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是提醒我什么。”喻悠悠忐忑咬唇說。
“還行,不算太笨,比我想象中要聰明。”
“你想跟我說些什么。”這一下,喻悠悠更緊的咬了咬唇。
這男人,這話是褒,還是貶呢?真是的!
其實并不是因為她有多聰明,而是因為,她有點兒了解薄靳晏,這個男人從來不說沒有把握的話,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多說一句話。
他剛剛,就是多說了話。這一定是他有意的。
“謹防身邊的人。”男人道,墨眸已經(jīng)深峻了幾分。
“我提防……”喻悠悠眉頭蹙起,搖頭,“我不知道我該提防什么。”
“楚家所有人,包括你的家人。”男人更進一步解釋。
“可……”她更困惑了,薄靳晏是從何得出這樣一個結(jié)論的呢?
“可什么可,不讓你多吃點虧,你是不是不會長記性!我已經(jīng)查出來了,你拿的*,是楚家人偷偷私藏的,對方用*冒充瀉藥掩人耳目。”想起那段陰差陽錯,男人恨不得敲醒這個蠢丫頭。
喻悠悠聽到薄靳晏提醒的昨晚的真相,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沒有想到,害慘自己的,竟然是她的家人。
她驚魂未定,扭頭看向楚家的宅子,只覺得那里面恐怖的緊,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可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她的頭埋得低了又低,她現(xiàn)在只想做蘑菇。
男人看她這樣,眉頭一皺。
本想讓她親自己一下,讓那些閑著沒事往這邊瞎看的楚家人羨慕嫉妒一番,卻沒想,橫生出這種波折。
他伸手,攥住她的小手,“別怕,我已經(jīng)來了。”
在別人欺負她的時候,他已經(jīng)來了,只要他在,她有什么可怕的?
喻悠悠聽著他的軟語,心底就是一顫,疑惑的抬頭,看向他。
她微涼的手指尖,就正好觸到他的掌心,正好觸到一抹溫?zé)幔读耍B看著他的眼神,都是怔愣的。
男人也注意到她的眼神,他稍稍有些尷尬,覺得這又不像是自己。
一下子就收回了手,發(fā)動車子,叮囑她,“系好安全帶。”
“哦。”手心的那抹溫?zé)岢冯x,她心里感到一份空落落。
聽從他的囑咐,給自己系好了安全帶。
……
車子在人工湖旁邊停住,涼風(fēng)習(xí)習(xí),分外愜意。
喻悠悠從車窗望去,就看到古樸的石橋,湖光山色,單單是看這番美景,也能讓人覺得不虛此行。
“好漂亮。”喻悠悠看著此處的美景,不由得感慨。
“原來你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男人看著她陶醉的神情,不敢游離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她。
“嗯。”喻悠悠點點頭,這里的湖色,給人一種很放松的感覺,她十分喜歡。
車子已經(jīng)熄火,男人走下車,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喻悠悠聽到自己身邊車門開啟的聲音,陡然就是一驚。
薄靳晏如此紳士的行為,當(dāng)真讓她有點收到驚嚇了。
身上還披著她的西裝外套,她小心的取下來,然后伸手往他手邊遞。
男人皺了皺眉,“先下車。”
“哦。”她只能乖巧的下車,站穩(wěn)后,才將西裝外套遞給他。
男人看了她一眼,接到手里,然后將西裝外套一折,搭在臂彎上。
很快有侍應(yīng)生過來服務(wù),引領(lǐng)著他們走過石橋,去往餐廳。
喻悠悠的腳踏在石橋上,從上面看著橋下波光粼粼的水面,陽光照射在水上,湖光漣漪,美不勝收。
對這個地界,喻悠悠既吃驚又感嘆,“我怎么沒聽說過有這么一個好地方呢?這么美麗的地方,它應(yīng)該足夠出名才對。”
“那是你知道的不夠多。”男人涼涼的一句。
喻悠悠聽著,郁悶的咬了咬唇。
“我看你對這個城市比我還要熟,你根本不需要什么導(dǎo)游。”想到那天他間接命令爹地指派她當(dāng)導(dǎo)游的事情,她就郁郁了。
薄靳晏太過于腹黑,而且此人的腹黑程度,應(yīng)該不能單單用腹黑來概括了,應(yīng)該是——陰險。
想到這個詞語,喻悠悠心里就狡詐一笑。
“有個導(dǎo)游,會為我的旅途增添一份愉快。”男人解釋,看著身旁的小女人,笑意更甚。
讓這個小女人作他的導(dǎo)游,才是他游玩的最大興致。
“你這人真奇怪。”
“哪里奇怪?”男人挑了挑眉,看向她,一副等著她回答的姿態(tài)。
“說不上來,反正覺得你跟其他人不一樣。”她不想惹他,含糊著說。
跟薄靳晏相處越久,她就越學(xué)會了應(yīng)付他。
“其他人?”男人尋味了一下,方才說了下一句,“那是因為他們都太過于平庸。”
喻悠悠,“……”
見過自戀的,沒有見過這種能隨時隨地自戀的。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到了餐廳,有侍應(yīng)生帶領(lǐng)著他們?nèi)胱?
“這里是不是只有十二桌呀?”喻悠悠剛剛?cè)胱腿滩蛔柲腥恕?
剛剛她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觀察好了這家餐廳的布局,每一張餐桌都被隔開,正好就三四一十二個隔間。
“是。”男人將西裝外套搭在旁邊的椅背上,然后入座,難得耐心的回道。
“那豈不是就是意味著,這家餐廳只能招待十二桌客人?”
“嗯,沒錯。”
“好浪費呀,真是一家任性的餐廳。”喻悠悠聽著男人的回答,不由得感嘆起來。
要知道,這種地段,房租一定是很貴的,要是只能招待十二桌,那這家餐廳該多么虧本呀。
“任性?”男人在口里斟酌著這個詞語,像是在認真思考,最后給了個判斷下來,“挺到位的。”
喻悠悠得到了夸獎,但這嗓子眼里,怎么還覺得有點干干的感覺。
她顯然這是不適應(yīng)的表現(xiàn)呀!要得到這個男人的一句夸獎,太過不容易,這讓她誠惶誠恐。
她瞪眼看著薄靳晏,好一陣兒,才回過神來,她看向外面,問,“我們不需要點菜嗎?”
“不需要點,我來的時候,一般按照常規(guī)走。”
喻悠悠顯然不能明白,常規(guī)是個什么東西,她疑惑的蹙了蹙眉頭。
但是她不想對薄靳晏指指點點了,指點多了也是累的。
她就坐在原處,瞇了一會兒眼,沒過多久,就有服務(wù)生上菜了。
陸陸續(xù)續(xù),琳瑯滿目,正好十八道,布滿了整張餐桌,喻悠悠有點被這個排場驚到,她吃驚的看向薄靳晏,“這就是按照常規(guī)走?”
男人勾唇,輕輕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