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我聽見啊啊的幾聲慘叫,睜開眼,看見那拿著長刀的人卻是將刀子刺入了兩個抓住我的大漢的肚子裡。
那兩人應(yīng)聲倒下!
沒有那兩人的扶持,我跟著倒了下去。
躺在地上的我迷惑不解。
“野狼,你他媽的叛變了!”
“老大,野狼是內(nèi)奸!”
衆(zhòng)大漢四下裡叫了起來,他們拿出手槍對準(zhǔn)了野狼。
而野狼也拿出手槍,對著他們。
這一下誰都不敢動。
“你們在幹什麼?”
這時候,我聽見了齊剛的聲音。
他帶著十來個人,走了過來。
走在前面的幾個人,撥出手槍,對準(zhǔn)了我和野狼。
“老大,我們懷疑野狼是臥底!剛纔他殺了河馬和山鷹!”
“野狼用刀子捅了他們!”
從大漢拿著手槍對準(zhǔn)著我們兩個,七嘴八舌地向齊剛說了剛纔的經(jīng)過。
“野狼,你想死是不?”齊剛看了一眼在地上不住打滾的兩個大漢,叫野狼叫道。
“嘿嘿,老大,你們朝我開槍吧!”野狼說道。聲音尖細(xì)而嘶啞。
“你以爲(wèi)我不敢殺你?我最恨的就是你們這種臥底!我的兄弟,都是你們這種人幹掉的!”齊剛從身邊大漢手上搶過一把槍,對準(zhǔn)了野狼。
我靜靜地躺在地上,身上痛得動彈不得。即使他們不殺我,將我扔在這裡,不出兩天,我同樣會死掉!
而野狼一個人肯定打不過他們。
情況一點也沒有好轉(zhuǎn)。
可就在這時,有一個聲音說道,“等一下。”
我在地上看到,走出來的一人,穿著一副西裝,留著一把山羊鬍子。看著我就覺得臉熟。頭腦昏暈,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齊老大,野狼身上有髒東西!”那西裝男說道。
齊剛聽到這話,問道:“真人,你是說野狼被鬼東西上身了?”
那西裝男點點頭,“確是如此。”
說完,拿出一把銅錢劍,手上不知何時,彈出了一樣?xùn)|西,向著那個野狼激射而去。
野狼想不到這人手腳如此之快,想要躲避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撲通一聲,野狼倒了下去。
那激射而來的東西這時纔打到野狼身上。
我看得仔細(xì),野狼的身邊出現(xiàn)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影子。
呂小藍(lán)!
我的心裡一陣感動,這女鬼來救我了!
每一次在我有危險的時候,都是它來救的我!
可下一刻我又犯胡了,這女鬼打不過那個什麼真人的。
我想了起來,這西裝男就是太明真人。
在盛世朝歌裡面,此人幫助史昆欲對付我們!
“小藍(lán),別理我,快跑!”我對呂小藍(lán)大聲叫道。
呂小藍(lán)卻不理我,已經(jīng)和那太明真人打在了一起!
不得不說,變成這副血肉模樣的呂小藍(lán)異常勇猛。
太明真人有幾下子都快被它傷到了,可是這位太明真人身手也了得,總是能在電光火石之間避過!
打了好一陣,呂小藍(lán)漸漸地落了下風(fēng)。
好幾次都差點被銅錢劍打到。
“小藍(lán)你快跑,你不是他對手!”我急得大叫。 шшш? тTk ān? C○
這時,兩個大漢走了過來,將我從地上提了起來。
啊的一聲,呂小藍(lán)被銅錢劍打到,身體晃盪了一下。
那太明真人果真是有真材實料,逼得呂小藍(lán)不住後退。
又打了一陣,呂小藍(lán)被太明真人打得飛了出去。
呂小藍(lán)倒在了地上,它的身體變得淡了不少。
我的眼淚流了下來,作爲(wèi)鬼魂,那把銅錢劍太過厲害,陽氣太足,呂小藍(lán)被這樣打,肯定會受傷。
看它的樣子,肯定受了重創(chuàng)!
要是它的魂魄被打散了,那麼它就會灰飛煙滅,從此徹底消失!
呂小藍(lán)站了起來,眼中帶著怨毒與狠厲,它又要朝太明真人跑去。
“不!小藍(lán),不要!”我的心都碎了。
我不願意它就此死去。
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呂小藍(lán)跑到半路,突然化作一陣陰風(fēng),飄向了抓住我的其中一個大漢身上。
而另一個大漢被打得倒在地上。
馬上,我就被這個大漢抱著往前跑。
呂小藍(lán)上了這大漢的身,不住地往前跑。
幾聲槍響,擦著我的頭皮而過!我可以感受到頭髮的那種灼燒感。
這時候,突然,外面?zhèn)鱽硪粋€高音喇叭的聲音。
“齊剛,你們已經(jīng)給包圍了!給你們?nèi)昼姇r間,快點放下武器,不要抵抗!”
剎時之間,別墅大門外面響起了一陣刺耳的警報聲。
齊剛狠狠地叫道,“媽的,*怎麼又來了?”
