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一星說道:“你們看,那是個什么玩意兒。”
我們忙順著盧一星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這么一看,頓時都嚇得神魂不定,媽的,在我們頭頂上方的大土山上,竟有一個諾大的蛇頭從土里邊鉆出來,那蛇頭少說也得有一個水桶大小,倆紅彤彤的小眼睛,就跟倆鵝蛋似的,看著這條蛇的腦袋,就讓人忍不住的渾身顫抖。
這是蟒蛇嗎?沒聽說過這附近有蟒蛇出沒啊,那這蟒蛇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老鬼看我們倆都有些驚慌失措,忙勸慰道:“別害怕,只是在此地修煉成精的蛇精而已。”
蛇精!
看著蛇精病怏怏的模樣,我心想莫非這玩意兒便是傳說中的蛇精病?
那蛇精發(fā)現(xiàn)了我們之后,只是懶洋洋的瞪了我們一眼,然后繼續(xù)用血紅的雙目盯著山峰下方,我似乎從那股眼神中,讀出了一絲傷感。
“老鬼,我們該怎么辦。”我看著老鬼,一臉擔心表情的問道。
老鬼嘆口氣:“看來,這蛇精的修為受到了損傷啊,真是夠可憐的。”
我忙問道:“師傅,怎么回事兒?這蛇精的修為受損,是不是跟四座古廟有關(guān)?”
老鬼點點頭:“嗯,對,有非常大的關(guān)系。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這里的氣運受到了強制性的改變,結(jié)果蛇精不適應(yīng)這強烈的氣運,所以創(chuàng)傷了。”
嘶!
這時那蛇精竟嘶嘶的舔了一下舌頭,通紅的雙目死死的盯著我們,那尖銳的牙齒露了出來。
我心中不由得一陣害怕,這要是被咬到了,肯定得從中間斷開啊。
這時盧一星詫異的道:“老先生,這莫非是蛇在跟您交流?”
老鬼點點頭:“聰明,所謂人有人言,蛇有蛇語,這蛇的確是在跟我們交流。”
“那它到底說了些什么?”盧一星問道。
老鬼神秘的道:“天機不可泄漏。”
“不可泄漏,有什么不可泄漏的?跟我們說說。”盧一星道:“眾人拾柴火焰高,說不定我們能幫你出出主意呢。”
“好吧。”老鬼嘆口氣:“你這小娃娃怎么這么不懂的人情世故呢。一般人們在說天機不可泄露的時候,就代表他也不知道,明白了不小東西?”
我和盧一星集體無語。
“嘶!”這時那條蛇又是一陣嘶嘶的聲音,不知為何,我竟能感覺得到那條蛇十分的憤怒,仿佛在我的腦海中說話似的。
我當時就愣了,莫名其妙的看著老鬼:“老鬼,你感覺到了嗎,這條蛇似乎生氣了!”
老鬼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哦,你能感受得到它的情緒?”
我點點頭:“嗯,的確能感受的到。”
“太棒了。”老鬼說道:“你一定跟這條蛇有兄弟淵源,所以能感受它的情緒,既然能感受到它的情緒,也必然能聽得懂它的語言,你閉上眼,仔細的感受。”
我瞪了一眼老鬼:“呸,你才跟一條蛇有兄弟淵源呢。”
老鬼笑著道:“你個小兔崽子,還真別不相信,其實我見你第一面的時候,就覺得你身上有一股蛇氣了。當時我還納悶兒呢,心想你小子該不會是蛇修煉成精吧?不過我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問道:“你知道什么了?”
老鬼說道:“大概你上輩子就是一條蛇吧。”
當時我真愣了,我忽然想起我在地獄三生石上邊看到的那幅畫面,還有黃泉路彼岸花上產(chǎn)生的幻覺,不都是一條蛇嗎?莫非我上輩子真的是一條蛇?
這個想法把我給嚇了一跳,我嘞個去,我這輩子最害怕的就是蛇了,沒想到我上輩子竟然是一條蛇。
我無意中又想起了在對面山上修煉的常二叔。
怪不得我跟蛇這么有淵源呢,原來我上輩子和他們是同類啊。
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么孽,這輩子竟然把我托成了人類?
哎!
“我現(xiàn)在要怎么做?”我問老鬼道。
老鬼道:“很簡單,利用意識和他溝通,問問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我點點頭,然后眼神死死的盯著那條蛇,語氣嚴肅的用意識問道:“蛇大叔,您在這兒干嘛呢,這里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想到我腦海中竟真的聽到了一個粗壯憤怒的聲音:“大叔?呵呵。”
我愣了,怎么,我稱呼大叔有什么不對嗎?
為了討好這條蛇,我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叔,怎么稱呼?”
