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在找耳環(huán)的時候,煞嬰一直都在化妝臺子上蹦跶著,目光冰冷的看著岳母,并未對岳母做什么。
在岳母轉身的時候,那煞嬰忽然蹦跳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岳母的身上。岳母的身子瞬間失去平衡,一下子就朝地上栽倒。
說時遲那時快,那煞嬰竟猛的抓住鐵絲,狠狠的勒住了岳母的脖子,并且用腳死死的踩住對方的脖頸,讓對方根本無法從鐵絲的禁錮下掙脫出去。
岳母估計也感覺到了這莫名的力量,害怕的心臟病復發(fā),結果就嗝屁了。
我還好點,畢竟是一陰陽先生,但岳耀偉和岳耀偉的父親卻是跟傻逼似的盯著屏幕看,臉色紫青紫青的,就跟豬肝色似的。
我把屏幕關上,道:“煞嬰報仇了,應該已經走了。你們不用擔心……”
岳父連連點頭:“走了就好,走了就好。那啥,小同志,你要不做一場法事吧?把這里一些不干凈的東西給趕出去。”
我笑了笑:“不用做法事,法事都是糊弄人的,待會兒我開通陰陽眼看一眼就能看到不干凈的東西了。”
岳父連連點頭:“恩,那我就放心了。”
“哎,對了,我得去醫(yī)院一趟,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兒,今天早上起床之后,脊椎骨就疼,可能是扭到了。小劉同志,今天晚上你就在這里住一晚上吧,放心,我一定不會少你的報酬的。”岳父說著,便告辭了。
而我一聽,卻是瞬間渾身哆嗦了一下,因為岳父剛才的話,讓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在貓撲上看到的鬼故事。
說有一個人和老婆斗嘴,就把老婆給殺了,然后碎尸,埋在了院落中的大槐樹下。
原本他還以為女兒會問媽媽去哪兒了,并且已經編制了一套謊言來騙女兒。
但說來也奇怪,女兒竟好幾天都沒有問媽媽去哪兒了,這讓那人感覺很奇怪,就問女兒,你這幾天都沒見到媽媽,難道就不覺得納悶兒?
小女孩搖了搖頭說:“爸,你瞎說什么啊,我天天都見到媽媽的啊。”
“什么,你開什么玩笑?”爸爸一聽,瞬間就愣住了:“你在哪兒見到你媽的?”
小女孩指了指男人的后背:“就在你后背上趴著呢,我還奇怪,為什么這幾天你一直都背著媽媽。媽媽是怎么了,身上怎么到處都是血。”
男人被嚇著了,怪不得這幾天一直都覺得脊椎疼呢。
我心想該不會是岳母的鬼魂也一直都趴在岳父的后背上吧?我有心開通陰陽眼,給岳父看看,但岳父卻已經走了。
我心想算了,還是先讓他去醫(yī)院檢查去吧,如果醫(yī)生有辦法的話,那是最好不過了。
我要是說他腰椎疼是因為后背有鬼,肯定會嚇著對方。說不定這小老頭兒也會被嚇出個心臟病之類的毛病,到時候可就糟糕了。
我們重新來到了大廳,大廳內看上去很正常,之前的煞氣也消退了不少,房頂上的水汽也已經幾不可見。應該是沒什么問題了。
我看岳耀偉眼圈紅紅的,應該是昨天晚上熬夜了,便對岳耀偉說:“岳耀偉,你去休息會兒吧,這里我?guī)湍憧粗!?
岳耀偉猶豫了一下,可能是真的累了,當即便是點了點頭,而后便走開了。
我一個人在偌大的大廳之內守著一口棺材,心里邊有點突突的,你說剛才有一個人陪著,我倒不害怕,現在人家走了,這心里邊怎么感覺就不一樣呢?
