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步凡堅強的站立著嘴角還流著鮮血。
風似乎吹得更大了,天空中竟然漸漸地飄起了小雨,小雨在風中正在狂妄的亂竄著。
衆人站立在賽場之下依舊是沒有任何聲響,彷彿根本就沒有在意這飄著小雨的天空。
場下的衆位弟子的眼睛都放在了搖搖欲墜的秦步凡身上,似乎風稍微再猛烈一點的話,這個瘦弱的身影就會倒下。
雨越下越大,不少人的身上的青衣已經被雨水打成了雨衣,在這略顯清冷的季節儘管不少人已經瑟瑟發抖,但始終沒有一個人離開,彷彿都在等待著下一刻。
秦步凡慢慢地擡起頭,看著同樣被雨淋溼的無極
驟然間,秦步凡心裡竟然有一種不明所以的心痛,秦步凡也不知道這心痛源自哪裡,彷彿是失去了一個自己很重要的一個人。
無極看著在雨中搖搖欲墜的秦步凡一股欽佩之意竟然由心而生,他現在是由衷的佩服秦步凡的堅韌。
秦步凡慢慢的蹲下去盤坐在地上,擡頭對無極慢慢地說道:“呵呵,無極師兄,你不必如此。我還有絕招沒出呢,呵呵。接下來你要小心了。”
無極聽了這話,心中一凜,暗道:“難怪這個時候還不肯承認輸”
無極隨即正了正精神眼睛謹慎的盯著秦步凡的一舉一動。
秦步凡盤坐在原地,天空中時而不時出現的幾道閃電預示著此時周圍的雷系元素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多,秦步凡利用意念將自身周圍的雷系元素周而復始得向一個方向推動著,不消片刻,在秦步凡的周圍竟然產生肉眼可見的雷系元素波紋,
無極見到此類情形迷惑了起來,暗道:“秦步凡是雷系屬性,身邊怎麼會有水波呢?不對,難道是雷波?”
秦步凡將自己的雷系境界之力包繞著一片雷系元素,漸漸地衆人看到秦步凡的周圍竟然出現的一片紅色的閃電,漸漸地那片雷系元素似乎具有靈性一般擡頭看了看無極。
無極更是心驚道:“好大的手筆啊”
無極的境界之力很高,他憑著《金之靈犀》那般像《九天玄雷》具有靈性的秘法,在惠英門沒有敗過。
所以他沒有花太多心思秘法上面,因爲他認爲秘法不在多而在於精,這話本身是沒有任何問題,但是越是高級越是具有靈性的秘法的層次之間相隔的也很多,例如《九天玄雷》第一層要求是太清境界第六層,可是第二層的要求就是玉清境界了,中間的跨度實在太大,況且所消耗的境界之力也很是不少,就像現在的無極已經不能再一次施展《金之靈犀》了,只能依靠著高於秦步凡將近二個級別的境界之力抵抗了,無極想到自己的境界之力,心裡的底氣也略微足了足。
可是現在重傷嘴角出血的秦步凡能施展出高級秘法《九天玄雷》嗎?
衆人只看見那似乎具有靈性的閃電待秦步凡噴出一口鮮血的同時自己竟然“噼裡啪啦”的炸了起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在以秦步凡爲中心五米,周圍的空間到處充徹著紅色閃電,速度之快令的無極避無可避,在無極一聲絕望的呼叫聲無極和秦步凡一起被吞噬在那一片閃電網裡。
鶯兒哭著跑上了高臺,
見到張兆乾之後撲向了父親,張兆乾用那雙大手撫摸著鶯兒,眼睛則是一臉震驚的看向賽場,久久無語。
清純可愛的羅帆對著秦步凡有著若有若無的記憶,看著這一場景彷彿千年前的場景再一次浮現在眼前,慢慢的羅帆忘記了哭可是淚水依舊是不爭氣的流下了臉頰。
樸雪沒有什麼任何表情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盯著這片雷電網,彷彿已經預感到這一刻遲早會到來一般。
衆位弟子此刻都已經呆了,他們也沒有想到二個人的比賽竟然會如此激烈。
天上的一條孤零零的閃電在天上無聊的玩耍著似乎感覺很寂寞,竟然撲向了這片雷電網想來湊個熱鬧,這就使得原本剛剛黯淡下去的雷網瞬間變得光芒大盛。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雷網終於消失了,雨下得更大了,雨水打在了賽場上二個焦黑的身體上面,風幾乎是在咆哮著吹著,彷彿是在大聲訴說著一些衆人沒有看見到的一些情景,可是沒有人會去在意風兒想說些什麼,即使在意也沒有人能聽懂風兒在訴說什麼。
衆人的眼睛盯著賽場,場上的情景讓衆人很是驚訝:只見一個人的身體壓在了另一個人得身上似乎是想保護他,被保護的那個人身體蜷縮在那裡,很明是感覺很害怕。
衆人圍上臺去,卻看見上面的那人嘴角竟然微微上翹,彷彿是在笑。衆人不知道雷網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衆人們迷惑了。
此時,張兆乾和四位門主來到場上,鶯兒還在抓著張兆乾的衣服依舊在哭 。
張兆乾檢查了一下竟然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雖然很微弱但是總比沒有的好,這二位可都是門內精英中的精英啊!
檢查完張兆乾和天鷹門門主各自背上一個人離開了賽場一句話也沒有說,徑直向掌門院走去。衆位弟子依舊是呆在原地回憶著剛纔的情景。
張兆乾不知道他的父親也就是老者傳給了秦步凡什麼秘法竟然如霸道,如果知道的話,他肯定有辦法制止這種悲劇發生的,然而現在想什麼都是徒然。
到達掌門院,張兆乾根據那模糊的門牌標示勉強才分得出二人。
此時檢查傷勢的地鷹門門主錢力來到正站在窗戶前望向窗外的張兆乾旁邊,低聲道:“掌門,秦步凡,傷勢很重,就算救活恐怕那一身的修爲,,,咳咳,,也沒有了, 而且很有可能成爲普通人。那無極可能好點,之前一直被秦步凡壓在身下保護著,傷的稍微輕一點”
張兆乾皺起了眉頭想起了老者之前對自己的話:“乾兒,這秦步凡資質極佳,可我惠英門的未來啊,可不能出什麼事,知道嗎?”
想完張兆乾嘆了口氣,感嘆了一下人生無常。
他不知道等老者回來該怎麼向他老人家交代?
張兆乾看了看躺在牀上的二人一眼,隨即再次嘆了一聲向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