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國際機場,一個戴著墨鏡,身穿一件黑色長款風衣手里推著一個行李箱的男子一邊往前走著一邊四處張望。
“言之!”一聲叫聲頓時讓這個男子停下了腳步,男子一把將自己的眼鏡摘下,然后順著聲源望去,只見一個身穿一套灰色運動裝的男子站在外邊沖著這邊一邊叫著一邊揮動著手臂。
“步羽!” 看到那人后,被稱作馬言之的男子很是激動。立馬就推著行李箱沖了過去,然后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穿著運動套裝的步羽松開馬言之,在他胸口上不痛不癢的來了一拳,沒好氣的罵道:“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你在國外娶個外國妞扎根了呢!”
“怎么可能,你是知道的,我心里面一直都是愛你的!”馬言之一臉肉麻兮兮的看著步羽說道,周圍路過的人全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們倆。
“我知道你一直是愛我的,可是很抱歉,你大哥我性取向很正常,你是沒有機會的,所以你還是放棄吧!”步羽有些嫌棄的看著馬言之笑道。
馬言之一臉傷心的看著步羽,故作悲傷的說道:“你這是要拋棄我了嗎?難道你忘記了當年咱們同床共枕時許下的諾言了嗎?你這負心漢,哼,人家這才出國留學幾年啊,你就變心了!”
馬言之的聲音很大,引得周圍的人全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在看著他們,還偷偷的在嘀嘀咕咕的議論。
步羽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沒好氣的輕輕推了馬言之一下然后說道:“好了,別開玩笑了,走,先回家!”
“你家還是我家?”馬言之沖著步羽眨了眨眼睛,繼續開玩笑道。
“滾蛋,老子不認識你。”步羽一臉的嫌棄的看著馬言之叫了句,然后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我靠,你幫我拿一下箱子好不好啊?”馬言之見狀趕緊推著箱子一邊追上去一邊叫道。
機場外馬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大越野,外觀十分的霸氣。馬言之一邊將自己的行禮放到后備箱一邊沖著站在一邊十分悠閑的步羽說道:“話說,我前段時間給你發郵件說讓你幫我找房子你找好了沒,如果沒有找好我可是要賴在你家的啊。”
“你哥辦事你還不放心嗎?早就找好了,剛好我樓上有戶人家搬走了,所以我就租了下來。”步羽手里玩弄著車鑰匙,看著馬言之樂呵呵的說道。
“我去,你樓上啊,你故意的吧?是不是覺得這樣就方便多了,嘿嘿!”馬言之一臉壞笑的看著步羽。
“我可以問候一下你大爺嗎?”步羽沒好氣的看著馬言之將后備箱關上,然后說道:“走啦!”
步羽坐在駕駛位上,馬言之坐在副駕駛上。馬言之坐在車里到處摸了摸,然后看著步羽笑道:“步羽,你這輛新車挺正的啊!”
“廢話,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座駕。”步羽聽到馬言之的話后很是高興,大笑道。
“切,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是不?趕緊的,我都有點迫不及待的要看看我的新家了。”馬言之一臉急切的沖著步羽叫道。
步羽白了馬言之一眼,然后發動了車子。
一個小區內的某一棟大樓十一樓,步羽拿著鑰匙打開了房門,馬言之立馬就推著行李箱鉆了進去。
馬言之放下手里的行李箱,在屋內到處看了看,這是一套兩室兩廳的屋子。房子的坐向坐北朝南,陽光十分的好,還有一個很不錯的陽臺。
屋內的一應家具步羽早就按照馬言之之前發的郵件布置好了,馬言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然后看了看四周,沖著步羽說道:“步羽,這房子真心不賴啊,謝啦!”
