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耿跟著女警方青青回到了警局,他的同意自然被女警嚴詞拒絕,如果做筆錄,連名字都不留下,那還叫什么筆錄,對此韓耿也沒什么辦法,誰叫自己遇到了這么一個盡責的女警官。
更何況方青青也算是救了自己,韓耿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也不怕這些黑衣人報復自己,反正自己親戚朋友都沒有,只有自己一個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種光棍才最危險。
方青青所在的警局就在隔一條街的地方,怪不得她能這么晚了還碰到韓耿,這個時候,警局里面,除了值班的警察,大多數(shù)人已經(jīng)回家了。
“呦,青青,你這是什么陣仗啊,一下抓來這么多人,你還真厲害,才畢業(yè)就能辦大案了啊!”韓耿和方青青才走進警局,已經(jīng)有個二十多歲的警察,笑嘻嘻的對方青青道。
方青青眉毛一挑,哼了一聲道:“張軍,別以為你們老警察才能辦案,我們年輕警察也可以的,趕緊準備一件審訊室,去問一下口供,這可是持槍搶劫。”
這次張軍是真正的嚴肅起來,持槍搶劫可是大案,在首都居然隨便有人持槍,如果不能問出手槍從何而來,這個責任誰也無法負責。
想到這里,趕緊讓人安排室,然后對方青青道:“青青,你這次可厲害了,如果案子解決了,你說不準就能升級了,以后我還得叫你長官呢,怎么著,這個胖子你認識?不用問他嗎?”
仿佛張軍才看到韓耿,這個胖子一直站在方青青的身邊,他有點弄不清楚兩人的關(guān)系,他還以為韓耿是和那幾個人一起的,只是看他們的服裝樣子,都不太像。
“大哥,你別誤會,我可不是和他們在一起的,我是被害人,青青姐不是說了嗎,他們是持槍搶劫,我就是那個被打劫的人。”韓耿可不能被人誤會,趕緊搶著生命自己的身份是受害人。
只不過韓耿再次被打擊,只見張軍上下看了韓耿好幾眼,然后才笑道:“現(xiàn)在這社會可真亂,首都出現(xiàn)持槍搶劫,而最怪的是這些人真沒眼光,居然能搶劫這樣的,他們是不是窮瘋了。”
方青青哈哈一笑,拍著韓耿的肩膀道:“韓耿,不是我說你吧,人家也這么認為,你這樣的和別人說自己被打劫,根本沒人相信,你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錢人,如果說你是劫匪,估計更可信一些。”
韓耿一陣郁悶,咕噥道:“你這話說得我可不愛聽,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老人留下來的真理,你們怎么就不記得了呢!”說著話,還作出一副痛心的樣子:“青青姐,張軍大哥,我真是為你們感到十分痛心啊!”
這次不僅方青青笑得歡暢,張軍也樂了,笑著對方青青道:“青青啊,你是哪找來的群眾演員,這胖子可真逗,自來熟不說,這嘴皮子,真夠油的,我是沒見過他,不然我真懷疑他有案底,經(jīng)常來警察局呢!”
方青青也是上下瞄了韓耿半天,懷疑的問道:“你小子說實話,是不是經(jīng)常進警察局,一般人到了警察局都心驚膽戰(zhàn)的,你怎么好像回了老家一樣。”
韓耿十分冤枉,別說警察局了,生死關(guān)頭自己都不知道經(jīng)歷多少了,怎么可能被幾個小警察嚇住,不過口中卻無奈的道:“你們這是對我的人品懷疑,我怎么可能經(jīng)常進警察局呢,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
沒等方青青和張軍開口,韓耿已經(jīng)接著道:“青青姐,我不都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我們這是警民魚水情,你們就是魚,我就是水,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們都是為人民服務,我為什么要怕你們啊,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張軍笑了笑,拍著韓耿的肩膀道:“小胖子有前途,我很看好你,能把話說得這么冠冕堂皇,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好了,我去審訊了,回頭有時間再聊哈。”說著話,笑著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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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耿看著張軍的背影,摸摸腦袋,一臉無辜的對方青青道:“青青姐,我說得有什么錯誤嗎,好像你們的宣傳語都是這么說的。”
