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不斷飄落的落葉，時間悄悄飛逝。
小九在牢房內渡過一日又一日，直到有天。
守衛將小九帶離牢房，乘坐著囚車，離開了「安邑城」。
...
經過幾天的路程，小九來到了秦國的首都──「咸陽」。
雖然「咸陽」比起「安邑」更加繁榮熱鬧，但是此時的小九卻沒那個心情欣賞。
看著身旁的路人都對他抱以鄙視的眼神，讓他完全提不起興致。
...
最終，小九被牢房的守衛帶到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石室內。
夜晚，守衛從牢房門口的小洞送來了晚餐給小九。
小九看了一眼餐盤，餐盤裡的是一碗白飯跟一隻雞腿，他微微地皺起眉頭。
小九心想，平常都是清湯稀飯，今晚居然這麼豐盛，這餐大概就是所謂的斷頭飯吧？
搖了搖頭，小九拿起了碗筷，坐在一旁，將食物往嘴裡送。
──爲什麼我這麼平靜呢？難道是因爲在韓府一直被刺客襲擊，雖然不情願，但是心裡其實已經做好隨時丟掉這條小命的準備？小九在心中這麼想。
就在小九吃到一半的時候，門外傳出聲響，似乎有人接近。
“謝謝你。”
“哈哈你太客氣了小姑娘！──記住！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多了我也不好跟上面交代，你們好好聊吧！”
聽到熟悉的聲音讓小九微微一愣，起身正要查看，牢房的大門卻自己打開了。等小九看清走進來的人，不禁傻在那。
在小九眼前，一名青衣少女緩緩走進牢房內。
小九舉起了手指，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如......如......雪妳怎來了。”
進來的人正是與小九分開許久的韓如雪，她朝著小九微微一笑。
“嘻嘻，姑爺小婢來看你啦！”
小九這纔回過神來，用手揉了揉漸漸溼潤的雙眼。
小九心想，沒想到居然可以在最後再見到如雪一面。──等等！韓家不是已經離開秦國了嗎？如雪怎還在這？
──難道韓素雲隱瞞什麼？
──不對！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眼下正是秦皇正把全部心力都放在我身上，韓家不可能不抓緊機會離開。
他急忙衝上前去，雙手搭在韓如雪的肩膀。
“如雪妳怎還在這？韓家不是偷偷離開了？”
小九的舉動讓韓如雪嚇了一跳，看著激動的小九，她一臉疑惑地問道。
“咦──？姑爺你怎知道？”
“你別管我怎知道，你爲什麼還待在秦國？是韓家把你丟下？”
面對小九的詢問韓如雪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把頭微微低下。
“小婢......擔心姑爺，所以......”
聽了如雪的迴應，小九伸出手撐著額頭。
小九心想，這笨蛋......就算擔心我也不該獨自留在秦國啊！等秦皇發覺韓家的消失，韓家還留在秦國的人就會成爲衆矢之的啊！
但是看著把頭低著，臉蛋微微發紅的韓如雪，小九也不忍責備。
“如雪謝謝你。”
韓如雪擡起了頭，伸出手輕輕撫摸小九的臉龐，因爲在牢房生活了一段時間，小九的皮膚摸起來乾燥刺手，嘴角也有微微乾裂，她眼中微微泛著淚光。
“姑爺，妳受苦了。”
小九搖了搖頭，露出淡淡地微笑。
“不會，一點都不會，能再看到如雪，這點苦不算什麼。”
聽了小九的話，韓如雪眼眶中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終於潰堤，撲入小九的懷抱中。
“姑爺！”
輕輕地抱住韓如雪，小九心想，爲什麼如雪會一直對我這麼好？
──難道我真的不知道？
──答案或許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沒勇氣去面對。
──既然如此，我在害怕什麼？擔心如雪會疏遠我？
──又或者是我沒勇氣給如雪一個承諾？一個將死之人的承諾？
──只要不戳破這層關係，我就單方面得到如雪無私的奉獻。
──這種自欺欺人的生活是我想要的嗎？
他搖了搖頭，心裡打定主意，決定打破這層關係，就算他無法給韓如雪一生的承諾。
“如雪，其實妳就是我的新娘──對吧？”
聽了小九的話，韓如雪的身體微微地抖一下，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姑爺爲什麼這麼問？”
小九心想，因爲身材......
