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晏卻像是吃定了她,牢牢地抓緊,沒有放手的意思。
他的眸中怒火燃燃,“喻悠悠,這就是你說的暫時分手,所以你就可以跟其他男人鬼混?”
喻悠悠聽著他的話,是一個震驚的吃驚,開始她都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薄靳晏的口中冒出來的,但是他的話,就是這樣回音在他的耳側,令她聽來,是瞠目結舌。
等她完完全全回過神來,她緊緊抿著唇,冷著眼眸,看著眼前的這個,顫顫搖頭,“分手就是分手,我和他是工作,與你無關。”
她不明白,為什么這個男人,非要用最險惡的用心去攛掇別人。
即便是她,也不能幸免于難。
更何況,是誰給他的底氣,讓他把“鬼混”這個詞,扣在她和顧知深的頭上。
這簡直是污蔑,甚至可以說,這是一種侮辱。
她恨極了,對薄靳晏,也是徹底的失望透頂。
“與我無關?好一個與我無關!”男人的薄唇間,透著陣陣的冷意。
他的話語,也正冰涼了喻悠悠的心。
喻悠悠艱難的吸了口氣,對他道,“薄靳晏,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自以為是,你認定的就一定是對的嗎?從來都沒有人對你說過你錯了嗎?如果沒有人說,那我來說吧,你大錯特錯,你太狂傲固執,你從來不允許別人說你錯,所以你才一直活在錯誤的世界里,就像是這次,我……”
“喻悠悠,你住口!”男人狠狠地掐了她的胳膊,低吼她。
喻悠悠的話被打斷,胳膊上傳來的疼痛,讓她的眉頭皺了一下。
顧知深再也看不下去,他將手攔在喻悠悠和薄靳晏中間,道,“薄少誤會了,我和悠悠現在只是工作關系,今天這是出來工作,薄少請放手。”
薄靳晏聽著,嗤笑一聲,“我們的事情,顧少還是盡量少插手。”
喻悠悠惱著薄靳晏的蠻橫,她不顧一切的甩著胳膊,“薄靳晏,你放手!我讓你放手!”
薄靳晏的固執,沒人能敵得過,他依然是面色冷峻,森森然的看著她。
顧知深一把按在薄靳晏的手上,好言相勸,“薄少再這樣糾纏下去,恐怕影響不會好。”
薄靳晏聽聞,臉色即刻慍怒。
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
顧知深是個例外。
但是誰給了顧知深這么大的膽子,他倒是很想要探究一番。
如今,顧知深之于他,已經不僅僅是情敵那么簡單,這不單單是情敵之間的較量,男人之間的較量,還是兩股力量的對決!
喻悠悠的胳膊上,接連的壓過來了兩個重力。
更何況旁邊有眾多人在圍觀著,她自覺得壓力甚大,又對上薄靳晏猩紅的眸子,一時間,她不知道哪里來的果敢和勇氣,就大聲朝著他嚷道,“你放開!你要是再不放開,我一輩子都不想看見你!”
還是沒忍住,跟他放了狠話。
伴隨著她這句話,薄靳晏壓在她身上的重量,也慢慢的消散開來。
喻悠悠這一嚷,自然引來眾人的圍觀注視,無論剛剛在瞧熱鬧的,還是沒有瞧熱鬧的,都把眼光投射到了她的身上。
喻悠悠感受到眾人的眸光,登時臉紅脖子粗,后悔極了。
她的面子不夠厚,所以是無論如何,都沒法經受的住旁人的眼光。
正當這時,一個熟悉的明麗聲音,不大不小的在他們的身后響起,“記者朋友們,我看這是我那個不懂事的妹妹和薄少吵架了……”
楚佳媛聲音越來越近,漸漸的逼近。
喻悠悠猛地轉身,第一眼看到了黑壓壓的一片記者,第二眼就被媒體的閃光燈刺了眼。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腕就被在旁的顧知深一把抓住,“跟著我跑!”
“啊……唔……”喻悠悠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顧知深拽離,在她毫無意識,她跟著顧知深往前奔著。
后面傳來記者的沸沸揚揚,在這場騷亂中,喻悠悠這才反應過來,顧知深這是在拉著她逃離這些鎂光燈,逃離這些能傷人的視線。
下意識的,去挽住了顧知深的手,被他帶動著跑著。
顧知深是一個非常有帶動力的人,他的方向感非常的棒,他帶領著她,七拐八拐的跑到了電視臺后門的電梯口,回頭望了望后面,這才吸了一口氣,“安全了。”
喻悠悠體力不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劇烈的喘著,顧知深見狀,連忙用空閑的那只手輕撫她的后背,給她順氣。
“不要著急,慢慢來,原地踏幾步,就能緩和過來。”顧知深貼心的提醒,一遍遍的撫著她的后背。
喻悠悠頭腦昏聵,完全按照他的話來,原地踏步,過了一會兒,果然舒緩了許多。
她緩緩的抬頭,感謝他,“謝謝你。”
“不客氣,說起來還是我有點兒連累你。”顧知深不無自責。
要不是他邀請她過來參加節目,也不會被帶到了風口浪尖,還被薄靳晏給撞見。
喻悠悠聽見顧知深的歉疚,她更是自責難當。
難堪的皺眉,略微低頭,就看到自己的小手,正跟顧知深的手,緊緊的牽著。
兩個人因為逃著躲記者,這樣子跑了一路下來,都是大汗淋漓,手心里都是汗液。
濡濕著手心相貼,更讓兩只手變得親密。
甚至,她能夠感受到顧知深手上脈搏的跳動。
她有點倉皇,窘紅著臉頰,咬唇看他。
顧知深似乎也意識到了兩個人的尷尬,再低眉看她為難的眉眼,他微笑著放開了她的手,含笑道,“我剛剛是不是很狼狽,讓你見笑了。”
喻悠悠哪里會取笑他,連忙搖頭說,“沒有沒有,狼狽的是我,我剛剛……剛剛就一直抱頭鼠竄,你是我的領路人……”
“哈哈哈,又得到了你的夸獎,我覺得很榮幸。”顧知深不動聲色的將自己曾經握住喻悠悠的那只手,給背著握到了身后,輕輕地握緊,像是對待珍惜的寶物。
面對顧知深的紳士有禮,喻悠悠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你的方位感的綜合感知好強,竟然能甩開那么多的記者。”
“嗯,我在這方面一向是不錯。”顧知深一邊按了電梯的下行鍵,一邊對她說,“我的外祖母是一個正宗的西班牙人,也就是說,身上有四分之一的西班牙人的血液,西班牙人善于冒險,我也不例外,從小我喜歡畫畫,也喜歡叢林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