方青青搖搖頭,無奈的道:“沒見過你這么厚臉皮的,也沒見過你這么傻的,你還真是很傻很天真,那些冠冕堂皇的宣傳語也相信,好了,我們也去記錄一下吧。”
韓耿點點頭,心中暗笑,還真以為自己什么都不懂呢,他只是和兩人開玩笑而已,心中想著,腳步已經(jīng)跟著方青青走去,他其實也挺好奇,從來沒有在警察局里記錄過口供,沒想到今天有這種機會。
他不是罪犯,只是配合警察工作,也沒有去什么審訊室,只是來到了一件單獨的辦公室,方青青進門就問道:“要不要喝點什么?我們警察局里,也有各種飲料。”
韓耿想了一下,笑道:“給我一杯涼開水吧,剛剛一直沒有喝水,還真有點渴了。”
方青青點點頭,一邊給韓耿倒水,一邊笑道:“你不用緊張,你只是來幫我們記錄一下今天的情況,不是審訊你,只要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就可以了。”
韓耿聳聳肩,他根本就不緊張,接過方青青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口才道:“青青姐,你有什么問題,盡管問吧,還是那句話,我們警民一家人,我肯定會很配合警官的工作。”
方青青撇撇嘴,不滿的道:“你給我老實點,看你油嘴滑舌的樣子,我可真不放心你能說真話。”
“這就不對了,青青姐,我們怎么說也是并肩作戰(zhàn)過,怎么能不老實呢,你有什么趕緊問吧,我還真想回去睡覺呢,我看看幾點了,哎呀,都快十二點了。”韓耿可不管方青青怎么想,催促道。
方青青輕笑一聲道:“還真沒見過你這么著急的人,人家進了警察局,都想著怎么隱瞞,你到好,還生怕別人不問你,好吧,那我們就開始了,你接下來要都告訴我實話。”
也不等韓耿開口,她已經(jīng)坐在桌子后面,讓韓耿坐在他的對面,然后開口問道:“姓名?”
韓耿一愣,不過還是老實的道:“韓耿”。
“性別?”
“呃,你看著辦吧。”韓耿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問題,聳聳肩,隨意的道。
方青青皺了下眉,不自覺的道:“你的態(tài)度不對,老實點。”
“青青姐,不用這么走程序吧,我這是男是女,你看不出來啊?總不好意思讓我表現(xiàn)給你看吧。”韓耿無奈,只好開口道。
方青青俏臉一紅,美目一瞪道:“少廢話,就算你是配合我工作,這程序也是一定要走的,問你什么,直接回答就行了,這么不老實,我怎么問你后面的話,我怎么相信你。”
“OK,OK,你老大,你怎么說我怎么回答還不行嗎?”韓耿擺擺手,他可不想讓方青青嘮叨,趕緊回答道:“性別男。”
方青青白了韓耿一樣,好像在說“非要讓我多說你兩句,老實回答不就完了。”
韓耿也只能白眼以對,他以前只是在電視上看過這樣的審訊過程,沒想到自己親身經(jīng)歷,也是一樣的,他很想對方青青說,這樣的程序可以免了,不夠人性化,只是他覺得自己說了也沒有用,不如干脆閉嘴。
方青青不管韓耿怎么想,繼續(xù)問道:“年齡。”
“十八周歲。”
“家庭住址。”方青青繼續(xù)道。
韓耿很想把身份證遞給她,讓她照著抄,不過還是忍住了這種沖動,很詳細的道:“府前西街建新小區(qū),四十五號樓三門402。”
“確定嗎?如果我以后有事情找你,找不到可不行。”方青青不知道是走程式,還是對韓耿不放心,確認了一句。
“大姐,要不還是把身份證給你吧,你照著寫,這樣能更準確一些,你們公安部門發(fā)給我的東西,應該可以讓你相信了吧。”韓耿最終還是沒忍住,無奈的道。
“嚴肅點,問你什么,你老實說就行了。”方青青瞪了韓耿一眼,然后似乎覺得自己的態(tài)度不太好,補充一句道:“我這也是工作需要,你要理解,我們公安部門的人,工作不容易,你懂得。”
韓耿哭笑不得,只好點頭道:“我懂得,不過你能不能簡化一點,我們趕緊進入整體吧,再等一會,這半夜就過去了。”
“好吧,那我們說正題,今天你來這里做什么,怎么會被那些人打劫,他們真的是打劫你的嗎?”方青青說到這里的時候,也有些好奇,她真的很難相信,有人拿著槍,打劫韓耿這樣的窮人。
韓耿翻了翻眼睛,很肯定的道:“青青姐,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也已經(jīng)看到了,你說他們除了打劫我,還能是為什么,至于我為什么在這里,那就更簡單了,我家里窮,只有自己生活,我是在夢幽蘭酒吧打工的調(diào)酒學徒,這個你可以去酒吧里確定,無論是老板還是伙計,都可以給我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