正當小九還想繼續往下想的時候，一道寒光讓他回過神來，韓如雪正用著哭的紅通通的雙眼冷冷地看著他。
“如雪......怎麼這麼看著我？”
“沒有！只是突然覺得姑爺好像在想很失禮的事情。”
──爲什麼如雪總是可以這麼準確的猜到我的想法。小九在心中這麼想。
小九輕輕地拍了拍韓如雪的背來安撫她。
“因爲如雪妳對我太過照顧了。”
“小婢照顧姑爺本來就天經地義！”韓如雪嘟著嘴說道。
小九輕輕地搖頭。
“但是如雪，我在韓家是個隨時都可以捨棄的人，妳說這樣的韓家會派這個照顧人的婢女嗎？”
“這個......”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婚禮上的那位新娘，正因爲是夫妻，所以只有她纔會這麼無私地照顧我，也只有她會獨自離開韓家，跑來牢裡見即將處死的我，最後一面。”
“......”
“如雪我說的對嗎？”
在小九懷中的韓如雪輕輕地點了點頭，用雙手遮著發紅的臉蛋。
“姑爺，別看小婢......”
小九心想，果然啊，一直以來總覺得如雪看我的目光總好像母親期待孩子長大般，
──現在想來根本是我的認知錯誤，那並非是母親看孩子的目光。
──而是妻子期待丈夫能夠成長的目光。
“抱歉如雪，讓妳受苦了”
“......小婢不苦。”韓如雪哽咽地說道。
小九看著懷中微微啜泣的韓如雪。
“如雪，儘快離開秦國吧！離開秦國逃往「崑崙山」，現在也只有「崑崙山」可以保住妳。”
韓如雪搖了搖頭。
“姑爺，要走一起走。”
看著韓如雪的反應，小九嘴角微微一笑。
“如雪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那小婢要陪伴姑爺到最後。”
──妳這是要幫我收屍啊！小九心中這麼想。
“如雪妳放心，我沒那麼容易死的！”
但他懷中的卻韓如雪不斷地搖頭。
“姑爺你不懂，你的能力雖然很有用，但是在秦國的底蘊面前，根本就不算什麼......”
看著懷中固執的韓如雪，眼看一炷香的時間就快到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說道。
“好吧......不過要答應我！不管明天發生什麼，儘快逃離秦國。”
這時牢房的大門突然打開，傳來了守衛的聲音。
“小姑娘時間到了，快出來吧！”
懷中的韓如雪身體微微顫抖，清楚地傳達到小九身上。
小九緩緩接近韓如雪，輕輕吻在韓如雪的臉頰，雙手不斷安撫懷中的韓如雪，後纔將韓如雪送出牢房。
在韓如雪即將離開的前一刻，突然轉身，深情地看著小九。
“夫君，等我！”
在小九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韓如雪突然接近小九，她的雙脣飛快地在小九的嘴上小啄一下，然後快速地跑開。
伴隨著哭泣的腳步聲就這麼漸行漸遠。
...
一夜過去。
烈日當中的正午。
小九被士兵帶到了一個空曠的廣場正中央，周圍站滿了人山人海的人羣，眼前站著幾位穿著看起來比較華貴衣著的老者，而他就這麼被士兵架上了一個由木頭搭成的高臺上。
小九心想，好眼熟的畫面啊......原來那天的夢就是在說這事啊？
──不過沒想到我居然開竅了，居然也會這種天人感應，可惜太晚了......
