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叔!你別轉(zhuǎn)移話題!”張志清白了王守一一眼。
“不成,你不說,我也不說。”王守一就跟個孩子似的,很固執(zhí)、傲嬌的搖搖頭。
“那你就不說吧。”
“我也不問你了。”
張志清的一句話,將王守一差點給噎住。
王守一連忙喝了口水,咳嗽幾聲。
他指著張志清,說:“你·····”
“你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來出牌?”
張志清瞟了王守一一眼,不說話,繼續(xù)吃他的早餐。
“好,算你厲害。”王守一看著張志清,知道他是認(rèn)真的之后,只得憤憤的吃著自己的早餐。
剛才還覺得很美味的早餐,現(xiàn)在的王守一吃起來感覺味同嚼蠟。
他又咬了幾口手中的包子,艱難的咽下之后,將剩下的包子放在一旁。
“不,不成!真是憋死我了!”
他很孩子氣的拍了拍桌子。
張志清對此依舊不理不睬,專心的吃著自己的早餐。
王守一見自己沒有引起張志清的注意,很氣憤的說:“哼!
你不想問我了!我偏要告訴你!不然我憋著難受!”
張志清依舊不搭理他。
王守一自顧自的說:“當(dāng)初,你爹、你娘,還有我,加上最后認(rèn)識的趙紹光,四個人一起游歷。
當(dāng)初,誰也沒想到你母親居然是長白山太上道的人。
那一派的門人,永遠(yuǎn)都只有徒弟與師父兩個人,而且都是瘋子。
師父盡心培養(yǎng)徒弟成長,最后殺掉徒弟成就自己;要么就是徒弟成長之后,殺掉自己的師父成就自己。
他們自稱太上忘情,將自己的教派起了個太上道的名字。
可壓根就是滅絕人性的無情魔道罷了,像我們都是稱呼那一派為滅情道。
畢竟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人有情義和欲望。
太上忘情并非無情,少思寡欲也并非無欲。”
張志清看著王守一一副群情激憤的樣子,插了一句:“既然是魔道,那你們?yōu)楹尾怀l(wèi)道啊?”
王守一語氣一頓,嘆了口氣,繼續(xù)說:“不是沒有想過,我們都曾經(jīng)做過,只不過都失敗了。
滅情道的每一代傳人,雖然修為最多只達(dá)到了地仙層次,但是他們的實力卻因為他們的無情而爆發(fā)出超出原本道行的力量。
所以,他們哪怕是面對天仙都不懼。
而且,我們各大道派都有自己的顧慮。
真要各個道派的天仙掌門出手滅絕滅情道道統(tǒng)的話,滅情道的人也可以逃。
到時候他要報復(fù)起來的話,咱們門下的弟子們就慘了。”
“噢。”張志清好奇的應(yīng)了一下。“我知道了。”
“不得不說,他們滅情道這種劍走偏鋒的修煉方式,初時的進(jìn)境就是快!
滅情道的祖師也是一代人杰,開創(chuàng)了這樣一種修煉方式。
只要能夠成功的每斬除心中的一種情感,修為就能夠大增。
哪像我們這些按部就班的修煉的道派,都是修行年歲越久遠(yuǎn),速度才能慢慢變快。”
王守一停下來,咬了口包子后,又繼續(xù)說:
“滅情道的弟子的修煉進(jìn)程都是在俗世里面進(jìn)行的。
比如要斬斷愛情,便是要找一個人,全身心的投入進(jìn)去,真心實意的對待對方,當(dāng)這種男女之愛的感情達(dá)到極點之時,再斬斷它,就算成功了。”
王守一看著張志清。
“比如你的出生,就是如此。
你的母親將你的父親當(dāng)作了那個斬斷男女之愛的工具,他們之間的感情,在你出生之后,達(dá)到了最高。
隨后,她就斬斷了男女之愛情,以及你與她的母子之情,修為得以大增。”
“原來是這樣嘛?”張志清喃喃自語。
“不過,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滅情道這樣修煉的方式也有個重要缺陷,就是如果不能徹底斬斷這一情感,反而會沉溺進(jìn)去,導(dǎo)致修為盡失。
當(dāng)然,滅情道的另一個弊端,就是我之前所說的,他們的每一代傳人都最多只達(dá)到地仙。
因為要成就天仙,那么就要對自己也無情,能夠狠得下心來,把對自己的感情也斬斷,才能成就天仙。
這一點,哪怕是那位傳說中的滅情道祖師都沒有做到過。”
王守一喝了一口粥,正準(zhǔn)備繼續(xù)說下去。
張志清打斷他,問:“王師叔,你知道我母親會些什么本事嘛?”
王守一一愣,問:“咋了?你要去找她嗎?”
“我答應(yīng)了我家老爺子,將她抓回來。”張志清解釋。
“你家老爺子瘋了吧!”王守一很吃驚,手中的包子掉在桌子上。
他咋咋呼呼的。
“他居然讓你去找那個瘋女人!
這不是故意為難你嘛?!
她可是地仙,你一個小鬼仙去找她,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嘛!”
“哪怕是為難我,我也得去。”張志清握緊雙拳。“如果這點小困難都怕,我以后還怎么面對更大的困難?
而且,我也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張志清一語雙關(guān)。
“你爹還沒走出來嗎?”王守一問。
“嗯。”張志清點點頭。
“這樣啊,我以為他已經(jīng)走出來了,原來還沉浸在過去啊。”王守一端起粥碗,喝了一口。
“那個女人的手段具體有多少,我也不太清楚,她只暴露過造詣極高的術(shù)法。”
“這樣么,我知道了,多謝王師叔。”
張志清站起身來:“我已經(jīng)吃好了,您繼續(xù)用吧。
我就先走了。”
“啊?”王守一詫異的看了張志清一眼,又掃了一眼張志清面前不知道何時變干凈的碗碟,“噢!”了一聲。
張志清剛剛走出齋堂沒多遠(yuǎn),他就遇到了迎面走來的趙守靜。
趙守靜見張志清一臉有心事的模樣,問:“小志清,你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是趙師伯啊。”張志清回過神來,他看著面前一臉和藹笑容的趙守靜。
“沒什么。”
一副敷衍的樣子,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既然你不愿意說,師伯就不繼續(xù)打聽了。”趙守靜樂呵呵的回答。“你可以在山上轉(zhuǎn)轉(zhuǎn),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兒。
說不定,解決困難的辦法就想出來了。”
“我知道了,多謝您老了。”張志清點點頭,感謝。
趙守靜對他揮了揮手,說:“你去吧,師伯我就先去用早飯了。”
說著,趙守靜就從旁走過。
張志清回頭望了一下老人的背影,繼續(xù)往前走。
他打算聽趙守靜的說法,在山上轉(zhuǎn)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