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峰趕來的時候,就看到林鵬身邊諸多女人,都是跳舞的賣毛的。
一把拿下林鵬手裡的酒杯,伸手拽起他:“你不是要走的嗎?你還喝這麼多酒,我在車上等你。”
“別,明哥,那多沒面子啊。”他急忙跟上,被身後那兒小妞拉扯,隨手扔下一疊錢,大步向陸明峰追去。
“明哥,”他急忙叫住他,跟他一起上車:“我也很苦惱,我喜歡的就是寧晴的那種,一直不變。”
“喜歡就去追,別等她嫁人了你還沒說你的感情。”陸明峰這就是現(xiàn)學現(xiàn)賣的,他也是纔在知道自己,如果不是心理有危機感,他也不會這麼快。
“她看不上我。”林鵬醉了,靠在車座上。
陸明峰不再說話,趕緊把這人送回家,看樣子喝了不少酒,說的話也有點瘋了,這種話,他怎麼可能會說?
寧晴,他愛上了寧晴?那可有他的罪受了,那個女人,半點不安分。果然這樣才能入林鵬的眼。
陸明峰前腳去找林鵬,寧晴後腳就到,此時清音正在打盹。
她有點犯困了,好在這會兒也沒人,她就支著頭,一點一點的。
“韓清音!”寧晴還拍桌子:“寧城不行了!”
瞌睡蟲瞬間驚跑,清音立刻清醒:“你說什麼?”
前幾天才見過寧城的,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現(xiàn)在就不行了?
“寧城今天早上摔了一跤,還是摔在廁所裡,當時特護還沒到,等被發(fā)現(xiàn),他已經快不行了。”
看著寧晴那帶著得意的臉,清音真覺得這是一個諷刺。
寧城活這一輩子,留在身邊的子女,到頭來都只記得錢,哪裡還記的他?
“你現(xiàn)在來告訴我是幾個意思?”清音微微皺眉。
“讓你去看看他,你不是孝女嗎?”寧晴嘲諷的看著她。
“……你不也是嗎?”比這個?名聲在外,寧晴的比她的要好多了,她這個爛名聲,幾乎人盡皆知的。
“我和你可不是一類人,別把我和你歸爲同類,你愛去不去,反正他說了,你去,遺產有淺語的事,你不去,淺語就。”
“你假傳軍令了,”清音不信。也許寧城可能摔傷了,但他絕對不會把淺語那一點錢收掉的。
“隨你信不信,反正在他現(xiàn)在已經在重癥監(jiān)護室了,拜拜。”寧晴說著,擡腳往外。
“你除了趁他不在來挑我點茬兒,還敢做什麼?”清音說了一句挑釁她的話。
“就是找你茬兒,然後讓你滾。”她冷哼一聲,走了。
就算她是這個態(tài)度,清音也得去,畢竟那是寧城,是生父。
去之前給淺語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這個事情。她現(xiàn)在回來就是回來了,瞞不瞞的,都不重要,反正顧青那人品,也得不到什麼消息。
到走廊裡就能聽到又一間病房很熱鬧,到了門口,就是寧城的病房。
清音正要推門,門從裡面被人拉開了,一個長臉帶著眼鏡是斯文男士正要出來,看到她,禮貌的讓到一旁,請她先進。
“謝謝。”清音禮貌的道謝,剛走一步,就聽到寧和的聲音:“梅東你給我站住,不說清楚今
天就別想走。”
“你就是見不得別人好,父親說的很清楚,如果沒了梅先生,寧氏早就完了,哪還有能拿最大拿一塊?”
淺語的聲音那麼及時的攔住了寧和,開門的男士,也沒走出去,跟著清音又進來了。
“人總算到齊了,那就說說吧。”寧晴一副老大的樣子。
“說什麼,父親還好好的呢,只不過是摔傷,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拿那點錢?沒了那點錢你們都餓死了嗎?”淺語直接攔著話題。
原來她不是單獨對我的,但心底真好,比起寧晴來,好了幾千倍幾萬倍。“韓小姐說的對,你們太不像話了,姨丈那麼好一個人,生生被你們給氣病了!”梅東此時也不尷尬了,一掃剛纔被寧和說的啞口無言的樣子。
清音這一進來就看到這麼一場好戲,她自動往旁邊站,當個看客。
何律師也在一旁站著,看著他們雞飛狗跳,時不時給寧城遞水遞毛巾啥的。
“癌癥是氣出來的?真是天大的笑話,表哥你要是想護花呢先把你這身板練好點吧。”寧晴還是那抹嘲諷。
“胡說什麼,韓小姐也是叫你一聲姐的,和你有血緣的妹妹,你就這麼說?”梅東臉都漲紅了。
“我也沒說錯啊,”寧晴嗤笑:“都是花,她是野花,我是牡丹,不能相提並論的。”
還有這麼一說?清音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寧晴也太逗了,難道高冷男神都喜歡逗比範兒?