身旁的士兵不管在那邊胡亂思考的小九，抓起一把破布往小九嘴塞。
破布上的惡臭讓小九陣陣作惡。
就在小九四處張望的時候，眼角餘光看到了一個熟悉身影，韓如雪正在遠處用微微發腫的雙眼癡癡地看著他。
──如雪妳果然來了。小九在心中這麼想。
此時小九身旁走近了一位修士，緩緩地拔出了他的配刀。
小九眼光微微一掃，卻被那刀給鎮驚住。
那把刀，刀身雪白，鋒卻是血紅色，不知道是原本就是這樣，還是因爲不斷地斬殺而染上血紅，而且刀鋒還不斷髮出鬼哭狼嚎的聲音刺激著小九的心靈。
──有沒有搞錯！殺個煉氣期修士拿上品法寶？這秦皇對我也太禮遇了吧！小九在心中不滿地抱怨。
眼看時間差不多，前面的老者其中一人緩緩走出來。
老者攤開手中的聖旨，大聲喧道。
“人犯小九，經過查證，確定私通敵國，時辰已到，斬！”
小九心想，當初在夢裡我還不知道怎回事，現在知道了，這死秦皇，連這都要算計，想通過我來弄臭韓家？
修士舉起大刀，屏氣凝神，靈力不斷壓縮到刀上，周圍的聲響頓時安靜下來。
強大的壓迫感壓的一旁的小九喘不過去。
一刀能分夠劈山嶽的斬擊落下，狠狠砍在小九的脖子上。
一聲悽慘的叫聲頓時傳了出來。
“夫君！”
看著尖叫之後暈倒的韓如雪，小九的視線慢慢變暗。
...
小九整個人彷彿沉入黑暗之中一般。
“太難看了！”
一聲嚴厲的聲音讓小九眼前突然一亮。
──這是哪？我不是正在刑場？小九心中這麼想。
小九四處環顧，他現在身處在一片星空之中，有一道透明的巨牆出現在眼前，巨牆上面佈滿裂痕，而巨牆的後面，卻上演著一幕幕的畫面。
熟悉的氣息吸引著小九觀看巨牆後面的畫面，發現畫面中出現的男人都是他。
──怎會！這些都是我？爲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小九在心中這麼想。
正當小九思考的時候，一道黑影出現在巨牆身後，眼神伶俐地看著小九。
“爾的能耐只有這些嗎？”
“你是誰？”小九伸出手指著黑影。
黑影卻沒有理會小九的問題。
“生命、名譽、女人都失去了，爾還擁有什麼？”
“我.....”小九頓時語塞。
小九的詢問，黑影一概不理，只是不斷訴說著讓他難以回答的問題。
“爾後悔嗎？爾憤怒嗎？因爲爾什麼都保護不了！”
“但是，我無法對抗......”
“因爲爾的弱小，所以爾就這麼得過且過對嗎？連最基本的承諾，爾都給予不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但我要面對的是??一整個國家啊！”
“爾什麼都給予不了！爾什麼都保護不了！爾什麼都擁有不了！爾的存在是爲了什麼？”
在黑影不斷話語刺激下，小九跌坐在地上，搖了搖頭，眼神空洞，如同死屍一般。
“......”
黑影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小九，搖了搖頭。
“哼！爾這樣就放棄了嗎？──也好，爾就在這回歸兩極之間吧。”
就在黑影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小九的話語從身後淡淡傳來。
“你就是我──對吧？”
被小九的話給吸引，黑影停住腳步。
“哦？爾爲什麼會這麼認爲？”
坐在地上的小九雙手緊握，緩緩站起，空洞的眼神漸漸明亮起來，向是要將一切宣泄出來般吶喊。
“因爲！
──只有我才能瞭解我內心的無奈！
──只有我才能瞭解我心中的不甘！
──也只有我才能瞭解我心裡的憤怒！
──你之所以不斷刺激我，就是因爲你也擁有相同的感受！你也跟我一樣想將壓抑的一切給宣泄出來！”
聽了小九的話黑影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長相相同的小九站在牆的對面。
“哼，說的不錯，看來爾還沒完全放棄，就算爾通過了。──來吧！該到做選擇的時候。”
“選擇？”小九問道。
另一個小九指了指身後。
“牆的這面，代表著爾的過去，同時也將指向爾的未來，看到牆上的裂痕吧？爾這幾天的改變就是因爲這些裂痕的關係，但是隻要這片牆本身還存在著，就會持續分裂著爾的內心。”
“那我該如何？”
