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韓耿開口詢問,對面有兩個穿黑衣服,戴著黑墨鏡的男人走過來,樓道里的燈光明亮,不過這樣戴著墨鏡,韓耿還是認為他們好像瞎子一樣。
不過他也知道,這兩人大概就是保鏢的身份吧,自己曾經也做過這樣的職業,只不過沒有他們這么喜歡裝酷,自己總是很隨意,也不會讓人一眼看出就是保鏢,才多次能成功保護郁先生。
保鏢行業之中,也是分檔次,這兩人一看就應該是最普通的保鏢,不過能在這里看著,說明至少四哥也有一定的實力,除了這樣的保鏢,應該也有近身的。
兩個保鏢顯然認識混混頭目,見他和韓耿在說話,其中一個開口問道:“火雞,你怎么上來了,沒聽四哥說要見你,這個人是誰,你怎么帶了一個陌生人上來,一點規矩都沒有。”
這時韓耿才知道混混頭目的名字,果然不愧是沾黑的組織,起的外號都這么沒水平,不過韓耿知道大多數在外面混的,都有自己的外號。
火雞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外號被韓耿嘲笑,聽到保鏢問起,立即答道:“不是我要帶他來的,是這位大哥想要見四哥,如果你們有什么問題,就問他好了,我還要去場子里。”
兩個保鏢眉頭一皺,他們看韓耿就好像是一個普通人,偏偏他能來見四哥,而且看火雞的樣子,似乎巴不得趕緊離開。
其實在他們這里,火雞身為酒吧的保安主管,也算是身份不低,比這兩個保鏢還要高一些,不過保鏢畢竟是直接聽命于四哥,火雞又不敢得罪他們倆,韓耿一眼就看出他們的關系。
心中其實也不無感慨,他們雖然是出來混的,但是組織嚴明,等級森嚴,非常有規矩,相對來說,國家的公職人員,顯然還不如這些出來混的,挺悲哀的。
不過這不是他應該考慮的問題,就在火雞說要離開之后,兩個保鏢就把目光轉向了韓耿,之前開口問火雞的保鏢再次開口,不過這次問的是韓耿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見四哥有什么事情。”
火雞心中想著,有這兩個保鏢在,這個小子也應該沒有機會囂張了,自己還是趕緊溜吧,見三人沒有注意自己,趕緊走進了電梯。
不管是保鏢還是韓耿,對于火雞的離開都無所謂,雖然保鏢的地位不如火雞這保安主管,可是人家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而韓耿就更簡單了,自己只是讓火雞帶路,現在他的任務完成了,離開也無所謂。
韓耿沒有在意火雞離開,可是兩個保鏢既然開口詢問,笑了笑,韓耿就回答道:“我要見你們四哥,我叫韓耿,我相信他也想要見我。”
兩個保鏢顯然不是什么高層人物,不知道最近四哥都干什么了,也不知道韓耿的名氣,只是聽他這么說,又看他一臉的自信,大概猜想,這個人沒準真的和四哥有什么關系。
第一個開口的保鏢點點頭道:“你等會,我們去請示一下四哥。”
“好,我等著了,希望你們不要太慢,我這個人耐心不怎么好。”韓耿無所謂的擺擺手,示意保鏢趕緊去輕視四哥。
沒有說話的保鏢依然站在原地,而問話的保鏢看了韓耿一眼,已經走過去報告,從韓耿的位置,完全可以看到這個保鏢要走進哪個房間,而那個房間應該就是四哥所在的房間。
韓耿心中計算,這個房間距離自己有多遠,同時看了看走廊,特別的是墻壁和天花板,他想看看是否有監控器。
在這樣的環境中,如果在樓道或者天花板上安裝監控器,完全可以看到這里的一切,而且他猜想四哥這樣的人,也不會在這里空著,果然如他所料,電梯門口的角度,正好被天花板的一個攝影頭照射。
按照韓耿的推測,這應該是四哥比較重要的一個監控器,只要有人從電梯里走出來,肯定會被攝像頭完全拍到。
作為一個普通人,身上肯定不能有槍支之類的武器,但是保鏢身上卻肯定有這些武器。
特別是專業的保鏢,除了槍支和子彈,可能還會帶一些隨身使用的匕首之類的武器,當初韓耿保護郁先生就是全副武裝。
做為一個保鏢前輩,韓耿自然十分了解面前保鏢,盡管他之前一句話都沒說,韓耿還是看出他的習慣。
這個保鏢大概實力不太強,不能保證遇到危險,第一時間拔槍,所以他的手一直都在手槍的附近,應該就是為了再最快的時間拔槍。
保鏢與保安完全是兩碼事,作為保鏢隨時都可能遇到危險,他如果能最快的速度拔槍在手,或許能保住一條命,反過來的話,因為拔槍的速度太慢,等到想要反擊的時候,很可能已經變成了死尸。
現在韓耿看著保鏢走進了一間房,確認了四哥就在那里,忽然對面前保鏢嘿嘿一笑道:“你在這里監視我,是不是很無聊啊。”
保鏢詫異的看了韓耿一眼,這個家伙還真是多嘴,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不過保鏢最終沒有開口。
韓耿沒有氣餒,繼續道:“要不我們玩點什么吧,我看他們一時半會回不來,如果誰說了,就學狗叫怎么樣。”
保鏢就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韓耿,這么大人了,居然還玩這么弱質的游戲,他到底是找四哥做什么的。
韓耿心中暗笑,口中繼續說道:“不喜歡嗎?那我們再換一個,比如猜拳啊,誰贏了就應對方一百塊錢,這可不是小數目哦?”
