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上回說到，從青石谷逃出來的陸謙撞上遼兵將領阿里奇，陸謙沒有做任何抵抗便向阿里奇投降，還將忠貞愛國的劉副官斬殺馬下。青面獸楊志牽制曾家軍主力，霹靂火秦明與阮氏兄弟配合順利拿下曾家軍炮兵營。雖然蘇定早就料到梁山必會襲擊炮兵營，可是沒想到會如此之快。甚至曾家軍炮兵營還沒來得及發射一顆炮彈，這買賣可是做虧大了。

水泊梁山蘆葦蕩外開闊地。

爲了避免士氣下降，曾塗向兵勇們鼓勁道：“弟兄們，我想你們都聽說了一些流言流語，說是我們的炮兵營被梁山這幫卑鄙小人給擊潰了。不錯，梁山的確偷襲了我們的炮兵營?！?

“果然是真的。”“沒有炮兵營，這仗可怎麼打？”......曾塗一確認這個消息，曾家兵勇一片譁然，將領士兵們議論紛紛，許多人臉上流露出擔憂的神情。

曾塗定了定神說道：“弟兄們，梁山偷襲我們這說明說明啊？這說明梁山害怕我們，他不害怕我們能幹這些偷雞摸狗背後暗算人的事嗎？”

“是啊，說的有道理。”兵勇們點頭，贊同曾塗的說法。

曾塗一看有效，便接著說道：“大家要想想，我們以前沒有炮兵營，照樣打得別人屁滾尿流。要我說，這火炮本就是個多餘的東西，我們沒有火炮照樣把梁山收拾的服服帖帖。弟兄們都是曾頭市的勇士，我們曾頭市又曾怕過誰？”

“說得對！”一兵勇激動的大叫：“我們曾頭市所向無敵！”衆兵勇也跟著吵吵嚷嚷應聲附和。

曾塗見軍心穩定，便說道：“弟兄們，拿出你們如狼似虎的勇氣，讓梁山知道他們以爲偷襲我炮兵營就打垮我們的想法是錯誤的。我們曾頭市的勇士就算沒有火炮照樣能把梁山踏平?！?

“噢噢噢！”受到激勵的曾家軍爆發出歇斯底里的吼叫。

梁山忠義堂。

阮小二快步走進忠義堂，向軍師報捷：“報告軍師大人，我們與前鋒部隊配合全殲敵軍炮兵部隊。”

吳用欣喜道：“立地太歲阮小二，此話當真?！?

阮小二回道：“不僅摧毀了敵軍炮兵，而且還繳獲二十門火炮，彈藥若干?！?

吳用笑道：“太好了，我要給你們和先鋒軍記一功?！?

沒想到阮小二嘆息道：“可惜火炮太重，還有十幾門火炮帶不走，被我們給炸了?！?

吳用道：“你們已經做的很好了，可是繳獲的這些火炮我們也不會用啊，這纔是真的可惜?！?

神行太保戴宗上前說道：“哥哥不必擔心，我知道一個人，喚作轟天雷凌振。此人精通各種火器，前不久我在渭州與其相識並結交爲異姓兄弟，我速下山將他請來，不出三日便可趕回。”

吳用欣然道：“如此甚好，等凌振兄弟來後，我們就用這些火炮好好教訓一番曾頭市。用敵人的武器教訓敵人，想著就大快人心?！?

青石峪青石谷。

耶律輝和歐陽侍郎高高站在青石谷上，看著谷底的宋兵無力的做困獸之鬥。耶律輝得意洋洋說道：“看來宋人也沒什麼了不得的嘛，真想不通當年這些不堪一擊的宋人軍隊怎會橫掃中土。”

歐陽侍郎感悟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養尊處優的宋人已喪失了戰場上的驍勇。如今我大遼國力蒸蒸日上，軍師實力倍增，這以後的中土必是大遼的中土，天下必是將軍您的天下?！?

耶律輝被歐陽侍郎一番話給捧上了天，不僅有些飄飄然。也難怪，耶律輝還這麼年輕，年輕氣盛的他打了這樣一個大勝仗，加上歐陽侍郎一邊吹捧，不忘乎所以纔怪。耶律輝霸氣的做出一個抹脖子的手勢說道：“既然是大遼的中土，留著這些宋人也就沒必要了吧，全部殺光！”

耶律輝話剛說出口，排骨一個哆嗦，渾身贅肉跟著一抖說道：“將軍，這幾千人都要全部殺光？”

肥肉也以爲聽錯了，豎起枯瘦的手指指向宋軍說道：“將軍，他們投降就行了，不用全部殺光吧？”

歐陽侍郎對排骨和肥肉說道：“將軍是做大事的人，將來會一統中土。大丈夫不拘小節，這些宋人俘虜若是不殺會成爲將軍稱霸道路上的阻礙的。你們有這種夫人之心，怎麼跟著將軍成就霸業。”

排骨就問道：“那將軍是不是要把所有宋人都殺光？”

