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亮感覺鼻子一酸,但是很快就忍了下來。
前世活了四十多歲,江月亮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來的,幼年辛苦,長大更加辛苦。
所以這一刻,突然之間有人對自己好,江月亮真的很感動。
明景和文言之是誰啊,即使江月亮再如何掩飾,兩人也能看得出來,隱藏在堅強倔強背后的脆弱。
眾人都被文言之那一句國家管給鎮(zhèn)住了。
“這位同志啊,你說什么國家管?”
文言之只是淡淡一笑,什么話都沒說。
對于不相干的人,尤其是現(xiàn)在這個架勢,兩人又不是閑的沒事干了。
“丫頭,你把東西收拾收拾,跟我走。”
明景淡淡的說著。
江月亮點頭,直接從地上撿起來剛才李小花收拾的行禮。
以李小花的摳門的樣子,這里面絕對都是自己能帶走的,其他沒收拾的,肯定就是不能帶走的。
江月亮也不想浪費時間。
“姐啊,他們兩個人是誰啊?”
江雅竹看著明景和文言之兩人俊朗帥氣,還有一身的貴氣,這樣的人,是怎么認(rèn)識自己姐姐的。
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居然要帶自己姐姐走,怎么可以?
江月亮,這一輩子,都要在自己家做牛做馬,即使嫁人也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跟著這兩人離開,江月亮以后一定會過的很好,不行,這樣的好日子,應(yīng)該是自己的。
江月亮給了江雅竹一個鄙夷的眼神。
江雅竹一愣,年幼的江雅竹,還不像以后的江雅竹心計深,又能隱忍,此刻被江月亮一激,心中所想就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了。
李小花這時候也反應(yīng)過來了:“哎呦,這兩位同志啊,趕緊屋里坐,我家這丫頭就是死犟死犟的。
兩位同志哪里人啊?”
李小花舔著臉開始問兩人,明景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
看著江月亮把包袱拎了起來,一手就從江月亮手里拿了過來。
“我們走。”
“姐姐,你一個女孩子怎么能和兩個男人走呢?
你這可怎么嫁人呢?”
都已經(jīng)到了這時候,江雅竹還不忘給江月亮身上潑臟水。
江月亮轉(zhuǎn)頭冷笑一聲:“嫁人?要嫁給刀疤,你自己嫁。至于我以后能不能嫁人,就不勞你費心了。”
既然已經(jīng)不想回村子里了,名聲那東西,作為一個經(jīng)歷過二十一世紀(jì)的人,自然知道,再有個十年八年的,那時候,各種開放的思想,誰還會記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站住,你可別忘了,你媽已經(jīng)把你嫁給我了。”
刀疤一看江月亮要走,就趕緊擋住兩人。
明景低頭看著刀疤,明景的個子要比刀疤高半個頭,再加上當(dāng)兵,一身的戾氣,氣勢外放,刀疤瞬間就感覺到背后一涼。
“呵呵,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我還沒去找你,你到是自己找了過來。”
刀疤聽見聲音,仔細(xì)對著明景看了會,想起了明景就是昨日把自己兄弟都廢了的那個男人。
瞬間臉色就不好看了。
又想到剛才明景說國家管江月亮,腿都開始打顫。
他們這些混混,這些年,可以橫行鄉(xiāng)里,一是從來不讓人抓住把柄,而是,這十里八村,也沒人真的敢去報警。
民不報,官不究!
“額,那個,我還有事,我還有事,先走了,先走了。”
一邊說,一邊往外挪去,到了門口,撒腳丫子就跑。
李小花在后面就開始喊,可是怎么喊,也沒答應(yīng)。
想到了刀疤他們的能耐,還有欠的錢,李小花頭就大了。
“我們走。”
江月亮也懶得再和他們多說,既然刀疤已經(jīng)走了,明景他們過來,肯定是戶口沒問題了,那自己繼續(xù)留下也沒什么事情了。
看著江月亮要走,李小花一下子就拉住了江月亮的胳膊。
江月亮一抖,甩開了李小花的胳膊。對于江月亮來說,現(xiàn)在跟江山一家,一點關(guān)聯(lián)都不想有。
“我說你們二位,你們究竟是什么人,你們讓我家大丫頭跟你們走,你們這不是拐賣少女嗎?”
文言之就跟看傻子一樣的看著這一家人作。
明景剛想說話,江月亮就說道:“拐賣?我自己愿意跟他們走的,他們怎么拐賣我了,這么多雙眼睛看不見嗎?”
“哎,我說你個死丫頭,你知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你就隨便跟他們走,萬一出點什么事情,你還活不活了?”
“這些跟你都沒關(guān)系。”
“怎么沒關(guān)系了,我是你媽。”
“哼,現(xiàn)在不是了,這么多年,我在家里做牛做馬,就當(dāng)給你們打工了,現(xiàn)在我就要離開這個家,以后你們跟我江月亮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你們最好也別找我。”
“死丫頭,你個白眼狼,我們養(yǎng)你這么多年,供你上學(xué),供你吃喝拉撒,你一句話就話說沒關(guān)系就沒關(guān)系?”
------題外話------
艾瑪,明少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