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僵硬的嬌軀被重重的摟進他灼熱無比的懷里,赫連昔心下一驚,急忙抬起手抵在他的胸前,讓兩人的身體稍稍離開一些距離:“蕭瑾,你放開我……”
感覺到她的掙扎,蕭瑾摟在她腰上的手勁又重了幾分,欺身壓上,嘴唇靠近她的耳邊,灼熱而曖昧,帶著濃濃酒味的呼吸拂在她臉上:“累了?昔兒,我想你,我已經在這里等了你一天了……既然你要休息,我陪著你!”親熱的語氣就好似昨天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抬起她秀美俏麗的玉頷,唇猛地覆了上去,重重的吮吸,修長手指帶著無盡的疼惜和憐愛還有一絲莫名的憤怒,劃過她瑩光勝雪的肌膚,掃過高挺的酥胸和柔軟的腰肢,最后探到她沒有半點多余脂肪卻灼熱無比的小腹處,緩緩下移……
“不……蕭瑾……住手……”赫連昔揮身輕顫的低喝道,呼吸急速,雙頰泛紅,纖手快速的按住了他的,制止他繼續在自己的身上煽風點火。
沒想到他竟然在這里等了一天!
迷蒙的眸光從他寬闊結實的肩膀望過去,案桌上的玉制的酒瓶竟然有五六個之多,心中一酸,蕭瑾……他今天究竟喝了多少酒?
記憶中的蕭瑾,溫文爾雅,處變不驚,雍容華貴……即使喝酒,也只是淺斟一兩杯怡情而已,他曾經說過,他要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沒想到今天,他竟然打破了他一貫的自制。
被按住的手掌不再繼續游移,就著在她的肚子上捏了捏,雖然不重,卻足夠讓她感覺到一股淺淺的痛意,從來便很怕痛的赫連昔一個忍不住,輕呼出聲,蕭瑾趁著她張嘴的空隙,舌頭已經如靈蛇般鉆進了她的口中,吸吮糾纏著她的唇舌同他一起翩翩起舞。
漸漸的,赫連昔的意識迷糊開來,內心深處似乎有一種烈火焚身的感覺,只覺眼前一片暈旋,忍不住地輕吟出聲。
一聲冷冷的略帶嘲諷的輕哼在她的心底響起,雖然不大,卻足以讓赫連昔從沉醉中醒過神來。
“不要,放開我!”赫連昔猛烈的推開他,不想讓自己昨天的所有努力,付之東流。
如果時間再倒流,她肯定已經無法對他那么狠心,可是……再這樣繼續牽扯下去,他們不會有幸福的!
慕容逸、紫陽、林風……都會成為他心中永遠的刺!
而且,若是蕭宮主知道她曾經成過親,以蕭家的權勢和地位,根本不可能同意他們雙修!
既然如此,還不如她主動求去!
“為什么!昔兒,為什么拒絕我……是因為他嗎?昔兒,我知道是他強迫你的……你不說,我也知道……委屈你了!都是我不好……”蕭瑾伸手撫上她仍泛著紅霞的俏臉,臉色沉痛,眸光卻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
赫連昔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他說的是紫陽。
沉默不語。
蕭瑾卻把她的沉默當成了默認,沉重的臉上,閃過一抹放松之色,只是昔兒不是愛上那長相妖孽的紫陽,他便有把握讓昔兒重回他的身邊。
“昔兒,跟我回靈海宮!靈海宮的實力,并不若你現在所看到了……還有許多隱世不出的高手,即使他再強大,也不敢到靈海宮來撒野!”
“而且我靈海宮還有護宮大陣!昔兒,別怕……我會護著你的!再不讓人欺負你!”蕭瑾動情的道,聲音磁性而暗啞。
隱世高手……護宮大陣?
赫連昔略帶迷蒙的臉上,閃過異色。
加入靈海宮二年多的時間,這護宮大陣還是她第一次聽說。
抿了抿唇,心底驚嘆不已,靈海宮果然不愧為是修真界的第一宗門,底蘊深厚,底牌也不少。可是,他這話……難道他以為自己是畏懼紫陽,所以希望自己跟他回靈海宮?他要用整個靈海宮來和紫陽對抗?
