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三侖,果然名不虛傳,給予了吾最可怕的壓力,皇含,吾感謝你。”屹立虛空蒼茫,牧天主陡然低語,他的修為在皇含出槍的一瞬間,瘋狂爆發(fā),神圣之力充斥宇宙蒼穹。
皇含也為這突來的變化一驚,但她槍勢依舊,一往無前,狠狠殺向牧天主。
砰!
熾熱圣光橫掃寰宇,形成滔天之浪,皇含槍勢直面這股可怕沖擊,神之極魔之巔,至強碰撞,虛空搖晃坍塌,萬法成空。
“牧道,無疆!”十二道燃燒絢麗火焰的羽翼倏然一張,牧天主渾身震動,狂暴無窮的力量肆虐蒼茫,開啟了一片無垠的宇宙蒼穹。
祂仿佛創(chuàng)世之神,立足那虛空之中,口吐大光明,身開大創(chuàng)造。
皇含臉色一變,她感覺的到此刻的牧天主非常危險,遠遠超乎了玄黃道境的程度,近乎始祖。
但她沒有因此退卻,而是眼中帶著戰(zhàn)意,奮然提槍刺向祂,同時那件手串樣式的先天至寶也爆發(fā)璀璨光芒,護持著她周身。
兩大先天至寶之力加持,同樣使得她的氣勢攀升到巔峰,逼近始祖。
周身氣勢不斷暴漲,牧天主看見皇含殺來時,眼一瞇,贊道:“如此之魔,值吾一敗。”
說著,祂單手一抬,頓時無盡火焰熾熱燃燒匯聚,于祂掌心凝聚成球,然后擲向前方。
蓬!
火球爆發(fā),璀璨圣光蔓延無盡,絢麗火焰帶著神圣莊嚴,傾瀉而下。
皇含不管不顧,挺身刺槍,直指牧天主咽喉,周圍無盡的火焰讓虛空都扭曲了,她的那件手串樣式的先天至寶大放光芒,護她周身,但也依舊有恐怖的熱量傾襲。
眼見赤色槍尖近身,牧天主陡然一喝,浩瀚神威蕩漾乾坤,雙臂揮動,無盡法則在手,凝聚成滔天之力,降下神罰。
轟!
澎湃的力量沖擊,皇含只感手臂一酸,被一股龐然之力撼動,身軀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牧天主這時再出了一擊,璀璨圣光成劍,刺她眉心。
嗡!
手串樣式的先天至寶自動護主,飛到皇含眉心,擋下了這可怕一劍,但也被四周圍攏的熾熱火焰與無盡圣光以可乘之機。
噗!
牧族神力絕不屬于幽帝魔氣,皇含被圣光掃中,當即就噴出一口鮮血,受創(chuàng)巨大,因為牧族神力十分克制她的魔氣。
見她傷勢不輕,牧天主沒有再動手,淡淡道:“今日感謝你祝吾破開禁錮,無疆與幽天古界恩怨,從此一筆勾銷,你離開吧。”
皇含惡狠狠的看了祂一眼,知道這次交手乃是牧天主欲借自身壓力,助祂突破,讓她平白無故受了重傷不說,還真讓祂成功了。
看她如此目光,牧天主解釋道:“吾牧族血脈特殊,很難成就始祖之境,修為自出生以來就難以進步,但實則吾一直非常努力修行,修煉出來的力量與道悟卻被自動隱藏在體內(nèi),難以動用,除非遇到巨大壓力才可激活,故而此番借你之手。”
“哼,你以為姑娘我看不出來嘛。”何恒冷哼了一聲,強行壓制住體內(nèi)嚴重的傷勢,叫了一下秦離風,當即頗為不爽的離開了。
牧天主搖了搖頭:“其實吾還想說,你的傷勢吾可以幫你治療的……罷了,以你能為應該不會出什么事,吾這里剛剛激發(fā)了潛在力量,即將踏出最后一步,登臨始祖之境,還是速速找個地方閉關為好。”
……
“該死的牧族,真是讓人討厭。”皇含怒罵不止,渾身氣息越發(fā)萎靡著,乃是因為神魔之力相克所造成。
秦離風在旁道:“你若還不想辦法穩(wěn)定住傷勢,這股神力怕是會滲透入元神深處,損害真靈,屆時就麻煩了。”
對于皇含這種強者而言,縱然魂飛魄散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真靈乃是一切生靈靈性根本,若是有損,縱然始祖大能也難以修復,輕則變成白癡,重則隕落,等待道痕轉(zhuǎn)世。
皇含瞪了他一眼:“我受重傷不正是你所想看到的?不打算趁此機會動手嗎?”
“你說笑了。”秦離風淡淡回應,心底卻是盤算著此刻動手有多少把握能夠給予這位幽帝之女致命一擊。
冷冷凝視著他,皇含道:“若是不趁現(xiàn)在出手,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了,因為我那個老爹就要來這世界了”
“幽帝么……”秦離風輕輕念了一下這名字。
這時,皇含忽然眼睛一轉(zhuǎn),輕笑道:“難道你已經(jīng)下不了手了?哎,姐姐我知道自己天生麗質(zhì),心腸又好,最糟你這種小男生愛慕的,但是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可以暗中迷戀我,但千萬不要真的愛上我。”
你這么自戀,你爹知道嗎?
秦離風凝視著她,眼中帶著遲疑,因為直到現(xiàn)在,他依舊無法摸清皇含的性格與底牌,只感覺這個女子非常……特別。
但可以想象,作為一個玄黃大能,她絕對不僅僅只是表面那么簡單。或許她一直以來的種種表現(xiàn),只是一種裝瘋賣傻……可是,她有這么做的必要嗎?
就在秦離風心里猶豫著是否要抓住機會動手的時候,一道沛然佛氣陡然襲來,浩大梵音隨之蕩漾,震懾八方。
“阿彌陀佛,貧僧有禮了。”慧幢勝王佛帶著滿臉的笑意,自遠處走來。
他現(xiàn)在真的非常高興。
皇含蹙眉凝視著他,冷冷道:“又是你這個禿驢,難道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慧幢勝王佛哈哈一笑,正氣凜然道:“魔女,休要大言不慚。貧僧乃是世尊未來佛座下三十五佛之一,上次乃是本著好生之德才故意讓著你,只期盼你可改邪歸正,不料你卻不知悔改,今日貧僧也只好怒目金剛一回,將你渡化。”
“渡化……呵呵!”皇含發(fā)出一聲冷笑,眼中充滿冰冷。
她至今記得,自己的母親昔日就是被一群禿驢以類似的理由所害,如今這番待遇居然降到自己頭上。
她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陡然一喝,道:“幽帝之女的頭顱,加上兩件先天至寶,的確是天大的誘惑,足以讓你這禿驢在梵門之中地位暴漲,但你想拿到這些,得先確定自己是否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