保鏢本就不愛說話,見到韓耿這么煩,就更加不想答理他,眼睛都開始往上翻,意思是不想理韓耿。
韓耿本來還是小臉,見他的眼睛上翻,忽然開口道:“咦,你這么快就回來了,是不是四哥打算見我了,那你趕緊帶我去吧。”
他的話非常突然,而且語氣真實,就好像真的看到之前進去的混混,特別是對面的保鏢,從韓耿的眼神中,看不到一點欺騙,身體本能的轉一下,他想看看自己的同伴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只不過才轉一下,眼角余光就看見原本站立在自己面前的韓耿動了,而且是非常快速的動了,他才反應過來,韓耿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都不容他反手,自己的手就被韓耿捏住,接著就感覺腦袋一沉,好像是什么東西在自己的頭上敲了一下。
韓耿看著已經慢慢委頓下去的保鏢,心中冷笑,就算你是個真正的木頭,也要被自己放倒,更何況你現在還只是個人,而不是真正的木頭。
按照攝像頭的范圍,如果韓耿站在那里不動,所有的一切都會如實的反應給監控者,但是當他行動起來,正好脫離了那個監控器的范圍,自己這邊把保鏢放倒,應該沒有被發現。
其實韓耿不是想要立即鬧事,他之所以把保鏢放倒,主要是想拿他身上的東西,這個保鏢帶槍,自己出來活動可是沒搶防身的。
盡管這次的行動已經經過諸葛晴三叔的允許,可是警察的配槍自然不能給韓耿使用,韓耿以前只是一個普通高中生,即便現在有錢了,也不可能找人去買把槍來防身。
現在要對付四哥,手中如果連個槍都沒有,還真是危險,他在沒有進來之前,其實已經想過,如果對方有保鏢,自己肯定要奪一把槍用。
現在如愿以償,韓耿也沒有動保鏢身上的東西,只是把他的槍拿好,并且把子彈帶上,他相信四哥的房間里,肯定還有別的保鏢,說不準一會就要來一場比較激烈的槍戰呢!保鏢與韓耿沒仇,他這么做也只是讓保鏢昏迷,一掌切在了他耳后的動脈上,只要時間到了,血脈流通,他就會恢復正常。
韓耿拿著手槍,小心翼翼的走向了四哥所在的房間,剛剛保鏢就是從這里進去的,肯定四哥也在里面,他在想自己應該硬闖嗎,還是怎么進去,或者說是想對里面開槍。
不過最終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實生活畢竟不是電影,自己就算有心殺了四個,但是對著房門開槍,也是比較缺心眼的行為。
韓耿心中想著的時候,之前去匯報的保鏢已經從房門里出來,按照他的正常習慣,應該是抬頭去看自己的搭檔和韓耿,可是當他走出房門的時候,還沒等他去看搭檔和韓耿,已經感覺惡風不善。
保鏢即便是最低級的,也曾經受過嚴格訓練,這時危險襲來,本能的一個側身,想要躲過偷襲者的攻擊。
只不過這個偷襲者不但武功高強,而且還曾經當過保鏢,對于保鏢十分熟悉,出手的時候,專門找對方的弱點。
韓耿平時根本不是一個急躁的人,但是現在為了不讓里面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他的攻擊速度非常快,甚至連救命的機會都不給保鏢留下,更別說要去掏槍,除非他想被韓耿一拳揍在腦袋上。
不是一個境界的人,根本就無法理解實力的差距,盡管這個保鏢也練過自由格斗,也有一定的防身本領,可是在韓耿幾招勢大力沉的攻擊之后,也步了搭檔的后塵,在一個轉身的空檔,韓耿非常有力的打手砸了在他的后腦頸部。
這個保鏢十分憋屈,出門就被人偷襲,一下子就落于下風,而且對手還是十分厲害,呼救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昏迷過去,他的職業生涯中出現了污點。
韓耿可不管這保鏢的職業生涯,就在把對方放倒之后,他已經來到了四哥的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