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一個小姑娘,緊追著跟著男人的車子,不是跟蹤男朋友,或者窺探男朋友的生活,或者捉奸,還能是什么?
“唉,不是?!庇饔朴瓢櫭?,成鈞這種險惡之人,十個她搭上,也駕馭不了呀。
“這可有趣了,小姑娘,那你這是準(zhǔn)備做什么?”司機師傅也來了興趣。
“這個說不清的,他就是我的線索,我一定要……”喻悠悠眼前,卻是花了一片,強烈的車燈刺過來,她一陣迷亂,然后計程車也強制剎了車。
等她反映過來的時候,計程車的門已經(jīng)被人打開,她就看到,成鈞就這樣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艱難的揉了揉眼,又睜開眼睛,才敢確定,成鈞就這樣出現(xiàn)了。
“這位小姐,很面熟?!背赦x冷冽著聲音。
“我……”喻悠悠張了張嘴,沒什么話可說。
跟蹤別人,又被發(fā)現(xiàn),就是一場災(zāi)難。
“帶回去!”成鈞一聲命令,后面就出現(xiàn)了四個黑衣人,幾乎是在她來不及反應(yīng)過來的空隙,成鈞已經(jīng)消失不見,而她,面臨著四個黑衣人。
她心下一恐,看來,這個成鈞,確實是來頭不小了。
面對著四個硬實的男人,她也別想什么以一敵四了,喻悠悠很快被人往車上拽,就在她要被拽上車的瞬間,她就看到一道強烈的燈光打了過來。
雖然強烈,但不至于刺眼,她盯住那亮光看過去,眼前就是一亮。
她竟然看到了——薄靳晏!
正巧,他也朝著她這邊看了過來,一看到他,喻悠悠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盯看著他,就對著他一陣擠眉弄眼,她這是用動作求救呀。
卻沒想,男人臉上并無表情,她急了。
“薄靳晏,救命!”她大吼,幾乎是嘶啞著嗓子的。
這真是千鈞一發(fā),薄靳晏就是她最后的機會了。
然而,也不知道薄靳晏是抽了什么風(fēng),他的跑車,就這樣在她的面前慢慢的滑過,任由她喊破了嗓子,也沒有停駐半分。
在兩個人的對視間,他的跑車,已經(jīng)駛離了這邊。
那四個黑衣男人聽到了喻悠悠喊話,哪里敢讓她再喊,加快速度,將喻悠悠塞進了車?yán)铮?
……
“怎么回事?哥,那個女孩明明在向我們求救的!你為什么阻止我去救他!”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秦慕北不滿的抱怨道。
他可是人民子弟兵,最喜歡做些扶持正義的事情的,可偏偏,今天碰上了表哥這么一個攔路虎。
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卻是未看他一眼,冷冰冰道,“你要是看上她了,你去救!”
“我……我哪里敢看上人家呀,哥,我可是聽見了,她喊得是你的名字,哈哈,真有趣,能直接那么粗暴喊你名字的女孩,真的很罕見呢!”秦慕北已經(jīng)嗅到了奸情的味道,所以現(xiàn)在說起話來,也是損的很。
薄靳晏臉色卻是緊繃,“我最見不得你話多!”
“我雖然話多,但是我理不糙呀,哥,咱們得救救她,你看那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要是……”秦慕北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薄靳晏的神色。
果然,他話還沒有說完,“刺啦”一聲,汽車輪胎摩擦地面,發(fā)出巨大的響聲,跑車就來了一個大轉(zhuǎn)彎,原本向北的跑車已經(jīng)轉(zhuǎn)了道,直接奔向了南方。
秦慕北看著薄靳晏這番神情,竊喜了。
這下他押對寶,今晚有好戲看了,好家伙!
向南行的黑車上,喻悠悠正暗罵著薄靳晏這個沒良心的,突然又遭到了急剎車,她整個人差點就從車椅子上滑落下去。
“什么情況!”為首的黑衣男人警惕起來。
喻悠悠也是精神大振,看向車前,隱隱約約就看到他們這輛車的前面,大大咧咧的橫了一輛拉風(fēng)的跑車,明顯是挑釁意味的。
咦,不對呀,這跑車,好眼熟!
再仔細(xì)一看,那跑車駕駛座上的人,不是別人,正好就是薄靳晏!
喻悠悠顯然沒有預(yù)料到這種情況,驚訝的捂住了嘴,她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看到薄靳晏的車拐回來,她的嘴間、鼻間,都出現(xiàn)了哽塞的感覺,這種感覺,竟然好像是感動。
怎么會呢?這男人之前見死不救,拋棄她的賬,她還沒有跟她算呢!
車上為首的黑衣男人,一看情勢不妙,當(dāng)即就下了車,正好就撞上從副駕駛座上下來的秦慕北。
“什么人!有何貴干!”這雙方相見,什么身份都要問得清清楚楚,免得砸了自己人。
“什么人!攔你車的人!廢話少說,快把我大哥的女朋友交出來!”秦慕北大喇喇的喊道,說話間,他已經(jīng)光明正大的完全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黑色的軍靴,軍綠色的迷彩服,一米八五的身高,理著正派的平頭,站在那里,唬人極了。
秦慕北這幅行頭,再加上這氣場,一下子就將為首的黑衣人給震住了八分,他也是個機靈人,當(dāng)即好生好語道,“這位軍爺,我看這其中肯定有誤會,這車上,正好就坐著我家少爺?shù)呐笥眩睦镌趺纯赡苁瞧渌说呐笥涯亍!?
“是嗎?”
“當(dāng)然是,要是軍爺不信,可以隨我一看?!?
“好?!鼻啬奖币膊烩鹚麄?,昂首挺胸的就跟著他們?nèi)ボ嚴(yán)锟础?
他們的對話和動作,都落入了喻悠悠的眼底,她剛要呼救,身后就有一把冰涼的匕首抵到了她的背部,操縱匕首的黑衣人冷冷道,“這匕首可不長眼,你要是敢說錯一句話,你盡管試試看!”
“你……你們……”她還沒有真正說出話來,那匕首,又往她的背部一抵。
喻悠悠感受著那鋒刃,毫不懷疑,要是她亂說一句話,這匕首,就會進入到她的身體里。
她還沒有想好對策,就已經(jīng)有人過來。
秦慕北裝腔作勢,擺著架子來到車門前,清了清嗓子,就問喻悠悠,“這位小姐,你得告訴我,你男朋友的名字?!?
“我……”她還沒有說完一個字,就感受到匕首的涼意直直的抵著她,眉心一跳,身子也跟著一顫。
她沒有辦法,只能對著秦慕北憋出一個笑意,說,“這位軍爺,我覺得這里面肯定有誤會,我不認(rèn)識你,也不認(rèn)識你哥,我男朋友還在家里等著我呢。”
秦慕北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底,他早已經(jīng)看出來里面的端倪,只是不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