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僵尸聞到這種氣味,都會感覺到很熟悉,因為這是血液的氣味。步羽雙拳緊緊的握著,這種氣味不斷的刺激著他的嗅覺,沖擊著他的心頭。他站在那兒,獠牙緊緊的咬著,墨綠色的瞳孔散發的光彩愈發濃烈。
“吼!”步羽再也忍不住了,仰天長嘯了起來,狼嚎般的僵尸吼叫在這間墓室里響起,聲響不斷的沖擊在四面的墻壁上。
“步羽。”看到步羽那有些瘋狂般的吼叫,莫雅憐一臉擔心看著他,叫道。
墓室里四處都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得虧他們倆都不是常人,否則聞到如此濃烈的血腥味非得吐了不可。
這血腥味對步羽的刺激實在太大了,他長長的獠牙掛在嘴邊,透著無盡的寒氣,雙瞳只見那墨綠色的瞳孔似乎能攝人魂魄般的恐怖。
莫雅憐站在一旁看著步羽,滿臉都是擔憂,她看著這墓室里面的東西,整顆心止不住的顫抖。因為在這墓室里,到處堆滿了尸體,地上血流著,匯聚成了一條條小水渠。在最上方的一個石臺之上,插著一把劍,一把十分古樸,透著一絲絲黑氣的長劍。
“吼!”步羽那狼嚎般的僵尸吼叫不斷的在墓室之中響起,這血腥味對他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雖然他在下墓之前已經提前喝了兩瓶過期血了,但是聞到如此濃烈的血腥味,他的眼睛依舊流露出無盡的渴望。
“步羽?!蹦艖z看著步羽,滿是擔心的叫了聲,可是現在的步羽哪里還聽得見她的呼喚聲。
“步羽,冷靜下來,快點冷靜下來啊。”莫雅憐走上前去,從后面一把就抱住了步羽,大聲的叫道。
“吼!”步羽仰天長嘯著,他的腦子里面一片空白,他看著地上流淌著的血液,眼睛是止不住的渴望,他內心一直在苦苦的壓制著。
“步羽,你冷靜點,你絕對不能吸著這些血。這些血是獻祭這柄古劍的,如果你吸了這些血,你就會發瘋的,再也回不了頭了,你聽到沒有,清醒點?!蹦艖z緊緊的抱著步羽,大聲的叫道。
“我,我好難受,真的好難受啊?!辈接鹜蝗磺逍蚜嗽S多,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叫道。
“忍住,你千萬要忍住,這些血你絕對不能吸食,不然你真的回不了頭了?!蹦艖z抱著步羽,眼淚突然刷刷的往下落。
“啊……”步羽突然發瘋了似的,咆哮了一聲。莫雅憐整個人都被他震得后退了好幾米,如果不是莫雅憐伸手敏捷的話,早就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了。
只見步羽發瘋了似的沖向了那柄插在石臺上的古劍,這地面上連接著那石臺,地表有許多的紋路,那些血液通過這些紋路不斷的流向那柄古劍然后被古劍所吸收。
步羽飛身跳躍伸手去拿那柄古劍,可是當他的手快觸碰到石臺時,整個人被一道無形的氣浪直接就給彈飛出去了。步羽被彈飛向后飛去,整個人在空中打個跟斗,然后吼叫了一聲,再次朝著那柄古劍飛去。
“步羽,不要?!蹦艖z見狀,急忙沖著步羽叫道,因為這柄古劍渾身透著一股邪氣,肯定就是傳說中古墓里那件邪物。步羽這樣直接去拿,說不準有什么危險也未可知。
“啊……”一陣咆哮,步羽整個人都強行打破了石臺的結界,右手一把就握著了那柄古劍的劍柄。
步羽站在石臺之上,整個人顯得格外的瘋狂,他雙手緊緊握住了劍柄,大聲叫道:“給我起!”
