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戒備的同時文詡靜靜的打量著這個穿著迷彩服的青年,他的個子比文詡高出了一個頭,目測在一米八三左右,迷彩服之下的肌肉結(jié)實而有力,裸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上面肌肉紋理清晰可見,
他站在那里就如一堵墻一般,給人一種莫名的厚實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來源于他的體質(zhì),他的實力,還有他孔武有力的威懾,其板寸下面的臉龐剛毅而棱角分明,整個人的氣勢更是如猛虎一般讓人看著就畏懼三分。
“這是一個外家功夫修煉到了極致的高手。”文詡掃了一眼青年蒲扇般的大手在心里說道。
這個迷彩服青年名為雷虎,二十歲,也是一個剛剛來到大南市的學(xué)生。
雷虎是東北人,雖然年紀(jì)輕輕但是從小被爺爺操練也算是有一身本事了。
他為人個性耿直,很有俠義精神,常常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最明顯的就是上高中的時候他遇見一對夫妻鬧矛盾,那個男的要打妻子被他看見了,然后沖上去一套組合拳硬是把那個男的打翻在地上,最后得知是一對夫妻的時候他就趕緊灰溜溜的翻墻跑了。最后聽說那個男的被一套組合拳打得在醫(yī)院躺了半個月,不過也改掉了打妻子的毛病。
雷虎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剛剛到大南市下了火車就遇見了幾個流氓要欺負(fù)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于是他迅速的沖了下去擊倒了兩人,另外兩人被死角旮旯冒出來的一個瘦弱青年收拾掉了,最讓他驚訝的是那個瘦弱青年的出手速度、角度比他還刁鉆,而且對方的爆發(fā)力比他還恐怖,面對這種恐怖對手他總能夠感覺到絲絲危險的氣息,還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你很強(qiáng)!”雷虎收起戒備的姿勢對文詡道。
見對方收起戒備的姿勢,文詡也就自然放松了,這證明對方?jīng)]有惡意,于是他轉(zhuǎn)身走向黑暗,頭也不回的回答道:“我知道!”
雷虎一愣,沒有想到對方會這樣回答自己,一般情況下對方不是都應(yīng)該這樣回答么?“你也不弱”或者、“你也很強(qiáng)。”可是對方就是一句“我知道。”意思是知道自己很強(qiáng)?習(xí)武之人怎么可以這么沒有謙虛精神?怎么可以!這和他爺爺交給他的習(xí)武之人要懂得謙虛完全是兩碼事情嘛。
于是他有點生氣了,質(zhì)問道:“我稱贊你,你不應(yīng)該謙虛一下么?”
“我為什么要謙虛?”
“我爺爺告訴我習(xí)武之人要懂得謙虛。”
“我老爹可從來沒有告訴我,他只告訴我遇見揍得過的就揍,揍不過的就跑,至于謙虛什么的客套話,未免太假了吧?難道你說我很強(qiáng),我說你也很強(qiáng)?難道你就變強(qiáng)了?還是我倆直接干一架。,分出個勝負(fù)?這不是沒事找事么?”文詡不屑的一笑,很犀利的回答道。
“.............”
然后雷虎就目瞪口呆了,他這種不善言辭的‘武夫’遇上文詡這種能文能武的給多少都是白搭。
文詡從右邊角落里拖出自己的東西,看見穿著迷彩服的青年和裘昕薇還愣在哪里于是皺著眉撇了撇嘴角問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準(zhǔn)備陪這幾個人渣過夜么?”
裘昕薇看了一眼地上昏厥的幾人,心里一陣后怕,連忙瘸著腿跳了出去,雷虎也是撿起自己的背包,看了一眼裘昕薇然后很自覺的幫裘昕薇拖著拉桿箱向?qū)γ娴某隹谧呷ァ?
“謝謝你。”裘昕薇恨得牙齒癢癢,這個文詡太沒有男人風(fēng)度了,還是這個剛剛救了自己的大個子懂得關(guān)心人,于是她甜甜的向著雷虎一笑說道。
“不客氣,爺爺從小就告訴我要樂于助人。”雷虎憨厚的一笑,帶著濃重的東北口音認(rèn)真開口說道。但是隨即的回答話讓裘昕薇差點崩潰:“別對我笑,我會認(rèn)為你在對我放電,你這么漂亮的女孩我不會要,爺爺說老婆不能太漂亮。”
文詡聞言差點沒有憋住笑,發(fā)現(xiàn)這個大個子真的很有趣,很有幽默細(xì)胞,不過估計裘昕薇要抓狂了。果然.......
“..........你死開!”于是裘昕薇先是一愣,然后很羞紅,惱怒的抓狂了。
‘完了,完了,一聽就知道這是一個傻大個。’文詡在心里暗呼。這個青年一開口透發(fā)出的憨厚怎么也讓他不能和剛剛那個戒備的看著自己宛如猛虎的青年重合。
“喂,你走那么快干什么?裝酷嗎?剛不是不管我么,怎么最后還是要救我?”看見沉默不語走在前面的的文詡,裘昕薇一跛一跛的忍不住開口。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該救你,讓你好好‘享受’么?”
