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唐德擦著汗,回來復命。
薄靳晏一眼就看向唐德身后,并沒有看到那小女人的身形,他秒懂了。
俊臉一下子拉了好長,一點兒都不美好,“這里很難打到車,你派輛車送她!”
“是,少爺。”唐德趕忙應下,忙不迭的就走了。
“Shut!”男人看不到了唐德的身影,卻是氣瘋了。
他竟然,差不多,親自要送她走。
要不是,考慮到她荒郊野外,要是碰上個好歹,被野獸給吃了什么的,他才不會派人送她。
男人氣梭梭的往前闊步,看到什么不順眼,就順手被掰了,或者摔了。
走過的身后,就是一片慘不忍睹。
……
一直沿路走著的喻悠悠,自然想不到,在自己離開后,佳苑里那慘烈的場景。
她郁悶的很,恨不得現在就讓自己抱一棵樹,就在樹下直接冬眠,然后什么都不用想了。
唐德算是個來勸架的,要求她回去,她哪里會聽。
唐德又給她派了車,一想到唐德是領命薄靳晏,她只想置氣,果斷拒絕。
她不信,自己沒有了薄靳晏,就能糟糕到什么地步!
她才不稀罕,薄靳晏這種小恩小惠的照顧!
喻悠悠煩悶的往前走著,心情不好,走得也七拐八拐,根本不是直線。
人的心情,確實能影響很多東西。
“刺啦——”一陣劇烈的剎車聲,突兀的響在她身后。
喻悠悠下意識的,就往路邊靠了靠,再側頭去看,后面那輛車。
還沒有看到車什么情況,就看到一個穿著酒紅色polo衫的男子沖著她走了過來。
喻悠悠有點兒小慌張,她該不會無意間擋了別人的路,被找茬了吧。
按捺不住不安,男子就朝著她吹了一個略帶痞氣的口哨,喻悠悠肩膀縮了下,愣在了原地。
“上車。”口哨男一個挑眉,道。
喻悠悠瞠目結舌,“……”
“你在我前面晃來晃去,晃得我頭暈眼煩,所以請你上個車。”口哨男斜著眼角,指了指自己的車子,就邀請道。
喻悠悠聽后,更覺得莫名其妙了。
她是晃悠了,但這不擋道,他超車就好了,怎么就必須請他上車了?
這個樣子,明顯就是來搭訕的吧。
喻悠悠有了些提防,還是擺了擺手,說,“不用了,謝謝。”
說話的時候,目光順便將他給逡巡了下。
這個口哨男膚色好白,夸張的是,他還穿著米色的短褲,更讓他比女人還白皙的膚色,顯得扎眼無比。
“廢話什么,我還沒怎么伺候過人呢,上車!”男子急了,他可沒有什么耐性,一把抓住喻悠悠的手臂,就往車上拽。
“哎,啊——”被強行押到車上的喻悠悠,一下子就急了,“我要下車!”
“我又不是壞人,你下什么車!”男子看了看后視鏡,接著又自言自語的自戀了一句,“我活了這么些年,就沒見到過,像我韓禛這么好看的壞人……”
喻悠悠聽后,就有點兒傻眼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連帶著心情,也放松了下來,好像是被他這句話給勸服了。
她也沒有見過,像他這樣好看的壞人。
他叫什么來著?
他自己說出來的,他叫做韓禛。
他確實很好看,皮膚這么白,簡直堪比化了裸妝后的女生們了,再加上他的瓜子臉,明眸皓齒,眼神炯炯有光,又透著絲絲淡漠的丹鳳眼,這就奠定了他好看的基礎。
從他的側顏看過去,山根挺拔且線條柔和,襯得側臉的弧度起伏得當,讓人看了,當得上“賞心悅目”四個字。
喻悠悠忍不住在心里贊嘆,認同了他的好看。
韓禛一邊開車,一邊就看了她一眼,而后繼續目視前方,握著方向盤道,“以后就是熟人了,沒必要現在一眼都不眨的看。”
喻悠悠,“……”
這是哪里跟哪里!
……
“韓禛總算做了一件靠譜的事。”馬路邊上,顧知深和成鈞并立站著,顧知深看著駛去的車,開了嗓。
成鈞沒有說話,眼神淡漠的看向前面。
“不怕,我倒是挺怕,韓禛用自己的美貌將悠悠給勾引了去。”顧知深素來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強求他開口,他繼續說下去。
“不會,他有分寸。”成鈞終于開口。
顧知深唇角笑意蔓延,他終于用這個,逼得好友開了口,這倒算是蠻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成鈞看了顧知深一眼,啟口,“幫我個忙。”
顧知深這次,反倒沒有立刻答應,他柔和的眼神,往韓禛和喻悠悠離開的方向,煞有意味的投視了好久,才微微的點了頭,“愿意效勞。”
晨風吹來,吹散了一層薄霧。
顧知深聽完了成鈞的要求,倏地就是一笑。
他玩味的笑起,道,“我怎么想來想去,都覺得韓禛更適合這個角色。”
成鈞沒有說話,眸色深重。
顧知深自知自己這句,并不討喜。
他稀松的一笑,長腿往前邁了幾步,然后轉頭,凝向成鈞冷酷的俊臉,道,“我答應你了,你幫我很多,這點兒小忙,我一定會應。”
說完這句,他便轉了頭,闊步往前走去。
只是這時候,他臉上的淡淡笑意,已經轉化為滿懷心事的苦笑。
……
“你知道,我現在看著對面的你,最想做的是什么嗎?”午餐時間,冷菱一邊攪著咖啡,一邊看著對面的喻悠悠,媚眼兒里都透著笑意。
“你別逗我了,我看你是幸災樂禍。”喻悠悠愁眉不解,反觀冷菱,在聽了她的哭訴之后,卻是一派瀟灑。
從聽了后到現在,冷菱都沒有安慰她一句話。
“我當然幸災樂禍,你家那個難伺候的大少爺都對我那樣了,難不成我還以德報怨?我冷菱可不是那么高尚的人。”冷菱往后靠了靠身子,唇角還勾著笑意,“我在職場里是大女人,可我在生活里,可是一個小女人哦,心眼子比針眼還小。”
“可是我也是受害者,你就不同情我嗎?”喻悠悠苦著一張臉,簡直是苦大仇深。
吵架一時爽,過后魂斷腸。
說的就是她。
她簡直要愁死,冷菱介懷著,薄靳晏扣她錢的事情,先自個兒樂著,還不幫忙她出謀劃策,喻悠悠又覺得自己做錯了一件事。
“郁悶死了!”喻悠悠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心想著,這才是度日如年。
“嗡嗡嗡——”手機震了。
喻悠悠往上面瞅過去,看到上面閃著的“老公”兩個大字,她嚇得陡地就將手機就往桌面上一摔,“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