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孤男寡女,一整晚都在鬧失蹤,還一起回來,任誰都能想歪了。
楚佳媛本身就是火爆脾氣,一點就燃,本來等了一晚上就夠窩火的,現在看到喻悠悠和喬子津一同出現,怒火全開。
喬子津聽著楚佳媛的誤會想法,一陣惱火和抓狂,他松開楚佳媛的手,抓了抓頭發,張了張口,最后擠出一句,“她沒有勾搭我!”
然后,他立刻低頭去瞧喻悠悠的臉,又氣又急道,“你個蠢貨,看到她對你揚起手,你還不會躲呀!你平時那些個機靈勁兒哪里去了,死丫頭,凈讓人操心!”
“我沒事。”喻悠悠低了頭,避開喬子津,然后脫下身上披的西裝,還給喬子津。
在楚佳媛面前,她不敢和喬子津太親近。
喬子津是楚佳媛的未婚夫,她和喬子津走得近,會讓人說閑話,以前楚佳媛的姐妹淘,就總是找楚佳媛告狀,杜撰說她對喬子津眉來眼去、意圖不軌。
好了傷疤不能忘了痛,喻悠悠也漸漸的學的聰明,有其他人在的時候,她不敢跟喬子津靠近。
楚佳媛本來就誤會喻悠悠和喬子津,現在喬子津不給她解釋,弄得她怒火沒處撒,又看到喬子津關心喻悠悠,她就更惱了。
等她瞧準了喻悠悠推開喬子津,她一把就抓住喻悠悠的手腕,將喻悠悠拉到自己的跟前,出言警告道,“喻悠悠,你給我記住自己的位置,你不過是你的賭鬼老爸輸給我爹地的籌碼,你來我們家,本來是該做傭人的!只不過是爹地好心,看你可憐,才讓你做他的養女!養女就是養女,你沒法改變出身地位,就別想做什么喬家少奶奶!”
喻悠悠低著頭,聽著楚佳媛的話,一陣默默。
喬子津卻聽得一陣不耐煩,低頭去看喻悠悠,就見這丫頭低頭做了鴕鳥。
他看著她這樣子,又同情又來氣,不免一陣氣惱,走到楚佳媛身邊,掏了掏耳朵,煩躁的說,“楚佳媛,你省省吧,整天翻來覆去說這一套,我耳朵都起了繭子了!”
楚佳媛美目瞪向喬子津,一手拽過喬子津的那件紅色西裝外套,別過身子,惱氣道,“子津,你不是一直討厭她的嘛,怎么今天替她說好話!”
喬子津笑,食指將車鑰匙轉了幾個圈,說,“我這不是替她說好話,我這是在報答她,佳媛,要不是她把醉倒在酒吧門口的我拖起來,我早就被人給踩成肉泥了!我手機不知道丟到哪里了,你打它,肯定是沒人接。”
隨著喬子津的話,喻悠悠驚詫的抬了頭,瞪起了水眸。
這個喬子津,竟然說要感謝她,還幫她打掩護!
楚佳媛同樣不可思議的轉頭看喬子津,“你說的是真的?”
“切,我有必要說假話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愛欺負她的人是我,最討厭她的人也是我。”喬子津得意的挑了挑眉眼,又看向喻悠悠,不屑的說,“你在這里真礙眼,趕緊回屋子里去,我要跟佳媛在這里約會!”
楚佳媛聽罷,這才釋懷,看向喻悠悠,又尷尬的別過眼去,擺擺手說,“聽到了沒,連子津都嫌棄你礙眼了,你趕緊回去吧,別在這里招人煩!”
喻悠悠被放過,這才落寞的看了楚佳媛和喬子津一眼,手里捏著薄靳晏管家給的那張名片,小步子往家門口走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對著那張名片,郁悶的咬起了嘴巴。
她知道自己惹上了大人物,卻不知道惹了什么人,至于求饒什么的,她才不會干!