“笑什麼?你來這麼晚還好意思笑?”寧和直接過來。
“大哥這話說的,這種事情和來的早晚有什麼關係?”清音避開他,直接往寧城那邊走去。
她一進來就是到病牀邊的,只是那會兒戲正到好時候,她也不好打斷,就知道寧和憋不住,一定會針對她的。
“姐,我接個電話。”淺語站到她身後,讓她擋著。
“怎麼了?”清音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她一臉慌張神色。
淺語只顧著講電話,沒有回清音的話,寧晴已經在和何律師說上了。
“李覓出事了。”淺語低聲說:“在市醫(yī)院。”
寧城確實摔傷了,不過他這個年紀,又是這種病,摔傷之後就只能這麼躺著了。
心裡也是對寧和和寧晴失望透頂了,一直很注意清音、淺語姐妹。
“有是你們先去忙,這邊沒什麼事了,他們鬧也不是這一次了。”寧城說,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嘆氣。
淺語是毫不矯情的,直接就“再見”,是衝出去的。
清音哪裡會放心,這和上次爆炸事件多麼神似啊,她也急忙追了出去。
“韓小姐!”梅東急忙叫了一聲,追出來時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他其實是想送淺語一個小掛件兒的,他看是隨身戴的,又怕人家嫌棄,又怕人家誤會。糾結到最後,就只能看著人家走了。
他這小動作,只有寧城看到了,寧和、寧晴這兩人正在纏著何律師,一定要看遺囑,一定要看!必須看!。
寧晴是怎麼也不會相信她看到的遺囑,
竟然她和梅東是一樣的25 %,只有寧和拿到了30 %,剩下的20
%還分給了韓家那倆丫頭。
韓家的人,憑什麼拿到父親的錢?父親是傻了吧。
不論寧晴怎麼認爲這遺囑了,清音已經追著淺語。
“你好歹等等我啊,這次還是炸彈啊你跑這麼急?”
“比炸彈還厲害,如果這次照片曝光了,會毀很多人的。”淺語急急的趕著過去,不過這次好歹是和清音坐了一輛車。
怎麼又是照片?
還出現(xiàn)的這麼湊巧?
清音不由的想說,這個李覓到底是要幹什麼。
“他說,他要離開,留了點東西,在一個地方,那裡風會吹開盒子。”
“到時候照片全部灑出來?”
這個想法真是有創(chuàng)意,也就是攝影師才能想出來。
倆人一起趕到市醫(yī)院。
於醫(yī)院這個地方,自從淺語出走之後,清音一直頻繁出入。
急診科的病房裡,李覓一身灰土和鮮血,就是暗紅色和土褐色的結合,還有明顯的白紗布。
淺語就是撲過去的,絲毫沒有形容誇張,就是撲過去的。
撲到病牀前,有些驚慌有些無措,手就扒著牀邊:“李覓,你還好嗎?”
“還好,別哭,我沒事,去找東西,不能讓別人拿到。”他似乎兩隻手都不能動,只能用言語安慰:“我拼著魚死網破把東西放在安全的地方,你去拿。”
“不值得,你傷成了這樣,就爲了那一點東西,你的手是不“沒事,去拿東西。”他又催促,果然還是東西重要。
清音站在旁邊看著,默默的關門,去看郭子墨。
詢問護士,說已經出院。出院了?清音上次見他的時候還傷的那麼重,再問,護士搖頭說不知道。
淺語和他說完畫,出來看到清音有些失落,她只顧李覓,拉著清音就走,一臉肆意的淚水。
“到底怎麼了?”清音覺得這種感覺好怪異,明明什麼都不知道,還得在這件事裡摻和。
“他惹到人了,都是商界的大腕,不過這些大腕的手段也太卑劣了,不想出錢還想要東西,不給就打,打了也要。”淺語擦去眼淚:“就是各種齷齪事。”
清音一陣無語,也顧不得想郭子墨了,這個李覓,他就是這種工作?
她知道一種攝影就是商業(yè)狗仔,全部偷拍,而且技術很好,基本後期不P,但這種事情,都沒什麼好下場。
“你這都交的什麼朋友啊。”清音給她遞紙巾:“感覺這種事情很危險,東西很重要嗎?”
“我不想他死。”淺語閉眼:“他一開始就讓我直接去拿東西,我不放心纔來看他的,現(xiàn)在如果東西不拿到手,他只有一條路。”
“跑不行嗎?”
“姐,”淺語被清音的簡單給打敗了:“走吧,去拿東西。”
說出來覺得挺美的地方,真等清音看到,一點也不覺得美。
遊樂場的一棵高大景觀樹上,有一個顯眼的什麼東西在上面掛著。
“這是怎麼弄上去的?裡面到底有什麼?”
清音只想到了這兩個問題,看著淺語看過這棵樹之後就開始打電話,她無奈的嘆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