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耿的形象大變,讓露露都覺得今天晚上的任務會比較成功,畢竟現在韓耿的樣子就好像真是一個學者,即便是年齡,也在外人眼中平添了三四歲。
如果說一個二十五六歲的人參加拍賣,并且出價,估計也不會有人懷疑,這樣兩人的目的更容易達成。
起初討論的是只是買畫,可后來韓耿感覺這次的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兩人就有點想要攪和這次的拍賣會,現在的樣子更加適合了。
韓耿現在其實只是戴了一副眼鏡,可是他的形象完全變樣,如果他把眼睛摘了,估計就能達到很多人認不出來的地步,這簡直就是天生就能易容的家伙,十分的神奇。
不管是韓耿還是露露,都沒想過會有這樣的結果,不過后來韓耿想了一下,也能明白,自己只是換了一下衣服,稍微化妝,就能讓人無法把自己和那個舞神韓耿聯系在一起,自己現在戴了一副眼鏡,同樣能起到易容的作用,就沒有那么意外了。
不管怎么說,韓耿的新形象給露露帶來了不少信心,如果是自己一個人,雖然也比較神奇,說到底還是沒有那么強的信心,可韓耿這個神奇的家伙幫忙,一切都說不準。
她對韓耿了解越深,感覺韓耿越神奇,一直到現在,露露都不知道韓耿還有什么本事,這家伙藏的可深了。
畫展距離露露家沒有多遠,汽車開了半小時就已經到了,不過這里是一個博物館,暫時開辟出來一部分,當作這次的畫展,而這次的畫展,不是某個人的作品展示,是一些比較出名的畫家一切舉辦的。
韓耿和露露的到來,沒有引起多少人關注,不過還是有人不自覺的多看兩眼,畢竟能坐著輪椅,而且由一個美女推著走進來,還是有些醒目。
不過兩人對于別人的注視,根本不在意,反正也沒有什么認識的人,更何況他們有著自己的目的,名為看畫,實際上是踩點,他們都要看看這次任務的目標,是不是有很多人喜歡。
韓耿對于中國的古畫造詣十分深湛,即便是西門菁的父親,都被韓耿的書畫造詣征服,同樣其實他對國外的油畫,也有一定的了解。
不管是中國的水墨畫,還是國外的油畫,都算是書畫的技巧,韓耿在小的時候,由父親教導,多數在學習國畫,同樣有些時候,也會被母親教導,學習一些油畫,他猜測應該是父母讓自己中西一起學習。
盡管這樣會分散他的精力,不過他的父母也不在意,他們不是想讓韓耿在書畫方面發展,只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多學點東西。
當時學的時候,韓耿確實有些不情愿,畢竟孩子心性,都愿意有更多的時間去玩耍,可父母強迫也沒辦法,只好天天學習那些枯燥的東西,而沒有了娛樂的時間。
現在韓耿看著畫展里的油畫,忍不住有些恍惚,想到自己當初教導自己的樣子,還真是為自己打下了一個堅實的基礎,不然哪有現在的這一身本事。
而他現在更想的是自己父母到底在什么地方,失蹤了好多年,難道還真的不在人世了?露露推著韓耿,起初還能和韓耿說兩句話,漸漸發現韓耿沒有了動靜,而眼中一片茫然,木有焦點,顯然心思不在這里,而且好像還有些晶瑩的東西要掉下來。
心中一震,露露明白那是什么,她不明白韓耿到底在想什么,這個在露露眼中非常無賴,而且流氓的憊懶家伙,居然在這時候要流淚,這是怎么回事,她從來沒見過韓耿這樣的表情。
“韓耿,你怎么了?”露露對韓耿其實很關心,這時不明白怎么回事,忍不住開口問道。
韓耿被露露一語驚醒,感覺自己的鼻子有點酸,雖然平時把對父母的思念壓抑住,實際上自己怎么能不想自己的爸媽呢!只不過這些事情,他不想讓人知道,有些東西只能在自己的心里想。
“沒什么,就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韓耿搖搖頭,轉移話題道:“這次的畫展,人還真不少,看起來影響不小啊!”
露露也是聰明的女孩,自然明白韓耿是不想多說,點點頭道:“是啊,這次的人可真不少,雖然不說是名流云集,也差不多吧,至少我剛剛已經看到五個比較有名的人了。”“呦,沒看出來,我們的露露姐對社會名流還有研究,難道是想找個金龜婿啊!”韓耿調整心態,調笑道。
露露為之氣結,之前自己還感覺韓耿好像是個多愁善感的人,現在居然又恢復了流氓嘴臉,她甚至都懷疑自己之前出現了幻覺,怎么能把韓耿當成那樣的人,這家伙是個十足的無賴。
先是白了韓耿一眼,露露才低聲道:“我說你傻,你還不愛聽,我是干什么的,如果對社會名流都不了解,我怎么做生意啊!”
