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們要充分利用曠野的好處,爲越野愛好者準備場地越野試駕,模仿東川泥石流越野賽,但是我們做的不要那麼複雜,簡單一點就好了,上午舉辦新車試駕,甚至還可以舉辦小一點的飆車賽,放心,絕對不會有交警過來開罰單。”
說到這,我幽默了一下,會議室裡面有了一點小小聲。
“考慮到試駕、飆車只適合小部分的人,另外我們組織徒步爬山,周圍有兩座山,拍電影的時候我上去過,山不是很陡,有上山的小路,不想上山的可以在湖邊垂釣,下午回營地休息,晚上玩篝火晚會,這個篝火晚會是模仿雲南火把節(jié)的形式,經過了差不多兩天的接觸,彼此也都熟悉了,晚上大家一起手拉著手圍著火堆跳跳民族舞,是不是別有一番風趣?”
“第三天早上我們返回昆明,結束我們的週年慶活動,這麼大的活動,在雲南幾乎是少見吧,至少我是沒有參與過這麼好玩的活動,比什麼單純的自駕遊、試駕有意義的多。你們覺得呢?”
坐在我對面的一個男的若有所思的問道:“三百個客戶,一下邀請三百個客戶來參加我們的活動,好像不太容易,畢竟時間是寶貴的,很多車主很吝嗇自己的時間,有的人寧願債在家裡打遊戲,也不願意出來參與這樣的活動。”
“我剛剛說的三百個客戶,只是隨便說一個數(shù)字,或許我們可以有五百個呢?”
那個小夥子笑了笑說道:“我的意思是,不是怕客戶多,我是擔心不夠。”
我很有自信的回答道:“一個活動能否吸引客戶來參與,關鍵是要看這個活動好不好玩,換做以前那些常規(guī)活動,我是沒什麼興趣參加,這一次不同,我們可以打著建立交際圈的旗號,能買得起凱迪的人,至少不是什麼工薪階層的消費者吧?如果用‘圈子’來形容,這是一個含金量很高的交際圈,何況到時候還有艾雨坐鎮(zhèn)呢。”
“我?”艾雨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你要把我怎麼樣?”
“怎麼說你也算是小有名氣呢,你賣出去的車那麼多,要是找不到幾百個客戶回來參加活動,那我可就要鄙視你了。”
“切!”艾雨不屑於顧的把頭扭到一邊去,“玲姐,我覺得小超的這個策劃案挺有創(chuàng)意的,但是問題也存在不少,比如安全問題怎麼辦?還有,留給我們的時間夠多麼?如果真的要去那邊舉辦這個活動,至少明天就得派人過去佈置場地了。”
“我覺得可行。”叫小李得那個女孩子很興奮的說道:“整個活動的策劃很新穎,絕對是罕見的,每一個環(huán)節(jié)設計的都不錯,尤其是幾百個人在一起K歌的場面,站在臺上會不會有開演唱會的感覺呢?你們覺得呢?”
另外幾個人沒有發(fā)表什麼意見,大家把目光都放在了葉秋玲的身上,葉秋玲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創(chuàng)意是有了,但是難度和風險還是並存的,一次性組織幾百人出去自駕遊、燒烤、篝火晚會,存在的風險要比預想的多,比如發(fā)生了交通事故怎麼辦?造成火災怎麼辦?爬山的時候有人發(fā)生意外又要怎麼辦?因素太多,都是不可預見的,而且留給我們準備的時間不多,小超整理一份書面的策劃案給我吧,拿給劉總看一下,先散會吧,小超快點去整理,其他人先休息一下,出去吃個飯什麼的,今晚我們八成是要加班了,如果方案確定下來,我們要馬上做後續(xù)工作。”
上班第一天就通知加班,爽!我一點怨言都沒有,葉秋玲出去後,艾雨跳起來從我身後一把摟住我的脖子??鎖喉。
“陸曉超你是不是故意的?剛剛你還和我說沒想好,現(xiàn)在你就說的頭頭是道,你就是怕我剽竊你的創(chuàng)意,你不告訴我……說!是不是這樣?”
“咳咳……姑奶奶……手下留情……你先放開我好麼?我……咳……我真的沒有騙你……”
“就有了。”艾雨死咬住我的把柄,“陸曉超你做人不誠實、陸曉超你對朋友不坦誠、陸曉超你罪該萬死……先請我吃一頓海鮮再死……”
“你先鬆開我……我要去寫方案……咳咳……”
“暫時先饒了你,快點去寫方案。”
接著工作的理由躲過一劫,會議室裡面其他幾個同事都笑起來,看來大家都瞭解艾雨的性格,她到底是個大姑娘呢?還是一個永遠都長不大的小孩子?看得出來,周圍的同事都用一種包容的心態(tài)在照顧著艾雨,有的時候我也會有這樣的錯覺,我會縱容艾雨的小脾氣、小神經,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心情總是很愉悅。
我寫東西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我旁邊觀看,辦公室只剩下我一個,艾雨和其他同事都出去找吃的了,知道今晚肯定要加班了,我的方案如果通過,加班就是忙著做後續(xù)工作,比如安排人提前去場地那邊修建試駕陡坡、在媒體宣傳活動等等。
如果我的方案沒通過,那加班就是大家一起守在辦公室做策劃,反正是誰都逃不過加班了。
用了一個小時,把我的策劃案搞定了,用電腦打印了幾份出來,也沒做什麼檢查就給了葉秋玲,葉秋玲也是下工夫了,讓總經理把凱迪店大大小小的領導都召集在了一起,躲在會議室一起研究這個方案到底行不行。
我在外面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艾雨他們吃飯都回來了,坐在辦公室陪著我等待,空氣彷彿都開始凝固了。
終於,葉秋玲回來了。只是……她的臉色非常不好,拿著一份策劃案走向我這邊,周圍的人呼吸聲都變小了,目不轉睛的盯著葉秋玲,葉秋玲把手中的A4紙打印的策劃案丟在我桌面上,問了一句,“錯字可以再少一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