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耿在汽車上與令狐小佳閑聊,他們聊的內(nèi)容都是那種只有古代才子們才擅長的琴棋書畫,雖然小女賊也算是古代傳承門派的傳人,畢竟她只是學(xué)習(xí)一些偷盜的技巧,對于文化知識,自然沒有那么了解。
起初他們聊得那些她還有興趣,后來越聊越深入,甚至有些東西,她甚至聽不懂,就直接閉目養(yǎng)神了,她也有些意外,韓耿好像懂得東西真的挺多。
兩個跟著令狐小佳的男人,比露露強多了,他們既然能在畫展中與令狐小佳一起討論那些畫,自然是有一定的功底,而且這些大家族出來的年輕人,即便不能每個都很出色,至少也不應(yīng)該太差,現(xiàn)在他們能和兩人聊一起,也沒有什么出人意料。
只是隨著聊得內(nèi)容越來越深入,兩個男人顯然已經(jīng)跟不上韓耿和令狐小佳的節(jié)奏,這個時候即便露露沒有參與聊天,也能看得出,這兩個男人在古文化上面的造詣,與韓耿還有不小的差距。
這時令狐小佳確實感覺今天的決定十分正確,他們不像一般的家族,盡管也希望自己家族越來越強大,但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人才的方式比較特別,他們是對各行業(yè)的人才都有興趣,比如現(xiàn)在的韓耿,雖然沒有什么商業(yè)天才,也不是武學(xué)奇才,但是學(xué)識廣博,也值得大家他們重視。
韓耿現(xiàn)在的外形,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總讀書,研究古文化的書呆子,身上帶著一種書卷氣,這是露露對他的評價,完全想不到韓耿這個即便不算是滿臉橫肉,也絕對算不上斯文的人,戴了眼鏡會大變樣。
而他現(xiàn)在的學(xué)識,與自己的形象十分符合,不管是令狐小佳,還是另外兩個男人,都不會想到韓耿其實還是個高手。
令狐小佳之前感覺韓耿眼中時不時閃過的兇光,也已經(jīng)忘記了,她現(xiàn)在只是感覺,韓耿有些方面的知識,甚至比自己的那些老師更強,他顯然是專門研究過,而他才不到三十歲,實在太厲害了。
韓耿從小就被父母強迫學(xué)習(xí)各種有用的學(xué)問,本就有很良好的基礎(chǔ),后來雖然因為父母不在身邊,沒有苦練過這些方面的技藝,可他本就聰明,學(xué)過的東西,沒那么容易忘記,而且隨著自己的復(fù)制能力越來越強,他學(xué)的雜學(xué),就越來越多。
如果不是因為時間還不夠,韓耿現(xiàn)在肯定會更多知識,而且也能把這些知識都從了解變成掌握,琴棋書畫這樣有基礎(chǔ)的知識,自然算是高手。
在西門菁,韓耿就依靠在這方面的本事,贏得了西門菁父親的好感,現(xiàn)在想要假扮一個學(xué)者,簡直駕輕就熟,別墅不熟悉韓耿的人,即使換一個熟人,也會懷疑面前這個人是不是韓耿。
大家都對韓耿微胖的樣子有一定的印象,可他真正的能力,卻沒有誰能確定,似乎真的沒什么是他不會的。
令狐小佳感覺韓耿擁有很好的文化基礎(chǔ),甚至在書畫方面,應(yīng)該有著很深的造詣,想了一下道:“韓耿,你之前也見到我們買了一幅畫吧,就是傳說有寶圖的那個。”
“我看到了啊,花了你們八百萬,真是不值得啊,那么一幅畫的價值最多有現(xiàn)在那個價值的十分之一?”韓耿也沒否認(rèn)知道,點點頭道。
令狐小佳搖搖頭道:“這幅畫應(yīng)該是真的存在寶圖,如果能按照寶圖,尋找到的東西,沒準(zhǔn)一兩件古董,就足以彌補我們這次投入的錢,只是現(xiàn)在還沒有能看懂那幅地圖而已?!?
韓耿皺了皺眉,然后笑著道:“你們既然沒有破解地圖,怎么能確定這幅畫里面真的藏有寶圖呢!”
“這個我就不能說了,不是我對你不放心,實在是其中涉及的東西比較多,即便是我也不能做主,還望你不要因此有什么想法?!绷詈〖押芴谷唬犃隧n耿的話,立即回答道。
如果她找各種理由搪塞,韓耿也沒有辦法,令狐小佳可以這么坦白與自己說話,其實已經(jīng)給韓耿足夠的尊重了。
“其實一幅畫之中想要藏入璇璣,并不是很難,而且這樣的事情也不是十分新鮮,至少在我們中國老祖宗那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很多次?!表n耿沉吟一下,笑了笑對令狐小佳道。
“愿聞其詳?!绷詈〖眩⑽⒁恍Φ馈?
“比如說我們以前各種小說,神話中,曾經(jīng)說起過,有些書畫之中蘊藏著無上功法,還有的里面蘊含著劍法,這些你們都應(yīng)該聽說過吧?!表n耿點點頭,給他們說道。
這是副駕駛的男人開口插嘴道:“韓耿先生,雖然你說得我也曾經(jīng)聽過,可那些都是傳說,可沒有聽說誰真的獲得過啊!”