韓耿滿頭黑線,這個“做生意”說得太內涵了,好像某些特別的女性才能做這樣的生意吧。
他也就是在心中想一下,可沒敢說出來,不然他估計露露敢直接把自己的輪椅推翻,那自己的結局就是真的悲慘了。
“露露姐啊,這些名流是真的喜歡畫,還是來附庸風雅,或者湊熱鬧啊!”韓耿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有些好奇的問道。
露露先是四周看了看,然后用手指悄悄的指著其中一個年紀三十來歲的男人,一臉油光,頭發也梳理得好像賭神一樣的大背頭,低聲道:“你看到這個家伙沒有,他就是運輸業大亨錢百萬的兒子,你知道他叫什么嗎?”“叫什么,這個小子原來是個富二代啊!”韓耿看了一眼,笑著道。
“這個家伙叫錢多多,據說是他爹,想要讓自己家錢更多,才取了這樣的名字。”露露一笑,非常不屑的道。
韓耿也忍不住笑,看著那個家伙身邊挎著一個二十多歲煙視媚行的女人,正在那得意洋洋的品評著書畫,那個女人還在一臉的崇拜,忍不住搖頭道:“不僅是個富二代,還是個暴發戶的富二代。”
“可不就是嗎?你想想,這樣的人出現在這里,你認為他們是真的懂畫嗎?”露露哼了一聲道。
“果然啊,無論在什么時候,都會有一些人附庸風雅,表示自己多么有品位,其實什么品味都沒有,這里的人,大多數都是這樣嗎?”韓耿感慨一句,然后道。
露露搖搖頭,笑著道:“當然不能都是這樣,不然這個畫展就沒意義了。”說完不忘了指了一下,在一副國畫面前圍著的人群,對韓耿道:“你看那邊沒,這些都是市書畫協會的人,他們之后有些是真有本事的人。”
韓耿順著露露的手指看去,那邊確實有幾個人正在看畫,年齡不等,有的人四五十歲,有的人二三十歲,而四五十歲的人正在那里點評,旁邊的年輕人正在洗耳恭聽。
這邊露露繼續道:“不管是書畫展,還是其他展,總會有一些真正的學者被邀請在內,不然這樣的文化展覽,就真的變成銅臭味了。”
只是話還沒說完,就發現韓耿正在發愣,心中疑惑,順口問道:“韓耿,你怎么了,今天你怎么總是發愣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呢?”說完還順著韓耿的目光看去,他正在看著那些學者。
聽到露露提問,韓耿搖搖頭笑著道:“沒有什么問題,我剛剛在想你的話,幸好還是真的有些是學問人,不然國家文化就完了。”
口中答著,心里卻在想,不會這么巧吧,他剛剛居然在那些學者之中,看到了西門菁的父親,也就是自己的未來岳父,雖然距離挺遠,可西門菁的父親也算是老帥哥,一身儒雅氣質,站在人群中十分顯眼。
他想不到自己這次隨便參加個畫展,居然能見到西門菁的父親,希望這個老岳父,不要認出自己才好。
韓耿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與那次去西門家的形象不同,不過自己只是稍微改變了一下,也不能說完全變成兩個人,還真說不好西門菁的眼光比較毒,能認出自己呢!
露露自然不知道韓耿在想什么,聽他這么說,也覺得有道理,不過還是笑著道:“想不到你小子還能憂國憂民,真以為自己是個文化人了。”
“我怎么就不是文化人了,別忘了,我現在還是個學生呢,學生可不就是過去的書生,怎么能不算文化人。”韓耿撇撇嘴,自己現在不僅樣子是文化人,內涵也很文化的。
露露對韓耿的話,輕輕一笑道:“你就得了吧,學生都是文化人,那文化人也太多了,我們還是去看看這次任務的目標吧。”
韓耿點點頭,他們倆都有正事,開玩笑斗斗嘴也就算了,自然不能耽誤正事。
不過露露推著韓耿,走過去的方向,正事那些學者所在的地方,韓耿還真有點緊張,自己現在的形象其實十分突出,無論是誰都會關注一下。
韓耿也知道,這不是露露看出了什么,他們想去看這次的任務目標,必須經過這里,自己也不好開口告訴露露,自己未來的岳父在這里,沒準露露一怒,可說不準會作出什么,這個直爽的女孩子絕對是暴脾氣。
兩人從學者之間穿過,確實引起了這些人的注意,他們也和大多數人一樣,好奇的看了韓耿一樣,這個人對書畫真喜愛,居然坐輪椅來看畫展。
西門菁的父親也注意發現韓耿有些眼熟,可不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只是皺皺眉,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