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部長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樣,有眼尖的就悄悄的靠了上去提醒道:“部長,那位是盧嘉!”
盧嘉?盧嘉!盧嘉。
李部長先是疑問,然后是意外,最后總算是想起來了。
這不是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家伙嗎?記得電視臺還專門為他做了一系列的專題報道,還有風聲說要給他頒一個十大青年獎。
不過,剛剛還真的是沒有認出來啊!
李部長忍不住把剛剛看到的盧嘉和電視里的對比了一下,發(fā)現(xiàn)根本就是兩個人嘛!
李部長保證,實在不是自己眼拙,而是這前后的變化太大了。
還記得電視上貼出來的照片,還是一個清秀的小伙子,但是剛剛看到的這個,簡直跟野人一樣。
胡子拉碴,頭發(fā)不知道多久沒有理了,身上的衣服雖然洗的很干凈,但是破破爛爛的就像是被狗咬了一樣。
還有背著的那把劍,說是劍真的是夸獎了,都不知道應該怎么形容。
就在李部長猜測盧嘉到底是怎么樣才弄成這個樣子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回來了。
“跟我來吧!”
李部長興奮的跟了上去,也不去想對方言語里的冷淡。
這里還真的沒有幾個外人進來過,外界對青陽劍派里面都是很好奇。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李部長他本人,因此一路上他都好奇的左右打量。
可惜和想象之中完全不一樣,別說和富麗堂皇這種完全不靠邊,就是連普通都算不上,大概只能說一句簡樸了。
是真的簡樸,住的是石屋,穿的是破破爛爛的道袍,沒有任何娛樂活動,跟荒郊野外完全沒有區(qū)別。
而且,更加慘不忍睹的是,一個個來來往往的弟子只有比盧嘉更慘,絕對沒有一個看上去像個正常人的。
要說大夏人還能接受,那阿爾弗雷德一行簡直驚訝的嘴里能夠塞進去拳頭。
要不是事先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他們肯定以為自己來到了難民窟。
一個個穿的破破爛爛,住的破破爛爛,武器破破爛爛,路也是破破爛爛,入眼所見就沒有一個正常的東西。
“圣徒啊!都是圣徒啊!”阿爾弗雷德感覺自己污濁不堪的心靈都受到了洗禮一樣,自己的思想是多么的骯臟,看看這些甘愿受苦的圣徒們,他們的靈魂簡直能夠看到神圣的光輝。
阿爾弗雷德一臉淚汪汪的抓住了李部長的手,激動的說:“李!我要捐款,我要給這里的上帝捐款,他們太偉大了!”
李部長雖然也很震撼,但是被阿爾弗雷德一個大男人這樣握著手,實在尷尬的很,尤其是對方還一副眼淚汪汪的樣子。要是被不知道的人看見了,準以為兩人有什么奸情呢!
“咳咳!阿爾弗雷德先生,你不要激動,這可能是一種修行,是的,就是修行!”李部長好像突然想明白了,飛快的解釋說:“就像是僧侶一樣,苦行僧你知道吧?”
想比其他東西,在西方也有些名氣的苦行僧阿爾弗雷德更加容易理解。
他連忙點點頭,認真的說:“我明白了,是我庸俗了,不過等一會我還要向上帝親自表達我的敬意!”
李部長白眼一翻,好吧!虧我白感動了幾分鐘,這才是你的目的吧!
兩人的交流盧嘉充耳不聞,現(xiàn)在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多余事情能夠引起他的興趣了,他追求的是一條偉大的道路。
“到了!”
直到盧嘉提醒,李部長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來到了地方。
只是一眼掃過去從,一座黑色的傳送門就進入了他眼中。
“這就是鬼門關?”心里嘀咕了一句,又好奇的看了幾眼之后,他終于注意到了坐成一排的劍仙們。
陽易的照片對于任何一個官員來說肯定都是必須熟記的,因此他一眼就認出來了正主。
別看他在阿爾弗雷德面前揮灑自如,但是劍仙當面,他還是十分緊張。
來之前想象過無數(shù)種應對的態(tài)度全都忘了一干二凈,只有無盡的拘謹:“見過劍仙大人!”
陽易睜開眼睛,帶著冷意的目光就落在了李部長他們身上,使得后者全部都忍不住一抖。
“你們來干什么?”
李部長已經(jīng)感覺到不妙了,這語氣好像十分……冷漠啊!
不過一旁的阿爾弗雷德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自己代表國家更是連人家的好處都拿了,再怎么困難也要上。
本以為很簡單的任務,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但是李部長還是硬著頭皮解釋:“我們……”
將阿爾弗雷德的來意說了一遍,甚至特意添油加醋說了一遍澳洲人民的水深火熱。
然后李部長只能滿懷期待的看著陽易:“希望看在澳洲那么多受難者的份上,劍仙大人您也一定要同意啊!否則我這趟差事可就辦砸了!”
不過別說陽易根本沒有聽見他的心聲,就是聽見了也不會顧忌他的感受。
果然,陽易冷冰冰的冒出來的一句:“關我何事?”
李部長想到了很多回答,比如說職責在身走不開,比如說不便插手,就是編個理由說身體不適也好啊!
誰能想到劍仙竟然來了一句關我何事?這樣冷漠的話跟您老的人設不符啊!
一旁阿爾弗雷德帶來的翻譯將陽易的話翻譯了過去,他一下子就急了,怎么能不答應呢?
他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想要翻譯翻譯過去。
但是陽易一個眼神瞄過來,翻譯就嚇得渾身僵硬說不出話來。
李部長是真的急了,連忙搶著說:“那可是一千多萬的人命啊!劍仙大人您不管嗎?”
這已經(jīng)是很失禮了,陽易臉上一下子就掛起了寒霜,在他看來這個世界的凡人就是缺少教訓,不知道敬畏,一點對強者的尊敬也沒有。
不過謹記著自己的身份,他強忍著沒有動手,而是冷哼了一聲:“化外蠻夷,與我等何干?我等還要坐鎮(zhèn)蜀地,哪里有閑工夫去管一群蠻夷死活?”
李部長目瞪口呆,他還真沒有想過有這種說法。
但是咋一聽好像很沒有道理,但是身為大夏子民,為什么心里就那么爽呢?
化外蠻夷!
看看,就是不能跟我們炎黃正統(tǒng)比,出了事也沒有大神罩著。
一時間本來有些不滿的人,再看陽易眼中滿是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