“謝個屁啊,好了,你先自己收拾一下吧,我先下樓去,待會你下樓來找我,我帶你去吃飯,給你接風洗塵。”步羽將手里的一串鑰匙直接就扔在了桌子上,馬言之點了點頭,步羽笑了笑便出去了。
步羽離開后,馬言之起身將行李箱放在沙發上跟前的玻璃桌上,然后將行李箱打開來,里面擺放著許多奇奇怪怪的物件。
馬言之從里面拿出一個羅盤來,然后一邊在屋內走來走去,一邊低頭看著手里的羅盤。
步羽住的房子在第十層,第十樓住著三戶人家,住在步羽隔壁的是一個職場女強人。貌似是一家大公司的高管,不過步羽跟她不是很熟,就是偶爾在樓道里見到打聲招呼罷了。另外一間房子里住著一家三口,一對父母帶著一個正在上幼兒園的小女孩,那小女孩很可愛,步羽經常逗這小女孩玩。
步羽的房子是第十樓三套房子里采光最差的,坐南朝北,由于周圍都是高樓聳立的,終年也見不到陽光照射進屋內。不過步羽卻是這三戶人家里最先搬進來的,當初還是步羽主動選了這套房子,連房產中介都很疑惑。
步羽打開門回到家,然后打開了客廳里的燈。客廳陽臺上的玻璃門緊緊的關閉著,窗簾也拉著,透不進來一絲光線。
步羽打開冰箱,冰箱里什么東西都沒有,只有一種東西。一瓶瓶玻璃瓶裝的液體,那是猩紅色的液體。
他拿起一瓶擰開瓶蓋,就往嘴里灌,“咕嚕咕嚕”幾聲,便將那瓶子里的液體全都喝光,一滴不剩。他用舌頭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著。
在他那嘴里露出一對白色的小東西,仔細一看,是一對長長的、透著一絲寒氣的獠牙。他的瞳孔是綠色的,他將手里的空瓶子隨手便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然后將冰箱門給關上。
很快,他的牙齒變回正常人的樣子,瞳孔的顏色也跟正常人無異。是的,他是一個僵尸,這是一個藏在他心里的秘密,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一只手掌都能夠數的過來。
在幾年前他還是一個人,可是在一個雷電交加的晚上,他生了一場大病。他一個人在家里,發著高燒,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變成了僵尸。一個沒有眼淚,以血為食的僵尸。
不過,從他變成僵尸以來,他從來都沒有吸過活人的血。他的食物來源是一個在醫院工作的朋友提供的,醫院的過期血便成了他的食物,幾年過去了,他似乎也慢慢的適應了這個身份。
他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然后打了個響指,客廳里的燈便滅了。明明是白天,客廳里卻烏漆嘛黑,伸手不見五指,可是他覺得只有身處在這樣的一個環境里才能感覺到心里很踏實,才能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步羽起身朝著門口走去,然后將門輕輕的拉開,只見馬言之一臉賤兮兮的站在門口看著步羽說道:“我要吃大餐!”
“能有點出息嗎你,你好歹也是從國外留學歸來的海歸。”步羽沒好氣的看了馬言之一眼,然后說道:“你等一下,我去換件外套。”
說著,步羽便轉身朝著臥室走去。馬言之走進屋內,按了一下墻上的開關將客廳的燈打開,沒好氣的說道:“你怎么不開燈啊,烏漆嘛黑的。我說你大白天拉什么窗簾啊,真的是。”
說著馬言之走到陽臺玻璃門前將窗簾拉開,光線頓時就照亮了客廳,馬言之拉開玻璃門,走到陽臺上看了看四周,眉頭不禁微微皺了起來。
這時步羽從臥室出來,換上了一件黑色的外套,見到馬言之站在陽臺上邊叫道:“在那干什么,走吧,請你吃大餐去。”
“你是怎么選的房子,居然選了一套這樣的房子,這房子的風水可不是很好啊!”馬言之回過頭來看著步羽眉頭緊鎖的說道。
步羽站在那兒愣了一下,然后沒好氣的說道:“切,你一個國外留學回來的文化人還信這個?”
“我說真的,這房子的陰氣很重,你要不換套房子吧,或者干脆搬上去跟我一起住吧!”馬言之走到客廳里看著步羽說道。
步羽看著馬言之笑了笑,一臉玩味的說道:“怎么?你想讓我搬上去跟你一起住,你目的何在啊?你想干什么?”
看到步羽那一臉壞笑,馬言之哪里猜不出來步羽心里在想些什么,沒好氣的看著步羽說道:“我知道你是老師不信這個,但是我勸你真的還是換套房子吧,這房子陰氣很重,很容易招惹一些不干凈的東西。”
“……”步羽微微愣了一下,看著馬言之笑道:“你咋這么迷信呢?干脆你去大街上支個攤給人算命看風水得了。”
“你……算了,沒事,反正有我在,哥罩著你。”馬言之被步羽說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能輕輕的拍了拍步羽的肩膀,無奈的說了句。
“切,就你,到底是你罩著我啊還是我罩著你啊。”步羽沒好氣的看著馬言之說道:“走吧,你不是要吃大餐嗎,我現在就帶你去吃大餐去。”
步羽很明顯的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有過多的交談,只能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