真是自己嚇唬自己啊。
雖然害怕,也得守著,畢竟我都答應下來了。我硬著頭皮在水晶棺材旁邊坐下來,看了一眼水晶棺材。
不得不說現在的入殮技術牛逼哄哄,這岳母雖然死了,但看上去依舊是那么安詳,面容那么紅潤,就好像睡著了一般。
估計這要是放在了花叢里邊,指不定有哪個傻逼會認為這是一個睡美人呢,到時候要是再扒開棺材接吻的話,可就鬧大笑話了。
我心想大姐,咱倆也沒啥瓜葛,你沒事兒別跟我開玩笑啊,你老老實實的上黃泉路轉世投胎做人吧!繼續(xù)投胎到富人家里,又能享福了。
只是這大姐的舌頭一直都在外邊耷拉著,都已經僵了,看著挺俏皮的,就跟成熟婦人扮鬼臉兒似的。
我好幾次都想幫大姐把舌頭給弄回去,但努力了好幾次都沒有鼓足勇氣,實在沒辦法,只好作罷。
我算是看明白了,那岳父是準備讓我在這兒替他們守一晚上靈。畢竟尸體不到時候就下葬,煞氣肯定更強,說不定就算埋葬下去也會詐尸。
所以必須在家里放足三天三夜才行。
就這么傻乎乎的等到明天,我還不得無聊死啊,干脆給盧一星打了電話。我之前趁著別人在哭喪的時候,從岳耀偉那里搞到了盧一星的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邊的盧一星聲音顫抖,氣喘吁吁的,接通電話之后,盧一星使勁的咽了一口吐沫,然后問道:“劉子,什么事兒?”
我哭笑不得,心想你妹的盧一星肯定在打飛機,可能是盧一星的蘋果手機里存著幾部島國愛情動作片。
“盧子,哥們兒我在這邊享受大餐呢,你要不要來。”我笑著說道。
“切!”盧一星的語氣滿是質疑:“享受個毛的大餐,你當你真是岳家的金龜婿,化身高富帥了啊?你的大餐撐死也就一盤茴香豆。”
“我擦!”我罵了一句:“我現在在麗水別墅群里的那個山莊,你小子來不來?不來的話我就找別人了啊,張大帥那小子做夢都想來這種豪華的地兒好好的照相,當裝逼的資本。”
“你給我照張相,我才相信你。”盧一星半信半疑的道。
“成。”我笑著點頭答應,然后掛斷了電話,很快的便找了一個最為豪華的地兒,照了一張照片,給盧一星發(fā)彩信發(fā)了過去。
很快盧一星便回了短信:“我擦,我馬上到。”
我一邊等一邊看著水晶棺材,心想這水晶棺材真的是水晶做的?那要真是水晶的話可就值錢了,我和盧一星現在正缺錢,從一個不起眼兒的角落偷偷的摳掉一塊,應該不會被發(fā)現吧?
反正閑的蛋疼,我干脆自個兒yy起偷盜水晶的計劃來了。
很快,盧一星的電話便來了,我心想這小子速度可真夠快的啊。
于是我笑著問道:“盧一星,你小子夠快的啊,是不是到門口了。”
盧一星偷偷摸摸的說道:“我在大廳門口呢,你在哪個房間?”
我擦,這盧一星是怎么進來的?我還沒給門衛(wèi)那駝背大爺打招呼呢。我忙說道:“我就在大廳呢,你進來吧。”
盧一星愣了:“你在大廳,你不怕被發(fā)現?”
“被發(fā)現?被鬼發(fā)現啊。”我哭笑不得的道:“他們請咱們來的,干嘛怕被發(fā)現啊。”
盧一星出現在門口,收起了電話,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你小子到底搞毛,你別跟我說,你所謂的大餐,就是給人守靈。”
我笑道:“什么守靈,哥們兒這是在實踐陰陽道術,待會兒實踐完之后,還有免費的大餐享用,何樂而不為呢?”
盧一星有點生氣,估計知道自己被耍了:“就知道你小子找我準沒好事兒。對了,有酬勞沒?沒酬勞的事兒我可不干。”
“放心吧。”我說道:“這么大一莊園的主人,還會不給你錢?”
盧一星聽我這么說,倒也是放松了不少:“那成,到時候咱們對半分啊。”
所幸這女人生前脾氣應該還算不錯,所以盡管只有我們兩個人守著,但尸體依舊是安分守己的在水晶棺材里呆著,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