“打破這片牆，重新接受這些──但是餘話說在前頭，爾也有可能被這些過去吞噬而喪失自我，好好考慮吧！
──其實爾就算不接受這些，光靠裂痕流過去的力量秦皇也殺不死爾，爾依然能過好好的活下去。”
聽了另一位小九的話小九搖了搖頭。
“不！我決定了！”
小九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名女子的身影。
“我已經決定了！我還虧欠她一個承諾，如果無法達成這願望，我還不如就這樣消失！”
如果只是能保住性命，但依然只能帶著她亡命天涯，那他還不如就這麼消失在這！
小九揮出拳頭奮力地打在牆上。
牆面的裂痕越來越大，最後整片牆化爲閃爍地粉末。
牆後的那些幻影頓時化成一把把鋒利的寶劍，狠狠地刺向他，龐大如大海般的訊息伴隨著足以讓他發狂般地疼痛，漸漸回到他的腦海中。
無數的情感頓時涌現，喪失弟兄的痛苦、沾滿鮮血的雙手、世人的誤解.....等等無數的情感不斷蠶食著小九的理性。
“啊啊──！”小九發狂般地在地上打滾，但他依然堅持著。
另一個小九看著地上打滾的他，搖了搖頭。
“還是不行嗎？”
就當小九的意識越來越薄弱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點微弱的白光，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他還是伸手抓住那微小光點。
一股熟悉的氣息，與香味從白光中傳來，讓他重新站了起來。
神智逐漸恢復清明後，小九看了看掌中所握緊的東西，原來是之前韓如雪送的項鍊。
小九心想，謝謝了如雪！妳又救了我。
另一個小九則看著小九，嘴角微微一笑。
“沒有體驗過力量是無法擁有力量的！恭喜爾同時也恭喜餘通過考驗了！那個勾玉真是麻煩的東西，不過也算是不錯的體驗。
──記住了！餘即爾、爾即餘，本是一體，在此一同前進吧！”
周圍的黑暗變成碎片裂開，小九再度回到刑場。
...
小九心想，回來了嗎？總覺得我度過好漫長的時間。
──不過！既然回來了！也該是算總帳的時候了──秦皇！
──稍爲一算，前前後後你總共策劃殺了我九次，你當我是貓嗎？是該讓你領教一下什麼是神之怒了！
刀鋒落下，砍過小九的脖子。
一聲清脆的聲響，刀子斷爲數截。
當衆人爲斷裂的刀而傻在那的時候，小九緩緩起身。
一股天地之威從小九身上爆發，壟罩在整個「咸陽」，無數人因此昏倒過去，
「咸陽」國都頓時一片死寂，彷彿連落葉的聲音都能清楚聽見。。
小九緩緩地走到倒臥在地的韓如雪身旁，將她輕輕抱起，看了一眼她腰上的玉雕。
玉雕突然活了過來，化身成了一米高的白色駿馬。
小九微微點頭，將韓如雪放在馬背上。
“「小白」如雪就交給你保護了！”
“嘶──！”
...
小九動身前往秦國皇宮，而「小白」緊緊跟在身後。
來到宮門口，雖然四下無人，但小九透過神識能很清楚的感覺到，這道門的身後有好幾位高階修士再等著他，其中不乏合體期的幾位秦國守護神。
──看來是剛剛的威壓打草驚蛇了？小九心中這麼想。
嘴角微微一笑，用力踢在那道大門上，大門頓時碎裂成數塊。
“孩子你是何人？爲何擅闖皇宮？”
“咦──！才煉氣期怎麼可能？”
小九完全不理會衆人的討論，雲淡風輕地往宮內深處走。
“等等！你不能......”
“啪──！”
一位秦國的守護神想要衝上前阻止小九，卻被小九一巴掌給拍飛，在天上畫出如流星般的軌跡消失。
小九這一巴掌徹底的驚動在場所有人，沒有人敢動彈半分──開玩笑！那可是守護神啊！不是蒼蠅啊！這麼輕鬆就拍飛......這人到底何方神聖？
當他走到皇宮前廣場的時候，一聲巨響，一個龐然大物擋在他的面前。
小九定神一看，原來是一架高六米全身金黃的機關魁儡聳立於他身前，擋住了去路。
這時身後不敢動彈的的幾位守護神才激動地說道。
“小子！不要以爲有幾分能力就可以橫著走，這架機關魁儡是皇上收集天下精金，湊齊國內最好的工匠打造的「十二鎮國魁儡」！單單這十二架魁儡就足以匹敵一個大國的戰力！
──雖然其中十一架現在被派到各地，但是僅此一架就擁有連渡劫期的修士都無法輕易破壞的盔甲，小子你這是自找死路！”
──橫著走？我又不是螃蟹......
