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虎的臉色很難看。
被人連續當成白癡一樣的耍了四個來月,如若說他不生氣,那絕對是假的。
他的眼中的有怒火有閃現。
然而,縱然再怒又有什麼用?
葉風的實力明顯強過了他們太多,哪怕他們想要與葉風拼個死活,也只不過尋個難看,因此,他不得不將心下的怒火強行壓了再壓。
良久,其鐵青著臉,寒聲道:“你一直在利用我等。”
葉風沒有隱瞞這個事實,只不過,在他的眼中有著不同的理解,淡淡道:“其實,這並不算利用,應當是互利互惠。”
聽得這一句話,烈虎的被氣得笑了起來,目光不善的望著葉風,“當我等當成傻子一樣耍了四個月的時間還能說是互利互惠?你當我等是什麼?白癡嗎!”
葉風略搖了下頭,“既然葉某擁有著殺死你們的實力,那便意味著爾等在我眼裡已經是死人了。因此,身爲死人的你們想要活著便要有所貢獻。而現在,你們還活著,所以,這便是與我的交易從而得來的。這如若不是互利互惠又是什麼?”
說著,其緩緩向著走了幾步,冷冷笑道,“如若不然,爾等還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與我對話。”
對於葉風的逼進,執法成員均是一陣緊張,身形想退便卻沒敢退,因爲張虎與暴獅沒有動。
身爲執法統領自然有著他人不能擁有的頭腦,既然葉風在此時還在與他們對話,很顯然是有所圖。如若不然,爲何還如此浪費口舌?
既然有所圖,自然不會出手殺人。想清楚了這一點,因此,烈虎與暴獅的眼中只有憤怒,並沒有流露出慌亂的神色。
烈虎想了想,問道:“爲什麼這麼做?”
葉風緩緩走到他的身前,將長劍頂在了他的咽喉處,沒有回答,卻是說出了在他的耳中顯得十分突兀的話。
只有三個字。
是一個人的名字。
“郭世含!”
儘管劍在咽喉,但他仍是不有任何恐慌的神色,因爲,他並沒有感覺到來自葉風的殺機。不過,他很是疑惑,問道:“郭世含是誰?”
葉風望著前側,雙眼緩緩瞇了一下,冷冷笑道:“一個跟屁蟲而已。”
聞言,烈虎更是不解,但看到葉風的目光並未放在自己的身上,心下疑惑間,緩緩的轉過了身子,而葉風手中的長劍也是隨著頂在了他的後頸後。只不過,他仍是沒有任何的慌張,反而疑惑更甚。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穿著金黃袍,頭戴紫金冠的中年男子。
烈虎心下驟然一縮,震驚不已。
郭世含是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的,他根本沒有感覺到。由此可見,這個中年男子是一個絕對的高手。
然而,震驚也僅僅是震驚,與恐懼卻是兩碼事。
以烈虎的頭腦猜出這件事情的原委,到是不難,心下略轉之下,突然嘆了一口氣。
他終是明白了過來。
既然葉風拿他們做爲牽制此人的依仗,很顯然,此人是在忌憚著什麼事情。但他們的實力連葉風都
是不如,他們還有何作用?
答案呼之欲出,那便是他們代表是集魔城主。雖說此人不懼他們,甚至可以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但他們身後的集魔城主卻是化劍期的高手,因此,此人不得不忌憚。
然而,也正是因爲明白了其間的道理,烈虎的面色更是難看了,陰沉如水。
不過,此時的葉風與郭世含根本沒有在意他的情緒。
郭世含面無表情,冷漠道:“你認爲你還能跑得了嗎?”
葉風冷冷一笑,譏諷道:“這句話,你說了很多次。但,我還是好好的站在這裡。”
聞言,郭世含眉頭一挑,雙眼擠了一下,有殺機閃過。但正如烈虎所想,有著他們的存在,郭世含確實不能將葉風怎麼樣。除了他不想將葉風身懷重寶的消息泄露出去外,更重要的,如若他出手傷了這些他眼中的螻蟻,那便相當於得罪了集魔城主,這對於他來說,始終是一個忌憚之處。但,他不想就這麼妥協,特別是看到葉風在短短時間就達到堪比劍丹八轉的層次,這讓他有著一股莫名的危機感。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郭世含冷哼了一聲,“你以爲有著他們作爲籌碼,我就不敢動你嗎!”
“你確實不敢。”
葉風毫不客氣的說道:“集魔城主已是化劍後期的存在,而你只不過是強行化劍。比實力,你拍馬不及。這些人的生命固然不重要,但他們的身份卻是代表著集魔城主。或許,哪怕你殺了他們,哪怕集魔城主也是來不及反應。但,你肯定知道一句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確定因此你的失手,不會影響到破劍宗的發展?”
