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宴爾,衆朋親友離去。
爾聰,目明新婚夫婦駕馭龍牀,坐下卸衣,脫褲就寢。
牀頭的燈泡一眨一眨的,意思是說爾聰快幫忙新媳婦卸衣服啊!不然我就關燈啦!快點啊!
爾聰見目明如玫瑰一般,好似準備合衣睡下。便輕手輕腳的想幫忙解去外衣,然後。。
“ 咚咚咚”幾聲。。
不知是誰個缺德的在木窗子上故意錘了幾下。其實,爾聰知道是誰了!聽見他跑的腳步聲的都知道,太熟悉了。
目明嚇得夠慌,一下子就鑽在爾聰懷裡,身上不停的抖動。
爾聰,也不知道說什麼?或者做什麼?只能相擁而抱。暖暖的體,溫溫的身。少女人的體香沁心無遺,爾聰陷入丫頭火辣辣的眼神。既不敢觸摸乳峰,也不敢妄動親嘴,牙齒便自動的跳起來。
“噗噗噗”。。。
剛過幾秒,心裡想。今天是自己與媳婦的新婚宴爾。應該不會顧及纔對,再說她也應該期待這天吧!看著目明的羞答答的臉,紅紅的面,實在有點控制不住。便升手想幫忙解開衣服。
豈知,目明手一拽,用懇求的語調說;爾聰,明天好不好?
爾聰點點頭“嗯!”
自從目明答應第二天,成天想著那美滋滋的新婚。
自此以後,天天鶯歌燕舞,花前月下。雲雨綿綿,和諧相處。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人間匹配,勝似天仙。男女真愛,纔是真正的幸福。
家裡的一切由目明做主,爾聰長年在外,時時刻刻想回家與媳婦浪漫。
媳婦就穿著那套紅紅的風衣,顯得格外亮眼與妖嬈。
結婚就把父母給與買衣服的四百多塊錢存起來,還拿出八十塊錢給爾聰買了一件呢子衣。
見衣服確實有點太少,就把自己買的新衣服放幾套在背夾簍裡,讓大家看起來不錯。
說剩餘的錢今後要準備修新房子,需要用錢的時候用。
吃了飯,大家都在忙,而他們倆就逛黃家板,從小河溝邊散散步,到萬寨街上照照相。
爾聰穿著中山裝,胸部口袋插著一支鋼筆;大口袋揣著香菸與打火機;有時吞雲吐霧,有時嘻嘻哈哈,也似一位書生。
在沒有成家立業之前也一起去過向阿姨,吳師傅家。
有人提議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而爾聰,目明不會。
這是原則,這是真情。
當天去,晚上回家,來來回回八十里路,去感謝他們無數次不懈的幫助。
爾聰如願以償的踏向了去鄂西賓館上班的大道上。
鄂西賓館是鄂西的窗口,是鄂西唯一的高級賓館。
坐落於州委大院,高低矮房子頗多,枝繁葉茂的大樹數不勝數。不管是春夏秋冬,都是樹葉青青,暴雨鋪天蓋地,火辣辣的太陽都是乾乾淨淨。
許多門衛輪流值班的大門格外莊嚴;許多吉普車風馳電掣。
偶爾也有幾部轎車,一溜煙就爬上賓館大壩子去了。
大門醒目地掛著,湖北省鄂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牌子,在迎風招展的空中紅旗飄飄。
許多文雅人士來來去去,手膀下夾著皮包,可能是辦公用的,也可能住賓館的高級顧客。
高高矮矮,新新舊舊的房子,躲在那巨大的樹蔭下。
一座威嚴的毛**像坐落於州委辦公室旁邊的草坪間,毛**萬歲不由而出。
轉一個彎就是賓館辦公室,一眼就認識徐總經理。
一米七幾,相貌堂堂,一口河南話,也和顏悅色。很禮貌的接待了爾聰,還說了許多客套話與鼓勵語言。
尾音愛帶啊!很融洽的說;“小譚啊!你終於來了啊,歡迎你來賓館上班!你隨覃主任去吧!現在以打雜爲主,今後有機會便讓進入廚房學習炒菜!”
