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古路通向遙遠(yuǎn)的深處,陰森而寒冷的氣息陣陣,讓人毛骨悚然,越往深走,越讓人感到不安,他們不知道最深處到底是什么?但是未知的危險最可怕了,靜悄悄的古路之上充斥著他們的腳步之音,讓他們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轟!古路最深處沖出一股難以言明的氣息,他們忽然看到整個古路都亮了起來,然后一尊人影從古路盡頭出現(xiàn),他樣子充滿虛幻而模糊,他就站在他們對面道:“歡迎你們來到你們理想之中的天堂,在這里你們所能想,所能做的事情都會實(shí)現(xiàn),這里就是你們的殿堂,無所不能,只要你們敢想,敢貪。”
這個人的聲音帶著一種蠱惑與誘惑,讓人心底的貪念與欲望蠢蠢欲動,差點(diǎn)讓人忍不住雙眼放光,那個人忽然有消失了,接著他們出現(xiàn)在了一片巍峨的古城墻之前,他們可以看到古城墻之內(nèi)霓虹閃爍,車水馬龍,還有許多的誘惑,他們幾乎看到了真實(shí)無比東西。
咚!佛子堅定無比的推開了充滿誘惑的大門,讓文詡和上卿散人根本來不及阻止他。但是門開之后的畫面卻讓文詡驚訝得合不攏嘴,因為他看到的是他父親站在門后,手里提著那一桿熟悉的煙槍,然后看著發(fā)愣的文詡道:“小兔崽子,愣著干什么?趕緊進(jìn)來啊,我們回家。”他周圍的環(huán)境赫然變?yōu)榱怂亦l(xiāng)的樣子。而且此刻他就站在自己家的大門外。
“老爹,你.....你.....你怎么會在這里?”文詡磕磕巴巴,腦海之中一片空白。他沒有想到會見到自己的父親,沒有想到父親還開口說話了,讓他瞬間感覺回歸了現(xiàn)實(shí),感覺就是如此。
“你在胡言亂語什么呢?我不在這里在哪里?你小子去讀書這么久也不回來,我還以為你忘了我這個老頭子呢。”文詡的老爹道。文詡在這一刻也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shí),而且他不知道自己遺忘了什么,始終想不起來。他心里老爹死去的消息已經(jīng)被莫名其妙的抹除了。讓他已經(jīng)遺忘了這一段歷史。
“這是你的同學(xué)和朋友?都一起過來吧..........”隨后文凜冽帶頭走向屋內(nèi)。這時候佛子悄悄拉了拉文詡的手然后道“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總感覺那里不對勁?”佛子嘀咕。
“想多了吧,那是我老爸。你小子別瞎嘀咕。”文詡道。
上卿散人微微凝重,他知道文凜冽在玄學(xué)界威名很濃重甚至比某些老古董不差,如果當(dāng)初不是因為玄學(xué)界一些老不死的出面壓迫,其也不會獨(dú)居小山村二十年。
不多時家里桌子上面就是一桌豐盛的菜肴。看得佛子只咽口水,這是一個酒肉和尚,世界已經(jīng)不能阻止他的舌頭了。而且文凜冽手里拿著一本《長生籍》翻動,讓上卿散人直接就直了眼睛。
他們都被束縛了,都已經(jīng)沉淪了,這里和真實(shí)的世界沒有什么兩樣,飯后上卿散人和文凜冽坐而論道,文詡和佛子已經(jīng)去了鎮(zhèn)上,去看文詡曾經(jīng)讀書的地方........
“我怎么覺得我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呢?我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危機(jī)感。”文詡在回家的路上對佛子說道。
“什么危險。有吃有喝多好,比你在學(xué)校過得舒服,”佛子撇嘴。有一種無語和羨慕嫉妒恨,文詡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呢,從小跟著師傅長大,真的很羨慕有一個父親。
“不對,我總覺得遺忘了什么,我敢肯定有事情。”文詡愈加肯定。
他們不知道虛空緩緩出現(xiàn)了一對眼睛。看了這里的情況一眼之后就再度隱匿了。
.............另一邊,奇駿一馬當(dāng)。然后一頭沖入了了一個古老的山洞之中,在這里他看到了一面閃爍著古樸光輝的大鼓和鼓槌,也可以稱之為錘,因為這真的是一個錘的造型。
奇駿只是一愣,隨即眼里閃過一絲精光道:“神葬之物,先到先得。”他一把抓起錘,然后重重的擂在鼓面之上,頓時風(fēng)云變色,風(fēng)起云涌,山風(fēng)怒吼,從古樸的鼓面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響聲,而且有黑色的光芒伴隨,讓整個山洞炸開,一道道光刃沖出來,恐怖無比宛如開天辟地。
“真的是神葬之物,我感覺到了神葬沉默已經(jīng)的爆發(fā)。”奇駿興奮無比,盡管面目被雷得漆黑,滿身塵埃與泥土,可是他還是興奮無比,因為這鼓與錘的威力恐怖得嚇人,絕對在神葬之物之中排名都是很靠前的存在。甚至比天牛號角和獅王印都還恐怖。
奇駿緊緊的握著錘柄,另一只手緊緊的抓住大鼓,厲喝道:“起!”兩種神葬之物同時震動,閃爍著流光溢彩,黑色的光輝彌漫,猛然一震,劃破了奇駿的手,掙扎著沖上虛空,然后縮小為巴掌大小,但是散發(fā)的的威勢卻不增反減,甚至有轟隆隆的鼓聲伴隨著空間裂縫蔓延,讓奇駿臉色大變。
他知道收服神葬之物很難,但是沒有想到這么恐怖,這簡直就是要絕殺他啊!