“你.....”裘昕薇一滯,這混蛋難道就不知道讓著女孩子一點,怎么看這貨和后面那個傻大個都是一路貨色,都專跟自己過不去么?
她嚴(yán)重懷疑是自己出門沒有看黃歷,怎么老是遇見這種極品。文詡自然不用說。剛剛那個大個子自己對他笑,他居然以為我在對他放電要以身相許,太氣人了。
其實剛看見文詡忽然從黑暗之中沖出來,裘昕薇居然覺得高感動,忽然覺得天空的顏色是那么的純凈,也讓她瞬間明白了這個青年并沒有不管自己,他還是沒有放任自己這么一個美女在黑夜里獨自徘徊。但是此刻她有一種吞了火藥的感覺,很想爆發(fā)!如果怒氣可以燃燒她的腦袋早就濃煙滾滾了,估計不會比當(dāng)年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的滾滾狼煙差。
“快點吧!遲了我真的趕不上公交車了。”文詡頭疼不已,這個妞真煩人,幫她也不是,不幫也不是,遇見她真的是倒霉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讓他都覺得蛋疼。
“我是傷員。”裘昕薇委屈的說道。
文詡嘆了一口氣,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空出一只手扶著裘昕薇。但是卻小心的避開軀體的碰撞,他可不想自己的清白之軀‘毀’在這個‘掃把星’身上。古語有云,男女授搜不親嘛!
“她是你女朋友么?”雷虎大步走在他們旁邊,好奇的看著此時姿勢略顯怪異的兩人問道,憨厚認(rèn)真的表情讓人都不忍心對他發(fā)火。
文詡撇了撇嘴,然后道:“我眼光會那么差?你是才遇上她,我勸你早點離她遠(yuǎn)點,跟她一起準(zhǔn)沒有好事!這根本就是一個麻煩貨。如果我說我也認(rèn)識她不到三天你會信么?”
“我哪里差了?我哪里差了?你看不上本小姐,我還看不上你呢?真以為自己天上地下罕見啊?我才不稀罕你,追本小姐的多了去了,從大南市排到首都去了。”裘昕薇一聽就不樂意了,連忙開口反擊。和文詡掐口頭架。
倒是旁邊的雷虎看了看張牙舞爪有點抓狂的裘昕薇然后搖了搖頭,他怎么看都覺得這兩人認(rèn)識不止三天,這斗嘴麻溜得跟演練了千百回似的,怎么看都像是老冤家。
難道說三天就可以發(fā)展到這種地步么?真以為自己是傻大個啊!在他看來文詡和裘昕薇明明就是一對.....
一看他的表情文詡就知道他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但是也沒有解釋什么,有的事情解釋就越解釋越亂,他瞪了一眼裘昕薇,讓后者閉嘴。
“高手怎么稱呼?”雷虎邊走邊打量著文詡問道,對方臉上一直保持著那種冷靜,讓他摸不清對方心里在想什么。他其實不傻,很聰明,與外表的憨厚恰恰相反,不然也不會考上南大。
“文詡!”
“我叫雷虎,東北人。”
“美女呢?怎么稱呼?”
“我叫裘昕薇。”裘昕薇又對著對雷虎甜甜一笑,差點沒有讓雷虎腳下一個趔趄,這妞笑起來殺傷力太大,連雷虎這種‘正人君子’都扛不住。雖然爺爺說找老婆不能太漂亮,可是如果這妞繼續(xù)這樣‘勾引’自己,那么自己是不是要違抗一次爺爺?shù)脑捘兀克岳谆⒑芗m結(jié)。
“裘昕薇?怎么這么耳熟呢這個名字。”雷虎忽然道。
“你認(rèn)識我?”裘昕薇好奇的問道,連文詡都是一臉疑惑,他可以看出來這人絕對是第一次踏足大南市,而且肯定不認(rèn)識裘昕薇。
“我想想,很耳熟的名字。”雷虎喃喃自語。
“...........”
“啊!我想起來了,你和我表姐口中的那個英語系天才系花一個名字,我說怎么這么耳熟呢!額,沒這么巧吧?你不會就是南大外語系那個裘昕薇吧?”雷虎一臉打量著裘昕薇道。
“如果南大外語系沒有第二個叫裘昕薇的人的話,那么你口中的那個系花應(yīng)該就是小女子在下了。你表姐是誰?”裘昕薇抬起頭驕傲的說道,對著文詡冷哼一聲。卻不知道此刻文詡一愣,沒有想到這妞居然也是南大的人,尼瑪,這是不是說明以后在大學(xué)會經(jīng)常遇見這個妞?這讓他很頭疼,傷腦筋吶........
“我表姐叫柳茗!”雷虎咧嘴一笑,沒有想到會遇見表姐口中的系花而且還是在這種有趣的情況下。
不是說那個裘昕薇對男生不假詞色么?難道這個干柴似的男生真的是他男朋友?雷虎不禁想到。
“啊,你是茗茗的表弟?看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這么算起來我們也算是半個熟人。”裘昕薇此刻也是一臉驚喜,沒有想到會遇見死黨的表弟,這緣分大了。
文詡無語,真他媽猿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