──現在想來，如果當初我沒介入那場比武招親，最後獲勝的人就是那位來自蜀山的李一貧，原本還再想秦皇會不會根本不敢動他？
──不過看看眼前的黃金魁儡，看來是是我多想了，如果這種東西真有十二架，那確實有跟蜀山較勁的實力，嚴格來說李一貧應該感謝我纔是。小九在心中這麼想。
就在小九胡思亂想的時候，黃金魁儡猛然揮出一拳，將他整個人打入地面，身後的小白則急忙逃往天上。
這時幾位守護神，才伸出手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
“呼......終於搞定了，此子是何人？居然有如此實力，居然能夠驚動鎮國魁儡？”
正當衆人以爲結束的時候，金屬碎裂的聲音傳出。
碰──！
一聲巨響，黃金魁儡居然轟然倒地，而剛剛攻擊小九的那支黃金右手上面佈滿著裂痕。
“什麼！怎麼可能！”
小九起身拍了拍沾滿身上的塵土，大手一揮，使用韓如雪教過的「十面埋伏」追擊，身邊的碎石頓時如雨點一般射向黃金魁儡。
但是依然無法打出有效的打擊。
小九心想，果然好硬，居然只打出裂痕，看來得準備武器才行，可是事到如今要上哪找？──等等！
看著小九接連地攻擊無效，幾個秦國守護神在一旁勸說。
“孩子，看在你是可造之材，趕緊回頭吧，只要你答應加入我們一起守護秦國，相信皇上會赦免你的。”
小九沒理會旁人的勸誘，神識不斷地擴大，終於在大陸的一角找到他要找的東西。
──來吧！小九在心中緩緩念出。
就在黃金魁儡緩緩站起的時候，一道白光乍現。
碰──！
又是一聲巨響，但是這聲巨響更爲大聲，連塵土都被捲起四處飄揚。
“咳咳──！怎麼回事！”
“老夫也不清楚？此子又做了什麼？”
等塵土飛散，小九嘴角露出微微笑容，黃金魁儡已經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的白色小山，山腳下露出一截碎裂的黃金魁儡的手臂。
“謝了！饅頭。”
小九不理會身旁那些瞪大雙眼，已有失智預兆的衆人，步入皇宮內。
...
剛走進去就見到一名身穿黑色龍袍的男子，已經全副武裝的等著他的到來
男子冷冷地看著小九。
“你找真人有何是？”
──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居然沒有逃走！果然有點帝王風範，
──不過......真人這稱呼......秦皇這自稱還真有趣。小九在心中這麼想。
“你就是秦皇？我找你有點帳要算一下！”小九淡淡地回道。
“算帳？有趣！有趣！這片大陸上想跟真人算帳的人多的是，但是最後都成爲真人的手下亡魂，你也想奪取真人的霸權嗎？就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能力！”
秦皇衝向小九，一掌往他天靈蓋打去。
“那是因爲你還沒遇到我，還有我對你的國家沒興趣。”
“啪──！”
秦皇向蒼蠅般被小九一巴掌拍飛，整個人撞在宮廷的柱子上。
──跟外面那些秦國的守護神一樣都是合體期嗎？現在皇族看起來很閒嘛......修爲都可以練這麼高。小九心中這麼想。
秦皇艱難地撐起身體，手扶著宮廷的柱子以免再度倒下。
“咳──！咳──！好吧！真人確實小看你了，但是最後笑的人一定是真人！”
小九心想，就你那副快死的模樣？別逞強了，乖乖倒下吧！
秦皇手伸進他那龍袍寬大的袖口中，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塊白玉無暇的「玉璽」。
小九看著那塊「玉璽」，危機感油然而生。
──無上法寶？──不對！是不存在這世間的！小九在心中這麼想。
秦皇抓著「玉璽」，雙眼緊緊瞪著小九。