“裡面的人聽著,請保證人質(zhì)的安全!你們已經(jīng)給包圍了!速速放下武器,不要抵抗!”高聲喇叭再次響了起來。
我聽到後面又響起了幾聲槍聲。
卻不是對著我們。
那些人向外面射出好幾槍。
砰砰的聲音如地獄使者的召喚。
顯然是在向外面的人示威。
“快伏下!”那個大漢抱住我,我們兩人滾倒在地。
馬上,我的頭頂就覺得有氣流急速穿過的聲音。
齊剛他們在向我們射擊。
上了大漢的呂小藍(lán)緊緊地抱住了我。
我們滾了一陣,那大漢身上已經(jīng)中了幾槍。
我的腳上也中了一槍。
痛得我冷汗都流出來了。
什麼是鑽骨鑽心的痛?這就是!
大門被打開了,外面衝進(jìn)來好幾輛警車。
有一輛衝到了我身邊停下。
“別動。”幾把黑漆漆的槍口對準(zhǔn)了我。
我看了一下,身上雖然痛得難以動彈,但還是用手抱住頭腦。
“我,我是人質(zhì)。”我急忙叫道。
那幾把槍卻沒有收走的意思。
“不要反抗。我們要查驗?zāi)愕纳矸荨!瘪R上,有一個冰涼的手銬將我銬住了雙手。
警報聲此起彼伏,其中伴著幾下槍聲。
我被押進(jìn)了車裡,而被呂小藍(lán)上了身的那人,也被押上了另一輛車。
這兩輛車子駛了出去。
直駛到一個看似非常安全的地方纔停了下來。
這時我纔看到,外面來了好多輛車,還有幾輛綠色的軍車,看樣子,好像武警也來了。
前面有二十幾個警察拿著槍支對著別墅。
此外在更遠(yuǎn)的地方,還有人在那裡警戒、巡邏。
看來,整個別墅已經(jīng)給包圍了。
要不是警察們過來,我這命已經(jīng)沒了。
“報告警長,已經(jīng)擄獲兩名男子,兩人已經(jīng)受傷。看樣子,其中一人正是上午失蹤的大學(xué)生!”
我看到那個首長模樣的人,嚇了一跳,這人不就是那個老警員石榮嗎?
只見他身邊不遠(yuǎn)處還有一羣人,那是馮仁、徐有財,此外還有聶靈雪、潘美美、安巧波、劉莉莉,過去一點還有徐富貴、趙山、李大志、江有力、章河等我們班上的同學(xué),再過去就是我們學(xué)校的幾個領(lǐng)導(dǎo),還有我們的輔導(dǎo)員也在其中。
除此外,還有桃子、孔秋香、施美荷等人也在其中。
他們的臉上都非常焦急。
車子被打開了,我被戴上了氧氣罩。
那個中槍了、被呂小藍(lán)上過身的大漢也同樣戴上了氧氣罩。
幾個醫(yī)生忙著檢查著我們的傷勢,並在爲(wèi)我們做初步的處理。
這時,我看到石榮臉色凝重走了過來,朝我們看了看。
看到我時,石榮臉上露出笑意,“謝雨,你沒事吧?”
我腳上中了一槍,被他們打得死去活來,一條命已經(jīng)去了大半條。
你說我會沒事嗎?
我搖頭。
石榮朝醫(yī)生們問了幾問,握了握我的手,又去看另一個傷員。
我這時想到,呂小藍(lán)呢?我沒有看到它的身影。
這女鬼到哪裡去了?
想到剛纔它被太明真人打得影子變得虛淡,我心裡非常擔(dān)心。
馮仁、徐有財、還有聶靈雪、安巧波她們幾個女孩子、徐富貴和趙山全部人都圍了上來。
“謝雨,你沒事吧?”
“謝雨,你怎麼了?”
“你傷得這麼重!”
大家七嘴八舌問著。
安巧波和潘美美、桃子等女孩子看著我混身是血的模樣,抽泣起來。
我口上戴了氧氣罩不能說話,
只好朝他們艱難地豎起一個大拇指,表示自己還活著。
“大家都回去吧!謝雨暫時沒事,不過身上中了一槍,現(xiàn)在就要送去醫(yī)院。”石榮朝他們說道。
大家的臉上都露出焦急的臉色。
我看了一眼聶靈雪,看到她也在關(guān)切地看著我。
兩個人呆呆地看了好一會,我就被固定在擔(dān)架上,被擡上了車子。
車子關(guān)上了門,聶靈雪還在看著我。
我身上又痛又累,車子駛了一陣,再也堅持不住了,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老是在做惡夢。
夢到呂小藍(lán)在向我告別。
夢到聶靈雪被紅衣老頭勾走魂魄。
夢到蔡靜靜魂消魄散。
夢到了爸爸媽媽正在我的屍體前痛哭。
……
發(fā)夢的時候,似乎有好多人如同鬼魅一樣我身邊走來走去。
有很多的人在不斷地叫喚我。
我意識模糊。又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道多久,只覺得手上被一隻溫柔的手緊緊握住了。
臉上有不明液體滴下,滾燙、溼潤。
我昏昏沉沉的,覺得身邊有輕微的說話聲和抽泣聲。
我想要看看,可就是睜不開眼睛。
一陣睏意襲來,又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在夢裡老是聽到有好多的人不斷地叫我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
聲音很熟悉,像是媽媽的呼喊,又像是聶靈雪的叫喚。
我一直睡著,想要睜開眼睛,可是那眼皮似有千斤之重,怎麼也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