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世含尋找了大半日,哪怕是再次利用那一絲僅有些的神識也是未能尋到葉風的身影,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葉風與他交手已經不下五次,然而,每一次都是利用這種方法逃脫的。如若一次好理解,兩次好理解,但次數太多,那便是有問題了。
“禁術有那么強悍?”
“宗門長老之中有著十名禁師,但也沒有一人可以達到這種隨時可以消失的地步。那葉風哪怕資質再強,但也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他才修習禁術多長時間?”
“據說,禁師與劍修完全不同。劍修是在骨胳發育良好之后便可以進行修煉,并且要提早修煉。而禁師卻是講究的心智成熟之后才可以修習,不然根本沒有那么強的邏輯思維。哪怕這葉風再是早熟,十四歲開始修習也是不錯了,但即使這般也只不過修習了六七年。六七年能夠達到這種水平?”
郭世含暗自猜測著搖了搖頭。
“不可能。據說禁法分為臨摹,會意,精簡,賦意幾個等級,宗門之中的那幾名禁師,哪一個不是研究禁法已經有著幾百年的光景,而他們的禁法水平也不過會意階段。然而,以會意階段的水平也不能達到這種層次,可見更高。然而,那葉風修習禁法不過幾年的光景就能達到這般地步?”
“這么絕不可能。就算他達到禁法之中的精簡階段,也不過是達到了虛空布禁的水平,然而,再是虛空布禁但想要進行瞬逃最起碼也要施術吧。連施術都沒有進行就直接逃離?這怎么說也說不過去。除非他達到賦意的階段,不然他絕不可能達到這般的地步。
然而,那可是賦意啊,那可是與劍道同一等級的存在,他不過一個乳臭未干的娃娃怎么可能能夠達到那般水平?如若他真的是禁道高手,那還用得著逃離,恐怕整個劍懸大陸都任他行走了。更別說他還只是一弟子,就算是開宗創派也無人敢惹。可見,他絕不是,也不可能是。
可是,他又是如何離開的呢?難不成,這也是禁寶的緣故?然而,我郭世含在世還從來沒有聽說這等禁寶。可如若不是禁寶又怎么來解釋這種現像呢?”
陷入沉思之中的郭世含,不斷的分析著。不知過去了多久,突然,他眼中散發出了無與倫比的精芒。甚至,他開始因為自己的猜測興奮了起來。
“難不成……他身上有類似的劍域性質的寶物!”
他眼中的精芒越來越盛,對于自己的猜測也是越來越斷定。
他狠狠的握了一下雙拳,伴隨著一連串的“咔咔”脆響,其眼底深處透露出了一股難以企及的熾熱,那是貪意。
伴隨著這種想法的成立,他再也閑不下來了,不要命的催動自己的那一絲僅有的神魂,再次從水面上仔細的查探起來,想要發現一絲蛛絲馬跡。
然而,便在這時,血鷹帶著一干執法成員來到了這里。
郭世含眼中的貪意一斂,臉色沉了下來。
如若在沒有形成葉風身懷重寶的意識之前,哪怕葉風的手段極多,郭世含也絕對不會理會這些集魔城城主府的勢力人員,但在此時,卻是不然。
那種類似
劍域性質的重寶可不是隨便就可以得到的,只有三等以上的宗門才會擁有。然而,三等以上的宗門,哪怕是在整個劍懸大陸也是有數,并且,那也只屬于宗門之物并非個人。
郭世含心下很清楚,如若在劍修之地出世一件這樣的寶物,絕對會像很久以前因為青蓮劍術而引起的巨烈轟動一樣,整個劍修之地都會再次形成一場腥風血雨。單憑這一點,足以可見這種重寶的寶貴之處。
人是怕死的高級動物,劍修也是人,所以,也怕死。身在劍修之地,誰也說不準何時就會遇到危險,因為,有著這樣的寶物便是相當于多出了一種保命的手段。這樣的保命手段沒有人不想擁有,哪怕是修為達到心劍期的高手也毫不例外。因此,哪怕這種寶物僅是猜測,僅是捕風捉影,郭世含也絕不會想讓他人染指。
因為貪意而成自私,因為自私而生怒。
郭世含緩緩站身身體,望向來人,沉聲喝道:“爾等來此何干?”
