道失戀這么受傷,老子當初就不戀了?!?
我一邊往回走,一邊納悶兒的問道:“怎么了老孫,你失戀了?”
孫德厚嘆了口氣:“哎,騙子,女人都是騙子,一群混蛋王八蛋?!?
我嘞個去,看孫德厚都怨恨成這樣,看來的確是失戀了啊:“沒事兒老孫,天下女人多的是,何必在梅姐這一顆大樹上吊死呢?”
孫德厚道:“是啊,這個道理我也懂,既然人陳梅娟不讓在她的樹枝上吊死,咱就找別的樹枝唄??晌揖褪茄什幌逻@口氣啊,你說這陳梅娟多沒良心,多白眼狼,多忘恩負義吧?叫什么陳梅娟啊,直接叫陳世美不就完了,擦,惡心,女版陳世美,不要臉,呸?!?
我納悶兒的道:“我說老孫不至于吧?做不成請人咱可以做朋友,畢竟是同學一場。而且以后還要一塊去一中上學呢,搞不好大學還要在一塊,你至于嘛你?!?
“你說個啥啊?!睂O德厚竟直接嗚嗚的哭了起來:“我知道自己水平好,為了能和陳梅娟一塊上二中,我故意空了好幾道題沒做,心想這樣應該和陳梅娟的分數差不多,我們一塊報二中,以后就可以長長久久的在一塊了……”
“但你猜怎么著?陳梅娟那廝不地道啊,考的分數竟直接被一中給錄取了,我他媽的連二中分數線都不夠,還得多拿幾千塊錢?!?
“你妹的你說我能不憋屈嗎?我要是那幾道題都做了的話,說不定也能上一中了,我擦,惡心死我了都快。”
我瞬間好一陣啞然,在我看來,這孫德厚一直都是比較謙虛的存在,還一直自稱自己的成績馬馬虎虎,考一中的話,除非超常發揮。
我怎么都沒想到,這小子竟自信心膨脹到了這種程度,還故意空出了幾道題沒做……我擦,就算這家伙把題全都給做了,能夠上二中的及格線就算非常不錯了……我真不知道該說這孫德厚什么才好。
我覺得這孫德厚和盧一星就是同一號人,都是腦筋缺根筋的。這不算人陳梅娟甩了孫德厚,純粹是孫德厚自己作死??!
來到了門衛室之后,孫德厚將胖子放在了地上,盧一星也已經將另一個鬼嬰給收拾了。
盧一星發現我了之后,彼此都點了點頭,表示已經把鬼嬰給收拾了。這種事可不能隨便說給他人聽,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天機泄露的多了,會折陽壽的。
進入門衛室之后,我用《道德經》將酒瓶的瓶口給遮了起來。據說這《道德經》能壓得住修行千年的妖精,壓制這小小的鬼嬰應該不在話下。
“來,我來介紹一下,這個是我的同學胖子,這個是我們寢室長孫德厚,胖子,老孫,這是我剛認識的朋友,盧子,張大帥?!?
這會兒張大帥還沒回過神來呢,哆嗦的厲害,面容呆滯,就跟傻逼似的,要不是盧一星扶著的話,估計這會兒也撲街了。
“久仰久仰。”盧一星立刻笑容滿面的和孫德厚握手,發現胖子處于昏迷狀態,不由得好奇問了一句:“胖子這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