自從知道韓耿確實有學(xué)問,即便是兩個男人也對韓耿客氣起來,稱呼上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
令狐小佳這次沒有開口,年輕人已經(jīng)問出了自己的心里話,這些神話或者傳說,她也聽說過,可真實性,誰也無法確定。
韓耿啞然失笑道:“這個根本不需要證據(jù),空穴來風(fēng)未必?zé)o因?。∪绻娴臎]有過,怎么會有什么把這些變成故事呢!”
盡管韓耿說得有些強詞奪理,但是三人卻沒有反駁,正如韓耿所說,既然古代流傳來這樣的故事,就說不定有這種事情存在,而且那些傳說中的故事,可比現(xiàn)在半邊人這幅畫的年代久遠(yuǎn)。
令狐小佳最聰明,眼睛稍微轉(zhuǎn)一下,就笑著道:“韓耿先生說得很有道理,既然古人能把這些事情變成故事,自然有一定原因?!?
“還是;令狐小姐明理?!表n耿小小的夸獎了一下令狐小佳,然后才笑道:“不過我覺得那個半邊人之中,是否藏有寶藏,還真不一定那么容易找出來,拍賣方既然知道這個秘密,怎么可能沒有研究過?!?
“韓耿先生說得有道理,我們之前也曾研究過,如果拍賣方真的可以確定這幅畫之中有璇璣,也不應(yīng)該拿出來拍賣,不過有些東西不是誰都能看出來的?!绷詈〖盐⑽⒁恍?,胸有成竹的對韓耿說道,顯然她比韓耿知道的內(nèi)容更多一些。
韓耿這次沒有繼續(xù)說,如果在繼續(xù),可能就要涉及到一些秘密,令狐小佳顯然是不想告訴自己那些秘密,不然之前就直接告訴了。
令狐小佳見韓耿的樣子,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心中對韓耿的評價更高一些,他果然是聰明人,什么時候該說話,什么時候不該說話,拿捏準(zhǔn)確,最關(guān)鍵的是他能猜到自己的大概意思,這樣的人絕對有當(dāng)智囊的潛質(zhì)。
“令狐小姐,這里距離你家還真是挺遠(yuǎn)的啊,這么半天還沒有到呢!”韓耿想了一下,轉(zhuǎn)移了話題,他們坐車足有四十分鐘了。
“我也沒辦法,實在是北京城太大了,我們家雖然也算是城區(qū),可距離這個拍賣場比較遠(yuǎn),我們對角線的那個區(qū)?!绷詈〖延行o奈,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欺騙韓耿。
韓耿算了一下,畫展舉行地方在城東北,而他們現(xiàn)在要去的地方,顯然是城西南,真的就如令狐小佳所說,根本就是對角線,他們走了四十分鐘沒到,還真不算太遠(yuǎn)。
露露到是也沒有什么不耐煩,反正今天的事情一切都以韓耿為主,自己只要跟著就好了,而且看得出,令狐小佳對韓耿的感覺不是男女之情,她就放心了。
她不是一個特別能吃醋的女人,不然之前韓耿那么多女性朋友,她怎么可能和韓耿有什么發(fā)展,現(xiàn)在即便兩人沒有突破最后一步,說是親密朋友也不為過,只不過她對于韓耿之前有什么樣的朋友,即便有女朋友,也可以無所謂,可現(xiàn)在就不同了。
如果是在她之后,韓耿又和哪個女人過于親密,她肯定就要打翻醋壇子了,露露對韓耿的感情,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像是愛情,又像是占有欲。
韓耿不知道露露在想什么,笑了笑對令狐小佳道:“令狐小姐,我這么晚去你家做客,家里的長輩不會有什么意見吧,畢竟也已經(jīng)這么晚了?!表n耿看了看表,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令狐小佳還沒有說什么,兩個男人卻不自覺的翻翻眼睛,早之前就已經(jīng)十一點多快十二點了,那會怎么沒想起這么說,現(xiàn)在卻這么說。
大家也都明白,韓耿和露露之所以跟著令狐小佳上車,主要原因還是不想和九能會社的人沖突,現(xiàn)在九能會社的人肯定不會跟著他們,如果韓耿離開,也沒有什么危險。
令狐小佳也知道,自己今天已經(jīng)算是幫了韓耿,韓耿肯定也記得自己這次的援手之情。
如果是之前她或許會直接讓人送韓耿和露露離開,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韓耿是真正的人才,怎么能這么輕易的讓他離開,怎么也要帶回去給父親見見。
想到這里,連猶豫都沒有一點的笑著道:“沒事的,今天因為比較多的事情,我家里人肯定也比較晚睡,你和我一起回去,沒什么打擾不打擾的,明天我在派人送你回家?!?
韓耿心中暗嘆,令狐小佳果然是想拉攏自己,他還真是有點對令狐家刮目相看,自己表現(xiàn)得不過是學(xué)問不錯的學(xué)者,她居然就如此重視,看來這個家伙對人才真的很重視,自己和他們的關(guān)系打好點,對自己以后肯定也有幫助,倒是不用抗拒。
裝作沉吟一下,然后才好像決定了什么一樣,笑著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只好上門去討兩杯茶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