“這塊「玉璽」相傳是由天界落入凡間的玉石雕琢而成，裡面蘊藏的力量不是這個世間可以匹敵的！就用你的身體好好體會一下吧！”
──不好！小九在心中這麼想。
小九衝上前去想阻止秦皇，但已經來不及，秦皇早他一步念出了喚醒仙兵的詞句。
“「授命於天，既壽永昌」！”
「玉璽」淡淡發出白光，天空頓時烏雲密佈，隱約有龍吟虎嘯聲傳出，一股仙氣從高空直衝而下，往秦皇身上灌，強大的力量將宮廷的屋瓦都掀翻。
天空中的「小白」謹記小九的話，即忙帶著昏迷的韓如雪逃離。
秦皇在這股力量中緩緩地飛上天空。
天上波濤洶涌的烏雲內，突然竄出了八條巨大的金色神龍，每條都無比巨大，彷彿佔據了整片天空，只能看見從雲中探出來的龍首卻無法看清龍尾。
八條神龍圍繞在秦皇身邊，而仙氣不斷地涌入，秦皇的修爲不斷飆升，最終突破渡劫期，化身爲仙人境界。
秦皇居高臨下，如天神一般看著地面上的小九，現在的小九在他的眼中就如同螻蟻一般，大手一揮。
“懺會吧！爲你的無知與傲慢贖罪。”
秦皇一聲令下，八條神龍朝著小九俯衝，強大的威壓頓時讓整個皇宮夷爲平地，還好除了小九幾名秦國的守護神早就藉機逃走了。
在八條金色神龍的威壓下小九依然佇立在那，嘴角微微一笑，淡淡地說出。
“免了！我想地府的人大概不會想看到我！──「真身顯現」！”
看見小九的反抗秦皇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哼！垂死掙扎，「真身顯現」不過就是元國那些妖修的絕招！將人類的身型化爲自身原本的野獸外貌罷了！
──原來如此！原來你是元國來的間諜！那就更該死了！”
秦皇加重力道，八條神龍俯衝的力道也隨之增強，還沒撞擊到地面，地面卻已經隱隱出現了巨大的隕石坑。
但是在八條神龍即將撞擊到小九的時候，一雙巨掌虛影突然伸出，將八條神龍握在掌中。
那雙巨掌正是小九的真身！此時他身上隱隱浮現了一個巨大的紅色影子，非常模糊，看不出是什麼東西，除了抓住神龍的部位隱約可以判斷出大概是雙手或者爪子。
小九的真身用力一捏，八條巨龍連掙扎的嘶吼都叫不出來就化爲粉末消散。
“什麼！噗──！”巨龍的死亡反噬在秦皇身上，讓他吐了一大口鮮血。
“啪──！”
小九則趁著秦皇恍神的時候，又是一巴掌將天空中的秦皇打倒在地，在地面上印出了一個大字形的坑洞。
看著倒在地上的秦皇，淡淡地說道。
“投胎還是投降？選一個吧！”
...
PS:嘿嘿......又不小心拖了這麼久......不過相信看過這章之後也能瞭解我的苦衷......這章真的不好寫啊.. ....
再這邊提一下這章用了很多專業術語所以在這邊解釋一下。
像是十二鎮國魁儡，其實是取自秦朝的十二金人典故
而秦皇手中的玉璽當然也就是中華文化當中有非常重要地位的傳國玉璽啦
還有爲什麼玉璽出現的龍只有八條？古代不是都說皇帝是九五至尊應該要九條纔對？
其實古代不管什麼，只要是皇帝親自使用的幾乎都只會雕刻八條龍，像是龍椅，因爲古時候的皇帝都認爲自己是真龍天子，本身就是龍了，所以第九條龍就是皇帝自己。
最後是秦皇的自稱，雖然秦始皇確實是中國最早把朕這字當做皇帝自稱的，可是我想過......我小說內的世界，光大國就有四個，以後可能還會塞一些零星小國，每個皇帝都自稱朕......多沒意思。
而秦皇自稱真人是有典故的，秦始皇晚年的時候因爲崇尚長生，嚮往修仙修道，所以用真人來自稱，我取的是這邊的典故，大概就這些，如果有不懂得可以再留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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