“只有得到你們才有破天的力量么?不管你們再怎么掙扎,我都要收服你們,鼓與錘的結(jié)合就好像是力與靈的結(jié)合,我要逆天劃仙,請賜予我力量。”奇駿張開雙手怒吼,掀起了無邊的臉漣漪,他目露瘋狂和熾熱,然后狠狠的沖了出去,宛如一頭人形暴龍,然后狠狠的撈向鼓與錘。
咚!他一把抓住了鼓錘,頓時身上蔓延出一道道黑色的閃電,奇駿痛苦的嘶吼,七孔飆射出一道道殷紅的血液,從他臉上滴落。顯得他恐怖無比。
他臉上的堅韌與狠厲更加明顯,他要強(qiáng)勢收復(fù)這一對神葬之物。
.....................................鼓與錘的出世文詡等人并沒有感覺到,他們回到家發(fā)現(xiàn)文凜冽和上卿散人還在論道。
上卿散人問道:“何謂道?何為禪?道心何固,禪心可永久?”
“道即為法,法就是道。禪就是術(shù)與萬物,也就是萬物皆可為禪,就算是陰死之物也可為禪。道心故本我,道心堅定而萬物行。禪心不滅。大慈大悲不絕。禪心為禪,萬物皆可渡化。無不可渡之人。”文凜冽自淡然道,回答上卿散人的話語。舉重若輕,句句充滿禪機(jī)。
“一術(shù)為法,萬物可通,一語成箴。則可化為秩序規(guī)則。”
“那么敢問你如何看待你們文家的禪經(jīng)文字?”上卿散人忽然問道。
“殺伐之術(shù),脫胎于煞氣之中,被佛家大能所遺棄的驚駭大術(shù),字符可動天地,可亂陰陽,可亂乾坤,可銘刻宇宙。凝臻意為一字可貫穿古今,照得來生路,望見輪回.......”文凜冽面色不變的回答道。
上卿散人聞之色變。同時天空風(fēng)起云涌,道道閃電橫空,似乎不滿文凜冽泄露天機(jī)。他面不改色的捏了一個手印對天一拜然后一揮,天空風(fēng)云歸于平淡,電閃雷鳴消失,似乎不曾現(xiàn)象。這讓上卿散人愈加的敬畏文凜冽,這種手段已經(jīng)登峰造極,已經(jīng)可以溝通天地之力了。非人力可有!
‘難道說文凜冽短短二十年就已經(jīng)超越前賢?不,不。這不可能。不說輪回真的有不有,來生之說更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傳說,那么這種手段.......是障眼法?’上卿散人在心里吼道。
“蒼天之意只可順勢而為,不可忤逆,否則必遭天譴,來生無望!”文凜冽的話語對天地充滿了敬意和感慨,更有一種莫名的畏懼。
這一幕恰恰和文詡和佛子看見,佛子長大了嘴巴然后對著傻了的文詡道:“你老爹這是要羽化登仙?怎么感覺成了仙似的,揮手改變天地景象,闡釋出了禪經(jīng)的臻意,甚至連來歷都清楚......”
禪經(jīng)文字脫胎于佛家大術(shù),這種事情當(dāng)世沒有人清楚,就算是寄空法師也是一種猜測,文家之人只是一個被賜予者更不知道其來歷,文家祖先都不知道,文凜冽卻知道這很詭異!!!而且這一部古經(jīng)很繁復(fù)、深奧,不以字體和語言的形式存在于世間,只存在于血液之中,有誰有可以說清楚禪經(jīng)到底有多少字?有多大一本書?
所以禪經(jīng)文字的臻意應(yīng)該是無字而解釋,無言來解釋!!!
文詡忽然臉色大變,驚恐而憤怒的沖了出去,然后站在文凜冽身邊厲喝道:“你到底是誰?你絕對不是我父親。你是誰?為什么要冒充我父親?”
“混賬,你說什么?連你老子都不認(rèn)了,出去吃錯什么藥了?”文凜冽臉色一變,怒喝道,言語勒冷漠而凝重。
“文詡你這是干什么?你怎么了?”佛子連忙拉住文詡道。
“這是唱的那一處?”上卿散人摸不著頭腦。
“他不是我父親,不是文凜冽!我敢保證!”文詡痛苦道,不敢看這一個和自己父親幾乎一模一樣的人,他充滿了痛苦和掙扎。如果剛剛只是懷疑,那么文凜冽怒吼他的時候文詡就真的肯定了,肯定這個披著他父親樣貌的人是一個偽禍。
“假的?”佛子和上卿散人大吃一驚有點(diǎn)不敢相信,這一個活生生的人怎么就是假的呢?
“你胡說八道,連老子都不認(rèn)識,我看你不是我兒子吧?你冒充我兒子的面目來挑撥他們么?”文凜冽臉色難看的倒打一耙、
佛子和上卿散人兩人退出很遠(yuǎn),不敢靠近。背后直冒寒氣,覺得這個事情太詭異了。這個文凜冽和文詡到底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還是說............兩個都是假的?他們驚恐的咽了咽口水,有點(diǎn)膽顫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