血鷹雖說頭部一直疼痛,但卻一直保持著清醒。在郭世含追擊葉風而去后,他并沒有看到,因此,他并不知道郭世含的存在。雖說他聽手下說有高手追擊葉風而去,但是,他此時的修為已經達到劍丹八轉,哪怕在絕命之地也算是不錯的高手了,因此,他并未放在心上。然而,在此時看到郭世含之后,他的心臟不爭氣的跳動了一番。
他發現郭世含的氣息竟然是混雜的,不但擁有著劍丹期的特性還擁有化劍期的特性。
“強行化劍。”
只一眼,他便猜測出了郭世含的真實情況。然而,哪怕他知道了郭世含是強行化劍,他也不敢有所怠慢。因為,郭世含的修為遠遠超過了他,哪怕郭世含是最低層次的劍丹六轉強行化劍,攻擊起來也絕不是他可以阻擋的。
不過,他到底是出自集魔城的勢力,再加上身居高位以久,因此,他到也沒有露出任何的懼意。當然,之所以不怕是因為他有所依仗。
見郭世含對他們毫不客氣,竟然有著訓斥的味道,這讓他有所不喜。忍著頭部的絲絲疼痛,他眉間一凜,道:“此處乃是我集魔城的區域,我等作為集魔城主的手下自然有權力對集魔城區域進行巡視。到是閣下……”
看了郭世含一眼,冷哼道:“觀閣下,恐怕是外界之人吧。作為外界之人來我絕命之地,在我絕命之地尋找他物,無論如何也要與我絕命之地的人通報一聲吧。怎么,不把我集魔城放在眼里嗎?雖說閣下的實力高超,我等不敵。但,難道閣下就不怕我家大人動怒,讓你有來無回。”
血鷹的這一番話說的很是有心機,他先點明了自己的身份,而后又點明自己身后那人的修為。雖說郭世含的實力要強于他們,但是,要想殺他們也要想想后果能不能承擔。當然,最重要的一點,血鷹是再借著集魔城主向著郭世含進行施壓。
郭世含是何人?
做為破劍宗的五長老,他又如何聽不出血鷹這一番話當中寓意所在?
然而,集魔城的勢力雖強,但破劍宗也是不差,并且還要強上幾分,郭世含又豈能會被血鷹的這一番說話嚇到?
冷冷一笑,“集魔城主的實力確實不是郭某可以抵抗的,但是,郭某在宗門也算不上什么高手。如若我宗門想滅掉你集魔城卻也是不難。你若是想借著集魔城主的實力對郭某進行壓制,不得不說,你卻是打錯了主意。”
聞言,血鷹眼中黑芒一陣毫無規律的亂閃,隨即,其面色凝重了起來,抱拳道:“不知閣下名諱?”
郭世含自然知道血鷹是想試探自己的宗門勢力是否像他說的那樣強大。但,雖說破劍宗的名聲在這幾百年里卻也是早已遠揚劍修之地。只不過,他卻是不知道破劍宗的名聲有沒有傳播到絕命之地。再加上,他畢竟是有目的在身,因此,到也不想與血鷹發生直接的沖突。所以,他帶著試探的心理,徑直道:“破劍宗,郭世含。”
“原來是破劍宗的高人。”
血鷹應承了一聲,隨即在腦海中快速的查尋著關于破劍宗信息,然而,絕命之地畢竟是絕命之地,能從外界逃到絕命之地的劍修也均是一些小角色,大部分人員已被魔劍士吞噬了劍丹,哪怕是有幸存者也是少數,并且也說不定是在哪個角落進行避世,因此,破劍宗三個字在他的腦海里卻是沒有任何的印象。只不過,以他的實力哪怕再加上后面百余名執法人員也是不能將郭世含拿下,因此,他不動也不是,動也不是,一時間,他猶豫了起來。
見此,郭世含立時知道破劍宗的名聲并未傳到絕命之地,心下便是一沉。葉風就在此地,他實在不甘心就此放棄,但他又不能與這些人發生沖突,畢竟破劍宗離此地太過遙遠,正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所以,他不得不決定暫退一步,語氣略緩說道:“我與一個年輕人有仇,從而追擊到了絕命之地,還望閣下行個方便。”
血鷹自然也不想與郭世含形成對峙,此時見郭世含給了自己一下臺階也不能不接著,抱拳道:“可是葉風?”
郭世含點頭道:“正是。”
血鷹強忍頭痛一笑,“恰巧我二人都是在尋他,那到不如打個商量。”
郭世含道:“如何商量。”
血鷹道:“此人最后的生命必須由我來解決。”
郭世含聞言一怔,仔細打量了一番血鷹,卻發現血鷹的一只手腕并沒有手掌存在,心下立時了然。心道:自己最主要的得到那重寶,待擒獲他之后,讓他求死不能求生不行,也算是解了心頭之恨。至于是不是親手殺了他,到無所謂,只要是死即可。
如此一想,他心下立時釋懷,微微笑道:“郭某定當會將活著得葉風交于你手中。”
“好。”血鷹見郭世含答應,到也干脆,喝了一聲,隨著帶著眾人向著前方行去。
不過,雖說雙方暫時達成了協議,但沒有人放松心理上的戒備,生怕對方會突然有著其他的動作。
漸漸的,血鷹帶著一群手下與郭世含緩緩交叉而過。
漸漸的,雙方的距離越來越遠。
然而,這在這一階段內,誰也沒有注意,就在雙方戒備之際,有著一團不同與其他水流方向的水流緩緩移動到了眾執法成員的腳下。而后,隨著眾執法成員的緩緩移動而緩緩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