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去恐怕沒人信。”蘇嬈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收回了這個話題,隨即問他,“我還能為你做什么。”
“你只要盯好楚佳媛,別讓她事到臨頭反悔。”蘇浚濯收回目光,看了眼腕表上面的時間,說,“現(xiàn)在楚佳媛受傷的消息,都被薄靳晏壓著,其實也正好也為我們提供了好時機,一定要快,趁著薄靳晏還沒有行動,我們立即就發(fā)新聞,先發(fā)制人,發(fā)布會就定在八點,記者媒體我都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你只要穩(wěn)住楚佳媛,讓她務必要出現(xiàn),務必按照我說的話來做。”
“怎么快?這是要連夜呀……”蘇嬈顯然還沒有做好準備。
蘇浚濯看了蘇嬈一眼,說,“你從來不了解薄靳晏的效率是什么,很有可能,咱們明天,也就只有比他快了一點點而已。”
蘇嬈覺得驚悚,微微張了張口。
“先發(fā)制人就是要快,我去安排,你去保證楚佳媛明天的出席。”
“好。”
堂兄妹配合妥當,分道行事。
……
晨光微曦,喻悠悠睜開了眼睛。
她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么睡著的。
起床的時候,渾身都在疼,尤其是胳膊的傷口位置。
伴隨著傷口的疼痛,楚夫人謾罵她、欺辱她的一幕幕,重新浮在了她的眼前,她用力閉了閉眼睛,又睜開眼睛。
看向旁邊,薄靳晏并不在了。
她抿了抿唇,下床,去換了新衣服,然后拉開房間的門。
薄靳晏正好在打電話,看到她出來后,他立即收了電話,對喻悠悠說,“已經(jīng)處理的差不多,該有的補償,我已承諾給楚振東,你放心。”
“那佳媛怎么樣。”她緊張的呼吸。
“以后可以做疤痕修復手術(shù),請最頂級的醫(yī)生。”他走過來,雙手輕輕地按在了她的肩頭,跟她商量,“風波很快過去,我們按照以前的計劃,現(xiàn)在就去瑞士,好不好……”
喻悠悠聽著他的提議,卻緩緩的搖頭拒絕。
她抿唇,慚愧的對他說,“算了吧,我……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
“那好。”男人目光沉下。
本來想帶著她去避一下剩下的風頭,但無奈小女人不同意,看來他只能另尋他法。
這時候,唐德已經(jīng)神色不淡定的走了進來。
“少爺。”他神色緊張,很少出現(xiàn)這種情況。
薄靳晏一下子,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忙嚴峻道,“去書房。”
說完,他跨了步子,就往書房去。
喻悠悠連忙跟了上去,“跟楚佳媛有關(guān)是不是,我也要聽。”
薄靳晏唇角緊繃,沒有說話。
喻悠悠立馬將目光調(diào)轉(zhuǎn),看向了唐德。
唐德臉色為難,否認道,“喻小姐,只是公司的事情。”
“無論是什么事情,我都要聽!”他們的反應越這樣,就越堅定了她的想法。
她倔強起來。
“在這里說吧。”薄靳晏直截了當。
這算是他對她的一次妥協(xié)。
唐德難做,但還是依著薄靳晏的命令,講述起情況,“雖然我們嚴格封鎖了消息,還是有媒體報道了楚佳媛毀容的新聞。”
說著,唐德已經(jīng)拿出平板,給薄靳晏和喻悠悠來了一個展示。
墨黑濃重的大標題——楚家大小姐一朝毀容,疑是為情所困!
喻悠悠看到后,就是一個心顫。
楚佳媛還是那樣子,還是要把她和喬子津給卷進去嗎?
執(zhí)迷不悟的楚佳媛,也是恨慘了她的楚佳媛把。
“我們抓緊時間去醫(yī)院!”薄靳晏有了決斷。
“我也去。”喻悠悠迫切道,“這事情跟我有關(guān),我起碼欠楚佳媛一句正式的道歉!”
雖然她已經(jīng)道歉無數(shù)次,但是楚佳媛都沒有接受過。
這是她永遠的傷。
薄靳晏的目光凝向她,對上她倔強的目光,只得點頭,“好,一起。”
……
他們直奔醫(yī)院,到的時候,正好是八點。
醫(yī)院的門口,已經(jīng)聚攏了很多的媒體。
他們剛剛下車,就聽到路人議論紛紛。
“怎么回事,醫(yī)院門口有記者發(fā)布會,楚家大小姐可真夠能的。”有人對比表示不齒。
“楚家大小姐都毀容了,這事兒可大可小,聽說里頭牽扯的事情不少呢,咱們?nèi)タ纯窗桑@絕對是大新聞了。”另外有人知道些情況,同情著楚佳媛,“楚家大小姐還沒有出嫁呢,一個女孩子家家,想想就覺得可憐……”
喻悠悠聽著,全身的神經(jīng)線條,都被繃緊了。
薄靳晏拉開車門,當機立斷,讓她回到車內(nèi),“我們回去。”
“我不要,我想看看。”喻悠悠痛苦的咬著唇,眼神執(zhí)拗的看向人群聚攏處。
“不帶你回去,你回到車內(nèi),我怕他們擠到你。”男人捏了捏她冷涼的小手,道。
“好,但是我要在這里,你答應我。”喻悠悠目光乞求,就這樣看著薄靳晏。
薄靳晏奈何不過她,只能答應。
發(fā)布會開始,便是哭哭啼啼的楚夫人,她出來哭訴,說自己大女兒根本不是為情所困,只是她那個無良的妹妹做得好事兒!
記者捕捉到苗頭,瘋狂的就對楚夫人進行追問。
楚夫人在傷心之下,就委委屈屈的,將所有的經(jīng)過,全部都給說了出來。
“都是我們家那二丫頭設計好的呀,明明就可以扶住墻壁的,她偏偏不扶,明明就是故意裝作跌倒,正好讓燙菜潑我家大丫頭一身啊,這么險惡的用心,我那大丫頭,是怎么著也沒有想到啊。”楚夫人哭得眼圈紅紅,看起來著實可憐。
有記者不愿意相信楚夫人的一面之詞,提出來了對現(xiàn)場的質(zhì)疑。
楚夫人繼續(xù)哭,“餐廳的攝像頭壞了,我們也沒有什么證據(jù),只不過有目擊者看到了,他們都愿意出來作證啊,都是我家那二丫頭故意的,這次再說什么,我們都不能包庇那二丫頭了。”
接著,那幾個目擊證人,紛紛出來說明自己看到的情況,一個個的,都給喻悠悠扣上了蓄意謀害的帽子。
這份罪名,就算是真正的給坐實了。
“媽咪,你在說什么啊,你別說了,事情不是這樣子的。”臉部被各種包扎的楚佳媛,被護士扶著走出來,一口就反對了楚夫人的說法,“媽咪,我們還是回去吧,我不爭不搶了,就讓我好好養(yǎng)傷吧。”
“傻丫頭啊,你說得這是什么話,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你就不要包庇你妹妹了。”楚夫人說什么都不肯放棄,勢要揭穿自己二女兒的真面目,“記者朋友們,我那二丫頭,實在是走入歧途太深了,我也沒有辦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