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這是真的么?聽到艾雨的尖叫,我竟然本能的用手去擦臉,一邊擦還一邊心虛的狡辯道:“胡說,哪有唇印?”
“沒有唇印你擦什么?你看你袖子上都是唇彩的顏色。”
我低頭一看,還真有,這下可麻煩了,解釋不清楚了,葉秋玲不在也就算了,偏偏葉秋玲還在場,我可是對她說,我喜歡她的,現(xiàn)在我是多么尷尬?我像是一個說謊被揭穿的孩子,有點不敢面對葉秋玲。
葉秋玲坐在沙發(fā)上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開玩笑對我說道:“小超戀愛啦?什么時候帶回來讓姐也看看。”
“沒……沒……戀愛,結(jié)……結(jié)束了,我先洗個澡,你們繼續(xù)看……電視……”說完我就逃荒一樣的回到自己的臥室關(guān)上門,我聽到門外艾雨對葉秋玲說:我敢肯定,陸曉超今天晚上是去約會了,他走過去的時候有女人的香水味。
葉秋玲只是跟著笑,什么都沒說。
我洗澡磨蹭了半個小時才出來,想著葉秋玲和艾雨兩個人快點回臥室睡覺去,現(xiàn)在真的是挺尷尬的啊。
艾雨見我穿著浴袍出來,像個大小姐一樣,坐在沙發(fā)上拍拍身邊的位置對我說道:“小超子,過來坐,本姑娘采訪你一下,今天被誰非禮了。”
我偷偷看了一眼葉秋玲,她假裝沒聽到艾雨的話,不過我感覺她應(yīng)該在聽,是不是心理作用呢?坐在艾雨身邊感覺特別不舒服。
艾雨和我也是混熟了,一點都不見外,歪著腦袋的問道:“小超子,說說吧,今晚和誰去約會啦?”
“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不過是和孫雪嬌吃頓飯而已。”
“唇印都吃到臉上去了?”
“怎么和你說呢?你能理解有一種感情叫從未擁有就已經(jīng)失去么?我們倆的關(guān)系很微妙,從大學(xué)第一年開始就相互愛慕吧,追她的人很多,可以排成隊的那種,我覺得自己不夠好,甚至追她的資格都沒有。后來發(fā)現(xiàn)她也有點喜歡我,但是誰都沒有表白過。”
“然后你們今天就相互表白了一下,然后就親親啦?”
“有一種愛叫時過境遷,當(dāng)發(fā)現(xiàn)可以真正擁有的時候,又有一些懼怕,我們直接的友情就是這么矛盾,要說這是愛情,一點都不對。”
“切!”艾雨白了我一眼說道:“說的那么復(fù)雜,那你現(xiàn)在是處于戀愛狀態(tài)么?”
“都說了,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理解能力真差。”
“你說誰?”
“我不告訴你。”
“你是不是說我?”
“你猜呢?”
一邊的葉秋玲忍不住笑起來,對我們倆說道:“你們倆現(xiàn)在都還是個孩子,別把自己偽裝的那么成熟。”
在她面前,我們倆沒有什么好爭辯的,她的確有說這話的資本。我試探著問道:“艾雨,你是怎么會喜歡上燕小三的呢?”
“女人的感覺是很微妙的東西,解釋不清楚,有感覺就喜歡了唄,感覺過了就淡了唄。”
“那現(xiàn)在淡了么?”
“肯定的啊,他都為了那個張曼跳滇池了,我還要什么?我要找一個肯為我跳滇池的人。”
我冷汗就下來了,這種人真不好找,祈禱她別失望吧。
剛剛討論我和孫雪嬌的關(guān)系,葉秋玲一直聽著,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醋意,我多多少少有點失望,如果她生氣或者是不高興,可能我還會找到一點滿足感,她竟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我是不是太失敗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都在想這個問題,后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早上到公司,孫雪嬌已經(jīng)到了,比我早那么一點點,我們在門口停車場相遇。看到我來,她很自然的和我打招呼,就像昨晚的擁吻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一切如初。燕小三開著他的破夏利在門口停車的時候,那個保安都皺眉頭了,估計在想,怎么會有這么破的車呢?
我和孫雪嬌站在車外面等著燕小三下車,正巧這時候張赫來了,張赫開著是是大眾邁騰,這車二十多萬,停在夏利旁邊一對比,頓時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張赫下車的時候燕小三也出來了,他皺著眉頭看了看燕小三,問了一句,“干嘛的?”
“上班啊!”燕小三不認(rèn)識張赫,理直氣壯的回敬了一句,“你干嘛的啊?”
張赫看了看我,我也怕燕小三再說下去就要損張赫了,趕緊說道:“張總,這是我們組新來的兩個同事,燕朝陽和孫雪嬌,這位是張總。”
一聽是領(lǐng)導(dǎo),燕小三不吭氣了,不過也沒有表現(xiàn)出懼怕、悔改的意思。
張赫也知道燕小三的身份了,尤其是聽說是我們組的,他本來就看我不爽,昨天鄭世軍給了特權(quán)可以自己招人,他也不敢干涉,但是不弄點什么,好像顯示不出來他是領(lǐng)導(dǎo)一樣,指著燕小三的車說道:“明天換個地方停,這破車停在公司正大門,多影響形象?”說完就牛逼哄哄的走了。
我感覺自己的臉被狠狠的扇了一下,燕小三是我兄弟,這么說他和說我有什么不同?
張赫走遠了,燕小三有點不好意思了,訕笑著問我,“我車停在這里,是不是真的影響公司的形象啊?”
“麻痹的。”老子看著張赫的背影低聲罵了一句,“我們和張赫的關(guān)系回去我告訴你,車就停在這吧,別聽他放屁,咱們先進去吧。”
因為剛剛的事,燕小三一直覺得自己給我丟臉了,有點慚愧的樣子,到了辦公室,我把門一關(guān),很嚴(yán)肅的對燕小三說道:“你就當(dāng)他是個JB,就這么簡單。”
燕小三看了看我,很愧疚的問道:“小超,你不是變相的安慰我吧?”
“說什么呢?老子有那時間安慰你?我第一天來張赫就看我不順眼,覺得我學(xué)歷低,因為設(shè)定招商計劃的時候,我們兩個人的意見又不同,最后公司同意用我的方案,所以他就處處看我不爽,懂了吧?”
“我操。”燕小三這回算是明白張赫和我的關(guān)系,“這孫子不是明擺著找茬么?”
“知道就好,來日方長呢,慢慢走著瞧,咱倆要玩死這孫子。”
我會心一笑,這就是我哥們,孫雪嬌在辦公室饒了一圈,來到我倆身邊問道:“這里都沒人坐?可以隨便選位置?”
“可以,隨便你選。”
孫雪嬌看著燕小三說道:“你先選,我要選一個離你們倆遠的地方。”
“為什么?”我和燕小三異口同聲的問出來。
“你們倆太能鬧,在你倆身邊不用干活了。”
于是,我們倆一起鄙視了她,上午沒什么事,在公司給他們倆講了一下整個大廈的招商計劃,以及我們組的主要任務(wù),下午蘇羽冰回來了,臉上都寫著“疲憊”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