想著,她一陣煩躁,就將那張名片給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丟進去后,她瞟了一眼,還沒等舒口氣,就聽到傭人在外面通知她,說有朋友在大門口等她。
她一懵,問那人長什么樣子。
傭人想了想,說,“是小姐的一位很高、很帥、很有氣場,總之非常優秀的一個男性朋友,他只說來找一下楚小姐,我看大小姐已經出門了,就覺得他是來約見二小姐你的。”
喻悠悠聽后,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明明傭人描述的并不準確,她竟然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把她壓在身下的男人。
她嚇了一跳,連忙回頭去掏丟進垃圾桶的名片,急忙就去了外面。
……
門口,路燈下——
男人沒等多久,就見到一個俏麗的身影,從里頭奔了出來。
他見狀,微微一笑,長腿朝著她那邊邁出。
喻悠悠還沒等走幾步,就看到了等候她的男人。
他朝著她走來,外搭的黑色風衣襯得他優雅挺拔,步子快而不亂,忽明忽暗的光線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投下一道黑色剪影,令人看不清他的五官,但卻是驚心動魄。
但她不需要走近,就已經確認,是他。
她連忙小步子跑過去,急忙的推搡他,“你怎么來了!”
對這個害人精,她沒有什么好話說。
男人勾唇,故意挑逗她,“我怎么不能來,來看看你,就違法了?”
聽到“違法”的字眼,喻悠悠腦袋里一陣嗡鳴。
天殺的,她永遠忘不掉,自己被掃黃掃進了警察局,都是歸功于眼前這個男人!
“像你這么惡心的人,一定沒有警察敢抓你,因為他們怕你,怕——”她咬牙切齒,說到這里故意頓住幾秒,見男人探尋的眸光投來,她才話鋒一轉,毫不客氣的說,“他們怕被你惡心死!”
男人嘴角僵了僵,不過隨即緩和下來。
他看著她的俏臉,勾唇一笑,然后動作極慢的從風衣的口袋里,掏出來一只白色的手機,“看來你決定拋棄它了。”
喻悠悠下意識的,伸手就去奪,“這是我的,你還給我!”
男人一個揚手,就避開她的攻擊,似笑非笑道,“想從我手上取東西——難,這完全是看我的心情。”
她崩潰,繼而警惕性的問他,“你從哪里弄來的,我……我明明……”
她回想起來,她被抓到警察局后,女警就按照規定扣押了她的手機,她出來的時候,一時激動忘了取,也沒有人提醒她。
運氣真背,這手機竟然落到了薄靳晏手里。
“想起來了嗎?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我是看你可憐,才把你保釋出來……”男人目光沉郁,不悅道。
“你說什么大話,我是被喬子津保釋出來的,你……”她迅疾的反駁他,話說到一半,她自己就心虛了。
貌似,好像,似乎……喬子津都沒有親口認真說過,是他保釋了她。
“真……真的是你?”她瞠目結舌,結巴的問,“就……就是因為這樣,我的手機落到了你的手里?”
“你的領悟能力不錯。”
男人總算是夸獎了她一句,但是喻悠悠百般不愿接受這種夸獎。
“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會對自己的恩人比中指,看來楚家的家教,算不上好。”男人挑了挑眉,倨傲道。
她無語,朝著他冷哼幾聲,“把我弄進警察局,再把我撈出來,打一個巴掌再給個甜棗吃,這算哪門子恩人!”
眼神盯著他手上的手機,咬唇,想要尋著時機,搶到自己手里。
男人就這樣看著她豎起了所有的爪牙,薄唇輕輕勾起,看了她半晌,悠悠的來了一句,“那既然這樣,我也不跟你談別的,想好怎么求饒了嗎?”
“我不!”她一口就是回絕。
她就算是收了他的名片,也不代表著,她要對他卑躬屈膝,求饒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