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定啊!緣來緣去都是緣分;花開花落順其自然;聚合離散皆是天定——”潘正龍故弄玄虛。
“那么,我們倆相聚也是緣嘍?!”姑娘想了一會兒后說。
“是緣??!俗話說‘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我們倆相識是老天爺的按排,蘇琴小姐,你相信么?!”潘正龍努力縮短兩人的心理距離。
“呵呵!”蘇琴笑過之后說,“嗯,我相信!哥,這話我愛聽!”
忽然她的灰白、憔悴、疲勞沒有一點兒血色的臉上有了一絲酡紅,它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到點了,哥,要不要加一個鐘?!”蘇琴提醒他。
“我還有事,下次再來吧!”潘正龍覺得自已已經存在這樣的問題:呆得時間越長自已也許會難以控制自已的迅速高漲的感情,他發現這個問題后就決定離開這里。
“小妹,給我親一下吧!”臨別,潘正龍有一點兒動情。
“只給親面頰、額頭,不給親嘴巴!”蘇琴指了指面頰、額頭后說。
“為什么呢?!”潘正龍問。
“因為啊,那個地方是男朋友或者丈夫親的地方!”蘇琴紅著臉說。紅色消失之后,潘正龍看到了女性特有的驕傲,這是未被征服者的示威表情。
“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嗎?!”潘正龍鼓足勇氣后說。
聞言,蘇琴臉色變得通紅。她想了一會兒后說:“那要看我們有沒有
緣分!你一廂情愿我自作多情都是有緣無分的表現!先不談這個,世上哪兒有一見面就談情啊愛啊的道理!男人不要緊,女人一見鐘情可以放在心頭嘛!一開始就表白,會讓人覺得輕佻、輕浮,是吧?!”蘇琴的臉色、神情恢復成灰白、憔悴、疲勞沒有一點兒血色的臉上模樣。
潘正龍笑而不答,他是一個急性子,他一向按他的個性行事,他總認為自已的意見對。
“你可以經常來這兒看一看我!我們慢慢發展吧!說不定會有結果呢!我覺得你這人不錯,給我很大的安全感。女孩子嘛,總希望找一個男人能保護她!”蘇琴認真地說。
“謝謝小妹!你肯給我這樣的機會說明你是一個極善良之人!——我冒昧地問一句:你的嘴里發出一股清香,你吃了什么???”潘正龍問。
“你真仔細,你竟然能聞到了我嘴巴里的香氣!哥,告訴你:我吃了香菜!哥,我喜歡吃香菜,以后你要常請我吃香?。『脝??!你不會變卦吧?!”蘇琴皺緊眉頭,那一臉苦相令人憐愛。
“我是不會變卦的,除非你變卦!”潘正龍信誓旦旦。
“我是不會變卦的!我的感覺告訴我:你是一個我得抓牢之人,你逃不出我的手心。雖然如此,但是最終結果如何還是要看發展的。不知道你對我的感覺如何?!你要是敢始亂之、終棄之的放話我就打死你!”說罷,蘇琴伸出拳頭在他胸膛上不輕不重地打了一拳。
“我的感覺告訴我:我找到了歸屬!我的一顆疲憊的、飄泊的心有了休息、調整的港彎!這是多年尋覓的結果,來之不易!我得好好地珍惜!”潘正龍話中充滿感情。他其實是一個多情、多愁、善感的男人,有一點兒女性化。
“嘿嘿!”蘇琴笑而不答。
12
傳說后羿是堯帝手下的神射手。古時候的人和現代人一樣怕死。這個后羿射下天上的九個太陽之后,成了香餑餑,天上地上隨便哪個神、人都想和他搞好關糸。后羿知道自已的面子大,他趁機問西王母索要長生不死之藥。西王母不敢得罪他,就給了他一盒靈丹妙藥。后羿將藥拿到家中,他還未來得及吃呢,他的妻子嫦娥就偷吃了它們。嫦娥怕后羿曉得后打她,就偷偷地在盒子中設下了機關。有一天后羿準備吃西王母給的長生不死之藥,沉不住氣的嫦娥因為害怕嚇跑了。后羿打開盒子,“啪”,一對小鐵箭直奔他的眼窩。他猝不及防,結果兩眼被射瞎了。最毒莫過婦人心??!可憐的大英雄,人民的大救星,神射手——后羿——成了一個瞎子。你們說他可憐不可憐?!你們說那個毒婦可惡不可惡?!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這個毒婦偷吃了丈夫的靈藥之后受到了報應。她越飛越高,最后飛到月宮之中。她長年累月住在廣寒宮中,倍受孤獨、寂寞的煎熬。神仙也怕寂寞!你們想:一個人住在廣寒宮中凄涼不凄涼?正是:
云母屏風燭影深,
長河漸落曉星沉。
嫦娥應悔偷靈藥,
碧海青天夜夜心。
奉勸各位,為人處事要多行善多積德,以利子孫。行善積德之后,子孫才有福田可種,切不可學我說的書中嫦娥專干損人利已之事——
——民間說書藝人謝順興
且不說嫦娥與后羿的恩怨情仇,要說的是潘正龍與蘇琴的故事。
對于潘正龍來說,自從與蘇琴認識后他感到天地之間充滿瑞氣。好事接二連三到來,想不要不行。
他的心猶如春溪發出了歡快的歌聲。叮叮咚咚,一路輕松地流淌、傾瀉、飛灑。逸興遄飛,不知疲倦。
第一件好事是吳秘書來到他的小屋看他。一番寒喧之后他交給他一個信封,他說里面裝了四千塊錢,還說這錢是他的活動經費,他一定得拿著。
第二件好事是吳秘書給他配了一部手機,他說聯糸方便。他耐心地教他接聽,花了不少時間才教會他一些簡單的操作。
第三件好事是吳秘書拎來了二斤對蝦。他原打算在這兒喝酒吃飯,出乎他的意料,他的女朋友丁燕取消了自已的單獨活動,她打電話要他陪她進城購物。臨走時吳秘書氣呼呼地對他說:蝦子便宜你了!哎呀,沒有老婆想老婆,有了老婆煩老婆!
第四件好事是他父母的鄰居“胖子”找上門來,他要帶他回家相親。他母親托鄰居給他找了一個對象,“胖子”說無論如何他得回去與姑娘見一面。“胖子”還說你母親為你操碎了心,你不依她就是不孝順。
巨石攔路,激流漱石,難言輕松。
潘正龍并不高興,陡生煩惱。
見他愁眉苦臉,“胖子”說:潘‘色’,你可別肥豬拱門當狼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