徐總經理提到的覃主任是管理膳食部的負責人。
挺著啤酒肚,吸著香菸,一個勁的點頭,看到爾聰,在肩膀上輕輕的拍一拍,就領著人慢慢的來到一大房子。
遠遠的就聞到一股油味,爾聰朝覃主任一看,鼻子上紅紅的刺瘡,便知道是位大煙客。
一會兒就丟了好幾只菸頭,瞇著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如度步一般的行走。
李阿姨也走過來道喜,這麼帥氣的小夥子,一定不錯,加油搞,前途一定光明。
李阿姨是賓館的副總經理,很高的個子,兩眼有點窄,可能是人太高的原因吧!非常討人喜歡的那種和諧阿姨。
還有辦公室的劉主任,人特有氣質,眼睛非常有神,一看就是很靈機變動的人,出落大方,且有一副貴夫人像。
客房部的許主任文質彬彬,姍姍來遲,出口成章。老遠兩隻眼睛就死死盯著爾聰,炯炯有神得卻讓人有些害怕。
彷彿似曾相識,彷彿就會放聲歌唱。隨時隨地都是標標準準,拈不出一點不足。
嗓音特高,特大,可能是大賓館喊人不得不已練成的。
還有好多人在工作,這是通往州政府,到州委的三叉通道。去來的人,一個接一個的與徐經理打招呼,揮揮手,徐經理哎!哎地答應。
低矮的賓館辦公室,低的就僅僅就一層。在偌大樹木下蹬著,似乎有點寒酸,兩級石階,才顯得稍稍有點氣魄。
爾聰隨覃主人來到期待已久的膳食部,許多穿白大褂的人。一個個都忙忙碌碌,有的點一下頭;有的視而不見,有的笑一笑就做自己的事兒。
有的坐在那高高的椅子上聊天;有的在哪裡吸菸;還有的與年輕的女孩子打情罵俏;還有的忙來忙去,唯有一人爾聰認識,也是力推自己來賓館工作的大師傅,膳食部副主任,也是爾聰的大恩人——吳師傅。
本是去年說好的參加白案上班,也就是做包子,饅頭一類。今年只能做打雜工,一個月工資四十五元,一個月要繳十五斤糧票。看似錢太少,可是隻想學習技術。
開始三個月沒有獎金,沒有加班費,沒有賣瓶子的錢。
其主要工作是殺雞,破魚,洗菜,管理自己工作區域的衛生。
兩套白衣服,兩條褲子。
覃主任一一做了介紹,康師傅,李師傅,楊師傅,謝師傅,塗師傅,張師傅。
還有白案的李師傅,小李師傅,還有剛剛來的舒師傅。
指了指一老者,是打雜的譚老師傅,還有一位年輕輕的小夥唐昌舉師傅。
覃主任便與譚老師傅說了幾句,又是笑一笑就離開了。
譚老師傅說跟我來吧!拿上你的行李,又從辦公室門前路過,就來到大壩旁邊的高級房子,又是幾個樓梯間,下面的第二層就是職工們的臥室。
譚老師傅打開門,看見有兩架牀,就說這邊就是你的鋪位。爾聰小心翼翼隨著譚老師傅後面,生怕走錯了路。
其實,一進門就看出是一套大房子,客廳門是敞著的,如自己讀高中時的高架鋪。
一天就隨著譚老師傅進進出出,看情形與老譚師傅一間臥室,還算不錯的,其餘都是五六人一間,有的鋪蓋沒有疊起來,有的到處揉的衣服,褲子。地上也是菸頭,紙張滿地。
每天都是人滿爲患,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然那驕陽似火下,一天要殺一百多隻雞子,上午沒有及時處理的雞血,下午就是那白花花的幼蟲。
用水一衝,滿地都是,晚上又是一吉普車草魚。
經常十點回到臥室,手也痛了,腿亦麻木,拉拉扯扯就好一點。大師傅們棚在一起打撲克牌,“小譚今天晚上幫我值一下班啊”!
根本不知是誰發出的聲音,就順便答應了。
便“嗯嗯”。。。
長此以往,天天值班。久而久之,一會也不能出去玩。
然就是不能拿值班費,彷彿走進牢籠,還是興致勃勃的去按照大師傅們安排的活兒做,心想成功可能就是從這裡開始。
有時候,二樓的服務員高喊,“譚毛!譚毛”幫忙端一下飯來;過一會保管員又喊譚毛幫倒一下糯米,還有的時不時還要喊下車,送開水。
一天如陀螺一樣轉個不停,不過挺開心的。
時間一天天過去,該認識的已經認識。也把自己的弟弟榮平帶在身邊,那劉電工同意讓他管理賓館所有的花草,還可以在賓館打飯吃。
時下的鄂西賓館,是七縣一市的領導聚集地,也是芊芊玉女嚮往之處。
這裡的接待辦花錢如流水,大會,小會連綿不絕。
李主任身材魁偉,能說會道,飄飄欲仙。
那陳副主任,關係特寬,廋廋的身材,高高的個子。
謝副主任吹得一手好曲,似目中無人,抽著香菸,就是酷愛別人家的美女。
廚師們廚藝專業,做工精細,色香味形俱全;服務人員態度和諧,語言優美,其素質得到客人讚許。
偌大的賓館客人爆滿,吃飯的,開會的,住宿的,跳舞的人來人往,彷彿鄂西賓館就是世外桃源。
苦了,累了,老婆還是要想的,雖賓館的服務人員美若天仙,也如花似玉,也只是同事關係,然老婆纔是天仙之中的嬌娘!
下班的路上,爾聰滿腦子與媳婦目明成親的畫面。披肩的秀髮,苗條的身軀,白淨的臉龐,總是盈盈一笑。
二十二歲多點的她,獨自躺在牀上,唯有辛苦陪伴。
真乃是,“不見風沙起,爲何眼瀰漫。不知淚已流,只感心彷徨”。
預知爾聰廚師技術學得如何?敬請下集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