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誓界和江玲玲吃著冰糖葫蘆往前走,說笑著走到租房樓的小衚衕裡,劉小茜低著頭迎面走了過來,王誓界一愣:“小茜!”
劉小茜擡起頭也是一愣,王誓界快步走上前問道:“小茜,你怎麼在這?”
劉小茜看看拿著冰糖葫蘆的江玲玲,又看看王誓界手裡的冰糖葫蘆,一臉不悅地說:“我……我是路過。”
王誓界好奇地:“你路過?你怎麼會路過這裡?”
劉小茜瞥了王誓界一眼說:“我就是路過。”
說著劉小茜繞過王誓界走了,王誓界愣了一會兒急忙將手裡的冰糖葫蘆塞給發愣的江玲玲,王誓界快步追上劉小茜:“小茜,你是不是去找我了?”
劉小茜也加快了步伐:“一個多星期你不給我打電話,也不給我發信息,我早該想到你喜歡上了別人,我還大老遠跑這裡來找你,我好傻啊!”
王誓界快步跑到劉小茜前面說:“你說什麼啊?”
劉小茜苦笑了一下說:“我好傻。”
劉小茜繞過王誓界往前走,王誓界迅速跑到劉小茜前面攔住劉小茜:“小茜,你剛纔說什麼?你以爲我不聯繫你,是因爲我喜歡上了別人?”
劉小茜看了一眼遠處的江玲玲,又白了王誓界一眼說:“難道不是嗎?”
王誓界看了看遠處的江玲玲解釋著:“你說她啊,她是我們家房東的女兒,我跟她什麼都沒有!”
劉小茜懷疑地瞪著王誓界問:“什麼都沒有?”
王誓界點著頭:“什麼都沒有!”
劉小茜瞥了王誓界一眼,生氣地問道:“那你爲什麼一個多星期都不聯繫我?”
王誓界突然提高了嗓門,帶有一股怨氣地迴應:“我爲什麼不聯繫你,難道你還不清楚?”
劉小茜頂了一句:“我清楚,你不聯繫我,是因爲你喜歡上了別人!”
王誓界再也不願壓抑一個多星期以來的怨氣,狠狠地甩出一句:“我不聯繫你,不是因爲我喜歡上了別人,是因爲你喜歡上了別人!”
劉小茜一愣:“我喜歡上了別人?”
王誓界瞥了劉小茜一眼:“難道不是嗎?”
劉小茜不甘示弱地質問道:“我喜歡上了誰?”
王誓界苦笑了一下,說:“你喜歡上了誰,你來問我?”
劉小茜直直地瞪著王誓界說:“我就問你,我喜歡上了誰?”
王誓界沒好氣地說道:“徐海峰。”
劉小茜突然放緩了口氣說:“你怎麼會這麼想?”
王誓界苦笑著說:“我怎麼不會這麼想?你們都已經很明瞭了。”
劉小茜盯著王誓界問:“明瞭什麼?”
王誓界反問道:“徐海峰是不是向你表白了?”
劉小茜突然覺得有點不自然,不再直視王誓界的眼睛,微微點了點頭:“是。”
王誓界無奈地說:“這還有什麼可說的?”
劉小茜瞪著王誓界:“當然有可說的,他表白了怎麼了?他表白了,我並沒有答應他。”
王誓界一愣:“什麼?你沒有答應他?”
劉小茜點了一下頭:“沒有。”
王誓界有些不相信地問:“那玫瑰花是怎麼回事?”
劉小茜一愣:“玫瑰花?哦,那是徐海峰讓我替他養著,我實在是不好意思推脫,就……”
劉小茜低下了頭,完全沒有了剛纔盛氣凌人的架勢。王誓界也放緩了口氣問道:“你怎麼會替他養花?還是玫瑰花!”
劉小茜嘟囔著:“那天他向我表白,我沒有答應,到了該分別的時候,他突然問我喜歡不喜歡養花?我就說我喜歡,我的確喜歡養花,我辦公室裡還養了好幾盆花呢,誰知道他一聽說我喜歡養花,就讓我幫他養那束玫瑰花,不然那玫瑰花就會很快死掉,我也是憐花惜玉的人,不忍心讓那束玫瑰花死得那麼早,所以,我就答應了。”
王誓界柔聲問道:“你跟徐海峰真的沒有什麼?”
劉小茜搖著頭說:“沒有什麼!”
王誓界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是我誤會你了,以後沒事別替別人養花了,特別是玫瑰花,你看這多不好啊!”
劉小茜也笑了:“古有林黛玉葬花,今有我劉小茜替人養花,我們都是愛花的人。”
王誓界笑著說:“人家林黛玉葬花,是質本潔來還潔去,你替人養花,是無爲有處有還無。”
劉小茜笑笑:“你怎麼知道玫瑰花的事?是我姐夫跟你說的嗎?”
王誓界搖搖頭說:“我看見的。”
劉小茜一愣:“你看見的?在哪兒看見的?”
王誓界毫不猶豫地說:“就在你姐夫家的綠洲小區門口啊!徐海峰開著車送你回家,你下車的時候,他遞給你玫瑰花,怎麼?你忘了?”
劉小茜思索著說:“我沒忘,可是那天你在哪裡呢?”
王誓界笑笑:“我就在你們小區門口附近啊!”
劉小茜疑惑地:“不對呀,你不是在城郊村嗎?我給你打電話,你說你在家吃了飯又餓了,出來買東西吃呢!”
王誓界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沒有,得知你和徐海峰約會,我能吃下去飯嗎?吃飯不想吃,在房間也沒心情待著,我就去你們小區門口了。”
劉小茜帶著埋怨地說:“你看看你,那天晚上打完電話,我還以爲你根本不在乎我,如果你在乎我,就不會吃了一頓又餓了,應該是沒胃口吃飯纔對,害得我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王誓界也嗔怪著:“我也是一夜沒睡好啊,看著徐海峰遞給你玫瑰花,弄得像你接受了他的表白一樣。”
劉小茜瞪了王誓界一眼說:“這你不能怪我,我又不知道你在小區門口附近,如果我知道你在旁邊看著,打死我我也不要他的玫瑰花啊!可你對我就不同了,我打電話給你,你明明沒有胃口吃飯,還說吃了一頓又餓了,你故意表現出不在乎我,是不是在故意氣我呢?”
王誓界解釋著:“沒有啊,當時情況很複雜,我以爲你接受徐海峰了,然後你又打電話問我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沒胃口吃飯了,我以爲你是在調戲我,所以我就說不但有胃口,吃了一頓又餓了。”
劉小茜不滿地說:“儘管那天晚上我們都不開心,但性質是不同的。我讓你不開心了,但是我沒有撒謊,而你呢,讓我不開心,你是以撒謊的方式,我覺得你應該向我道歉。”
王誓界笑著連連搖頭:“不對,性質是相同的,我們那天都撒謊了,我明明沒有胃口,卻說吃了一頓又餓了,我用聲音撒了謊,而你呢,你明明沒有接受他的表白,卻接受了他的玫瑰花,你用行爲撒了謊。性質相同,我們扯平了,誰也用不著向誰道歉。”
劉小茜笑著瞥了王誓界一眼:“好吧,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