“叫大哥。咳咳。”那條蛇說完之后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甚至還咳出了一些白色的粘稠液體。看見那乳白色的粘稠液體,我們都愣了。
沒想到這條蛇馬上就要化蛟了,因為他的血都已經(jīng)變成乳白色的了。只有蛟的血,才會是白色的。
相信大家都看過《春光燦爛豬八戒》吧,上邊小龍女被人給追著打,受傷之后吐出的血是白色的,所以才會被人給誤會成妖怪的。
“大哥,您怎么了?”我親切的喊了一聲。
“哎!”蛇大哥嘆了口氣:“這里氣運遭到改變,氣運太強烈,而且還有一股被氣壓給鎮(zhèn)壓的感覺。正在閉關(guān)修煉的我試圖反抗,結(jié)果竟損耗了大半的修為,現(xiàn)如今我已經(jīng)被卡在了這里,沒法動彈,只能等死了。”
我心中一陣心疼:“蛇大哥,我怎么才能把你給救出來?”
蛇大哥說道:“哎,我已經(jīng)十天十夜沒有吃東西了,給我點東西吃,或許我還能翻騰幾下。”
我于是將我和蛇大哥的交談一五一十的說給了老鬼聽,老鬼聽了,說道:“媽的,看來這一定是兇獸鎮(zhèn)氣陣了,否則這位蛇兄也不至于損耗大半的修為。對了,你問問他能不能感應(yīng)的到那強烈的壓力到底來自什么地方?”
蛇大哥點了點頭:“嗯,能感覺得到,這最大的壓力,就在我身上五十米左右的地方。”
于是我抬頭朝蛇五十米的地方望去,這么一看,頓時大喜。
因為我竟發(fā)現(xiàn)上邊的草叢里邊,若隱若現(xiàn)的有一座建筑的痕跡,就算用腳趾頭想,我也能想的出來,這必然就是西面的那座兇獸的破廟了。
于是我忙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老鬼,老鬼抬頭看了一眼之后,頓時便說道:“走,趕緊去瞧瞧,蛇兄,待會兒我們給您捎來一些食物啊。”
說著,老鬼便帶著我們匆匆忙忙的上山去了,可是情況卻并沒有如此的簡單,半路上我們竟遇到了不少死掉的動物,有蛇,老鼠,黃鼠狼刺猬等等各種在牲口。
而且這些尸體都沒有腐爛,看來應(yīng)該就是最近一段時間才死的。
這說明了什么問題?這說明這些尸體都是這里的氣運遭到改變之后,尸體才死亡的。
估計這些都是在這座山上修行的動物,這里的氣運改變,導(dǎo)致這些動物被兇氣所鎮(zhèn)壓,這才終于導(dǎo)致他們的修為受損,直至死亡。
也就是那蛇大哥的修為比較強悍一點,所以才沒有嗝屁吧?
我們幾乎是從樹上爬到這邊的,因為地上的死尸太多,而且有不少的樹木雜草,行走起來不方便。
遠遠地我們就肯見了那座古代寺廟了。那寺廟跟我們在下邊看到的寺廟規(guī)格是一樣的。
見到了目標之后,我們行進的速度有所增進,沒多長時間,便跑到了那座寺廟旁邊。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你根本不會相信在這座荒涼的山上,竟然有這么一座人類的建筑。
和東面山上的建筑一樣,這座寺廟門前有兩只兇獸的石雕。
只見到這石雕更加詭異,身子肥肥胖胖的,圓圓滾滾,四肢著地,好像大腿被放大了幾倍的豬一樣。
而這玩意兒卻并沒有腦袋,同樣沒有脖子,身上長著一雙小翅膀,它的雙翅張開,屁股撅著,做出一副要攻擊的動作來。
老鬼問盧一星道:“小鬼,知道這是什么嗎?”
盧一星道:“當然知道了,中國古代四大兇獸咱知道全套的啊,這不就是四大兇獸之一的混沌嗎?”
“餛飩?”聽盧一星這么一說,我當場就愣住了:“你家餛鈍長腳的啊。”
“丟人。”老鬼瞪了我一眼:“這混沌,可不是你說的吃的餛飩,是古代的兇獸混沌。哎,你這徒弟,什么時候能有盧小子一半的智慧就好了。”
我去啊,敢情在老鬼心目中,我都還不如盧一星這缺心眼的貨啊。
真不知道這老東西到底什么眼神。
盧一星洋洋得意的看著我,解釋道:“雖然這玩意兒沒有腦袋沒有五官,但是懂音律,而且特別擅長唱歌。”
我問道:“它唱歌用哪兒唱?”
盧一星說道:“我哪兒知道哪兒唱啊,估計是腦腔共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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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可真是能想啊,還腦腔,腦腔在哪兒呢?用搜狗輸入法都打不出腦腔這個詞來。
“走,去那邊和北邊去瞧瞧。”老鬼說道。
于是我們當即便跟在老鬼身后,到南邊和北邊紛紛瞧了一眼,果然發(fā)現(xiàn)了剩余的兩個兇獸。
見到了兩邊的兇獸之后,我們確定這的確是兇獸鎮(zhèn)氣陣了。
狗日的真是夠費盡心機的啊,同時在這四座山上建了四座寺廟,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我忙問道:“老鬼,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