緩緩的轉過身去,望著披著一層淡淡銀輝的大地,輕輕的點頭道:“靈海宮是紫恒陸上的第一修真宗門,自然是沒有人敢到靈海宮來撒野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一股罕見堅定“可是,他沒有強迫我!我們……兩情相悅!”
雖然她和紫陽的第一次,還真的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不過昨天本來便是自己主動,還讓得紫陽……
想到當時他欲求不滿的神情,赫連昔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笑意,從來沒有想到,一直以來強硬的紫陽,竟然會因為她的不愿……最終還是沒要她。
蕭瑾有些狂暴的眸光一直鎖在她的臉上,自然沒有落過她臉上有些忍俊不禁的笑意,原本提著的心瞬間沉入谷底,半晌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暗啞著聲音繼續道:“昔兒,有些事,你不用瞞著我……我們坐上飛行器,不過幾天的時間,便能回到靈海宮,便什么都不用怕了--”
赫連昔心下一陣感動,他這是想讓靈海宮為自己遮風避雨么!
可是……
紫陽是不會對靈海宮怎么樣的,可是他那未知的強大敵人……可就保不準了!
搖了搖頭,認真的看著他道:“蕭瑾,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并沒有什么好怕的……你放心,紫陽,他是永遠不會害我的!”
蕭瑾憤怒的搖著她的肩膀:“為什么,昔兒,為什么!你不要告訴我,你喜歡他,我不會相信的!”
再度低下頭狠狠的吻住她,有些瘋狂,有些粗暴,似乎還帶著惶恐和不安,這樣的他讓赫連昔憐惜,更讓她心痛不已。
“昔兒,你還是愛我的,不是嗎?”看著懷中已經徹底癱軟的嬌軀,漆黑的杏眸中霧氣氤氳,蕭瑾的聲音中涌起一抹激動。
赫連昔眨了眨眼,躺在他的懷里,也不再掙扎,點了點頭,笑道:“是的,我愛!”這一點她不想否認。“可是,我也愛慕容、愛紫陽……”心下一動,明知道是為了刺激蕭瑾,為什么她的心里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涌動?
纖手抬起,解開他白色錦袍上的紫色鑲玉腰帶,將他的衣衫褪下后,輕輕的倚在他的懷里:“我知道,你愛我,可我不能全心全意的愛你……如果你想要我,我自會給你!”抬頭吻住他緊抿的薄唇。
心中卻晦澀不已,自己這樣放蕩,蕭瑾有再多的愛意,也會恨她的吧?
恨吧!
當她說出這些話之后,便沒有想過再得到他的諒解!
“不!昔兒,你為什么要這么說你自己?”憤怒的低吼出聲,蕭瑾粗魯而狂暴的一把將她正解著自己的衣衫的手拂開,身影一閃,眨眼便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里。
“蕭瑾!”赫連昔急切的追了出來,到了門口的時候,突然又頓住了腳,臉上閃過一抹失落,她的目的達到了,她還追出去做什么?
一聲輕微的“喀嚓”聲從對面的房頂上傳來,赫連昔心中一動,反手便將內室的門拉上,緩步走向緊鄰著她內室的隔壁……這是她專門為自己弄的修煉室,紫陽還在外面,特意為她設置了一個強大的防護陣法,以防修煉的時候被人打擾。
打開門正要進去,一道寶藍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她的面前,笑嘻嘻的將她攔住:“昔兒,做什么呢?”
赫連昔心中正窩火,淡淡的斜睨了他一眼,然后很干脆的直接無視他,繼續開門,走了進去。
“昔兒,你怎么能這樣?把玉樹臨風、英俊瀟灑、舉世無雙的我視為無物……你太傷我的心了!”寶藍身形詭異的一閃,竟然緊跟在她的身后閃了進來。
“花顏,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覺,跑這里來瞎晃悠什么?”赫連昔擰起了眉頭,語氣不悅的道,他剛才既然站在房頂上,自己和蕭瑾的話,他一定也聽到了吧?