略頓間,葉風冷冷一笑,又說道:“外界不比絕命之地。絕命之地的魔劍士提升修爲的速度遠遠不是外界劍修可以比擬的。集魔城主要想憑藉著化煞池的作用塑造一些劍丹九轉的高手,根本就不難。你破劍宗雖說三等宗門,但你破劍宗又有多少劍丹九轉的存在?”
“沒錯,破劍宗宗主已是化劍後期的存在,根本不懼一些宵小之輩。哪怕是你破劍宗長老團的大長老與二長老也是化劍初期的修爲,他們自然也是不懼宵小之輩。但是,你破劍宗的弟子呢?
以他們不過劍丹六轉、劍丹七轉的實力,你認爲他們能夠承受得到一些不明高手的攻擊?到那時,你破劍宗還想發展?癡人說夢罷了。到那時,你郭世含不過是破劍宗滅亡的罪人罷了,會受到破劍宗世世代代弟子的責罵。那樣的情況,你確定能承受的了?
當然,如若你爲了一己私慾可以不顧及這一些,完全可以選擇出手。但是,你確定能夠拿得下葉某?葉某能在你眼前消失一次,兩次,三次,那麼就能消失無數次。你確定你敢賭上一番?”
說著,葉風眼中的譏諷之意更濃,冷笑道:“不是葉某小瞧於你。就憑你還想拿下葉某?你想太多了。”
這一番話,葉風說得不可謂不長,並且是越說越重,直打擊的郭世含心下怒火直起。然而,縱然他再是惱怒也是無用,葉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直指他的要害。
他與葉風不同,葉風只是天劍宗的一個弟子而已
,並且還是一個判離宗門的弟子。雖說這種叛離只是一種假像,但這件事情卻是在天劍山脈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因此,葉風現在所做的一切根本代表不了天劍宗。所以,葉風可以毫無顧及的殺人。然而,他卻是不行。
他是破劍宗的五長老,他每行一事均是代表著破劍宗。他做不出爲了一己私慾從而讓破劍宗走向滅亡的路子,因此,他生怕因爲自己的一不小心從而傷了集魔城主的手下從而結仇。所以,一路上,儘管他對於葉風殺機很是強烈,但也沒有敢出手一次。
不過,他也知道葉風是想借著這個要害對他進行打擊,但如若只是這般憑白的承受卻是多少讓他心下很不爽,因此,他決定反擊回去。
想了想,郭世含臉色緩緩恢復了正常,冷哼一聲道:“我確實顧及集魔城主從而不敢出手,但你殺了這麼多的集魔城那麼多執法人員,你認爲集魔城主會放過你?你早晚會死在絕命之地的。”
郭世含所說的確實是一件事實,不論葉風是否放過眼前的這些人,他與集魔城主已然結下了樑子,因此,葉風與集魔城城主府的戰鬥遠遠還未結束。不過,頭腦如此聰慧的葉風又如何會沒有想到這種情況?
他心下知道郭世含是想通過這件事實從而對自己施壓,但並不許爲意,冷冷一笑,“葉某確實怕死,甚至比之常人還是要怕死。但葉某敢於殺,便敢於承受。如若那集魔城主想要殺我葉風,那便親自來取我性命便是。不過,這種情況何時到來,就不勞煩你郭世含費心了。”
“你……”郭世含被葉風說得一滯,隨即反譏道:“絕命之地遠不是你瞭解的這麼簡單,你以爲你有著這些人作爲依仗就能成功逃離了?你不要忘記,這裡絕命之地,會有一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來破壞你的算計的。到那時,便是郭某的機會。我奉勸你最好的時刻防範好郭某。不然,你會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多謝你的提醒。不過,正如你所說,絕命之地是我等外界劍修根本不能揣測的地方。高手……你的實力在絕命之地也是不能完全安全的。”
葉風冷冷一笑,大有深意的望了郭世含一眼,隨即向著烈虎說道:“去血木剎。”
烈虎很不想成爲這二人之間的籌碼,但他無法拒絕。因爲,他感覺到頸後長劍傳來的寒意。
他毫不猶豫的認爲只要他不答應葉風便會抹斷的他的脖子,因此,僅僅是麪皮**了幾下之後,立時向著衆執法說道:“將葉兄弟保護起來,萬萬不能讓他人打擾。”
暴獅自然不想看到烈虎死亡,因此,烈虎的話聲剛落,暴獅連忙向著郭世含威脅道:“你最好離我等遠一些,萬一烈虎兄有著什麼不測,不但葉風跑不了,你也難逃其責。”
說完,他便毫不猶豫走在了最前側,率先向著血木剎之地走動了起來。而其他的執法成員哪裡敢大意,立時拿出了長劍,將葉風圍在了正中,就像是防備老鼠偷米一般戒備著郭世含。
“挾天子以令諸候?”
見此情況,郭世含立時氣得啞口無言,鐵寒的臉色如同萬年寒霜久久不曾開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