歐陽侍郎目露兇光說道：“不光是宋人，不聽話的都殺，順者昌逆者亡！”

耶律輝不耐煩道：“快動手吧。”

“是！”衆將聽令，一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便開始了。

遼兵不斷向谷底的宋軍放，箭如雨下，宋軍割麥子一樣整齊地倒下一片。有的中箭未死，慘痛的哀嚎聲吸引遼兵的注意，於是又補上一箭。有的宋軍官兵連中數箭，射的跟刺蝟一樣似地不能再死了。爲了抵抗遼兵的弓箭，宋軍紛紛舉起盾牌保護。盾牌擋得住弓箭，可是擋不住巨石。遼兵向宋軍投擲巨石，舉著盾牌的宋軍官兵就連同盾牌一起被砸在巨石之下。巨石落地，宋軍血肉橫飛，腦漿迸裂，被砸斷的骨頭從胳膊腿裡穿出來，白花花的骨頭看得人膽寒。有的官兵被巨大石塊直接砸爲齏粉，哼都哼不出來。這還不算完，遼兵還向宋軍扔汽油彈，汽油彈一落地，火苗‘嘭’地騰起，方圓一丈之內的官兵被火焰吞噬，被熊熊大火包圍的官兵痛的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屠殺的場面慘不忍睹，人神共憤。數千官兵被利箭穿心、被巨石砸爛、被烈火燒焦，山谷裡血腥味撲鼻，不斷倒下的官兵鮮血匯流成河。

有的遼兵看到宋軍官兵死亡的慘狀都忍不住吐出來，有的不忍心聽到宋軍官兵慘叫用手堵住耳朵，有的乾脆閉上眼只是麻木的向谷底放箭。肥肉和排骨看不下去跑開了，可是身後宋軍官兵歇斯底里的喊叫聲還是讓他們忍不住流下眼淚。不是戰爭，又有誰願意殘殺人類同胞？縱然是自己敵人也有憐憫之心。

不過也並不是所有被困的宋軍官兵絕望等死，玉麒麟盧俊義、入雲龍公孫勝、鼓上蚤時遷也不幸捲入這場屠殺之中。盧俊義幾人連連躲避遼兵的弓箭石塊，他們竭力想救每一個受傷的宋軍官兵，可是受傷的太多。現在盧俊義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索性放棄受傷不能動的官兵。

盧俊義向爲數不多的倖存官兵大叫道：“大家聚到一起，把武器都丟掉，雙手將盾牌舉到頭頂沿著石壁移動，看看有沒有躲藏的地方。”剩下的官兵聽到後，迅速聚攏過來按照盧俊義的方法行進。

貼著石壁後，官兵前有盾牌後有巨大石牆天然屏障，遼兵的弓箭就傷害不到宋軍了。雙手支撐著盾牌，巨石壓下來，衆人一起將巨石的壓力分擔，幾百斤的巨石也夠不成威脅了。弓箭和石塊對這個銅牆鐵壁無效，遼兵就扔汽油瓶，汽油瓶在盾牌上碎開後，火苗鑽入盾牌之間的縫隙燒傷一些官兵。盾牌阻擋不了火焰，盧俊義讓部分官兵繼續舉著盾牌，其他人脫下軍裝撒尿。浸透了尿液的軍裝被覆蓋在盾牌上，燃燒的盾牌立刻熄火了，遼兵再投擲汽油彈時，包裹著厚厚軍裝的盾牌變得柔軟，汽油瓶摔不碎便被彈開去。連汽油彈都沒有了，遼兵無計可施了。

沒有了來自遼兵的威脅，貼著石壁的宋軍快速移動，不斷有人加入這支隊伍，很快就聚集了好幾百人。宋軍就像一條鋼鐵鑄就的巨蛇沿著石壁蜿蜒向前，遼兵在石谷上看傻了眼，沒想到窮途末路的宋軍還能做出這般意想不到的反應。

隊伍的最前方時遷突然大叫一聲：“這裡有個山洞！”

衆人欣喜，加快腳步隨著時遷鑽入山洞內。山洞口窄腹闊，要容下這幾百人綽綽有餘，待所有人都進洞後，盧俊義和公孫勝搬起一塊巨石堵住洞口。宋軍暫時可以在這洞裡避一避，死裡逃生的官兵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衆人都已經精疲力盡，全部癱倒在地。雖說遼軍追兵隨後就到，可是不喘口氣兒也不行。盧俊義也累得不行，先坐一會兒，再想想怎麼逃出去。

聽說跑了一部分宋軍，耶律輝勃然大怒：“一羣飯桶，煮熟的鴨子都能讓它飛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他們現在往那邊跑了？”

一個遼兵兵長戰戰兢兢地說道：“回將軍，逃跑的宋軍還在谷中，只是鑽進一個山洞裡面?！?

耶律輝惡狠狠地道：“一定要將這夥兒宋軍一個不剩全部捉住，特別是那個帶頭的，捉住他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