“鐺”的一聲巨響,一陣氣浪朝著四周打去。莫雅憐急忙施法躲避,這氣浪給她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這道氣浪打在四周的墻壁上,那些奇怪的浮雕全都開始出現裂痕。這些浮雕,步羽都還來不及看清楚到底刻畫著是什么。莫雅憐一臉震驚的站在門口處看著步羽,滿臉寫著不可思議幾個字。
再看步羽,右手舉著那柄古劍,嘴角露出一絲邪邪的笑容??墒呛芷婀值氖?,這似乎是一柄斷劍,劍身足足少了一半,沒有劍尖。
可是步羽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這柄長劍是否少了一半,他高高的舉著那柄長劍,臉色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
莫雅憐站在遠處望著他,腦海一片混亂,她隱隱約約看見一個手持長劍,嘴露獠牙,雙瞳血紅的***在那兒。這個身影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熟悉。她似乎回憶起了什么畫面,可是那些畫面卻又一閃而過。
她無法捕捉到那些畫面,就像一樣在手里快速的流失,無法握住。
可是步羽站在那兒,他的瞳孔明明是墨綠色的,這是綠眼僵尸的象征。他手里的那柄殘劍突然消失了,可是他的脖子上卻出現了一條黑繩子項鏈,形狀一柄小小的劍,一柄少了一半的劍。
步羽站在石臺上,突然向下面倒去,整個人臉色十分蒼白。見狀,莫雅憐一急,急速的沖了過去,一把就接住了步羽,倆個人都摔在了地上。
步羽趴在莫雅憐的身上,整個人都昏迷了過去。莫雅憐看著步羽,步羽的獠牙已經收了回去,她躺在下面,并沒有起來,只是伸手去摸了摸步羽的頭發。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來。莫雅憐抱著步羽坐在了石臺的階梯上,看著墓室門口。
只見馬家大爺跟翁老以及一大群天師快速的朝著他們走來,人群里的馬言之一見到步羽跟莫雅憐就立馬沖了上去,蹲在他們身邊看著莫雅憐懷里躺著的步羽,問:“步羽怎么了?這么回事?”
“沒事,他只是昏過去了而已?!蹦艖z抱著步羽輕聲的回了句,目光一直停留在步羽的身上。
馬家大爺跟翁老等人站在一旁,看著墓室里面的情景,全都是傻傻的愣在了那兒。有幾個道行低一點的天師見到如此情景,忍不住跑出墓室吐了起來。
翁老輕輕閉上眼睛,長長的吐了口氣,道:“原來,原來村子里面的人全都死在了這里,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俊?
“莫不是剛才咱們再外面遇見的那些厲鬼和低等僵尸,可是不應該啊,他們都沒有如此兇狠,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馬家大爺也是微微閉了閉眼,無奈的嘆息道。
馬言之接過步羽,將他們扶了起來。
馬家大爺看著一旁的莫雅憐,問:“姑娘,你們來到這墓室還看見了什么?”
“沒有,我們一進來步羽就昏倒了,然后過了很久,你們就來了。”莫雅憐淡淡的回了句,她自然是不會將發生了什么事告訴他們這些人。如果他們要是知道步羽是僵尸,而且古墓里面的東西就在步羽身上的話,步羽恐怕難逃此劫了,況且步羽現在還在昏迷,就算加上馬言之,他們倆也決計不是這么多天師的對手。
馬言之站在一旁看了一眼莫雅憐,他也知道莫雅憐肯定沒有說實話,不過他并沒有當場問出來,他自然是知道莫雅憐不肯說的原因了。如果步羽是僵尸的身份被他們知道了,那可就不妙了,雖然下墓的這批人里一大半是他們馬家的人,可是還有很多其他派系的人。再說了,馬家大爺又豈會容忍他們馬家最有潛力的后輩跟一個綠眼僵尸為伍?
他看都周圍的情景,眉頭緊鎖的站在那兒。他知道血液對于僵尸而言有多刺激,他已經暗自決定了,如果萬一步羽的身份被識破,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跟莫雅憐一起護著步羽離開這里,大不了以后退出天師界。
可是馬家大爺跟翁老似乎根本就沒有去理會已經昏迷了步羽,只是馬家大爺隨口問了一句步羽是怎么昏迷的,莫雅憐回了句說步羽暈血。馬家大爺便不再理會他們了,而是跟翁老一起查看著周圍。
這墓室里面的情景給那些年輕一點的天師都造成不小的沖擊,他們才出道沒多久,哪里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有甚者現在還在外面吐著。
翁老走到石臺上,看著石臺上的那道裂縫,皺著眉頭道:“這里曾經是不是插著什么東西?”
莫雅憐心頭一緊,淡淡的回道:“不知道,我們進來并沒有看到這上面插著什么東西?!?
翁老看了莫雅憐一眼,也么有反駁什么的,只是一臉疑惑的查看著那個石臺。步羽靜靜的依偎在馬言之的懷里,如果不是馬言之抱著的話,步羽早就倒在地上了。
四周墻上的浮雕嚴重受損,已經看不清楚刻畫著什么了,馬家大爺站在這些浮雕前,皺著眉頭,道:“這墻上似乎刻畫著一件什么事情啊,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可惜了,可惜了。”
“大爺,如果沒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帶我朋友們出去了。”馬言之深知步羽不適合繼續待在這里,于是沖著馬家大爺叫道。
馬家大爺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淡淡的點了點頭,道:“出去的時候小心點,還不知道這墓里面有什么其它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