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耿的一陣攪合,拍賣會場頓時變得熱鬧起來,之前大家不管是競拍,還是討論的聲音,都比較壓抑,但是有這么一個混子出現(xiàn),大家也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特別是那些對日本人毫無好感的人,對那個敢耍九能會社負責人的胖子,十分好奇,而且也很看好,這小子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做,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被日本人報復。
這邊韓耿卻混不當一回事,自己說到底只是一個學生,根本就沒什么可怕的,而且現(xiàn)在自己的形象變了,誰能知道自己就是那個中學生韓耿。
而且露露也不是什么名人,即便有人調(diào)查自己兩人,也肯定查不出什么,這才是韓耿如此肆無忌憚的主要原因,他知道那些集團的實力,如果被他們報復,自己也會有麻煩。
這就是大家常說的光腳不怕穿鞋的,當初天華國際的王總經(jīng)理,論實力,怎么說都要比韓耿更強,但是他卻不敢招惹韓耿,就是因為韓耿是個光棍。
他就是自己一個人,沒有親屬朋友,即便想要威脅他,都沒有合適的人,這樣一個人,而且還有實力,簡直就是瘋子一樣,誰惹上他,肯定都不好過,這些日本人不知道韓耿是這樣的人,不然估計連報復心思都沒有了。
韓耿可以毫無顧忌,但是這些日本人不行啊,人家說到底也是家大業(yè)大,不只是一個負責人那么簡單,在這里這么多人,隨便誰都能成為韓耿的報復對象。
露露多少有點了解韓耿的性格,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早已經(jīng)有所準備,這樣做,基本上處于有恃無恐的狀態(tài),其實她也可以猜到,韓耿肯定是因為自己本身的情況,根本就不怕這些日本鬼子報復。
而且作為一個有古老傳承的女飛賊,其實對于日本人也沒有任何好感,如果自己有機會,她也不介意對付他們,這也是之前露露會激動的想要要叫價的主要原因,不過現(xiàn)在想來,幸好韓耿手疾眼快,萬一自己真的把價格叫出來,丟人的就是自己和韓耿了。
其實韓耿之所以在那個時候停手,也是感覺,他不知道那個日本負責人,是否會加價,想到價格提升了那么多,其實也差不多了,韓耿才收手的。
這也是他第一次參加拍賣會,如果能更多幾次機會練習,他就可以從一個人的情緒中,推斷出這是否他能接受的低價,就可以讓日本人損失更加嚴重一些,自然面子也就丟的更大了。
這時候韓耿可沒想那么多,瞇著眼睛看拍賣臺,時不時的掃一下九能會社,既然已經(jīng)結(jié)仇,那就不妨把仇恨弄大一點,反正他們也不會放過自己。
“我說韓耿,這次我們來拍賣會,還真是要搗亂啊!”露露見韓耿身上散發(fā)危險的氣息,忍不住問道。
韓耿笑了笑道:“怎么能這么說呢,我可沒有搗亂,我是給拍賣方增加收入,只不過你剛剛也看到了,小鬼子在我們的地盤還耀武揚威,我一定要給他點教訓。”
“這到也是,我剛剛也恨不得過去踹他們一樣,什么大日本帝國,早就在多少年前被人打得狗一樣,現(xiàn)在這些人不過就是自己心理安慰。”露露哼了一聲道。
“想不到小女生你也有如此覺悟,我很看好你哦,那我們就繼續(xù)吧。”韓耿笑嘻嘻的對露露道。
“去死,什么叫有覺悟,別以為就你自己是憤青,我一直也是好不好,不過說實話,你現(xiàn)在想要怎么對付他們,一會還在叫價的時候搗亂嗎?我看他們現(xiàn)在都有防備了,應該不會上鉤了吧。”露露先是輕輕捶了韓耿一下,然后才皺眉問道。
韓耿也皺了皺眉道:“這個九能會社的負責人不好對付,如果我們不小心,還真說不準會倒霉,不過我們給搗亂就好了,沒必要往死路上推他。”
說著話,忽然開口道:“八十萬。”
這時露露發(fā)現(xiàn),這次的拍賣品已經(jīng)達到了八十萬,而這幅畫的本身價值也不錯,應該能有一百萬的上限,韓耿出價也不算高。
韓耿沒有解釋,聽到有人繼續(xù)叫價,再次開口道:“八十四萬。”然后就那么老神在在的坐著,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自從他開始第一句叫價,已經(jīng)被很多人關注。
他一共只開口叫了兩次價,而每次都把原有物品價格提升很多,有些人猜到他是比較仇視外國人,想讓一切外國人,花更多的錢買東西。
而有些人甚至以為韓耿是這次拍賣會的托,不然怎么能給拍賣方帶來這么多好處。
不過不管怎么樣,這幅畫還是很快達到了九十五萬,除非是真正想要收藏的人,這時候都已經(jīng)停手了,畢竟上線浮動已經(jīng)不大,如果想要轉(zhuǎn)手,已經(jīng)賺不到錢。
韓耿這個時候是否開口叫價,已經(jīng)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他們都想看看韓耿是不是再次抬價,不過這次競拍的公司都是中國公司和家族。
好像符合了眾人所想,韓耿沒有繼續(xù)開口,就好像對這畫忽然沒了興趣,眾人心頭明白,這個韓耿大概也是衡量了這幅畫的價值,感覺已經(jīng)不值得出手,就已經(jīng)放棄了。
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看出來,韓耿之前表現(xiàn)好像是一個世家的敗家子,應該有點閑錢,可現(xiàn)在眾人感覺韓耿應該是個拍賣方面的高手,什么時候出手,什么時候收手,拿捏的非常準確,不然也無法陰了九能會社,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收藏家。
露露也在一邊好奇的看著韓耿,見他沒有再次叫價的意思,開口問道:“韓耿,你怎么能確定這幅畫的價值,你不是之前還都在詢問我嗎?”