這樣也好。
勉得他繼續在自己的身上浪費時間,那份永不背叛的誓言,每每想起,就讓她覺得沉重。
花顏不正經的一笑,俊美的下巴微揚:“半夜三更了,昔兒才回來……我擔心啊!”眸中的神情卻透露著認真。
赫連昔嗤笑一聲:“有什么好擔心的,難道我這么大了還能走丟不成?”明眸中閃過不以為意,催促他道:“快點出去,我要修煉!”
“哦?這里是你的修煉室不成?”花顏繞開她繼續向里走,微瞇的帶笑雙眸快速的掃視了一眼屋內,一整塊罕見的青白暖玉,制成了一個打坐的七尺炕臺,還有一個和她的內室內放置的,極為相似的紅木雕花椅子,上面鋪了厚厚的墊子。
一屁股坐了下去,花顏臉上現出一抹驚喜:“這是什么椅子,坐著還真舒服!昔兒,你哪里弄的,哪天我也去弄一個!”
赫連昔有些無語的望著他:“花顏,現在!我要修煉!”聲音中有一絲不耐。
花顏將雙手枕在了身后,微瞇了眼感受著椅子與身體的奇異貼合,口中道:“嗯,你修煉吧,我在這里幫你護法!你不用管我!”俊美妍麗的臉上閃過愜意。
赫連昔杏眼大睜,瞪著他:“我修煉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一旁看著!”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讓他留在這里!
“昔兒,習慣都是慢慢培養的,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花顏痞笑著看著她,坐在沙發上的屁股好似有強力膠粘住一般,動都沒有動一下。
“我用不著培養這樣的習慣!”赫連昔冷哼道,上前幾步,一把拎住他的腰帶,運起靈力,將他拖了起來,打開門,推了出去,整個動作流暢優美,一氣呵成。
“昔兒……”沒想到昔兒竟然會如此動作的花顏,直到被推出門外才反應了過來,急忙回身。
碰的一聲,門扉當著他的面被重重的關上,要不是他閃得快,鼻子都得被撞塌。
紫陽閉目坐在白玉床上,神情淡然,對于她的到來,眼都沒有眨一下,赫連昔靜靜的在一旁的蓮花寶座上坐下,托腮望著他。
頭頂的頭發用一根紅錦帶束著,一頭漆黑如綢緞般的發絲瀟灑的垂于腦后,睫毛黑翹濃密,身上透著超然物外的氣質,一層淡薄如霧的光暈將他全身環繞。
即使已經熟識好幾年,每見他一次,赫連昔都有一股驚艷的感覺,鐘靈毓秀、風華絕代……造物者將最好的東西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時間緩緩流淌,在這靜謚的空間里,一夜未睡的赫連昔終于徹底的放松了下來,再也支撐不住,倒在蓮花臺上,閉上了雙眸,被周公召了去。
待得她睡醒,已經是三個時辰之后,身上搭著一張白中帶粉的,印著梅花圖案的被子,正是她放在玉佩屋舍之中的東西,擰起眉頭,疑惑的看向紫陽,白玉床上的紫陽仍在閉目修煉中……
也不知道他還會修煉多久?
想了片刻之后,赫連昔拿出丹瓶,將譚水的元嬰光團放出來,一把捏在手中。
“赫連姑娘,你……你放了我吧!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吧!”在丹瓶之中絕望的呆了半個月的譚水,一見著她便開始求饒起來。
赫連昔冷笑。
如果不是麒麟,現在任人宰割的便是她自己!
心中一點憐惜都無,波瀾不驚,也不跟他廢話,張嘴便將他吞進了肚中。
有了上次的經驗,赫連昔此次駕輕就熟,運起《幽冥寶典》的功法,很快便將憤怒而絕望又帶著一絲歹毒笑意的元嬰團逼入了丹田之中,放出綠芒……