“這其實很簡單,只要察言觀色就行了,看看拍賣師的眼色,仔細聽聽那些拍賣者的聲音,能從中聽出他們的情緒,感覺他們的情緒激動了,或者已經(jīng)有些歇斯底里,就知道底價如何了。”韓耿沒有隱瞞,很坦白的道。
盡管明白韓耿說得有道理,露露還是忍不住翻翻白眼,自己看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拍賣師有什么特別的表情,更不要說從別人叫價中聽出情緒,這還是人能做到的嗎?
她卻不知道韓耿身經(jīng)百戰(zhàn),而且還曾經(jīng)學過各種心理學有關的知識,對于人心的了解,已經(jīng)不下于一般的心理學專家,只不過他平時很少用這方面的知識。
現(xiàn)在拍賣會中,如果自己一個不留神,可能就要損失幾十上百萬,既然要搗亂,就不能讓自己吃虧,結(jié)果一直沒有使用過的推測人心本事,現(xiàn)在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而且因為他經(jīng)常與人動手,自然對察言觀色非常在行,即便拍賣師掩飾的很好,他是否激動,或者說緊張,還是逃不過韓耿的經(jīng)驗。
這個拍賣師激動的時候,顯然是價格已經(jīng)超出他的想象,當他緊張的時候,肯定是價格已經(jīng)達到了讓他都想不到的地步,緊張的等待是否有更高的價格,這樣一來,他簡直就變成了韓耿的指明燈,完全能判斷出什么時候出手比較合適。
這個本來韓耿也不懂,可自從對付了九能會社之后,他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拍賣師掩飾情緒手段挺高,眼神卻無法欺騙人,如果擅長此道的人,就能看出他的心思,不過能在拍賣會上看出拍賣師情緒的人太少了。
韓耿可沒有具體給露露解釋這些,這幅他參與叫價的畫,最終以一百零三萬的價格被一個什么家族的弟子買走了,眾人也松了一口氣,韓耿不是個亂來的人。
他們還真怕每次都有這個家伙插手,價格沒準就會比原有基礎增加不少,他能真的買走好湊合,關鍵萬一他是個托,那自己就損失大了,其實能來拍賣的人,那些大集團或者家族子弟,不在乎錢,關鍵是面子。
現(xiàn)在見韓耿還算老師,心中也明白,估計這小子就是想要對付日本人,其他人應該都不會受到韓耿的攻擊。
果然一切都如同大家所猜測,韓耿自從這次之后,好像變得活躍起來,每次都會參與拍賣,可每次都在物品達到高價的時候停手,而這些高價卻又不會高出作品的價值。
所有買到拍賣物品的人,即便有韓耿參與拍賣了,也沒有花冤枉錢,眾人也弄不清楚韓耿到底想要買什么,只是知道他是個競拍高手。
露露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說不出話,他們兩人沒來之前,她已經(jīng)知道韓耿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拍賣會,可他現(xiàn)在所顯示的,就好像是一個經(jīng)常參與競拍,而且還長期研究這些事情的高手,大概和誰說,都不相信他第一次來。
而且最關鍵的是現(xiàn)在露露都弄不清楚,韓耿到底在做什么,而韓耿也不和她解釋,她也只能一頭霧水的看著韓耿在那里舉牌,卻一直什么東西沒有買到。
盡管之前韓耿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可是真的中規(guī)中矩參加拍賣,即便他對于物品的價值判斷比較準確,卻也不會再被人注意,畢竟不管是在哪個家族或者集團,都有人能判斷出物品的價格,韓耿這不算什么特別。
而自從與韓耿一次競爭之后,九能會社似乎已經(jīng)變得低調(diào),根本就沒有再次參加競拍,也或許是因為每次韓耿都會叫價,他們心有余悸。
不過不管眾人如何猜想,拍賣會已經(jīng)進入到后半段,就聽拍賣師站出來笑著道:“下面的拍賣物品比較特別,這次拍賣的是一次約會,而所拍錢財,全要捐贈給慈善機構(g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